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小八 跟我去草原》馒头莫可拿

22、花明柳暗 兄弟怡怡（中）

　　“哇~~~全部都是九妹爱吃的菜诶！”杨七郎笑着摩拳擦掌，夸张地吞了口唾沫， “呵呵……是啊，这些可是爹专门吩咐厨子专门做的。”说话的是杨大娘，此时杨家一众都围在桌旁，包括杨业和佘赛花的一众儿媳，这应该算是自边关回来后第一顿让所有人坐下来安心吃的饭了。
　　不过话音刚落，杨业便跨进了屋内，诸人起身，均恭敬地唤了声爹。“都坐下吧……”
　　这时，杨六郎又往外头瞧了瞧，不见妇人身影，不由问道，“娘和八弟呢？”
　　杨业看了看各人的脸色，轻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你们该知道八郎虽然现在留下只是暂时的，他还是一个出家人，自不能碰荤腥酒水的……也许一个月后他还是会选择和性慧大师继续游学。……至于你们娘，早晨就在厨房准备动手做份斋菜了，想来现在该送去八郎那儿了……我们先吃吧。” 杨家诸子相互各传递了些眼色，便附和着杨业开始用膳了。
　　“继续游学？！他不留下来吗？！”杨七郎查觉到自已的音调有些飘高走形，忙挠了挠头掩饰尴尬，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青菜。
　　“……爹的意思是说八弟很可能不愿意留下认祖归宗吗？”杨二郎皱了皱眉头，再看其他人的脸色均有些受伤的样子。
　　“咳……十八年，要让他一下子与我们相认怎么会是简单的事情？性慧大师等于给了他一个月留下来考虑考虑，最后的决定权在他的手里。我和你们娘都不打算逼他……”话毕，餐桌上的气氛便不由显得有些沉闷。
　　“不要！九妹不要八哥走！”小丫头东看看西看看，终是抿了抿嘴低声嘟囔着,一边拉了拉杨六郎的衣袖，坚定地说，“六哥，我们一定要把八哥留下来啊！”
　　“九妹……不要胡闹！”不过虽是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没责怪的意思，杨业他何尝不想小儿子能留下来，以弥补十八年来对方缺失的亲情，只是……
　　“哼，我不管，等会儿我就去看八哥，八哥很喜欢我的，一定会留下来的。六哥，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言罢，轻轻地弹了下她的小鼻子，“那咱们现在可要不要比比看谁吃得多？”
　　“好啊~~~”小丫头嘿嘿一笑，挥了挥小拳头说道，“我一定不会输的！”模样十分逗趣。
　　“九妹，那如果你输了该怎么办呢？”杨三郎调、笑地看着她问道。
　　“六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呵呵……来，九妹你多吃点！”杨业夹了块鸡肉想送到小丫头的碗里，可惜她似乎仍生着气，鼓了鼓两颊把碗挪开了些。
　　“我是跟六哥出来的，六哥吃什么我也吃什么。”言罢，亦朝着杨六郎高兴地笑了笑，当然也成功地让杨业这个女控红了眼。然，小丫头能出来吃饭算得上是杨六郎的功劳，他只得苦笑着把东西往自己嘴巴里塞了。见此情景，诸人皆是忍俊不禁，强按捺着笑意低头吃菜。
　　“……爹。”忽而听杨五郎唤了声，杨业瞧过去，复又听他说道，“守清规是守清规，可是这样八弟的身子吃得消吗？我看他躺在床上，甚至比带回来那天还瘦了一圈，想想是不是一阵风都能把人轻松地吹走了。”
　　“是啊……那天我背他回来，轻得不得了，哪像七郎壮得和熊一样。”杨六郎说罢给小丫头碗里送了块鸡腿。
　　“喂！六哥，怎么能这么说你的亲弟弟我呢？要知道这我这身板叫强壮，到时候上场才能杀敌无数！”样子着实显得有些委屈，亦是哀声叹气了一把，惹得
　　众人呵呵一笑。
　　“不过六弟说得对，我们小时候生病，娘还不是总拿好的东西给我们补身体。现在八弟光吃清淡豆腐，哪来什么营养，更何况性慧大师不是说了吗，八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在瞧瞧鸡鸭鱼肉满桌，几个大男人又都愁眉苦脸起来。
　　“爹……你们别这样了……八弟调养身子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娘和儿媳妇们吧。”
　　“怎么说？”杨业问道。
　　“儿媳们想，这宫里的太后娘娘不是常年都食药膳吗？罗姑娘今儿个下午会过来，儿媳妇们便打算向她讨教讨教，这样许着不用荤腥也能补补八弟的身子。”
　　杨业沉思了偏色，面色稍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要幸苦你们了。”
　　“爹您说什么见外话，咱们嫁了过来，便已经是杨家的人，做这些都是儿媳妇们自愿的。”
　　不得不说，杨家男人们对这几个常年在家中不辞辛劳的女子是满怀愧疚的，杨业叹，“好啊……这次是爹失言了，来！快些吃吧，菜都凉了……”
　　“六哥，你快点啊~~~”杨九妹得意地甩了甩筷子，“我吃得可是比你多了,小心你会输了哦！”
　　“诶？！九妹啊，你真是狡猾，不过六哥我的嘴可是够大的,小心后来者居上！”
　　“呵呵~~~，我才不会输呢……”小丫头连忙低头扒拉起碗里剩下的米饭。
　　刚到午时，算是各干各的了，杨六郎被拉着往年轻和尚的院子里，不过因为杨业同行，所以小丫头嘟着嘴在前面蹦跶地欢乐，顶多时不时瞅瞅她的六哥可跟上来了。
　　“要不是你好说歹说，九妹定是绝不肯出来跟我吃饭的。她最听你话了，你替爹解释一下，告诉她爹的良苦用心。”
　　“爹……我怕我做不到……”杨六郎没有看杨业的脸色，“我虽然明白爹的意思，可是我不能认同爹的做法，就算救的是皇上，可也不应该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吧？刚才我把九妹带出来，只是不想让爹娘担心，但并不代表我是站在爹这一边的。”杨业微怔地看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八弟是不是完全知道当天的事情，也不知道八弟会怎么想……也许出家人慈悲为怀，亦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性命。可我倒觉得，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八弟因此伤了心，爹还是先想想自己该怎么同他解释，好让他以后接受你……”
　　“六哥！你怎么这么慢啊？！”小丫头在路前，有些埋怨地叉腰对着两人喊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带九妹过去了……”言罢，快跑了几步，拉起杨九妹的小手离站在原地的杨业越来越远。而后者久久地站在原地，不知会想些什么。
　　“……六哥，你怎么不太高兴啊？”
　　“没什么，六哥只是在想待会怎么让你八哥也会喜欢六哥……”杨六郎弯腰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把适才同杨业说的那些抛诸脑后。“对了，听九妹的意思，你八哥倒是很喜欢你的嘛，可不可以教点诀窍给六哥我呀？”
　　“呵呵……六哥做自己就好啦~~~”小丫头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八哥很好相处的，说话也很温柔，我和他被关在一起的时候，八哥还让我靠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六哥……”
　　然却话音一转，“六哥，你说如果八哥喜欢我们全家了，还会不会走啊？”
　　杨六郎稍顿，意外脑海中划过一道精光，哈哈一笑。随即蹲了下来，轻扭了扭杨九妹的小鼻子，“九妹啊!你可是真聪明，咱们只要让你八哥不舍得走不就好了！那……咱们现在来场比试，看一个月后你八哥最喜欢谁好不好？”
　　“比就比！……不过八哥肯定最喜欢我。”然而，言罢，小丫头却人就不满地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脸颊。“可是六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六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就像爹说的，决定是由你八哥自己做的。如果你八哥选择继续出家，那么也许即使接受了我们还是会离开家里的……如今让你八哥喜欢上咱们，只是增加了些他留下来的可能……”
　　“为什么？”小丫头皱着眉头，显然不似很明白。
　　“也许有些不恰当，但那拿六哥来打个比方，六哥也很喜欢九妹，想陪着九妹。可是，六哥却更希望能拿起杨家枪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呃……也许现在和你说，你还不是很明白，但到你长大了的，总会知道的……”杨六郎神色微暗，揉了揉杨九妹的脸颊，站了起来。要知道，这两年他一直想到杨家军里，可杨业却严加训斥，频频驳回自己的希望，丝毫不信任他，亦还把他还当成好不懂事的孩子。“好啦~~~，咱们快点去吧，你八哥喝完药可是要休息的……”
　　“嗯，都是六哥啦，在这边磨磨蹭蹭的！看我们谁先到那里！”下一刻小丫头就朝着杨六郎做了个鬼脸，往前头窜去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他只得无奈笑笑，高喊一句,“那我来抓你咯！”
　　……
　　明空住的院子算是离佘赛花同杨业最近的了，本应是个热闹的地方，不过好在草木茂密，进入里头的时候倒隐隐有些与世隔绝的清净。
　　“阿弥陀佛，杨夫人，不用这么多的。”因为考虑到年轻和尚的感觉，避免尴尬，此时便先这般称呼了。
　　“你要多吃点，身子骨这么单薄身体才难好的。”佘赛花又把一盘荠菜往对方的面前推了推，见其丝毫不动筷子，又颇为可怜兮兮地说道，“若是安儿你不吃的话，这些菜色可留不到晚上就会坏了，倒了岂不可惜？”
　　“这……”明空真心的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前的妇人那像昨日看到的那般小心翼翼，反而应该说颇能抓得住他的弱点。师父和鉴清两人又已经不厚道地回大相国寺了，显然是让自己来应付一切。“明空知道了……”
　　提筷往嘴里送了一口，佘赛花的目光太过炙烈，年轻和尚不由觉得咽下地有些艰难。但不得不承认，这府里烧的斋菜味道确实要比寺里的好上许多。“……杨夫人……你是不是也没用饭？”
　　“……嗯。”佘赛花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不过没关系的……”
　　“阿弥陀佛，如此这般实在让明空过意不去。……也许说来有些别扭……若不嫌弃的话，杨夫人可要同明空一起用些？”
　　“那真是不好意思，分明给你做的……”不过话音刚落，却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已经多变出了副碗筷，笑着又替年轻和尚夹了些菜肴。明空忽然觉得，似乎又着了对方下的套。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都时候是佘赛花问个问题，他来简单地回答，应该说明空心中是隐隐有些愧疚。因为，也许对方为他奉献得再多，他还是会选择离开。
　　“八哥~~~，九妹来看你了~~~”就在这时，顺声望去，熟悉的粉色小身影就这么冲进了院子。瞧见桌旁还有一人后，又撒娇地钻进了佘赛花的怀里，“娘~~~，九妹都快觉得好久不见你了！”
　　“怎么了？吃你八哥的醋了？”佘赛花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对啊，九妹可吃味了，不过如果是八哥的话，九妹才不会计较，九妹最喜欢八哥了~~~”说着，亦朝着年轻和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真真使得对方耳根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发红。佘赛花瞧着高兴极了，起码对于自己的小女儿，年轻和尚似乎还是比较好接受的。
　　只是……话音刚落，旦听门口传来了一年轻男子的声音，颇为委屈的味道，“九妹，你可变得真快，刚才不是还说最喜欢的是六哥我吗？”
　　明空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已靠在门柱上，朝着他来了个阳光的微笑，“八弟，我是六郎，杨延昭。”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又更晚了.....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