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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得麒麟者,得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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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不知瑾瑜将军是否曾听过一个‘得麒麟者,得天下’的传闻?”
我杯中的酒一怔,晃出不少:“自是没有,”我很是不解,“这从何说起?”
“江湖前不久出现了一个明月阁,专对天下事进行占卜,而占卜之事无一不准,而所求占卜之人都会根据此卜卦逢凶化吉、无往不利。所以,朝中便有位贵人千百般地隐秘前往求卜。”玉玲珑说到此便停下,望着我不语。
明月阁?又是一个阁……
好吧,既然都卖消息的,该不会是地狱打官司遇见了死对头,需要我发兵去铲平?可我好奇的是:“不知这位贵人求的挂,所言何事?”
玉玲珑也许等我问的就是这句话,她娓娓道来:“挂上言:天降鬼才,麒麟遁世。得其者,得天下。”
“得其者,得天下?”我低声嘀咕。
“是的,这就是目前江湖上最鼎沸的一个传闻——得麒麟者,得天下。”十四不在意的伸着懒腰,替玉玲珑作答。
我歪头,不禁有些好笑:“刚不是说是隐秘地前往吗?怎会……”
“您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这一挂出来后,明月阁就此消失在江湖上,无迹可寻。”
“所以呢?”我不明白,这个传闻跟我有何干系!
“所以,这事移交到了鉴鼎阁头上。这‘得麒麟者,得天下’的话一出,便在天下炸开了锅,世人都想寻得这怀有麒麟怪才之人。你要知道,一切威胁到朝廷稳固之根本的事,都会是灭顶之灾。”玉玲珑敲打着桌子回应我的疑问。
“那不知,鉴鼎阁寻得了何消息以堵天下悠悠之口?”我想,大清为了稳固江山之根本,必定是要江湖上目前鼎盛至极的鉴鼎阁给予个交代,否则天下是必会暴乱。
这事,受牵连的人定已不少。若真有人明着意去寻找这位麒麟怪才,那就是与整个大清作对,那就是造反,不论是皇子人臣还是庶民,大清之主还未殡天,这天下之位就还轮不到任何人来窥视。康熙若听闻此事,必会雷霆盛怒、风云乍起。
“堵是堵上了,而这事也已平息了一阵子。不过,你可知这贵人求这一挂,还分有上下言的吗?”玉面玲珑开始卖关子。
我并不想多听,但碍于十四的脸面,不得不耐着性子问:“哦?这传闻还真的煞有其事,居然能被你们鉴鼎阁查到了下言。”
“是的,而且我们还查到了是哪位贵人前去所求的卜。具体是谁,奴家在此不方便透漏。至于下言,世人所知不超十人。”玉玲珑看向十四,十四点头,她才道:“下言的大致意思是:麒麟魂于七年前混沌托世,始于西南坎位,托世者俊美无双、才气过人,且少年得志,美名盛负。”
我一抖,差点没从座椅上跌下来,看着十四和玉玲珑不约而同打量来的目光,我有种陷入大圈套的感觉。可我很快镇定下来,扯着僵硬的笑容,问:“你们该不会认为,这麒麟怪才便是我吧?”
如若是,那我这一入京师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女子掩嘴言笑:“自然不是。若是,那便好了,也不至于踏破铁鞋无处觅,茫茫人海到处寻呢。”
不是?那之前说的那一堆废话闹我玩来着,寻开心?
楼下开始熙熙攘攘,往窗下一看,原来高台上已陆续上来几位年纪十三四、模样稚嫩的姑娘,唯唯诺诺的一字排开站着,台下围满的人群开始攒动不已,各个都已是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在那吆价,原来,新姑娘已开始叫价了。
“风月场所不言官名,那奴家称将军为瑾瑜公子可好?”玉玲珑毕竟是八面开吃的风月女子,为了不冷场,便不停的招呼我和十四:“无酒不成欢,无姑娘不成趣——不知二位爷都相中了楼下哪位姑娘作陪呢?”
十四刚想开口询问是哪位姑娘时,却被我抢先开口道:“如果老板娘您真有心,就把楼下被竞拍的几位小姑娘赠送于我,可行?”
“都要?”玉玲珑一脸愕然,料想不到我会提出如此要求。
一旁的十四一脸泰然,反正这种不靠谱的事儿不关己。但玉玲珑沉思一会儿,立即做出决定:“既然公子开口了,那么奴家就应您,还望您日后多多佛照呢。”
我也没想她会答应,只是想为难一下她而已,而且要这些雏儿我也做不了什么。毕竟我全要了,楼下那些达官贵人也不是可好惹的,但既然答应全给了我,如何对其余客人作解答也不是我的事儿。可玉玲珑毕竟是八面玲珑的人,能在天子脚下做大如此一家青楼,必定手腕过人,常备后招。
台上的新姑娘被撤下后,台下的客人虽有些喧哗不满,但立即上台了一批明媚动人的姑娘,比新雏儿可有味道多了。
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小女孩,我有些头疼今晚该如何安排她们。而要我在青楼里全临幸她们是不可能的,但都遣散又不行,我必须留在身边。算了,先带回太子的别苑再说。我在想,我把人都带回去后会不会被太子府的门徒食客骂个吃里扒外?居然往外把奸细、眼线等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跟十四同乘一架马车,后面跟着另一架马车,载着的是一群小姑娘。
“听说府中走失了一位舍妹,几年来也都一直在不懈寻找,不知对否?”十四闭着目,开口问。
终于,我等到了所问的重点。虽然失踪的是真正的瑾瑜,但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将军府中,以及阿玛军营所派出去的人,都只能对外宣称寻找的人是言九儿,毕竟我成了瑾瑜,那么失踪的只有言九儿。
我回忆着玉玲珑所说的麒麟挂言。七年前,那不正是我转世苏醒的年头吗?而且,我知道历史九王夺嫡的走向,我虽顶着瑾瑜的头衔,可挂上所言的一切都跟言九儿十分吻合。
我猜到他们对我说的卦言有所隐瞒,不然这麒麟怪才的头衔肯定会落于我这个假瑾瑜的身上。
而且我也不知道卜这卦的是何高人,有何目的,纵然我知道历史,也不具备扭转乾坤的能力,因为历史不可更改的。
“您怀疑舍妹就是麒麟怪才?”
“你多虑了,我只是关心一下大臣的家事,如需帮忙可尽管开口。”十四虽此答,可想我也不会好糊弄,他算是领教过我的聪慧。果然,我的回答如他所想。
“您是在质疑我的智商吗?”我非常鄙夷地撇了他一眼,“相信挂上所言之人是女子,且年纪小于我两岁,不知对否?”不然,我很难解释我如此符合条件的一个人,为何还不是他们翻遍天下所寻之人。而且,我的手下曾多次回复,并不止我的人在寻找‘言九儿’,还有诸多势力纷纷在寻找‘她’。
“你的确是心思敏锐,但有的时候须得小心自己的聪慧,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
“末将在此谢过十四爷的忠告。”我冷冽而笑,并谢过他的提点。
一路相对无言。
十四闭目养他的神,我则在脑海推敲我的小心思,可是,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路上太安静了,街上的行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虫鸣蛐蛐声都约好了戛然而止。我刚想起身掀开布帘,十四一手把我按下,对我摇头,示意我勿轻举妄动以免打扫惊蛇。
“各位,你可知马车中坐着的是何人?乃是当今圣上之子十四阿哥,若当街拦架冲撞了爷,那可是死罪。在下奉劝醒目的各位趁早收手离去,十四爷就此不追究。”十四的侍卫停下了马车,对着朗朗月空喊话。
可还是一片的安静,安静得可怕。些许我还是有些年少气浮,心头不免烦躁不安。静坐的十四,嘴角免不了浮起一丝蔑笑,他想我完颜瑾瑜的心境也不过如此。
——吱吱吱——
“这是什么声音?”我狐疑地问。还没等我说完,十四就一脚把我给踢了出去,我心里免不了破口大骂,这丫的是要踹我出来送死啊。可我人还没落地,马车立即被射成了马蜂窝,街道两旁的屋檐都站满了手拿箭弩的黑衣人。
“十四爷!!!”十四的一干侍卫急忙上前营救主子,而把十四的好心当驴肝肺的我,也免不了担心他会不会在马车里被人射成了刺猬。毕竟敌人的目标是我,不是十四。
“我在这。”
原来,十四不知何时窜上了屋檐,把一干等的黑衣人一一拍落下来。十四的侍卫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马车是空的,也纷纷跃上屋檐助主子一臂之力,擒拿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