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同人（第一季）》傀儡师落下

11、第十一节

　　“这里，城市的正中央就是他的狩猎场。
　　就算互不相识也能信任，无论去哪都不会被怀疑。
　　谁能够在这繁华的闹市里狩猎，是谁？”
　　‘伦敦的士司机NO.71126 车牌号OVO4PVG’出租车一离开贝克街医生的网络信号就恢复了顺畅，点开网页上的附件照片，晦暗的背景里‘缩着’一个佝偻、邋遢的男人：他的年龄应该不大却头发花白，他精神萎靡、额头上沟壑交错刻满了沧桑，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机只是痛苦、麻木。
　　谁会在意开出租车的司机，华生目光灼灼的盯着视线里那个有点秃的后脑勺想：通常都是视而不见吧，多么完美的隐形杀手。
　　夏洛克说的对：他们都渴望被捕。一举成名，赢得喝彩，成为焦点人物。那是所有天才的弱点。他们需要观众。是的，他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他们有的人嘴上说着不需要观众，有的人鄙视观众，甚至有的人谋杀他们的观众。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离不开那些观众，尽管他们平庸、无聊、聒噪甚至弱智。
　　“你到底要去哪？”伸手捂住已经不剩下几缕头发的后脑勺，司机恼怒的瞪着后座的客人：多么无礼的年轻人，他一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的后脑勺！
　　“左拐！”左手紧紧地按着腰间的手枪，华生将视线转回到笔记本电脑上平静的开口。
　　伦敦的夜晚灯火辉煌，繁华的商店，嬉笑怒骂聚作一团的年轻人以及城区街道上四处穿梭的黑色出租车，这一切都太过平常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说实话这还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第一次被犯罪凶手找上家门，尽管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认出了你，你那时正在追踪我。”夏洛克挑眉，这倒是挺令他意外的，他一向保持低调，从演绎法网站冷清的程度就可窥一斑。而且就算帮雷斯垂德解决了那么多棘手的案子，他也从不居功，更不要提被媒体和报纸追踪曝光了。
　　于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不着痕迹的细细观察起驾驶着出租车的司机，除了愤怒与绝望他太过普通，但愿这老家伙可怜的智商支撑得住他现在的洋洋得意。
　　“我听说过你的厉害。”通过后视镜夏洛克只能看到司机的一小半脸，“我去过你的网站，才华横溢，我很喜欢。”
　　真是天大的讽刺！多万诺和安德森厌恶他，苏格兰场的警察认为他是骗子。而现在，四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却在毫不吝啬溢美之辞的赞美他？不高兴，夏洛克冷着脸开口：“谁跟你提过我？”
　　“一个注意你的人。”
　　“谁？”夏洛克微微倾身抬头就能看见驾驶座前排被撕了一半的破旧照片和司机耳后的污渍，比约翰身上还要老旧的款式，枯黄的皮肤、苍白的嘴唇、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沉重却虚弱的呼吸。。。夏洛克眼眸微闪继续追问：“谁会注意我？”
　　“你太谦虚了，福尔摩斯先生。”
　　“正好相反。”夏洛克从不懂得谦虚，他享受着所有人的追捧和赞美，特别是医生从不掩饰脱口而出的大声赞叹。想到那双注视着自己时总是亮晶晶的蔚蓝色眼睛，夏洛克脸上冷酷的表情才松动了一些。
　　“有个人非常着迷于你呢！”司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用调侃的语气说起来。
　　“继续。”夏洛克听得出老司机语气里的不屑和敬畏，这让他有点意外。说实话，他并不认为一个已经被生活打败、麻木了的伦敦出租车司机可以策划这四起精妙的连环杀人案。一定还有幕后黑手，不得不说，那个司机口中着迷于自己的人也勾起了夏洛克的兴趣。
　　“有很多人都曾关注你！并且大部分都不看好你！现在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其他的等下辈子吧。”黑色的出租车缓缓驶进一丛寂静的建筑，那些阴影里的冰冷钢筋水泥像隐藏在黑暗中的狰狞野兽令人不安。
　　最终GPS定位停在了罗兰克尔进修学校后就不再移动，因为中途指错了路，华生只下车的时候十分匆忙：他只来得及给雷斯垂德发了个地址，甚至来不及数钱扔下平生第一次大方到心绞痛的50英镑‘小费’后就头也不回的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觅。
　　空旷的实验室，吊灯发散着明亮的冷光。长桌上摆放着两个一摸一样的小玻璃瓶，白色和褐色的颗粒填满了透明的胶囊。一场奇特而诡异的谈话正在进行，他们都在试图激怒对方、掌控对方：
　　“你的妻子离开了你，还带走了孩子们，一想到这些你就痛彻心扉。这还不够，你身患绝症充满了怨怼和怒火，但你也早就对现状麻木，对未来绝望了。为什么现在。。。？啊！爱！是孩子们！是为了孩子们！”夏洛克的手指抵着嘴唇，他的语速和思维一样敏捷，眼神犀利而睿智。
　　“你不愧是个天才！”今晚，老司机的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尊敬，他说：“我有个幕后赞助，每杀一个人他就付一笔钱给孩子们。杀得越多，孩子们的钱就越多。”
　　“有谁会赞助杀人犯？”夏洛克皱着眉不能理解。
　　“又有谁会迷恋夏洛克福尔摩斯？”有人愿意拿出丰厚的奖金去赞助他杀人，甚至为此出谋划策。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捐出一个子帮助穷困潦倒的人。“对于谋杀案，并不是只有你才会痴迷。还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对于他们而言你只是个凡人。而他们却远不止如此。”他们从不委屈自己，也不会耐心等待乐趣上门，他们制造乐趣，享受着‘真正’的乐趣。
　　“什么意思，远不止如此。。。？”夏洛克紧紧盯着老司机脸上畏惧忌惮的表情，“难道还有个组织不成。”
　　“有一个名字，但是大家都闭口不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老司机打了个寒颤，“我当然也不会说的。现在，废话结束！”
　　夏洛克的视线随着老司机跃跃欲试的语气下移，两个小小的密封玻璃瓶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选哪一个？”
　　“夏洛克！”在昏暗的走廊里奔跑嘶喊着，约翰华生几乎要以为自己又找错了地方。携带不便的笔记本电脑早就在进门时看见目标出租车后就被抛下了，现在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不停的拨打杰尼福威尔逊的电话，显然凶手聪明的把它调成了震动。至少不像夏洛克那样不断按掉他的来电最后关机强多了！医生乐观地想。

　　回到天井，华生双手插腰再次环视亮着灯光的窗户确定后出发。终于医生在绕了几个楼梯之后终于顺利的找到了同居人，尽管隔着一扇门。
　　“是吗。。。你真这么觉得，你能赢我吗？”老司机笑着打开瓶子举起手里的胶囊，“辨别出来，以命相搏。”
　　夏洛克苍白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玻璃瓶壁没有说话。
　　“你一定感到无聊透了，我心里很清楚。聪明过人，睿智无比。”看着夏洛克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毛躁小子般急促的拧开瓶盖倒出胶囊，老司机露出得逞的笑容，“若高超的智慧不能被证明那有何意义？”夏洛克举起了手臂，胶囊透明的边缘在灯光下笼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就像瘾君子，但是这才是你真正上瘾的东西。你会为了它做任何事，只为了不再感到无聊。”
　　干嘛呢！？透过木门上圆形的玻璃窗约翰华生警惕的盯着糟老头佝偻的背影。然后因为良好的视力和夏洛克高挑的身材，医生只需要用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到大侦探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脸上此刻痴迷游离的表情。
　　他的同居人，夏洛克正福尔摩斯正仔细地在灯光下表情虔诚的仰视着小小的透明胶囊。紧接着，医生就不可思议的看到他的同居人像个乖宝宝一样，将手里的胶囊一点一点的移到嘴边，夏洛克面皮紧绷、薄唇轻启，指尖微微颤抖着、手腕却缓缓抬高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