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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手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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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汕州的边域驻营了。
“每两人一个帐篷。”白川骑在马上向众人看去。
“是。”众人下了马,纷纷解行囊,驻帐了。
薛重也下了马,牵着马走到白川边上:“干什么呢?不下来吗?”
白川环视四周:“冯玉和顾昭元呢?让他俩搭在我们边上。”
“嗯。”薜重点了下头,便向一边叫道:“冯玉,带顾昭元搭这里来。”
白川也下了马,薜重让一个靠近的下卫将马牵走了,之后又令人搭了他和白川的帐。白川向汕州里边走去。薜重看着白川的背影,跟了上去。
白川停下了。
“想什么呢?”薛重拍了一下白川的背。
“我在想汕州的这帮土匪,真的如他们所言那么能打吗?”白川转头,看向薛重。
“什么意思?话不要模棱两可的。完整些。”薜重压重了眉毛,此刻眼中充满了戾气。
“我的意思是汕州的主人如今是左家。左家世代与呛漠交好,呛漠也乐意将兵调给左家。呛漠的兵是那种擅战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呛漠有三成招式来源于凶弹的三大部。如果七匪当真是呛漠汕兵和八大营压不下来的话,那么这土匪窝定有来头。”
“你的意思,不会是……”
“嗯。我怀疑这七匪窝的事要么是假,要么就是三大部的人混进来的。”
“三大部?!如果当真是三大部的话,那就可能有点危险了。之前......”.薜重顿了一下。
“之前你爹边陲王为了夺回大庆的津州,率一千人与八大部周旋六日,最后将津州夺回来了。这事我知道。九延,你爹六日夺津谁人不知?”白川拍了一下薜重的肩。
薛重拉住了白川的手指,轻轻捏着:“子秋,可是三大部,我们……”
白川抬起食指,停在薛重的唇上:“自信点。你是边陲王的儿子,你哥也曾战胜津哈,你爹战胜三大部。薛远卓只有你和你哥两个儿子。你哥成功了,你也行,而且你会比你哥更优秀。”
薛重盯着白川,忽将白川抱起,牵了不远处的一匹马便向汕州腹地跑去。“干什么啊,薜重?” “带你去转转。”
“回去。我俩走了,他们怎么办?”
“叶庭深知道怎么办。”
到了汕州腹地,白川不禁感叹汕州夜晚好美,灯火通明的酒楼,繁华的街市,一点儿也不像有土匪的样子。薜重与白川下了马,薜重左牵马,右牵白川,二人在街市中闲逛着,街边白铺子都开着呢,走了一会儿,薛重忽然停下来在一个玉饰配件铺子前。他带白川进去了。
“干吗?”白川不解的看着薜重。
“送你一个东西。”薜重环视了一圈,看见了一对手链子。“掌柜的,这个。”
“好嘞,客官。”掌柜是一个年轻的胖子,他将那对手链拿出小盒子:“您要的,看看。”
薛重拿了起来,将手链带在了白川的手腕上。手链没什么特别的,是一个紧紧的玉米环,链身呈墨绿色,上面还串了一颗墨色的小玉珠,小玉珠搭在白川手腕凸起处,好好看。薛重又将另一个自己带上,他这个是黑色的,上面有一颗墨绿的小玉珠,薜重瞧着欢喜:“多少钱?”
掌柜笑咧了嘴:“一对啊?这一对是名家制造的,整个大庆只有这一对,只需二百两银子。”他竖起了二根手指。
白川听了盯大双眼:“这么简单的样式为何这么贵?”
掌柜正色:“此乃大庆名家梅如故之手,用的珠子乃亲手磨制,珠子是纯五石打磨而来,链身是用上好丝绸线和金、银所编织而成的。”
白川正欲拿下,却被薜重按住,“掌柜的,来二百两。”
“多谢贵人,我给您包起来。”掌柜正欲伸手,却被拦下。
“不了,多谢。掌柜姓什么,叫什么啊?”
“小的姓班,名行。”
“班行啊!汕州大户人家了。”
“不敢不敢。小的家中也就几十个小铺子,开在大庆各地而已。”班行摆摆手。
“真的?班久人呢?前几时入都上奏还没回来?”
班行听了这话脸色冷了下来,向薛重和白川拱手,掀开帘子:“二位大人,里面清。”
白川十分疑惑,但也进去了。入内之后,三人坐在凳子上,班行给每人倒了一杯茶:“二位大人,慢用。”
“班行,你这样可不对劲啊!我只是提了一下你弟,至于冷脸吗?”薛重手指有下没下的轻敲桌子。
“薛指挥使,您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难道特地找我和我弟的?”班行一脸堆笑,两肤的肉堆在脸上,快掩住两个细小的眼睛。
“我没那么闲。我来这是承太后的命令来抓人的。这里的事你清楚,你弟应该更清楚。说吧!”
“我能清楚什么啊!大人,我只是一个汕州卖小玩意儿的商贩呐,上哪里清楚朝延上的命令呢?”
“嗯,你这话不错,你确实是个卖东西的,但你弟却了不得啊!”薛重笑了,笑里渗着讥讽的意思。
班行停下来,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他按了桌上的一个六边形图案,桌中夹一个小平台升起了。小平台里面有一个盒子,班行拿出盒子,开了盒子拿出了一个东西,薜重与白川定睛一看,是一个火铳!
“这个是近些月在汕州街道上找着的,这不是中原的东西。”
“嗯,对。”白川说完抿了一口茶,茶味有些涩,他不禁皱了皱眉:“这是三大部的东西,你与三大部接触过。”
“没有,我怎么会与三大部接触……”
白川放下茶盏,直勾勾的盯着班行:“你,撒,谎!骗我是没有意义的。”
白川凤眼的眼神好冷。 班行有点慌:“没错,我是接触过。不过那又如何?我与三大部是互贸关系啊!”
“是吗?是这个关系的话,怎么也不会查到你头上啊。”白川声音放的很温柔,语速也十分缓慢。
“糟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班行想到这里,手心不停冒汗,他回避了白川的眼睛,他感觉那眼神如腊月的深潭那样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