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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相见不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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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门,白府。
“二哥,你说……”白琮在后院缠着二哥辰珲,“严青他们今年来不来?”
“我的好妹妹,严青他们哪年不来啊?”白辰珲瞥了妹妹一眼,好笑道,随即在心里叹了口气。严青是莫家的臂膀、莫挽的心腹,就算他和大哥不介意,父亲也肯定不会答应让妹妹跟严青成亲的。
“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琮先是不满意二哥说着、说着开始走神,接着一把抓住辰珲的袖子喊道。
“哦?你说说看。”
“你在想严姝对不对!哼哼,还笑话我呢!”
“……”不晓得为什么,辰珲这个宝贝妹妹就是要把他和严姝扯在一起,不就是前年华扁集会二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然后说了几句话嘛,“你……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是吧?”
“说什么呐,这怎么是我的原因。分明是哥哥喜欢人家,还不好意思说。”白琮嘟嘴。
“怕了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了年就要娶方家小姐了。再跟我这儿捣乱,当心我告诉大哥,让他拿藤条打你。”白辰珲威胁道。
“啊!不行,不行!二哥,不行!”白琮在家里最怕的就是大哥,其次才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
“好好,不行、不行,那你不许再胡扯了!”
“我哪有?!”
“还说!”
“……唔……不说就不说。”
白辰珲这才松了口气——幸好还有大哥可以搬出来用用,他自己可是拿这个宝贝妹妹完全没辙啊。
兄妹俩谈笑时,院墙上有个身影闪过。
“谁?!”白辰珲大喝一声。白琮也正色起来,握起腰间的盈尺短剑。
“是我。”一个白色身影悠悠飘下。
“……”白辰珲诧异地看着眼前人,好一会儿才说,“莫言?!”
“你就是莫言?!”白琮盯着珠玑,怎么看都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竟是十年前毁了奕先生双目的人吗?
“……唔。”对于白琮的疑问,珠玑支吾带过,走近白辰珲。
白辰珲紧张感顿生,握剑后退。
“别,别担心。我今日来,不是要伤你。那天,也是因为,不知道是你,才……下了那么重的手。”珠玑说着,仍是走近白辰珲,“啊,我是送这个给你的!”
从布兜里面掏出一件银白色的容器,递给白辰珲,说:“这个,对你的伤很有好处。虽然,不能让你完全恢复,但是好个五六成是没有问题的!”无害的微笑。
白辰珲皱起眉头,这个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哥,不能要!这个人当年毒瞎了奕先生,现在又要来毒害你!”白琮见哥哥迟疑,跨前一步,一把打掉珠玑手中的小瓶儿,怒目瞪着珠玑。
珠玑也不去捡瓶子,只顿了顿停在空中的手,看白琮。
“你……你看什么?!”白琮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思及面前这人轻而易举的把二哥打成重伤,又不敢轻举妄动。
“……成品不要,就算了。神农园里面也有这药的配料。药方你们大致看看,应该知道要用什么。”丢下一张纸,珠玑低了头,转身要走。
“喂!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当我们神医门是什么地方啊?”白琮叫嚣。
“琮儿!”白辰珲拉扯“不知死活”的妹妹。他选在今日来,自是知道今天奕先生等人都不在府内——他当然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珠玑回头,多看了他们兄妹一眼,又是无害的微笑,说:“希望集会那天还可以见到你们。”言罢,闪身消失在院墙上。
“集会上见?这个莫言难道是要在集会上闹什么事情吗?”白辰珲决意等父亲、奕先生他们一回府就立刻告知他们莫言的事情。
白府,族长书房正厅。
“你是说他表明自己会来参加华扁集会?”奕先生表情阴沉的问道。
白辰珲点头。
“他胆子倒是大得很!”白家现任族长,神医门门主白朔礼叱道,“打伤了辰珲居然还敢来神医门露面!”老大白辰玦也是一脸愤然。
“孩儿见识过他的功夫,如果到时候几位师兄不在集会上的话……”倒真可能没人拦得住他。白辰珲小心地开口,看了看师父奕先生的脸色。
奕先生冷哼一声,说:“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有去无回!”言罢,一掌拍下,碎了一张红木方桌。倒把隔厅偷听的白琮吓了一跳。
“呼……刚才奕先生生气的样子好吓人啊!”几人议事之后,白琮跟她二哥到小辈们自己的书房,拍着胸口念叨。
“哼,谁让你偷听来着。”白辰珲一边端着珠玑送来的药瓶嗅着,一边研究珠玑留下的药方。
“唔,爹总是不让我一起,我想知道嘛~”白琮不乐意道。
白辰玦这时推门进来,说:“姑娘家的,别整天不知道规矩的乱撞。”
“大哥……”白琮立时闭了嘴,委委屈屈的站到二哥身后。
白辰珲哈哈一笑,说:“以后啊,得给琮儿找个大哥一样的夫君,不然可管不住啊!”白琮红着脸扯晃,不小心碰到了白辰珲的伤处,白辰珲倒吸一口气。
“啊,二哥!对不起……我……”
“看你,不知道你二哥的伤还没好么!”白辰玦责骂。
“没事、我没事的。”白辰珲立马安抚道,拍了拍小妹的手,“大哥,我刚才正在研究莫言留下的方子跟药。我觉得,他真的是要帮我……”
“哦?他给你送了药?让我看看。”白辰玦取过药方细看,眉头渐渐皱起来,“没想到莫言这么厉害。这几味药并不算稀缺,但是这种配药方式很是精准巧妙,对治疗你的伤也是极其有益,甚至比奕先生给的方子还要好。”
“是吧……”白辰珲沉吟,“对了大哥,我刚才一提到莫言要来参加华扁集会,师父跟爹就那么生气,我也忘了把药的事情告诉他们。”
“嗯,不碍事,我倒觉得不说也好。” 那两个老头儿不知道会不会干脆就把这药和药方给废了,比起仇恨莫家、莫言,白辰玦认为弟弟的身体最重要,“这个莫言,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白堂锦、白朔礼、白辰玦、白辰珲、白琮……”距离白府不远的一间客栈里,珠玑正躺在床上一边扳手指一边喃喃地念着一些人的名字,“莫挽、莫小小……整好七个人。”打了个滚,小脸愁苦的自语,“该说幸好他比较心急吗……”
良久,少年又无助的说着:“莫莫,珠玑好怕……怕自己还是做不到……莫莫……”
“珠玑不怕,莫莫一直陪着你呢。珠玑乖……”
冥冥之中,珠玑仿佛听到那让他安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慢睡去。梦里兴许遇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嘴角微微的翘起,静美的睡颜连月亮看到了都要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