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电影系列][狄尉沙]神都警局》莫*花

19、第 19 章

　　沙陀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
　　只是觉得这夏末秋初的夜居然已经如此寒冷，沙陀手脚冰凉的起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房间，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脑中萦绕不去的，是尉迟刚才冰冷的脸。
　　以及他说要自己走。

　　只是想到就心口隐隐作痛。
　　心痛。
　　沙陀不明白，难受明明是脑子里的情绪，为何心脏却真真实实的这样痛呢？
　　浑身发冷的他冲进浴室，衣服都不脱便打开花洒，热水浇在身上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慢慢活过来。
　　沙陀还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划过脸颊的只有热水。
　　他想，自己原来比想象中坚强。

　　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看到裴东来正在走廊里靠墙站着，没个正形。
　　沙陀顿一顿，打算绕过去。
　　“喂。”裴东来叫他，显然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
　　沙陀停住脚步，一脸防备的转身。
　　裴东来疾步走上前，沙陀见识过裴东来的厉害，本能的抬手护脸。裴东来却只是抓住他的手，拉到眼前仔细看。
　　沙陀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挣了几下没抽回来，索性乖乖不动了。
　　裴东来看的很仔细，半晌冷笑：“哼，果然如此。他对你还真是用心啊。”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咬牙切齿的加重了语气。
　　沙陀不懂：“什么意思？”
　　“你至今都不知道真相，他这么多年倒是把你护的挺周详。”裴东来没有回答他，反而眯眼上下打量起来。
　　沙陀害怕他野兽一般狠戾的眼神，却倔强的不后退：“你都知道些什么？”
　　裴东来忽然大笑起来，浑然没有听到沙陀的话一般继续说着：“本来还以为他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可以为你做到这种地步。”
　　沙陀不明白他的话，却总觉得惶惶不安。

　　裴东来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沙陀咬咬牙几步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为什么人人都似乎知道些什么，只唯独自己，始终在云雾中看不清方向。
　　裴东来听到身后动静便在楼梯上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说：“你要是真想帮他，就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沙陀一脸的痛苦和茫然。
　　“我当年就不该留你的命。”裴东来低头闷闷说，“不然哪会有今日局面。”

　　沙陀瞪大眼睛，细细想着他的话，千条万绪理不出个头。最后只是问：“那你又究竟是谁？”
　　裴东来愉快的大笑，“我？应当算是你的仇人吧。”说完立刻变脸收了笑，冷冷看着他说：“你最好快点滚，不然我也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