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花开》不得不写

11、引英雄进折腰（2）

　　第十一章
　　引英雄竞折腰（2）

　　金银桐今天不用上班，因为今天所有的摄影部的人都去她的梦想之地——马尔代夫。也好，在她生日的这一天可以放一天假，也是不错的。她今日一醒来就吃了钟点工做的早餐，之后她就放所有钟点工假了。她自己一个人开始打扫卫生，房间、客厅。她冒着火热的太阳在花园里浇花。实在无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也没有人找她，因为除了自己的父亲，谁还知道她的生日。一想到父亲，父亲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就来了一通电话，父亲问关卓然有没有陪金银桐过生日，关卓然自从出差，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来一个电话。为了不让父亲，当然要说关卓然陪了她一天。在外守则第八条，必要的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不可少的。
　　天色渐渐暗下，金银桐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自己踢着地面，让自己飘起来，夏天的天空是深蓝一片，偶有几颗星挂在上面。又是一个人的生日，她早就习惯了。从明天开始她就29岁了。不过唯一幸运的是她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婚姻问题，尽管自己的婚姻并不幸福。自己的丈夫，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她也向往过婚姻，那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幻想的，她会好好营造一个幸福的家庭。从那之后，她就认定了自己注定孤独终老，不过现在她结婚了，虽然她还是一个人。
　　金银桐摇摇头，双脚放下，站直，起身回到房子里，她没有吃晚饭，她也不想吃，她走到客厅，坐在偌大的沙发上。拿起放在茶几的遥控器，按下红色的按钮，巨大的液晶电视迅速打开，原本安静的屋子一下子有了电视的吵闹，原本黑暗屋子也充满亮光。金银桐靠在沙发上，手指不断乱按着，一台跳过了一台。她在新闻频道停下，美丽女主播的声音会让金银桐觉得这个屋子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她放下遥控，随手抓来一个抱枕，抱在胸前。
　　突然，金银桐听到了大门处传来的声音，金银桐有点害怕的站起，拿着一个抱枕，她以为可以拿来当武器，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玄关处，半探出脑袋观察，只看到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正背对她在鞋柜出换鞋的男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背影有点熟悉。是关卓然，她也就放心了，她站直，走了出来。站在关卓然背后，关卓然换完鞋子一转身看到默不吭声的金银桐着实一吓，“你这么会在这？”他低吼一声。
　　金银桐不知觉地手指动了动，“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关卓然看着她好像无辜的一张脸，“你不是应该去旅游了吗？”
　　金银桐一听，十分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旅游？”
　　关卓然拉着行李箱，没有回答金银桐，从金银桐身边擦过，金银桐看着他的背影，他提起行李箱，往楼上去了。他定不愿看到自己，金银桐抿了抿唇，走回客厅。

　　关卓然一回到房间，将行李扔到一边，掏出手机，往阳台走去，嘟了几声后终于有人接起电话。“杜渊昊！你在哪里？”
　　“你猜。”
　　“没心情。”怒气。
　　“当然是马尔代夫咯，还要谢谢你请我们的员工免费旅游呢。”
　　“金银桐怎么没去？”依然怒气。
　　“我也是到了才知道，她没有来。她好像是把她的名额让给了一个同事的男朋友。”
　　“你就不会增加一个名额吗？”
　　“我也是到了马尔代夫才知道这件事的。你不要生气嘛？下次你自己和……”
　　关卓然没听他讲完，自己挂了电话。他双手撑着阳台上的栏杆。原来她没去，原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过了这个生日？

　　关卓然走下楼，他看见金银桐在看电视，他走到金银桐面前，金银桐疑惑看着眼前的关卓然，有点不好惹的样子。关卓然一把抓起金银桐的手腕，金银桐被迫站起身。关卓然拉着金银桐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金银桐只知道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抓着，也不敢抬头看他。到了地下室，关卓然拉着金银桐走到一辆橘红色的跑车面前，车门向上打开，关卓然略微粗鲁将金银桐推进车，关卓然也上了车。金银桐看着关卓然转动钥匙。她怯怯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是淡淡的语气，并听不出怒气。关卓然一直看着前方。
　　金银桐看着他开车的神情，他不是不愿看到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带她哪？关卓然加速，金银桐害怕地抓住车门，车行驶地飞快，到了一个小区前速度才放慢。关卓然的车缓缓开进去，关卓然停完车后，还是拉着金银桐来到了25层。金银桐一路上一直疑惑地看着关卓然。关卓然推开一单位门，关卓然拉着金银桐走了进去，金银桐看了一眼里面的装修呆了。“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这套房是买给你的。”
　　“我！”金银桐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金银桐一转念，“你该不会想和我分居，就把我扔到这里？”
　　关卓然哭笑不得，“我想和你分居，我爸也不同意。”
　　那就是有这个想法咯？
　　关卓然指着房子的布局，“喜欢吗？”
　　金银桐认真一看，客厅里放着是一套淡暖色布艺沙发，一张双人座，一张单人座，一张贵妃椅，沙发上抱枕也是暖色系的。茶几是木质椭圆形，不过茶几边是淡花纹勾边。茶几上刻着一副一家人幸福样的简笔画。沙发墙上有大大小小眼色不一的相框，相框里都是美丽的风景，不过金银桐认的出来，这些风景都是金银桐想去旅游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相框排成了一个椭形白云形状。电视墙简洁大方，头顶上的吊灯是金银桐最爱的白色的水晶灯。纯玻璃的楼梯也是金银桐最喜欢的，这是复式楼，二楼架空着，隔层是淡蓝色的钢化玻璃。
　　“不上去看看？”关卓然问，金银桐很兴奋地跑上楼，隔层上一隅摆着一堆抱枕。中间摆着落地两张榻榻米都为正方形的。金银桐坐在榻榻米上，很兴奋，关卓然跟着上楼，关卓然走到一房门前，门是白色的。他抓着门把，“要不要进去看看？”
　　金银桐站起，看了关卓然一眼，接而眼睛就停留在房门上，关卓然笑着推开门，金银桐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房门前，可一看到房间里面的布局，金银桐就惊呆了。
　　床是横靠着窗的，凝霜似的月光从窗口洒在床上，床的三面围边都是一个个书柜，书柜是倒在床边的，而将书放进去是与床一样高的，书成为了床的一部分，躺在床上的时候，不用起身，伸手就可以拿到书了。金银桐走进一看才知道里面都是她珍藏的小说。窗台也成了床的一部分，窗台上摆放着许多玩偶，窗帘是淡淡的紫色，是蕾丝边。床的长边上也有书柜，但中间镶嵌着一个两阶梯的楼梯，旁边也铺着柔软的坐垫，既可以躺在床上看书也可以坐在床边看书，床的对面有着一个高大的书架，书架旁有一个楼梯，可以坐在楼梯边看书。在书架后面还是一个更衣室。
　　“喜欢吗？”站在金银桐身后的关卓然问。
　　“好喜欢！好不真实。”金银桐往里走，细细观察这个房间内的设计，金银桐好熟悉，对这里的设计好熟悉，这是她大学时老师布置的“自己的房间设计”的作业。简直就一模一样，除了那个更衣室，金银桐走到更衣室里，更衣室里好大！一面挂着许多的衣服，一排前便全都是高雅淑女的衣服，后面又都是金银桐最爱的T恤，休闲衣服和牛仔裤，正对门的一排是鞋子，有高跟，平地，球鞋，帆布鞋。什么类型和款式的鞋都有。而另一边便是首饰，项链，耳环，手链，胸针，洋帽，腰带等等。金银桐简直不敢相信。她从更衣室走出，关卓然坐在床边，她问：“这里怎么会这样设计？”
　　关卓然把玩着自己的手表，不以为然：“设计师说他上网查到的，据说是一个大学里的老师布置的作业里的其中一份作业。”
　　“真的？”关卓然应该不知道这是自己设计的吧，她一直都幻想自己的房间是这个样子。金银桐认真地看着关卓然，
　　关卓然点点头，“你别怪摄影师抄袭，他比较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设计。”
　　金银桐还沉浸在喜悦里。“你怎么会想在市区里买房？”
　　“你说家里上班点远，我认真考虑了下，确实是，我每天也要花很多时间在路上，所以我为了自己考虑，不让自己那么累，就买下了。”
　　关卓然起身走出金银桐的房间，金银桐见关卓然走出去后，也就跟着出去了。脑袋里充满兴奋和疑惑，“你的房间呢？”
　　关卓然伸手指了指，“依旧在你对面。”
　　金银桐探头探脑问道：“可以参观一下吗？”说时迟那时快，金银桐跑到对面，关卓然也跑了过去，关卓然挡在门前，金银桐奋力想推开门，死活被关卓然给阻止了。金银桐讨好道：“看一下。”金银桐伸手，被关卓然拍回来。“就一下，权当学术研讨。”
　　“不行。”关卓然果断拒绝。
　　突然门铃响起，关卓然低眼看着金银桐，“去开门。”
　　金银桐僵持着不去，“就看一眼。”
　　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开门。”关卓然有他的坚持。
　　金银桐见扭不过，也只好屁颠跑下楼，“来了。”金银桐跑到门前，一打开门，一个送货小弟端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
　　“关先生在吗？”小弟问。
　　“在。”金银桐指着里面，“在里面。”
　　“那你签收一下。”小弟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掏出纸。金银桐接过，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金银桐关上门，抱着盒子走到客厅，盒子看起来像个蛋糕，关卓然也从楼下走下，金银桐将蛋糕放在茶几上问：“你叫了蛋糕？”
　　关卓然解开盒子上的绳子，里面是一个holle kitty的蛋糕。“肚子饿了就叫蛋糕。”他拿出叉子，碟子。“你要吃吗？”
　　金银桐看着蛋糕好喜欢，见关卓然的刀子快靠近蛋糕时，拦住关卓然，“这么漂亮的蛋糕，先让我拍张照片吧。留个影纪念。”他收回手，金银桐赶紧拿出手机，什么角度都拍了张。
　　他见她拍了很久，道：“可以吃了？”
　　金银桐见到旁边还有许多蜡烛，哀求道：“可不可以点根蜡烛许个愿？”
　　关卓然摊摊手，金银桐认真地插上蜡烛，“接个打火机。”他将打火机递给她，她小心翼翼的地火。她露出了笑容，很开心，很快乐。她双掌合并，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许愿。关卓然看着她脸上的酒窝，深深的，还有左耳垂上的黑痣。他掏出手机，趁金银桐还闭着眼的时候，将这一幕，记录在手机里。他看着手机上的她，心里默念，“生日快乐。”金银桐睁开眼睛，很开心，虽然这个蛋糕不是为她准备的，可是这六年来，第一次在生日的时候有个蛋糕在身边。金银桐很开心，“祝今天，所有过生日的人生日快乐。”金银桐心里也默念，“金银桐，生日快乐。”
　　关卓然将刀和盘子递给金银桐，“就请你当代表今天所有的寿星切第一刀。”金银桐接过刀子，切下第一刀，关卓然看到她的脸上是真的快乐。
　　嘈杂的铃声响起，金银桐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走到厨房里，接起电话。“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
　　“喂。”她等了会，还是没有声音。“喂，你好。”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