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缘》草自春

24、番外 温暖1

　　知道我那些可笑可怜过去的人——都可怜我！了解我现在放荡奢侈生活的人——都羡慕我！而既知道我过去又了解我现在的女人——却未必能走进我心里——一如落尘。她也算完美的，初夜给的我，又漂亮又聪慧，不嫉妒不争宠，灼灼的眼中有对未来无尽的希望和憧憬。
　　我却渐渐厌倦了，在放荡过，奢侈过，游弋在各种奇妙的感情后，厌倦了。或许有人说我无情，可我对待每份感情却真的是付出过真心，只是都厌倦了。所以，才游弋。直到我遇到那个我再没机会厌倦的人……
　　她对我就真的那么重要，我对她就真的那么喜欢么？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也说不清楚，很奇怪，我居然对一份不确定的感情念念不忘。她是真心对我么，我对她真的很重要么？直到我死去，我也没真搞明白，她也没说，就是说了，可能我也依然不能确认。可是，她的温柔，她所做过的事情，我却否定不了。所以，更奇怪的，我居然对一份对我不确定的感情不能释怀。搞不明白啊！

　　犹记得那个我们初遇的夜晚。忘记了是什么烦心事，总之，我不想回去，只想找个温柔乡让我好忘记什么。哦，对，是想忘记那种如何填也填不满的空虚。她是个谨慎的小鹿，谨慎小心的对待一个醉酒的嫖客，却不小心弄巧成拙。心底有些发笑，她看起来就是新来的，也没见过我，那小小的抗拒倒让我兴起了一点弥足珍贵的感觉。
　　但她突如其来的温柔却让我的心狠狠发痛了一把，我居然躺在一个女人坦露的胸口一夜而什么也没做。厄，大概做了什么，有点儿丢脸，却出奇的心安。女人都想依偎我，贪恋我的怀抱，却不知道其实我也贪恋一个人的怀抱——那晚我才突然意识到。
　　不过大概也仅只一次，在她之前我没躺过女人的胸口，这话说了鬼都不信。我自是躺过，也不是没有过相似的感觉，只是在女人胸口只做了这么一件事却是第一次。不过那又如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长久的让我有那种感觉。所以，我付钱走人。或许某个夜晚还可以遇到一个给我这么个感觉的女人吧。

　　再遇到她很偶然，更偶然的是酒楼的两扇窗子是遥遥相对的。我看到她对一个少年面露温柔，温柔的听他说话，偶尔出言抚慰。那少年稚嫩的很，却让我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只是——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年少时遇到过这么一位温柔的女子！突然就很嫉妒——我也想要那份温柔！
　　巧的很，那天城南世子邀我游湖，我知道落尘也去了。很烦，对我已成过去的女人，再漂亮，纠缠不休也很烦人。所以，我一点儿也不费力气去阻止自己那点儿心思，掳了人赴约去了。
　　依然的小心谨慎，对我的挑逗努力不着痕迹的反抗着，好玩儿。
　　果然，落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待我和城南世子商量完正事回去后，她果然在恐吓那个正一脸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忍不住想知道她听后的表情，这也算我下意识的动作。她却在我们的调笑中睡着了……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不过么，后来那伸向我脸庞的手却让我心情雀跃和失落，雀跃或许那温柔已经触手可及，失落女人果然都一个样。我真矛盾，又不想人因过去可怜我，又想要人家的温柔，呵呵。
　　她却立即收起了她温柔的触手，诶，可惜！又忍不住逗弄逗弄了她，看她气恼的样子，心情顿时大好！

　　我倒没期待她能在我眼中停留多久，虽然后来又突然想起她，把她弄上船寻开心。其实我甚至觉着那次忽然想起她就很不可思议了。那会儿顺全定下了她的事我甚至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但是，似乎冥冥中是有些说不清的缘分的——见鬼的我可从来不信这玩意儿。
　　陶虻——可能是曲家唯一的后人，居然就是跟她说话的那个少年。而潇湘苑的偶遇，不知道是给了我再次接近她的理由，还是得到一个试探陶虻身份的机会。总之，我顺理成章的把她弄回了我的别苑，反正她其实已经算是我的人了。却不成想，一场试探变成了一场混乱。我居然搞不懂自己对她的需要是什么，以前从来就没发生过。而她——大概也是不知道陶虻真实身份的吧。诶~我根本就没来得及深入试探，只是留了个四不像的威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