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Doom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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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监狱
两个“阵营”之间基本没有交流，停下来休息时也有明显的界线。隔阂并没有因为日日相处而淡化，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依然充满探究和戒备。
幸好，管理的问题被瑞克解决了。虽说莫尔甩手不干之前把这群人“托付”给了瑞克，瑞克也着实头疼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和肖恩的商议不欢而散，和莫尔的对话也在火药味中结束后，瑞克被逼到了绝境里，他反而轻松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些人随意去留，离开的可以得到一份补给以及身死自负，留下的人自行选一个领导出来，在大事上和瑞克协商就可以。瑞克的要求可以说是相当低了，但是还是有8个人离开了，21人的团队一下只剩下了13人。离开的8个人中有三个是主要战斗力，他们在讨论之后一起带着自己的家属和朋友离开了，离开的原因有三，一是不想让那些相对较弱的人拖后腿，二不想去监狱送死，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想再被莫尔控制了。瑞克遵守约定给了他们车以及食物，这不仅削弱了对方阵营的力量，也使得留下的人对瑞克多了一些信服。
瑞克这边的16个人加上他们剩下的13人，也算是挺大的一个团队了，他们开着车，浩浩荡荡地在公路上前行。
车队走了有两周，才走完一半的距离，那所监狱在山上看去仿佛就在脚下，但是从公路开过去，却是一段挺长的距离。汽油食物等物资毕竟是有限的，人越多消耗的越快，所以，在又一周后，他们不得不停下了，把车开到州际公路旁的树林里隐藏起来，营帐也扎了起来，男人们去附近的小镇上搜集东西，其余人则原地休息，将近半个月慌忙赶路也把大家伙累得够呛。
肖恩又是留下照看营地的那一个，他把安德莉亚叫来一起在车顶上守着，丹妮则面对着对方营地坐下，拿了水和磨刀石，在那里“刷刷”地磨着她的斧头。肖恩对她下了狠心了，平常砍柴生活全都让她来，她的手心生了茧子，虎口有些粗糙发红，不过她的力量再一次被证实了，肖恩取笑她除了比男人少了一个部件之外，基本就算是一个男人了。
丹妮磨了一会儿，又叫上那13人中的一个叫做杰克的男人——给丹妮递毯子的那一个，两人一起去砍了几个被声响吸引过来的丧尸。
即使砍了很多丧尸了，丹妮依然有些不适应那股腥臭的味道，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依旧会觉得恶心反胃。杰克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习以为常，他只是皱皱眉，似乎在担忧些什么。
“你是做什么的？”丹妮忍不住问。
“医生，脑科医生”杰克说着笑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打开过很多的大脑，我也打开过丧尸的脑壳，但是我就是无法明白……”
他看起来很沮丧，对于“丧尸”这种“疾病”，丹妮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疾病控制中心的专家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就别纠结了。”
杰克笑笑，道“保持思考，也是为了不荒废我的技能，自从这些破事发生之后，我也就动过一次手术而已，”他用眼睛瞟了瞟莫尔，出去寻找补给的人回来了，莫尔和达里尔从同一辆车里出来，看起来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他的手，你当时砍人的技术一定没现在熟练。”
丹妮嘴角抽了抽，冲他挥挥手，回了自己的营地。
瑞克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这太反常了。这半个月，洛莉的肚子已经开始大起来，这更加证明了孩子不是他的，团队里的人在背后都开玩笑说洛莉肚子里的孩子是“小肖恩”，虽然不带恶意，但是却让瑞克心里万分痛苦。他们夫妻俩基本已经不说话了，在末世里担心着生存和死亡已经够让人纠结了了，现在他还要处理家庭危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只要命运残酷的双手再轻推一下，这个男人的脊背就要立刻倾垮了。
所以在看到瑞克少有的轻松表情后，丹妮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一些，走到他身旁跟着他的脚步一路往前，问道：“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瑞克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说道：“我们清理了一个快餐店，发现了储藏室，里面有一些食物，足够我们撑到监狱了。”
“太好了！”丹妮也很开心，食物一向都是最大的问题，不用挨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拍了拍瑞克的肩膀，见他的方向是朝着洛莉的帐篷去的，她放慢了脚步，落在了他的身后。瑞克没有察觉，他的思绪已经缠绕了，他第一想法是告诉洛莉这个好消息，给她送一些食物，可是这几步远的距离，却无比艰难，他不知道洛莉会不会再一次推开他，他也受不了她愧疚的眼神，即使他已经再三表示他不在意。他在帐篷边停留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丹妮看着他的背影，舒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戴尔的房车。她最近都是在戴尔的放车里休息的，戴尔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刻正倚在那里戴着老花眼镜看书，悠闲地仿佛是在自己燃着炉火温暖的客厅里一样。
“好消息，瑞克找到了食物。”丹妮说。
“我知道，我看到了，而且他走进了洛莉的帐篷，”他抬头往车窗外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到现在还没出来，看来两人在交谈，非常好。”
“是啊，”丹妮感叹，“我希望他们会和好，责任带来压力和动力，心灵的依靠会给人希望和安全感，那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哼，”戴尔从鼻腔发出了一个音，“你说得出这样的道理，怎么做起事来就那么鲁莽不经大脑呢？”
丹妮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戴尔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说你和达里尔，我知道你要强，倔强，但是你必须明白，他保护你并不是因为你弱小，而是因为他担心你。”
丹妮低下头，心里又难受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直视着戴尔的眼睛。“我知道，那也是我离开他的原因，如果我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他就要分散注意力来保护我，那谁保护他呢？”
“……”戴尔无话可说了，他希望这些孩子们个个都安全完好，生理上健康，精神上幸福。“你应该告诉他，而不是给他一个谜面。你现在就像校园恶霸一样，欺负人家老实孩子。”
丹妮忍不住笑起来，“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心里有数。”
戴尔无奈，起身拿起床头的东西放到了丹妮身旁的桌子上，说道：“某人送了东西给你。”他说的某人自然是指达里尔，这也是他关心起丹妮感情生活的直接原因。
丹妮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植物，不禁愣了一下。那是一株边缘枯黄的仙人掌，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切什么基玫瑰，却让她心里哽了一下。
戴尔注意到她变得有些奇怪的神色，好奇地问道：“仙人掌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丹妮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下了车。她想起了在赫舍尔家大房子走廊长椅上的谈话，她对达里尔说起过，她想家了，想念她的电脑和仙人掌……
她动摇了，狠不下心了，只想冲到他面前，然后扑倒他。她的脚步有些迫切，当莫尔挡在她身前时，她差点没刹住。
“这么着急干什么？丹妮宝贝儿。”莫尔拉扯着嘴角，拦住了她。
“……”丹妮皱了皱眉头，她已经半个月没跟莫尔和达里尔说过话了，现在莫尔这幅不以为意、老朋友般熟稔的表情让她非常头疼，“我是来找达里尔的。”
“哦？为什么是找他？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他说。
“什么？”丹妮愣住了，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看你惊讶的表情，难道你以为是达里尔送的吗？”莫尔大笑起来，“你真的非常非常爱我亲爱的弟弟是不是？”
丹妮有些恼怒，大脑也瞬间冰冷下来——她凭什么认为达里尔会站在原地等她呢？她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达里尔死心塌地非她不可吗？她握紧了拳头，脚下的地面仿佛长满了尖刺，让她不能站立，她迫切地转身离开，不想再看莫尔嘲笑的表情，他戏谑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在丹妮走后，一直躲在车后面的达里尔走了出来。“你想干什么？”他问莫尔，他觉得自己不用担心，毕竟东西是他亲手交给戴尔的，只要丹妮问一下戴尔，她就会知道莫尔在乱说了。他真正担心的是，这半个月莫尔都没有招惹丹妮的意思，怎么突然又开始搞破坏了呢？达里尔不明白。
莫尔答非所问道：“她很喜欢你的礼物，也很喜欢你，你得到了你的答案，足够了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达里尔要的当然不仅仅是一个答案。
莫尔瞥了他一眼，说道：“意思就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Doom 3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