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十四]休止符》芦苇中升起了太阳

45、要命了，我弟弟是A【ABO paro】

　　【时间定位:2017年】
　　“怎么办。”崔胜澈看着手里的医院检查单，上面一个明晃晃的A让他熬夜写歌的头更痛了。
　　“什么怎么办，凉拌。”尹净汉翻个白眼。
　　“我说他最近怎么这么烦躁。”李灿挠挠后颈，痛得呲牙咧嘴，明显虎牙处更深的牙印一看就知道出自谁嘴。“嘶，疼死我了。”
　　“居然能和净汉哥吵起来，Lio真是厉害。”
　　“Vernon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夫胜宽拽拽崔瀚率的衣角。

　　两个小时前。
　　“Lulu～怎么又开始吃镇定药了？”尹净汉把透明袋装的药片摔在茶几上，一把抓住缠着绷带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陆煦埋着头不说话，若不是身体还在轻微起伏，尹净汉怕是要把他当成石像。懒得维持慵懒的笑，另一只手狠狠抬起陆煦的下巴，什么都没有，尹净汉在那眼里什么都没看到，陆煦甚至没在听他说话。“Lio。”
　　崔瀚率戴着耳机从屋里出来找上次扔在沙发的那本书，就撞见如此刺激的一幕。背对着他的尹净汉看不见他，正对着他的陆煦眼睛不知道在看哪，他站在那进退两难。
　　“陆煦！”尹净汉稍微提高了声音，下一秒陆煦反握住尹净汉的手腕把他直接掼在沙发上欺身压上去，“尹净汉你烦不烦。”眼里的寒光凝成冰芒，扎得尹净汉心里一痛。学过跆拳道的他都不知道陆煦哪来的这股劲，后面那句话更是让他半句话卡在嗓子眼转换成愤怒，还成他的不是了？！凶什么凶！
　　崔瀚率躲进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显然不是他能插手的范畴了，得给靠谱的哥打电话。半个小时后崔胜澈赶回宿舍，只剩一个尹净汉坐在沙发上，脸像个调色盘。

　　“Lio和你打起来了？”
　　“打个屁，气死我了。”

　　平常那双眼睛总是像耀武扬威的小动物，现在死死盯着他，似乎恨不得咬断他的喉咙。尹净汉不示弱，也瞪回去。啊，红了。不是！怎么哭了？！！该哭的人是谁啊？！眼泪砸在尹净汉脸上，藏进他鬓发里，下一个又接着落下来，陆煦就那么看着他哭，也不出声，狐狸眼一圈染得通红，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尹净汉总算是知道美色误人是怎么回事了。没等他开口，陆煦转头就跑。
　　“谁管他去哪，又丢不了。”尹净汉在心里埋怨自己，掐在脖子上的手根本没用力，他头一次被陆煦凶竟愣住了，要是他反抗哪能有后面的事。
　　“究竟怎么回事。”崔胜澈摸着下巴，不是一个人向他反馈陆煦有点怪了，今天搞这一出，他又要失眠，“Lio不是情绪无常的孩子，一定有理由。”
　　“或许...”崔瀚率摸摸后颈，“是不是分化期？”
　　“把这事忘了，咱们都是B，也不怎么关心。”崔胜澈越想越觉得崔瀚率说得对，“是我疏忽，Lio都18了，再晚也应该到时候了。”
　　尹净汉理理凌乱的头发，拎着外套往出走，“唉，所以我这是撞枪口上了，你快群里问问有没有人见过Lio吧。”

　　分化期第一阶段，痛觉感知减弱，少部分人易产生幻觉，情绪浮动变大。受伤了没好好包扎，听不见自己说话，少见地动了手，三条全中。小傻子，把这当普通的情绪病妄图自己吃药处理，没想到一点用没有，一定很焦躁吧。刚才在想什么呢？炙热的手覆上我脖颈的时候，在痛吗？最后一口水在舌尖打转咽下去，还有股咸咸的味道，这水壶里也是陆煦哭出来的小金豆？

　　“不用去找了。”崔胜澈拉住尹净汉，“顺荣正往医院背呢。”
　　“背？”
　　“晕倒了。”
　　“那去医院吧，我的休息日注定要泡汤。”

　　“只是发高烧，你们不要太紧张，回去挂几天水就好了，这是分化期正常状况，恭喜您。”护士尽责地把检查结果递给崔胜澈。
　　“怎么样？”权顺荣皱着眉，来的途中他甚至害怕下一秒陆煦会因为体温过高爆炸，热度伴着强烈的心脏跳动从手一直蔓延到他后背，连他的心脏都跟着重重跳了几下。
　　“分化期第二阶段，体内环境失衡，出现发烧现象。”
　　“没事，这上面写Lio是Alpha的概率是9...”
　　“满分才10，医院怎么不干脆写他是A。”李灿撇嘴，望向病房里安静躺着的人，“胜宽说让你们拿好抑制剂。”
　　“净汉刚才去买了三支，应该够用了。Dino，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呵，哥去问床上那个吧。”

　　“简单来说，Lio和Dino刚才打起来了。”权顺荣回想一下练习室的混乱状况，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准确，“应该是Lio咬了Dino，Dino揍了Lio。”眉间更皱了，这比绕口令还拗口。
　　“还A呢，我看改C得了，刺头。”尹净汉略带怜爱地把李灿拉过来看伤情，吐槽道。
　　“我刚才下手好像有点重...”李灿比起脖子的伤更在乎挨了一拳的陆煦，“谁知道他分化期啊...”
　　“不是Dino的错，他自己也不知道。”尹净汉掏出小药片，“想自己抗过去的傻子一枚，活该挨揍。”

　　哐啷——四个人齐齐回头，陆煦连扯带拽举着输液架跌跌撞撞往出跑。李灿赶紧过去扶住他:“干嘛去！都烧成什么样了！”
　　“我要回家，你是谁，为什么不让我回家。”陆煦还在挣扎，权顺荣过去整理他缠在手上隐隐有回血趋势的输液线，“Lio呀，你好好看看旁边不就是Dino吗。”
　　陆煦真安分下来，细细看了一会儿，“你放屁，你们一伙的，这不是灿尼！！”他瘪瘪嘴，眼看又要哭出来，“我要这么看灿尼他早骂我神经病了！这不是灿尼！！”

　　完了，真把脑子烧坏了，李灿喜提弱智弟弟一个。
　　崔胜澈尹净汉一合计，让忙内自己在医院待着他们也不放心，不如领回家。“走吧，我们带你回家。”崔胜澈背起陆煦，尹净汉一边举着输液瓶一边唬弄还想跳下来的人:“放开你也行，反正你没带钱包，到时候被卖到哪去也和我们没关系。”
　　陆煦歪着头，眼神迷离，手却很诚实地开始掏兜，发现自己真没钱之后只好趴回崔胜澈背上。“哼，要是骗我的话到时候叫顺荣哥和胜澈哥揍你们，我...我哥可厉害了...你们别嚣张...”
　　李灿很后悔没在陆煦昏睡过去之前录个像，他摩挲两下陆煦嘴角的青紫，又开始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他真以为自己一拳给陆煦打晕了。

　　回了宿舍，崔胜澈召集大家开会。大家早就听崔瀚率讲述了忙内和二哥的世纪大战，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医院预测结果很大概率是A。”崔胜澈继续往下说，“介于咱们都是B，得了解下相关知识。”于是查资料的查资料，做病号餐的做病号餐，宿舍立马热闹起来。
　　“后天的节目要见到...其中...”
　　“胜宽你碎碎念什么呢？”金珉奎见夫胜宽挡着冰箱不干活，“帮我拿一下生菜。”
　　“咱们大后天会和其他团见面...里面有Omega，我怕Lio失控。不行，我得把其他团的Omega也得背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小煦你怎么出来了？”文俊辉擦擦手探了□□温，开始退了，“回屋去吧。”
　　“俊辉哥我难受。”陆煦不撒手文俊辉也不敢赶走他，听说A分化期情绪难猜的很，刚才尹净汉还和他们说陆煦在医院干的好事。“你陪陪我呗，俊辉哥。”文俊辉这粥熬到一半，勺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俊尼你去陪他吧，粥我和胜宽看着。”金珉奎不想应付发烧的陆煦，更不想让厨房爆炸，“刚才他差点勒死我。”
　　“噗嗤。”夫胜宽想起刚才金珉奎一开门就被陆煦扑得踉跄两步的样子，稳重的忙内突然变成一块粘的要死的打糕，大家都不适应。
　　“那我走了，你们记得二十分钟之后放紫薯。”

　　一进屋陆煦就趴在地上打滚，东北话机关枪似的往外蹦，“我成难受了——俊辉哥——烦死了！！”文俊辉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谁能告诉他怎么哄即将分化的Alpha！
　　“你哪难受，和我说说。”
　　“身上好热，我想吃冰棍儿，想喝冰可乐。”陆煦坐起来拽住文俊辉裤脚。“迷糊了。”
　　满地打滚能不晕吗，“那我给你做凉茶喝，发烧不能吃冰激淋。”文俊辉也坐在地上，“广式冰美怎么样。”
　　“不咋样。”陆煦即使正发着高烧也不耽误他想起凉茶的苦，“俊辉哥——我不想当A”
　　“为什么不想当A啊？”文俊辉帮陆煦戴上发箍，把汗湿的头发拢到后面。奇怪，是他的心理作用吗？感觉弟弟的眉眼更有攻击性了。
　　“我开始能闻到其他人了，一闻我就犯恶心。”陆煦眼睛垂下去，耸耸鼻子，“你用了新的沐浴露，海盐茉莉味。”
　　“而且你们都是B，当A好累，我不想影响工作。”
　　“放轻松，你分化期来得晚，当A未必不好。”文俊辉安慰道。
　　陆煦叹了口气，埋在文俊辉怀里，“一想到易感期我就头疼。”文俊辉制止住了陆煦往他衣服里钻的脑瓜，“你再闻我也没有味道的啦。”敲门声打断了陆煦的小狗行为，徐明浩在门外叫他们吃饭。

　　好消息:忙内分化成功了，是Alpha
　　坏消息:野狗型Alpha。
　　“不如让我死了，这A爱谁当谁当。”陆煦坐在待机室沙发上，想抓头发又碍于刚做好的造型，最后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Lulu你表情好点啦，可能有人来的。”夫胜宽推推陆煦，得到一个结实的抱抱。
　　“柑橘味。”
　　“怎么闻沐浴露的游戏还没玩够。”夫胜宽捏捏陆煦的耳朵，“辛苦Lio了。”
　　陆煦凑到夫胜宽后颈，没味道，走廊里有股甜腻的牛奶味，一想起来他又想吐。为了缓解这股反胃，他站起来找那个小瓶子，香雾飘得满待机室都是。
　　“咳咳咳，喷的太多了吧。”洪知秀扇开还没落在他身上的香水，“很难受吗？”话音刚落，他后颈一凉，陆煦又往他脖子那喷一下。鼻尖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拱来拱去之时，门被敲了两下就打开，六七个男生站在门口。
　　寂静，然后其中一个男生和陆煦对上眼神，后退一步。尹净汉回过头，“Lio。”
　　陆煦捏紧了拳头，阖了下眼，再睁开已经没了刚才的杀气，“不好意思。”少年笑得标致，只有面前同为Alpha的新人队长知道，这股横扫待机室的信息素有多么凶残，他差点腿一软跌坐在地。

　　“前辈们好，今天的节目多多关照了。”为首的队长递上一本专辑，表情不太好，后面一个杏眼男生已经需要别人搀着了。
　　“你好，一起加油吧。”崔胜澈赶紧接过来，顺便挡住乖乖笑着的忙内，扮猪吃老虎真是被他玩的明明白白。“不好意思，Loyall刚刚分化。”他颔首，那男生顺着台阶下，“没事没事，我们先走了，谢谢前辈。”
　　门一关，崔胜澈无奈地回头看那双正透着委屈的狐狸眼，“Lio。”
　　“哥我控制不住。”陆煦要抓狂了，一开门六七种味道直冲脑门，其中还有那股甜的要死的牛奶味，没等他回避，该死的生理反应立马放出信息素试图盖住不应该属于这个屋子的味道。“恶心死我了。”
　　“...Lio，正常A闻到O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你知道吧...”夫胜宽觉得不太妙。“刚才那男生信息素什么味道？”
　　“甜腻牛奶里加十三香。”
　　“...”尹净汉也觉得不太妙，“Lio你自己的信息素什么味道？”
　　“酒精和炮仗混一起，这下可真成私下里烟酒都来了，像过年酒桌上的味道。”任谁都听出来话里的嫌弃了，崔胜澈决定有空再带陆煦检查一下，没见过谁家A如此○冷淡。

　　“你好，方便说说话吗？”洪知秀洗着手笑眯眯询问正在擦手的男团成员。
　　“前辈，有空的。”那新人有点紧张，自己和前辈对话还是第一次，他不断想着队长嘱咐的话。
　　“Loyall的信息素，闻到了吗？
　　“啊？”那新人顿住了，手不自觉扶住洗手台，“啊...闻...闻到了。”
　　“是什么味道可以和我说一下吗？我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有些担心。”洪知秀甩甩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新人惶恐地摆摆手，“没有的！Loyall前辈的信息素和本人看起来一样强势呢，是伏特加硝烟的味道...”不知想到什么，他竟红了脸，眼睛也湿润起来，“虽然酒味很浓但是里面还有淡淡的西柚味，最后才能闻到硝烟。”
　　“有人说信息素味道层次越丰富Alpha就越优秀，Loyall前辈是个很强的A，要是还有机会见面就好了。”
　　洪知秀看新人越说越起劲，心里有些不爽。“谢谢。你们队长在找你了，今天一起活动很开心，再见。”他点点头，不着痕迹打断新人的话，迅速走出洗手间。新人闻着空气中浓烈的檀香玫瑰味心想:Joshua前辈，不是Beta吗？

　　回家的保姆车上，洪知秀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那句“Loyall前辈是个很强的A”。现在外面的人也发现了小狐狸的好，会不会有一天陆煦会被抢走？他一个Beta能给陆煦什么。
　　“Bambi，你送的香水很好闻。”陆煦打开车窗，终于感觉硝烟味散开些，他讨厌自己身上这股味道，于是牵起洪知秀的手细细地闻他的指尖。檀香玫瑰味还在，但也仅限于皮肤表层，不能叫哥哥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这件事让陆煦很沮丧，就算他再释放信息素，也不过是个对着空气开屏的孔雀。
　　哥哥们都闻不到，想着想着，陆煦的情绪又落到低谷。等保姆车到宿舍楼下，他身体里的邪火一直烧到了指尖，Alpha无处释放的掌控欲烧的他头脑发热，又不知道去哪发泄，陆煦在想，是不是要放放血才能把烧遍全身的烦躁排出去。他最后一个下的车，刘海盖住了眼睛，同时也遮住他跑出来的暴虐因子。他低着头往前走，直直撞上一堵墙。是全圆佑。
　　圆佑哥是蜜桃乌龙味，陆煦闻着他插足不了的气味，鼻子又酸起来，好讨厌自己，把腺体挖出来能变回去吗。
　　全圆佑没说什么，只是牵起陆煦的手，拽着他往宿舍走。身后的啜泣声就没停过，全圆佑瞥了一眼身后捂着眼睛完全把自己交付于他的弟弟，干脆拽着陆煦跑起来，迎着尹净汉担心的目光冲进宿舍。
　　“哥，对不起。”陆煦又在哭，短短一周几乎把半辈子的眼泪流光，“净汉哥我不要当A了。”
　　“没关系的，只是易感期，哭一哭很正常。”尹净汉递上一张纸，“拿出你把我撂倒的劲儿。”
　　陆煦哭得更厉害了，“你果然还在生气。”
　　“我好难闻，其他人也都好难闻。”窗帘拉得很严，尹净汉从模糊的轮廓中意识到陆煦在痛苦，因为易感期他的情绪更加跌宕，现在坠入了万丈深渊。
　　“我们小鸟宝宝最好闻了，青柠西柚的，谁说你是炮仗味儿，净汉哥替你报仇。”尹净汉脱掉陆煦的卫衣，心里责怪了一下未经允许就推门而入的几个新人。“哥给你打抑制剂就好了，不伤心，净汉哥舍不得看你哭。”
　　陆煦任由尹净汉擦医用酒精，然后把针头扎入他皮肤中，凉凉的液体从血管开始，终点是大脑。打完抑制剂，陆煦才有停止哭泣的迹象，兴致依然不高，窝在尹净汉怀里当缩头乌龟，“净汉哥，能把灿尼叫来吗，我还没和他道歉。”
　　尹净汉自然不敢怠慢，把还在吃饭的李灿拽了过来。李灿端着饭碗，很自然坐到陆煦旁边。没成想陆煦站起来绕到李灿背后，双臂环着李灿的腰，把李灿包在了自己怀里。他不说话，李灿也不开口，神色正常地继续吃饭，“灿尼对不起。”陆煦下巴放在李灿肩窝，手搭在前几日咬的牙印上。
　　“我不也揍你了吗，平手。”李灿吃完自己的就把另一碗端起来，“吃饭。”
　　“灿尼喂我。”
　　“我替你吃得了。”李灿嘴上这么说，勺子却很自然地递到了陆煦嘴边。他其实算Beta中比较敏锐的类型，甚至能闻到一丝信息素味道，“你身上很好闻。”
　　“当然好闻，我可爱干净了。”
　　“我是说，伏特加的味道很好闻。”李灿的话和叮叮当当拌饭的声音混在一起，陆煦瞪大了眼睛，“真的？！灿尼能闻到！”
　　李灿感觉被咬的伤口开始刺痛，他猜是眼泪在作祟，从没见过弟弟如此能哭的他开始想象陆煦是一块海绵。他分化前就会这么想哭吗？李灿不太希望陆煦的眼泪滴到他身上，每次陆煦哭他就能闻到淡淡的硝烟血腥味，像谁在几公里外开枪，血溅到了他身上。李灿无从得知这子弹的接受者是谁，他只是个Beta。

　　“我想在衣橱里睡。”
　　“我们又不是你后妈，装什么仙度瑞拉。”
　　“味道啦！衣服上有你们的味道，虽然不是信息素。”陆煦摆弄着李灿的手，“至少能让我安心点。”
　　“胜澈哥夸你做得好，他以为你会直接和那几个新人打起来的。”
　　“我哪有那么暴躁。”
　　“不知道一天打了两个人的是谁。”李灿捏了一把哭得通红的鼻尖，“把剩下饭吃了，我去给你铺床。”

　　“这衣柜是被谁偷了吗。”徐明浩一大早就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他最喜欢的那条丝巾被谁紧攥在手里，满是褶皱。
　　“你就让让他吧。”夫胜宽拍拍他，“我刚买的衬衫在他屁股底下我都没说什么。”他们的衣服被做成一个小小的窝，陆煦蜷在中间睡的正香，怀里抱着金珉奎的羽绒服，不断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选衣服，最后还是李灿一脚踢醒了他。
　　“早啊灿尼。”
　　“早。”李灿从陆煦身下拽出他的卫衣，衣服上一股酒味。
　　崔胜澈看了眼医生发给他的邮件:由于分化期晚，患者对身份变化的心理抵触造成了嗅觉过灵敏，信息素会经由分解传送到大脑。换句话来说，患者是个讨厌一切信息素的Alpha。
　　“澈哩早上好。”陆煦套着崔胜澈的运动服，“洗衣液味道不错。”
　　讨厌就讨厌吧，反正他也不想弟弟被其他人拐走，大不了多费点洗衣液呗。崔胜澈这么想着，摸了摸陆煦的后颈，“早，小疯狗。”

　　大家都知道，Seventeen里的Loyall是个顶级Alpha，别靠近他，他的信息素就像野狗一样乱咬。但大家也知道，碰到这种情况找其他队员，他们一句话就能让狂野的信息素放你一马。只有在成员面前，信息素才会变成训练有素的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