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花开》不得不写

12、引英雄竞折腰（3）

　　第十二章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3）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
　　“喂。”她等了会，还是没有声音。“喂，你好。”
　　“喂……”
　　终于有了回应，金银桐又耐心等了等。
　　“小桐……生日快乐。”
　　空白，金银桐脑袋里一片空白。熟悉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小桐，我……”
　　“对不起，你打错了……”金银桐匆忙挂了电话。金银桐的眼光没有焦点。慌了，藏了六年，还是慌了。
　　结巴的伤口被慢慢揭开了。
　　===========小桐，他给她的昵称========

　　关卓然坐在阳台上，面前红酒，晃了晃，又归为平静。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是金银桐的照片。他拿出每日都带在身上的手绳，他摩挲上面的桐字。他看了眼桌上的红色盒子。他拿起红盒子。

　　他轻轻压下门把，推开门，他看见金银桐伏在书桌前，大概是睡着了吧。他放轻步伐，走到金书桌边，他将手上的红色盒子发在书桌边上，看到了，金银桐手压着一张纸，关卓然轻轻抬起金银桐的手，抽出白纸，纸上没有规则地写着许多。顾凡，顾凡，顾凡。
　　关卓然手抖了下，另一只手的握住着手绳，他紧紧握住手中手绳。他抬起很重的脚，一步一步，走出房间，他拉上金银桐的门。

　　===为什么，当我决定靠近你，你就用这两个字堵我？===

　　第二天金银桐醒来的时候，金银桐发现自己竟然在桌面上睡着了，她眯着眼，全身酸痛，骨骼受过折磨似的。她看到桌面上有个红色盒子，她疑惑的拿起盒子，发现盒子底下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结婚戒指”干劲有力的四个字。她左右观察，她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枚戒指，一枚简单没有过多花式的戒指，亮白的铂金圈住一个反射光线的钻石。每一个女人在这样一枚戒指下都会动容，包括金银桐。金银桐心里冒出了一个个感动的小气泡。金银桐看不出来这颗钻石有几克拉，因为她真心不懂。她思虑了一会，还是将戒指锁在了抽屉里，这么大颗的戒指，带着太招摇了。她来到关卓然的门口，敲了会，没有人回应，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她抓住门把，想了一会，到底还是没有推进去。她到了门口才知道那双属于他的鞋子不在。原来他出去了。金银桐心里停顿了下，还是去上班。

　　金银桐到了公司才知道假期还没消。摇摇头，提着包，往回走。轻松的一天要怎么过呢？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桐。”
　　背后传来声音，金银桐蓦地停下了脚步。
　　身边的人不断来来往往，汽车的鸣笛声。还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桐……”
　　金银桐缓慢的转身，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转身，她有一千个理由不转身，可是，到底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反射。眼睛慢慢地又出现了那张多年前的脸。是他……
　　“小桐。”顾凡上前一步，金银桐反射性退后一步。
　　“你认错人了。”金银桐后退，“你认错人了。”金银桐跑到路边迅速地拦了辆车。
　　车窗后的一切景象都在后退，包括他。金银桐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包包。

　　金银桐付了钱，下了车。金银桐抬头仰望撑起一片天空的大楼，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关卓然的公司大楼。金银桐要不要进去呢？她看了看手表，她可以上去找关卓然一起吃午饭吗？
　　她还是决定走进去，经过柜台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小姐，请出示你的工作证。”
　　“我没有。”
　　保安上下打量金银桐，“对不起。”
　　金银桐走到柜台，柜台小姐很有礼貌的问：“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忙吗？”
　　“我想找关卓然。”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们不能帮您。”
　　“你帮我找一下他的秘书，米小姐。”
　　“对不起。”
　　金银桐看着公关小姐，看来她们一定以为她是难缠的女人。金银桐无奈地转身，她掏出手机，留给她的只有“嘟……嘟……”没有人接电话。她也只好收起手机。公关小姐看着金银桐忍住笑。
　　正在金银桐考虑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她看见关卓然从电梯中出来，他身后跟着一群人。公关小姐也等着看笑话，金银桐看着关卓然一路走来，她上前。关卓然就在她面前，“关卓然。关卓然。”金银桐喊道。
　　关卓然的眼角看到了金银桐，他没停下，继续和身边的人谈论着，金银桐就眼睁睁地看着关卓然从她的身边……路过。她对于他，只是个妻子还是只是个陌生人？她宁愿相信，关卓然是没有看到她！
　　大厅里，大家都看着金银桐，大家都觉得金银桐是一个送上门，都不要的女人。一双双眼睛就是一个个打在金银桐脸上的耳光！

　　关卓然坐进车里。金银桐为何来找他？他看见她无名指处并没有戒指。为什么她不带戒指。他看着手上的戒指，竟然有种被讽刺的感觉。他脱下戒指，虽然有些艰难，但还是被他硬拽下来。留在他无名指的只有一圈的红色勒痕。他将戒指收进口袋。眼离开无名指。
　　==============是谁，伤害了谁？==============
　　周六，金银桐没事做，就来到关卓然的家里。关临山不在，听程夫人说，关临山去英国了。金银桐来像程夫人取经。她毕竟要和关卓然生活在一起，她要了解关卓然的口味，她的厨艺并不好，于是来讨教程夫人。
　　听程夫人说，关卓然这几天都住在这里。原来这几日，关卓然不见人影，是因为回家了。
　　金银桐学了一个下午，有点累了，程夫人和她来到客厅，路过玄关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关卓然见到金银桐有点惊讶，但是惊讶压在心里。他若无其事地走近金银桐和程夫人。
　　“你怎么会在这。”关卓然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
　　金银桐看着很久没见的关卓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程夫人抢了白，“少奶奶是来向我学习厨艺的。”
　　“哦，学了些什么？”关卓然看着金银桐问道。
　　金银桐还是呆着，没有反应。她发现自己经常见到关卓然时就会变得呆滞，说不出什么话。
　　“学习少爷喜欢吃的几道菜。”程夫人替金银桐回答，程夫人突然想起什么事。“少爷，我煮了绿豆汤，给你盛碗？”
　　关卓然点点头，程夫人走后，关卓然又靠金银桐近点笑问：“学了几道？”
　　“两道。”金银桐犹豫道。
　　“一个下午就学了两道菜？”他不由心情大好，连两人原本之间有的冷漠和疙瘩都忘了。
　　“嗯。”金银桐如实回答。关卓然一听轻笑，金银桐认为这是赤裸裸的讽刺。不满道：“笑什么？”
　　“没有，觉得挺佩服你的。”关卓然一手握着白钻袖扣笑着。
　　“为什么？”金银桐被搞的一头雾水。不清楚关忽冷忽热的关卓然。
　　“你这种智商可以学习两道，已经很不错了。值得表扬。”关卓然玩味地看着金银桐。
　　金银桐却是不依。“什么叫做我这种智商？我那种智商？”金银桐喃喃呓语。“你还挺知足的。”
　　突然关卓然停止了嘲笑，一手插在口袋，慢慢走向金银桐，此刻与金银桐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他偏头慢慢凑向她，她感觉的到他的呼吸，他温润的气息轻轻呼在她的脸颊，他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一直都很容易满足，只要你，金银桐不吝啬！”
　　关卓然见到程夫人从厨房走出，关卓然离开金银桐，走向程夫人，留金银桐一人在原地发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关卓然接过程夫人的绿豆汤。坐在餐桌边，开始斯文的开始吃绿豆汤。金银桐在原地楞了一会，也走到桌边，坐在一边，“你喜欢喝绿豆汤？”
　　“你又想学？”关卓然看着金银桐。
　　“这个不用学，我会！”
　　“哦。”关卓然不一会就解决了绿豆汤，转头对金银桐道：“那你以后会经常为我做？”
　　“可以呀，有什么不可以？”金银桐逃开关卓然的注视的目光。
　　“那好！我们回家。”说着关卓然就拉起金银桐。金银桐就生生地被关卓然拉起，往门走。
　　程夫人从厨房走出，关切地问：“少爷今晚想吃什么？”
　　关卓然回头道：“今天不在这吃了，我们先回去了。”他依旧握着金银桐的小小的手。金银桐太头看着关卓然，又看到程夫人失望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道：“程夫人，我想吃糖醋排骨，京酱肉丝，还有拔丝芋头。”
　　关卓然似笑非笑地低眼看着金银桐，程夫人一听很是开心。忙答应：“好，好，我去给少奶奶做。少爷呢？”
　　关卓然依旧看着金银桐，金银桐使了个眼色，关卓然对程夫人道：“您做的，我都喜欢。”
　　“好好。”笑容爬满了程夫人的脸。程夫人走回厨房。
　　金银桐抬头向关卓然解释道：“你爸爸不在，程夫人一个人在家，我们应该多陪陪她。”
　　由于金银桐的酒窝很深，在金银桐讲话的时候，酒窝也若隐若现，关卓然看着酒窝道：“那谁来陪我？”
　　这一句话又让金银桐不知道接什么话，只是不语。她今天明显感觉到关卓然的心情不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金银桐，我真的很容易满足。只是你让我“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