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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夏目特别篇十二 我愿意尊重你 ...

  •   夏目有种直觉,虽然光说出来了那么多温柔的话语,可是,他真实的心情一定比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更低落。不管怎么样,打电话该去问问看吧。

      “夏目,你等等啊。”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夏目听到落子的清音,光的声音从那边响起,“伊角、和谷、佐为,你们看比赛吧!我先走了,和朋友聊聊天。”

      “你不看塔矢的比赛了吗?”电话那边有个声音问。

      “不看了不看了,塔矢赢定了,也没什么悬念。”光故作轻松。

      夏目听到落子的声音逐渐远去,光仿佛在那边走动,很快他寻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精神抖擞地说:“没想到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大雪纷飞的早晨,光高兴的声音又让夏目感到一阵融融的暖意。

      夏目笑着说:“我记得我打过很多次电话给你了。”

      “哪有很多次,你从前打来几乎都是为了猫咪老师……对了,猫咪老师,它回你那里了吧?”

      “它回来了。我昨天看到你的记者会了。你说得真好。”

      “无聊的记者会!还不是天野大叔让我去的!“光大大咧咧地抱怨道,”害我那天晚上被佐为杀得屁滚尿流的!佐为一直用扇子戳我的脑袋,不停地嚷着‘光,我会输给你?!’‘看到底是谁坐以待毙?’——真是,只是一个回答而已,他就这么较真,竟然有一局赢了我十六目!”

      “进藤君,其实你是把佐为视作对手的吧?”夏目一针见血道。

      “是。从我开始下棋时就是了。”光倒承认得坦率,“但是,对于我来说,佐为是终极梦想——不像塔矢亮,我那时可是非得让他正眼看我不可。”

      “你们和好了吗?“夏目关切地问。

      “你说呢……塔矢来拜访过佐为一次,我赶紧出去了。我受不了跟塔矢待在一个屋子里。要我面对他那种漠视的眼神,还不如一刀砍了我比较痛快。”

      “不会吧……”光是真的受伤了啊。

      “还好我和他要在若狮子战才会碰面……说起若狮子战,你知道吗?由梨子成为院生了。”

      “绪方也会考职业棋士吧?”

      “相信她会。佐为说,想跟她一起参加明年的职业考试。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嘿,夏目,如果你来见她一面,想必她会更积极吧。”

      光的调侃令夏目有些窘迫。但夏目确实也想见由梨子。“好啊。”

      “咦?我只是开玩笑……你真要来东京?”

      “那个……进藤君,猫咪老师把你和他拼酒时的话都告诉我了。”夏目说,虽然心里面满是感动,但是对着本人说出来,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谢谢你对我的心意,进藤君。”

      “它真告诉你啦!”光很惊讶,听声音有些窘迫,“我还以为它不会遵守规则呢!我当时有点醉了……不过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知道。”夏目微笑。

      “那……你怎么想?”光好像很紧张。

      夏目忽然想卖个关子,他加深了唇角的笑意,难得打趣道:“你想知道答案吗?”

      光想了想,说:“还是不要告诉我答案好了。你一向习惯单打独斗,我明白的,我愿意尊重你……所以,你不用说了,请让我保持你会回家来住的期待吧。”

      光的语气半开玩笑,夏目却无法抑制眼中的热泪。太多“看得见”的人想要利用他的强大,就是从未有人说过,“我明白”,以及,“我愿意尊重你”。

      “进藤君……”夏目的声音更温柔了,还有一丝怜惜,“其实我想问,你最近是不是挺难过的,因为塔矢君。所以才格外需要人支持。”

      “啊?”光似乎不妨夏目这么直接地点破,最后他爽快地承认道,“是啊。虽然我表面上装得没事人那样,但其实……”他没说下去。

      “这是段艰难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啊。”夏目说,“难过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吧。”

      “我会的。”

      “在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尽量到代镇来见你。”夏目看了看日历表。

      “好啊!”听到夏目说要来,光的声音又振奋起来,“不如我们一起过新年吧。明治神宫有初脂,我们一起去求签!”

      ##

      “初脂?”丙和三筱同时。猫咪老师在榻榻米前抱着酒瓶。

      三筱问丙:“好像是人类新年的初次参拜吧?”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丙在树上抽着烟杆,“你们求的签是不是都会梆在树枝上?”

      “好像只有不好的签才会绑在树枝上。”夏目说。

      “听说还有许多好吃的吧?豚汁、炒乌龙面什么的。”三筱垂涎地说,“斑,你有口服了!”

      猫咪老师却说:“你自己一个人去。”声音带着酒后的醉意,“我在这里守着《友人帐》。”

      夏目愣了愣:“猫咪老师,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斑,你也太小气了吧。”丙趁机鄙视它。

      猫咪老师却破天荒地没有发飙。招财猫懒洋洋地晃了晃爪子:“我最讨厌东京了。”

      夏目瞧着它,攸地一笑:“老师,我可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进藤君说想给我正常人的生活吧?“

      如果猫咪老师在,他就不算在过“正常人”的生活——夏目在想猫咪老师是不是这样觉得的。如果真是,猫咪老师就有点儿钻牛角尖了。

      “啧,你别揣测本大爷的心思。”猫咪老师不耐烦地说,忽然,一骨碌转了个身,打了个酒嗝,“我不会去找黄毛小子了。”

      夏目一囧,和丙、三筱面面相觑——猫咪老师,难不成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让夏目有一瞬爆笑的冲动,但他还是很厚道地克制了下来。

      “进藤君又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再去找进藤君,他会很失望的。”夏目说的是实话。

      猫咪老师扬起鼻孔:“那就让他买酒来向本大爷进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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