11、宰一次土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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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处。
电话响起，杨柳抓起听筒：“喂，你好，我们是花城丽景花园售楼处。”
电话里的声音：“小姐，前几天我来看过房子，B座单号的套房有没有客户退房不要的？”
杨柳回答：“我问过那个客户，他说今天给我答复，这个号码是你自己的手机号码吗？如果是，明天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好吗？”
电话那边：“好的，谢谢你。”
杨柳挂了电话，对着舒晓曼吐吐舌头：“前几天那对一男一女开着宝马过来，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二十多岁那个客户打电话硬要B座单号的，怎么办？上次我都是搪塞过去，说客户可能有退房的，这些都是忽悠他的。”
舒晓曼说：“这些去找你的都教授解决，好房子留着不卖，人家硬是要买，想抬价？还是想留给某些特殊身份的人？”
电话又响起，杨柳拿起听筒，电话那边的声音：“你好，我刚打过电话给你，我问过朋友，总感觉你们B座单号房应该还有，要不你们拿‘销控’本给我看看，我就知道B座单号房是不是真的没有了。”
杨柳说：“先生，不好意思，这种‘销控’本是我们经理在保管，我先帮你问问，然后在打电话给你，行吗？”
电话那边：“好，尽快答复我。”
杨柳回答：“好的。”
舒晓曼问杨柳：“怎么说？”
杨柳：“还能怎么说，人家死缠烂打不松口，找领导呗。”
童经理办公室。
杨柳走进童经理办公室：“童经理，我汇报一下工作。”
童经理：“小杨，先坐下，慢慢说。”
杨柳坐下，想了想：“童经理，前几天有客户来看房，非要B座单号的，今天打了两次电话过来，说要看‘销控’本。”
童经理：“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杨柳：“客户第一次来，我说B座单号的都卖完了，他很失望的样子，关键是跟那男的一起来的那个女郞，非要B座单号的，说B座单号的房子，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青山绿水，看到这样的风景可以疗伤。还说如今城市工业化污染严重，雾霾严重，有这么好的户型站在窗户边就可以欣赏到大自然的美景，在城市里很不容易，所以那女的就被吸引了。我告诉他们，也有资金实力不够的，先交定金怕涨价，交了定金最后不要房的客户都有，如果有这种情况，我立即通知他。”
童经理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学生，脑袋转的就是快，我应该给你点赞。还有，晓曼的调查报告写得也不错，很好，你们的工作能力我很欣赏。刚才你说的那客户，就按你说的那种方式处理，说有客户交了定金最后不要了，看他怎么说，反正好户型不愁卖不出去。”
杨柳总想趁此机会利用工作的关系想跟童经理套近乎，她绝不想放过任何机会，讨好地说：“上次这个客户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郎非要B座单号的不可，那男客户就急了，跟我说，如果有人交了定金最后又后悔的，2万元定金我付给他，把房子转给我。我当时一听，就说有客户最后连定金都不要的也有，想留住这个客户。”
童经理转着手里的笔，看着杨柳：“聪明，回头你打电话给那客户，就说有个客户不想要B座单号的某个套房，只是定金他舍不得丢，你问他愿不愿意垫付两万元定金给那个要退房的客户，如果这事成了，咱们是要庆祝一下的。”
杨柳会意地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童经理嘿嘿地笑：“那一男一女是什么关系，看得出来吗？”
杨柳也忍不住笑：“看样子不像夫妻关系，因为年龄相差一倍，但是也不排除老夫少妻。”
童经理露出些许坏笑：“以我来判断，不大可能是老夫少妻，多半是排行老三。我在房产公司工作了多年，就拿我们丽景花园来说，里面住的单身女子多的是。”
杨柳笑笑，又不好说什么。
童经理：“明天那客户来，要是签了购房合同，明晚我们出去聚聚，你说哪儿的味道好？”
杨柳一听，感觉有戏了：“真的？我个人觉得吧肯德基和麦当劳味道不错，既经济又实惠还浪漫更有情调哦。不过呢，要看经理大人你的口味了，湘菜、川菜、粤菜也行，反正吧，辣的，清淡的，我都不拒绝，天生的吃货，你说呢？”
童经理快速转动着手里的笔，看着杨柳笑：“我跟你一样，辣的，清淡的，也不拒绝，但是，还有晓曼呢？她的口味呢？总不能丢下你的好姐妹吧。你卖房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晓曼的调查工作做得也不错，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到时也得叫上你的好姐妹。”
杨柳一听要叫上舒晓曼，感觉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不过她装着没事的样子：“对呀，怎么能丢下我的晓曼呢？经理就是经理，领导想的就是周到。经理，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童经理：“好吧，你打电话给那个客户，看他是什么反应。”
杨柳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办。”
售楼处。
舒晓曼看着脸上有点失望表情的杨柳：“杨柳，怎么啦，你的都教授欺负你了？”
杨柳压低声音：“别提那个独角兽了，不解风情。”
舒晓曼猜出来了怎么回事：“哦，原来是这样，看过电影《红高粱》吗？里面的歌我还记得一点：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呀头。你就是不能回头，要搞定你的都教授，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对你有点了解，你的都教授对你都不是很了解，他怎么表态？不急，这东西要慢慢来的。”
杨柳还是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摇摇头说：“晓曼，你说这人呐，为什么有时就一根筋呢？”
舒晓曼歪着头一脸的坏笑看着杨柳：“感情这东西不叫一根筋，叫执着。”
杨柳说：“执着，执着，在别人看来就是脸皮比城墙厚。”
舒晓曼抱着杨柳的腰：“要不要我帮帮你，就说你某天过生日，邀请你的都教授为你过生日？”
杨柳双手捧着舒晓曼的脸：“谢了，你的未婚夫我想抢也抢不了的。”
舒晓曼双手掰开杨柳的手：“我的未婚夫？你的男人怎么就成了我的未婚夫？小杨，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跟你搞恶性竞争的，咱们两个的关系这么铁，我也不至于那样做，我喜欢的男人是大叔控，明白不？”
杨柳听舒晓曼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晓曼，你今天的这身打扮好特别，超短裙，黑丝袜，高跟鞋，衣服连肚脐眼都遮不住，口红涂得这么浓，眼影也描了，脸上胭脂好像用量也不少，今天是去见哪个大老板，用得着这么夸张？”
舒晓曼笑笑：“我不这样打扮，对得起我自己吗？第一天我去‘帝豪山庄‘楼盘调查，我听见售楼小姐在背后议论我，说我像个村姑，去看那么高档的楼盘，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这身打扮，就算别人说我是小三，也起码比村姑好多了。”
杨柳鼓鼓掌：“好样的，就应该这样，不能太寒酸，就算装也要装一回，人跟产品一样，包装一番就上档次了。”
舒晓曼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小杨，看看我像不像大姐大？”
杨柳噗嗤一下就笑了：“像个女土匪，摆个pose我给你照个靓照。”
舒晓曼搔首弄姿摆了几个pose，杨柳用手机拍了几张照，舒晓曼一看自己这么上镜，就对杨柳说：“小杨，手机蓝牙打开，传给我。”舒晓曼收到杨柳传过来的照片，说：“这么酷的pose不上传到□□空间是有点可惜，马上传到空间。”
舒晓曼把照片上传□□空间后，把手机放在挎包里，扶了扶墨镜，洋洋得意地夸奖自己一番：“标准的上海滩大姐大。”说完又双手抱胸：“我今天是不是很帅？”
杨柳皱了皱眉头：“老王卖瓜，老王卖瓜。”
舒晓曼自信地说：“老王卖瓜也得要夸，不然怎么把瓜卖得掉？我将来得找个高富帅，不能亏了自己。”
杨柳看看时间：“晓曼，都几点了还在这里臭美？今天还要不要去外面潜伏了？”
舒晓曼：“不急，你的都教授有规定，我现在每天只调查一个楼盘就OK了，下午很早就会收工的，我心里有底，谢谢你提醒。”
舒晓曼正准备出发，手机响了，童经理打来的：“晓曼，还在售楼处是不是？”
舒晓曼回答：“对呀，正准备出发了。”
电话里童经理说：“你稍等，我有事要交代。”
舒晓曼：“好的。”
童经理来到售楼处说：“今天路上堵车，迟到了。哇塞，晓曼今天打扮这么漂亮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绝对是个模特的料，真的很帅。”
舒晓曼有点不好意思，笑笑说：“舒晓曼就是舒晓曼，本身是个北极熊，也不能变成一只可爱的白狐，更不是个模特的料。去‘帝豪山庄’调查时，那些售楼小姐背后议论我像个村姑，怎么还会去看那么高档的楼盘，所以不服气，今天只能穿成这样了，免得别人背后议论。”
童经理笑笑：“哦，原来这样，我们舒大小姐受委屈了，不过呢，你的付出我们老板都是肯定的，说你的调查报告写得很棒，我刚才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当面给你报喜的。调查工作结束后，也许老板会给你记大功的，继续努力，继续努力。你的工作干得好，我这个做上司的脸上也有光。要不这样，我刚来的时候路上堵车，干脆我开车绕路送你到今天要调查的那个楼盘怎样？”
舒晓曼既不好拒绝，也不好直接答应，犹豫了一下。喝了满肚子酸醋的杨柳却假装圆场：“晓曼，童经理亲自送你多方便呀，比你挤公交车好多了。”
童经理借题发挥：“小杨说得对，我开车送你要方便一些，公事公办，现在是上班时间，是在为公司办事，不是干私事。”
童经理这么一说，是话中有话，杨柳和舒晓曼都听出来了。舒晓曼也不好拒绝，童经理既是上级，又是一大帅哥，本来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关键是怕杨柳吃酸醋。
童经理又说：“是我开车送你，还是你自己去，都可以。”
舒晓曼不好再拒绝：“四个轮子的车我玩不转，没办法。”
童经理：“算了吧，我送你。”
舒晓曼和童经理前脚一走，杨柳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桌子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电话响起，杨柳抓起听筒：“你好，丽景花园售楼处。”
电话里的声音：“你们经理在吗？B座单号不是说套房有人退房了吗？”
杨柳回答：“对呀，你过来吧。”
对方挂了电话，杨柳心里说：电话来得真及时，马上打电话给独角兽，不能给舒晓曼和独角兽太多的单独时间。
童经理开车抄近路在路上行驶。
童经理电话响起：“喂，杨柳，有什么事？”
杨柳在电话里说：“童经理，昨天给你讲的那件事，那个客户马上就要过来看B座的单号套房。”
童经理：“好，好，好，我明白。”
童经理对舒晓曼说：“有客户过来看B座的单号套房，本来B座单号房都是有的，不卖的原因很简单，每个房地产老板都这样做，好房子留在最后卖，或者留给熟人，或者留给某些跟老板比较熟的官员，当然了，如果有人非要不可也不是不卖，就按杨柳卖房的套路打一套组合拳，好房子先说卖完了，最后又说，有的购房者交了定金之后，因为资金链出了问题，想退房但又舍不得定金，如果有人愿意垫付定金给想退房的客户，房子就卖。”
舒晓曼笑：“这样不是在忽悠客户？变相涨价？”
童经理：“你分析得也不是没道理，买高档楼盘的主一般不差钱，我们忽悠他几个钱，然后去酒吧喝点酒，就当客户请我们喝酒。”
舒晓曼：“这事老板知道吗”
童经理：“当然知道，老板是默许的，这些额外收入就当是给我们发奖金，水清了养不活鱼。刚才杨柳打电话来，就是这么回事，鱼儿又上钩了，今天要是那客户签了购房合同，肯定要退还2万元定金，有了这两万元额外收入，今晚去酒吧庆祝。”
童经理电话响起：“喂，杨柳，什么事？”
电话里杨柳的声音：“童经理，那个购房者已经在楼下了。”
童经理：“好，明白。不过……这样吧，你跟那个买房的说，退房的那个客户要2万元定金全部退给他，才愿意把房子转让出来。等下你打我的电话，就当我是那个要退房的客户，明白吗？”
童经理对舒晓曼说：“这轴戏马上就开演了。”
花城丽景花园，售楼处。
从宝马车里走下一男一女，是上次来非要B座单号的那对客人，两人来到售楼处。杨柳热情招呼客户：“你们二位好，欢迎再次光临。”
男客户：“小姐，昨天不是打电话叫我来看房吗？”
杨柳：“是的，B座单号房有预定的客户想退房，你上次来了以后，我就催那些预定的客户下一步怎么办，叫他赶紧交首付，我们物业要还银行贷款。这些客户都是很早就交了定金的，早在我们楼盘还在打桩的时候都预定了，怕的就是房价涨，要不是这样，我们肯定要让他们交首付款的。上次我就跟你说，有些客户定金交得越早的，都是那些打工者中的白领，说没钱吧，多少有点，说有多少吧，实在没法跟你这些大老板比，现在可好，楼盘建好了，催他们来交首付，一拖再拖，我们都不耐烦了。上次你来了之后，我就给那些定金交得早的客户下最后通牒，三天之内不来交首付，如果有客户要房子，要扣你们的银行定期存款利息，还要按协议书上的楼盘竣工不按期交首付款，将按楼盘现行价格折算卖价，现在房价上涨厉害，有一个客户实在没辙妥协了，言外之意如果能收回他的定金房子就不要了，意向书作废，如果客户不要房 ，我们按协议书是不会退定金的，那个客户交叫苦连天，说打工挣的就是几个血汗钱，当初就是怕涨价早早就交了定金。我一想，打工仔赚钱不容易，我也是打工的，如果让我损失两万块钱，我就去跳楼。我跟老板反映了这个问题，老板说按合同办事，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跟那个客户说，如果碰到好的老板，也许会把2万钱作为资助款还给你，要看哪个老板心肠好了。上次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暗示了那个想退房的客户，只是那个客户让我作最大努力，把两万块钱全部争取给他，打工赚钱太不容易了。”
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地：“只要你们现在签合同，那两万算我的。”
杨柳说：“那好吧，我代替那位客户感谢你，合同现在就可以签。”杨柳从抽屉拿出合同，男子仔细看了几遍，不停问这问那，搞明白后，就把合同签了。
站在男子旁边的女郎掏了两万现金递给杨柳：“小姐，把这两万还给那位交了定的打工仔吧，人家也不容易。”
杨柳接过钱：“我替那位先生谢谢你了，我把这钱一定交给他。”
杨柳打打电话向童经理汇报：“童经理，那个客户搞定了。”
童经理在电话里说：“杨柳，你真行，今晚我们去酒吧high一下，庆祝庆祝，怎么样？”
杨柳似乎有点高兴地回答：“也行。童经理，晓曼到了吗？”
童经理：“已经到了，晓曼把事情办完了，我就载她回来。”
杨柳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杨柳原本以为独角兽把晓曼送去后就会回来的，可是，事情并没有按她的想法去做。她知道，她心目中的都教授已经变成独角兽了，这次送晓曼出去也许是精心策划的，故意在制造机会。杨柳总感觉心口有块大石头压着，说不清道不明。舒晓曼这次打扮得如此时髦，恰好独角兽又借口堵车偏偏要送她，有点怪怪的，怎么说都不像是巧合，难道舒晓曼每次在她面前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和独角兽走得太近是在撒谎？
下午三点，舒晓曼和童经理一起回来了，杨柳像警察破案似的细心留意舒晓曼的一举一动，她希望发现点蛛丝马迹能证明她内心的某种想法。
童经理走到售楼处，见到杨柳的第一句话：“小杨，进步神速，上午来的那位特殊客户，合同等相关手续都办妥了吧。”
杨柳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失落，强装一张笑脸：“合同已经签了，预付款都已经到账了，通过网上银行几分钟钱都转到公司账户了，我给你拿合同你过目一下，只是这两万现金还在我这儿。”
童经理拿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办得漂亮，今晚去酒吧好好喝两杯算是庆祝，怎么样？”
杨柳借故推辞：“我有点感冒，喉咙痛，改天吧。”说完就把两万现金交到童经理手上。
童经理迟疑了一下：“感冒了是不能喝酒，改天就改天吧，至于今天这点‘红利’怎么处理，上山打猎见者有份，我先保管一下，等小杨感冒好了，我们先去酒吧玩个痛快后再做处理。”
童经理走后，舒晓曼坐在杨柳身边，她也感觉到了杨柳有些不悦。舒晓曼：“杨柳，要不下班了，我陪你去看医生。”
杨柳尴尬地笑：“这种感冒是不用看医生的。”
舒晓曼捉住杨柳的双手：“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你的感冒医生是看不好的，你的都教授其实比医生医术更高明，是不是？”
杨柳：“你说独角兽？狗屁都不是，你最好把这个话题打住。今天辛辛苦苦忽悠了一个草包，总算完成了一件事。”
舒晓曼：“你是说白白贡献了两万亲爱的人民币那个草包？人家养得起小蜜，不差钱，你忽悠他二十万他都不心痛，反正你是辛苦了，我就有口福了。说实话吧，我今天这身打扮不是穿给你的都教授看的，我是穿给别人看的。你傻啊你，我不打扮漂亮一点，说不定在外面就邂逅了一个高富帅。你说，搞房地产这种地方，是不是富得流油的地方？这种地方的帅哥如果能撞上一个岂不是发大财了？今天你的都教授很可能被我迷住了，才想开车送我，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会被他迷住吗？绝对不可能，我喜欢的不是他这种类型，我要的是文艺青年，有点艺术细胞的，你的都教授不是我选择的范围。你的男人我是不会抢的，不但不会抢，我还希望你到时给我包个大红包，作为对我这个月下老人的回报，懂不懂？你傻呀你？”
杨柳一下子开心起来，抱住舒晓曼亲了一下：“亲，我爱死你了。”
舒晓曼：“傻二，你今天这么辛苦忽悠了一个大草包，你功不可没，忽悠来的‘红利’决不能放在都教授的口袋里发霉，我们必须敲诈都教授，除了请我们吃点喝点，我觉得吧，他多少还要吐点出来，我们要拿这点外快去买套漂亮的衣服，你说呢？”
杨柳：“他要是独吞，我们阉了他。”
酒吧，夜。
童经理载着杨柳和舒晓曼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三人进入吧内。酒吧里生意异常火爆，年轻人居多，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的，杨柳有些羡慕地说：“哇塞，气氛很好耶，一对一对的鸳鸯，我们今天是一对半，六只脚，三张嘴。”
童经理：“小杨，总有一天，你也会是一对来这里的，不会像今天这样一对半，六只脚，三张嘴。”
舒晓曼借题发挥：“这么说的话，我今天是当‘电灯泡’了，算了，我躲远一点，以免妨碍你们。”
童经理笑：“今天哪里有当电灯泡的名额，是同事加兄弟的关系。”
杨柳说：“我才是当‘电灯泡’的，要滚的是我，不是你舒晓曼。”
童经理：“我们今天一对半是来喝酒庆祝你杨柳立了大功，今天是喝庆功酒，不是喝喜酒，谁都别走。今晚喝好一点的洋酒，啤酒就免了，反正200张‘红太阳’今晚花了，剩下多少平分，然后你们去买点化妆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起来也养眼。”
酒吧工作人员上前恭敬地：“三位来点什么？”
童经理：“好一点的法国葡萄酒价位是多少？”
工作人员：“先生，葡萄酒有品牌的基本来自法国十大酒庄，拉菲庄、拉图庄、奥比昂庄、玛高庄、木桐庄等，出自这些酒庄的酒，普通年份的至少在5000元人民币以上，好年份要1万至2万，罗曼尼康帝的更贵，要5-10万，先生要哪个档次的葡萄酒呢？”
听了这个价位，舒晓曼和杨柳掩嘴而笑。
童经理也略显尴尬地：“要不来个档次1万元左右的吧。”
工作人员退去。
杨柳冲着她的都教授笑：“童经理，你真是下了血本。”
舒晓曼也在笑：“一瓶酒喝掉我3个月工资，真够潇洒的。”
童经理作了抱拳状，右手压着左手，然后一根一根地挤压着自己的左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忍不住笑：“人生难得几回醉，开心就好，活在当下。反正花的是土豪的钱，又不是我们自己的工资，让你们尝尝正宗的法国红酒。”
童经理又说：“喝点好酒，也是对你杨柳的褒奖，忽悠了一个土豪，这种人就得宰他，养小三，包情妇，他们不差钱。”
舒晓曼：“教授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今晚都教授是不是要多敬小杨几杯”
童经理：“谁是都教授了？我？我配吗？杨柳不是在背后骂我独角兽吗？上次都被我听到了，不过没关系，要骂就骂，我童某人肚里能撑船。”
杨柳假装大吃一惊：“真的吗？我好像没骂过你独角兽耶，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都教授，而不是独角兽，很容易听错的嘛，我哪里敢骂我的顶头上司？我是不想活了还差不多，真的没骂你，都教授，我的发音应该是很准的嘛。”
舒晓曼在笑：“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不是来喝庆功酒，我是来喝喜酒的，我一定要多敬你们二位两杯。”
童经理有点尴尬地：“晓曼，你不要逗了，是喝庆功酒。”
杨柳：“都教授，人家晓曼都说喝喜酒了，你还不承认？以后我当晓曼的伴娘，亲自把晓曼送入洞房，你要包一个大红包给我。”
舒晓曼：“童经理，我今天实话跟你说，杨柳小姐早就计划好了，以后你们在哪个婚庆公司拍婚纱照，哪个酒楼办结婚宴席，小杨同志都规划好了，就等你一句话了。”
童经理：“别开玩笑了，今晚好好喝酒，好好唱歌，这个话题打住，我给二位千金斟酒。”
杨柳咬咬牙：“晓曼，你好过分，明明是你有这种想法，却‘诬陷’起我来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多灌你几杯，非要你‘打兔子’不可。”
童经理开启酒瓶，往杯子里倒酒：“两位兄台，你们干脆去说相声算了。”童经理把酒杯递到舒晓曼和杨柳面前：“两位小兄弟，喝酒，喝酒。”
杨柳端起酒杯：“教授，晓曼，干杯。”
童经理眯着眼斜视着杨柳：“小杨，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了瞅瞅？”
舒晓曼把右手搭在杨柳肩上，狠狠地笑：“都教授，你要看杨柳的男朋友是不是？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杨柳甩甩头回敬舒晓曼：“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都教授的车里不知是啥感觉，孤男寡女，不谈点情，不说点爱，那才怪。”
童经理：“小杨兄，误会误会，公事特办，绝不涉及工作之外的话题。”
言毕，童经理端起酒杯：“二位兄台，唇枪舌战，喝点酒就润润喉。”
舒晓曼捉住杨柳的手：“你丫活够了是不是？打胡乱说要打屁股的。”
酒吧，舞台上。
“光头男”主持人卖力地吼着：“各位弟弟们，妹妹们，哥哥们，嫂子们，爷爷阿姨叔叔婶婶们，晚上好。在这个诗情画意，温馨浪漫的夜晚，大家来这里喝点小酒，品读人生，甩开白天工作的烦恼和疲惫，来这里把酒言欢，放松一刻。老娘生我们不容易，我们活的也不容易，白天在公司受老板的气，回家发现厨房煤气断气，想想真他妈垂头丧气。来到酒吧喝点小酒其实很容易，甩掉晦气，嘴上带点酒气，明天中了彩票那是运气，这些全靠酒吧带给你们的福气。光头哥说的话你们绝对不会生气，因为光头哥说的都是你们爱听的财气。所以呢，我们酒吧有在座的各位捧个人气，明天你们全都有好手气。朋友们，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晚上玩high一点，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一段劲歌艳舞，请欣赏。”
几个穿着时尚的小妞在舞台上卖力地摇头摆臀，DJ舞曲迷离而又梦幻，台下的观众起哄尖叫吹口哨，好像此刻的雄性荷尔蒙突然膨胀了十倍，呼之欲出。
酒吧，酒桌上。
舒晓曼建议：“杨柳，你和都教授合唱一首歌吧。”
童经理立马道：“我们三人合唱行不行？”
舒晓曼：“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还是你都教授跟杨柳一起合唱林子祥和叶倩文《选择》最合适。”
杨柳：“舒晓曼，你真的会装，居然还说不会唱歌？学校联欢晚会唱歌类节目你拿了个第一，那是怎么回事？”
童经理：“晓曼太谦虚了，走吧，上台去随便吼几句，酒吧里有几个唱歌是专业水平的？五音不全的倒是太多了。”
舒晓曼：“这种场合胆子不够大，会紧张。杨柳胆子大些，她不怕，你们俩上去唱一首情歌，我保证为你们鼓掌到手肿起血泡都不会停。”
童经理冲舒晓曼笑笑：“那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小杨怎么说？”
杨柳伸手摸了一下舒晓曼的脸：“你丫人小鬼大，那好吧，趁着酒劲上台嗨一下呗。”
童经理拉着杨柳的手，走向舞台。
主持人“光头男”说：“欢迎二位，请问怎么称呼二位？”
童经理：“她姓杨，我姓童。”
光头男：“你们二位之间的关系.....？”
杨柳：“当然是同事啦。”
光头男笑嘻嘻地：“那不一定，同事之间的角色也可以相互转换的嘛，你耕田来我织布，我炒菜来你下醋。今天是同事，明天保不住是一对鸳鸯。好啦，开个小小的玩笑，二位先生小姐给在座的兄弟姐妹整点啥呢？”
杨柳看着童经理：“唱歌呗。”
光头男：“什么题目？情歌对唱比较符合潮流，来一首《选择》最棒，二位意下如何？”
童经理笑笑：“那好吧，随便吼吼，唱不好大家见谅。”
光头男发出最浑厚的声音：“工作人员，music在哪里，响起来。”
《选择》音乐响起，光头男：“好的，现在把时间交给这对美女加野兽的组合，希望给大家带来欢乐。我的衣食父母们，你们的掌声在哪里？鼓掌的雷迪森and简特们就发大财，不鼓掌的兄弟姐妹，不好意思，你们只能发点小财啰。”
场下掌声雷动。台上童经理和杨柳相互对视一下，算是给对方最大的鼓励，开始演唱《选择》。
童经理：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杨柳：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童经理：这样的心情
杨柳：这样的路
合唱：我们一起走过
..........
酒吧，酒桌处。
唱完歌，童经理和杨柳回到酒桌来。舒晓曼狠狠鼓掌表示祝贺：“野兽和美女合作愉快，野兽选择了美女，美女选择了野兽，这是你们的选择。”
童经理呵呵一笑：“没想到上台前我还是教授，下台后就成了野兽，角色转换咋就这么快呢？难怪有人说男人是：白天是教授，夜晚是野兽，没想到我也成了这种人。”
杨柳补充了一句：“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这算是对男人比较客气的形容了。更有人说：男人白天像书生，夜晚像畜生。”
舒晓曼大笑，童经理苦笑，杨柳得意地笑。
童经理：“胡说八道，简直是人身攻击，谁说的这些话，应该打五十大板，直到屁股开花结果为止。”
一瓶万元的洋酒被三个人轻松搞定了，之后又搞了一件啤酒。当童经理拿着洋酒空瓶在舒晓曼和杨柳面前摇晃的时候，两个美媚还是大吃一惊。杨柳说：“今晚把我一个月的薪水全喝进肚子了，太牛了。”
舒晓曼也一直吐舌头表示惊讶：“都教授，你下手太重了，我是下不了手的。”
童经理却很平淡地：“这算不了什么，我陪老板喝酒的时候，比这个贵多了的酒大口大口喝下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习惯了。今晚这么做，是想让你们两姐妹饱一下口福。没什么啦，心痛啥？土豪的钱来得快，宰他们很正常，对工薪阶层我们就不能下重手。还有，剩余的银子，明晚我开车载你们去购物，买衣服，买首饰都行，直到花完为止，一分不留，怎么样？”
杨柳一听这话，精神倍儿棒，乐开了花，抱着舒晓曼亲了一口：“独角兽，你好伟大，我爱死你了。”
舒晓曼推了一把杨柳，斜视着她：“杨柳，你丫搞错了没有？你怎么亲起我来了？你爱死我也没用，你应该kiss都教授，更应该对都教授说刚才那句话。”
杨柳一脸的坏笑：“我就是要爱死你，怎么样？你吃了我不成？”
童经理笑笑：“杨柳是一个好演员，只可惜没有杀入好莱坞。”
晚上，街头。
第二天晚上，都教授开车载着杨柳和舒晓曼在广州街头兜风，杨柳和舒晓曼高兴的要死，她们知道今晚出来真正的目的是要花别人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理由不高兴。
杨柳耳朵里塞着耳塞，坐在车里享受着美妙的音乐，舒晓曼把杨柳手机的另一个耳塞也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两人共享一个耳机。
车子在一家珠宝店门前停下，三人从车里下来，走进珠宝店，店员热情的招呼他们。
杨柳和舒晓曼在柜台玻璃柜前仔细挑选，就像考古学家研究几千年前的出土文物一样爱不释手。
童经理：“两位兄台慢慢挑，我是有耐心的。”
杨柳的目光从柜台转向童经理：“都教授，你真的好可爱哦，看着柜台里的宝贝真的是爱不释手，真的，真的。”
童经理：“所以才让你们慢慢挑，不过的话你们也要手下留情，等下不要把我扣押在店里抵债就好。”
舒晓曼笑得很甜很甜：“不会啦，我们会手下留情的。”
杨柳挑了一款耳环，拿在手上和舒晓曼商量着：“这种款式满意吧？”
舒晓曼笑得很灿烂，一脸桃花状：“当然很好看，就要这款吧，咱俩一人一对。拿给教授看看，满意不满意？”
童经理瞪大眼睛：“这个嘛我又没戴过，无法体会是什么感觉，你们喜欢就好。我个人觉得吧，确实好看，戴在耳朵上应该很有气质，你们会更美的。”
杨柳此刻的心情特好，犹如春天灿烂的朵朵桃花，她恭维而不失调侃地：“教授果然有品位，很懂得欣赏，真的很乖。”
舒晓曼：“教授都说可以，我们没理由不要这款，那就买下吧。”
收银台结账，店员：“两对耳环共计人民币2888元。”
童经理从口袋里掏钱付账，杨柳补上一句：“教授，你的心跳没有加快吧？”
童经理呵呵一笑：“花土豪的钱，别人都不心疼，我为什么心疼？杨柳，你少来这套。”
杨柳冲着舒晓曼故意说给童经理听：“晓曼，我们该走了吧，你不会买了耳环还要买项链吧？等下教授被扣押在店里抵债怎么办？”
童经理眯着一只眼，看着杨柳笑：“没关系，要买项链也不是不可以，我得先算算账。首先，在酒吧花了10200元，现在刚花了2888元，我口算能力不咋的，要用手机辅助算算。”
童经理掏出手机，利用手机上的计算器，算了算：“一共是13088元，剩下的不到7000元，除掉我的那部分，剩下的你们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怎么样？”
杨柳假装拉着舒晓曼的手：“算啦，算啦，等下忍不住把教授的钱都花掉了，那怎么好意思，是不是？”
舒晓曼点点头：“有道理，不能太贪心。教授，咱们走吧。”
童经理站在原地不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停顿了数秒：“要不这样吧，女孩子呢都喜欢金银首饰，我的那份钱先借给你们花，发工资的时候我可是要扣的哦。”
杨柳双眼瞪得像铜钱一样大，目不转睛地盯着童经理：“真的？”
童经理用肯定的口吻说：“难道还有假？”
舒晓曼一下子抱着杨柳：“真的还要买项链？”
杨柳挣脱舒晓曼的手：“你抱我干嘛，你去抱教授啊。”
杨柳不顾众人的目光，果真抱了一下童经理：“教授，你真的好乖哦，改天我和晓曼请客。”
舒晓曼礼貌地抱了一下童经理：“今天真的很开心。”
舒晓曼和杨柳在柜台里挑来捡去，终于如愿以偿地挑了一条自己喜欢的项链，童经理在收银台付完帐，杨柳调皮地对他说：“教授，今天把你的那份烟钱都花了，真不好意思。”
童经理：“女人天生购物狂。”
舒晓曼：“教授，你也知道这个？”
杨柳和舒晓曼回到宿舍，杨柳一屁股坐在床上，从包里掏出刚买的耳环和项链，拿在手上端详了一阵，然后又吻了几遍，一副开心得要死的模样对舒晓曼说：“晓曼，今天是什么狗屎运啊，又是项链又是耳环什么的。”
舒晓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首饰，头也不抬地应道：“我看是你的都教授发慈悲了，要不就是对你动真格的了，他心里没有你会这样爽快？”
杨柳不屑地：“舒晓曼，你不要提这个话题好不好？独角兽心里只有你，没有我，好不好？”
舒晓曼：“狼心狗肺，给你买项链、耳环的时候就是都教授，现在就是独角兽了，你太现实了。”
杨柳把耳环往耳孔里穿，拿起镜子仔细端详，而后又把项链挂在脖子上，看了不下十遍，看着舒晓曼：“晓曼，你抬起头来看看我，美不美？”
舒晓曼嘻嘻地笑：“美不美看大腿，看你的猪脖子有什么用？”
杨柳哈哈大笑：“晓曼，你真是个骚包，在教授面前怎么不说这些话？”
舒晓曼：“你看我像二百五吗？这些话你敢在教授面前说吗？”
杨柳：“怎么不敢？我哪像你这么会装？白天像教授，晚上像野兽，真是的。”
舒晓曼：“不跟你扯了，今晚美美的睡一觉，今天太开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宰一次土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