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将犯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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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外，聂振邦握了会儿馒头后，小心的将馒头放到胸衣里，一抬头却是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佳人美意，为何不尝尝这是否甜得如加蜜？”
面对石之轩的嘲讽，聂振邦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说的，只能沉默不语。
石之轩伸手拿出那由粉帕包好的馒头，凑到鼻下闻了闻，了然一笑：“原非是不尝，只是想多沾染小情人的味儿罢了，还真是有情趣。那女子可是你背离佛门的祸根？”
没得到反应，石之轩也不怒，反手将馒头甩到一角落，不一会，几声呼抢后，就是狼吞虎咽的声音，看样子那角落中应该聚集着一群乞丐。
“跟我走。”
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衣服摩擦的声音，转头就看到那人目光透着渴望看向角落的样子，顿时心中升起怒意。
石之轩喝到：“我命令你跟我走！”哼，既然他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追随他的人又怎么配！
聂振邦不知道石之轩的心思，只道是这人又犯病了，留恋的看了眼角落，旋即咬牙跟上男人的步伐。
行在前，石之轩勾起嘴角笑的很得意，但猛然笑容一滞，又化为冷冷自嘲之笑。这笑容转变的太快，快到都让人产生眼前的男子根本不是刚刚的那个，就像是镜像世界突然重合，极为不真实。
小二见那位强势的爷将另外那位一直站在雪地僵硬不动的爷领进来后，犹豫再三不敢上前，但旁边的掌柜又在使眼色，只能咬着牙上前，谄媚笑问道：“这位爷，是否需要再送些饭菜和热水？”
“饭菜就不用，热水送上来就行。”
“好叻！”
聂振邦对自己没晚饭吃并不介意，在他看来，只要不超过三天，便不会危及到生命。
“跟上。”
“是。”
进门石之轩让聂振邦管好门后就自顾自的坐到桌边，提起一壶酒仰头灌下。
品质不佳的酒顺着嘴角留下，顺着脖颈而下莫入白衫便不见影踪，就像这人的一样，总是难以理解其行为，令人琢磨不透。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呵呵，东流之水为何去，为何去？”杯酒、白衣雅士、明月。
此刻的石之轩像是化为一个多愁善感的文人雅客，句句透着深意，面容俊美如玉。提脚搭在圆凳上，肆意的单手撑在耳下，一手斜提着酒壶将酒灌入口中，真当是潇洒不羁。
石之轩喃喃自语道：“玉研……”
聂振邦呆立在一旁，肩后张双臂垂直而下，双腿合拢脚跟闭紧脚尖呈六十度张开，看着就像个木桩。
自言自语一会儿，石之轩一看聂振邦就被他奇怪的姿势吸引。这姿势似乎有特别的意义，男人总是在爱这样站着，即使是和他说话也不曾放松，就像块木头。
‘咚，咚。’
小二在外面敲门，紧张的问道：“大爷，水送上来了，现在抬进房可以吗？”
“进来吧。”
“好叻，抬进去。”
小二叫唤着伙伴一起抬着浴桶推门而入，惊异的看了站姿奇怪的男人一样，立马低头看地不敢多言多看，放好后立刻弯腰离开。
“洗完后，你就在窗边站着，明早告诉我有几人骑马经过。”咽下最后一口劣酒，石之轩起身和衣平躺于床帐中。
“是！”
聂振邦照石之轩说的，洗完澡后就站在窗边，忍受着从破损合不上的窗缝隙中挤进来寒风。
而身为一流高手，石之轩怎么可能在屋内有人还能安然入睡，即使他再自负也不会睡着任由他看不懂的人与他同处一室。
在这种情景下能睡着的人，那不是自信，而是自负，更是愚蠢！
闭着眼，听着那平整却极为刺耳的呼吸，心中不由冷哼一声，这人若真是刺客，恐怕就这呼吸声，连人身都近不了就已死在人手了。
两人，一夜未眠。
清晨鸡鸣，聂振邦站在原地身体上下都僵硬不已，夜里好几次都跌倒在地，但却又咬牙站起。
这样高强度的军姿，在军队也是少见的。
“下楼，今天我们就离开这小镇。”忽的，石之轩又走到聂振邦面前，弯腰手搭在他腰间，失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锦衣上栓了条麻绳，真不知怎样才能将好好的腰带穿成这样。”
修长的手指就在腰间划动，幸而衣服够厚，聂振邦憋红脸忍着腰间传来的酥痒。
“好了，走。”
两人离开小二笑脸相送，心中喜呼：终于送走了这两个怪人。
徒步行在街上，此刻天色并未明亮，但街上已有行人往来，不少人都会奇怪的看了眼聂振邦后继而将赞叹的目光停驻在石之轩身上。如此俊俏公子哥，在这小镇可是极为少见。
“让开！都给我让开！”
一阵疾呼伴随着马蹄踏响，急促而慌乱的声音很快就出现在聂振邦身后，一回头，却只看到一片黑色扑面而来。
心中大惊，脚下却是急忙像一旁跃去，可人在快能快的过马吗？
马上人惊呼道：“快让开！”
‘嘭！’
马儿哀啼一声后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埃。
聂振邦被那灰尘弄得猛咳，而被翻到的马甩下地的青年痛呼着从地上爬起。
该死的贱民！竟然挡他的到不说，还敢杀他宝马！
南宫奇双目似箭扫向伤他马的人，锐利的双眸待看到罪魁祸首时，南宫奇眼孔微缩，跋扈的气势顿时一收，对着石之轩一拱手。
缓声道：“在下南宫奇，光顾着赶路没有顾及到马儿的情况，导致它在突然发难，险些伤了兄台，在下心感歉意。多亏这位兄台出手相助，阻止在下酿成惨案，若是两位无事，希望能给在下一个机会，请二位兄台花间小酌一杯，借此赔礼谢罪。”
嘴中说着道歉的话，可南宫奇的目光去钉在石之轩身上。若是他没认错，此人就是传言中的石之轩！传闻此人武功极其高绝，若是能将其招为手下，他还需要畏惧宇文化及吗？
南宫奇一确定石之轩的身份，立马就打主意要和其交好。
石之轩看着地上被自己一掌击毙的骏马，流露出惋惜的神色，询问道：“如此良驹就这样卒亡，实在可惜。”
“良驹再好，可它若狂性大发意欲伤人，那便留不得！只怪，如此良驹，我非伯乐不知对待，便是与其无缘。”为了装出高洁的品格，南宫奇故作潇洒。
“好，好，好，南宫兄台品行极佳，若是不嫌弃，我石之轩倒想和南宫兄相谈一二，我自觉文墨极佳，不知南宫兄意下如何。”石之轩哈哈大笑，笑容可掬，颇有善画嗜酒的风流才子之样，只是双眸却冷的吓人。
南宫奇眼前一亮，喜道：“如此甚好，在下正好为方才之事赔罪，不知这位兄台意下如何。”南宫奇看向聂振邦，而后者却是看着石之轩不语。
石之轩点头，聂振邦也跟着点头。
这二人主仆一般的样子倒是引得南宫奇暗自思索。
由南宫奇带路，租了辆马车上路，没几个时辰就到了一座小城，通过城口士兵坚持后南宫奇命马夫按他说的走，没多久，三人便到了一条宽阔街巷，在巷口皆可闻道一股酯粉香，只是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花柳巷陌，还是晚间景色美妙。”打量了四周一番，石之轩便知这是一条花街了，只是白天较为冷清，姑娘们都还在休息。
南宫奇含笑摇头道：“这等寻常场所自是晚间才好，但却有一正真的雅处，就在这等粗俗楼阁之后。还请石兄跟我再走一些。”
江湖人士，一般不拘小节，不爱风雅，可是南宫奇却知道石之轩的身份，像石之轩这等人士，潇洒不羁却又风流多情，带他来这里，才正好相合。
至于聂振邦，在得知聂振邦只是石之轩的奴仆后，他对聂振邦的态度已极为冷淡，毕竟一个主子怎么也不会和奴才混为一谈。
聂振邦却不管这些南宫奇的鄙夷，只是讶异于现在的石之轩。此刻的石之轩完全就是一个文人雅士，带着些忧郁又充斥着桀骜不驯，完全不像那个冰冷的像狼一样的狠冽男人。
石之轩在聂振邦的眼中，完全沦为一个神经病了。
此刻，应该就是还未犯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将犯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