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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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子弹穿过门扉上的窗户：玻璃渣子迸出裂开了细密的纹路、滚烫的鲜血阴出在布料上画出诡秘的‘图腾’。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医生麻利的收起作案工具感叹：美妙吧？多么美妙！
“约翰！”夏洛克不可置信的盯着踹开门气势汹汹向他走来的医生：他毫不避讳的甩着手掌，虎口被灼伤的红肿有些严重。毫无疑问，这一枪有些仓促，几乎毫无准备却精准异常。它来自于一个神枪手，这个外表平静，内心却以然火山喷发的男人。
以命相搏？很好！夏洛克！
“那么，你们这是在干嘛？”华生狠狠的一脚踩在凶手殷红的伤口上，“哦！抱歉！我没看见你躺在这！”脚上继续使力碾着医生疑惑的望着同居人：“这就是那个凶手吗？”
用力抿着嘴夏洛克能感受到好医生眼里压抑的滔天怒火，顶着巨大的压力他果断的上前死死抱住华生将他托走，阻止了更进一步的施虐。
“我猜对了吗！我刚才猜对了吗？”坚实的双臂箍住听到自己发问后变得更加暴躁的华生，夏洛克用身高优势压制住想要再次冲上去补脚的医生。
“告诉我！你的幕后指使人是谁？”夏洛克冷酷的看着疼痛难忍的老司机换了一个问题，医生娇小的身子被侦探修长的手臂搂在怀里，他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下巴几乎顶在他的头顶上。。。该死的身高差距！华生忿恨的想着，将注意力重新投给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老司机，从被同居人双臂禁|锢的力度来看，这个问题才是夏洛克真正关心的。
“那个你跟我提起的。。。人！给我他的名字！”夏洛克将诡异的冒出来的‘爱慕者’单词删除，继续追问。
“不。”老司机虚弱的抵抗摇头，这显然触怒了夏洛克的好奇心。
“就算你是将死的人，我也可以让你求死不得。告诉我名字！”夏洛克推开虚靠在自己怀里早就放弃了挣扎的医生，自己倾身向前一脚踩了上去。随着流失的血液慢慢变得冰冷麻木的躯体，再次遭受重创。全身的痛觉仿佛都被激活，刺激着濒死之人的脑神经。老司机发出了痛苦绝望的嚎叫，逐渐临近的死亡和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让他对夏洛克产生了不可抗拒的的恐惧。
“名字！快说！”相比起现在表情憎恶化身恶魔的夏洛克，医生就显得和蔼可亲多了：他拉了拉有些褶皱的外套，挺挺腰杆、背起手一脸兴致勃勃的观摩起夏洛克的审讯，就像在阿富汗接受训练时那样。
“名字！”夏洛克吼道。
“莫里亚蒂！”绝望的哀嚎还在耳边回荡，华生疑惑的瞪着他的小圆眼睛和夏洛克对视，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直直的望向地上的尸体，Professor Moriarty？
“约翰你该走了。”
“嗯哼？”夏洛克拉着医生的手臂退后，摘下围巾弯腰将地上属于华生的脚印擦掉，“你的鞋！”
华生接过围巾细细处理了鞋上的的污渍，然后茫然无措的看着夏洛克眨眨眼。
“你不在这，约翰！你从未找到过我。”皱着眉挽上沾满血迹的围巾，夏洛克走上前替华生推开门，“快去，我的好医生。”
“夏洛克。。。”直到和同居人擦身而过华生依然有些迷茫回不过神来。
只是那个时候华生还没有意识到莫里亚蒂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它是一个噩梦。他改变他，改变了夏洛克，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
最后赶到的总是苏格兰场的警官们，雷斯垂德看着眼前披着暖色调毯子垂头不知道又在思考着什么的夏洛克有些头疼：“那么，你看到了吗？”那个开枪打死凶手的人。
“什么？”夏洛克如梦初醒的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睛迷茫的望着四周。
“那个开枪的人。”雷斯垂德皱着眉头挠挠前额，他终于找了凶手，虽然那个凶手现在已经是一具冷透了的尸体了。
“为什么他们要给我披毯子？他们老是给我披这条毯子！”夏洛克突然大声向雷斯垂德抱怨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刚才的问题。
“他们害怕你受惊吓。”雷斯垂德冷淡的回答，显然他们都白关心夏洛克了，“再说记者最喜欢拍这样的照片。”
“我没有受惊吓！”得到答案夏洛克的语气变得非常不满，“你们没有逮到他吗？那个开枪的人。”
“我们的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雷斯垂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像他（凶手）这样的人一定有许多人想要报复，不管怎么样毫无头绪，我们的人来的时候他已经逃之夭夭了。不过。。。”雷斯垂德再次疑惑地开口询问夏洛克，他的直觉告诉他夏洛克可能隐瞒了什么，但是他又没有理由那么做，“你真的没有看到他吗？开枪的人只和你隔了一扇门。”
“我当时吓坏了。”
看着雷斯垂德瞬间瞪大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夏洛克懊恼的甩甩头，“你这样看起来真蠢！”，看来他真的是被吓坏了。
“好吧。”，夏洛克说：“子弹是从手枪里射出来的，那么远的距离，还隔着一扇门，从门玻璃上的弹孔和弹道推测这是唯一的一枪也是致命一击。他不仅是神枪手还是个战士。他的手必然毫不颤抖，没有丝毫犹豫。他显然饱经磨砺，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会开枪，说明他道德信念极为坚定。你找的这个人有钢铁般的意志，最有可能在军队服役。。。而且。。。”想到当时华生那张明明愤怒到了极点却强忍着先检查自己是否安然无恙的扭曲面孔。。。
“算了别听我的，我只是在胡言乱语。”一把扯下毯子，夏洛克站起来向前方走去。
“你去哪？”雷斯垂德不死心的追上去，他总觉得关于那个枪手夏洛克一定还知道点什么。
“夏洛克你没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出现了，他面带担忧有些焦急的走到夏洛克面前，“我都听说了，那个真假毒药的选择游戏。真是个疯子！对吧，雷斯垂德警官！”
疯子？雷斯垂德总觉得这个明明在问他却直直盯着夏洛克的华生医生话语间有些意犹未尽的嘲讽。
“你没事吧。”夏洛克被华生晦涩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你刚才。。。”刚刚杀了个人。。。。夏洛克看着华生的眼神也带上了关心的问询。
“当然没事。我想我今晚就会搬到221B。”然后华生认真的看着夏洛克的眼睛，“你不会真的吞下去吧，那该死的毒药！”
“当然不会，拖延时间而已。”说着夏洛克睨了一眼还赖着不走的雷斯垂德，“我想你已经见识过苏格兰场出现的速度了。”再说，关机前看到手机上100+个来电的时候，夏洛克就笃定顽固又守旧的医生一定会找到自己。
“不，你是乐在其中吧！”无视想要申诉什么的雷斯垂德，华生挑衅的责难道：“不惜性命只为了证明自己聪明！”你今年多大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12岁么？
“我为什么要这么么做？”夏洛克有点不高兴的反驳医生，就算是麦考夫也没用这种语气责怪过他！
“因为你是个笨蛋。”医生语气笃定，这是他第一次毫不留情的批判同居人，现在华生正努力表现出一脸鄙视的滑稽神情。然后在短暂的沉默后，两个人又默契的相视而笑。
雷斯垂德惊奇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旁若无人的大笑着，简直无法相信，夏洛克居然也会有这样憋屈的乖乖认错和开怀大笑的时候。
“你和夏洛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华生医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呃。。。我是他的医生。”华生耸耸肩看着一脸探究的雷斯垂德超夏洛克眨眨眼，作为一个‘杀人凶手’，他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个苏格兰场探长。
“去吃晚餐？”夏洛克聪明的接收到搭档的求救信号，虽然不至于坐牢，但是能避免上法庭浪费时间总是不错的。
“当然！”医生追上同居人的脚步欢乐的附议。
“等等！夏洛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雷斯垂德不满的盯着两个无视自己，已经开始自顾自讨论起怎么分辨中餐馆好吃与不好吃方法的家伙，不死心的跟了上去。
“雷斯垂德警官，作为他的医生我不得不说这家伙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要是你想让他活到下一起案子，最好现在就让他去吃饭！”想起夏洛克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医生想搬到221B以后除了收拾屋子、处理夏洛克的消遣品、改装线路以外他该再做点什么。
“不，他不差这几分钟！我想他很乐意发表他对抢手的观点！”雷斯垂德自信的说，夏洛克总是痴迷于他的工作，他不相信他对那个神秘的枪手不感兴趣。
“我想只有白痴才会和自己的医生作对”夏洛克瞥了一眼自信满满的雷斯垂德，真挚的冲身边的华生微笑，他可还记得早先时候医生怒气冲冲叫嚷着要找他回家算账的强大气势呢！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越过重重地警车与警戒线，雷斯垂德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不远处，然后门开了，从里面出来最先亮相的是一把标志性的漆黑雨伞。他立刻有些幸灾乐祸的向两人道别：“我也是很忙的！祝你们用餐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