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9 找到那枚红果子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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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这就是龙神吗？”
五条悟几乎瞬移般窜到夏油杰身边，对他的新式神上下摸来摸去，只差伸舌头舔一舔了。
“这是老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咒灵了！”
“真的吗？”
夏油杰看了看这条泛着彩光的“龙神”，只觉得从正脸看，眼距颇宽，两眼无神，一点儿都不聪明的样子。
勉强算得上呆萌。
这个评价在咒灵当中算得上不错了。绝大部分咒灵的外貌都是“恶心”，偶尔有小蝇头算得上“丑萌”。这条龙真如五条悟所说，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咒灵了。
他摸了摸新收服的咒灵。
它便像识趣的宠物一般蜷缩起身体，显得乖巧可爱。
夏油杰再一次对咒灵这种恶心玩意儿有所改观。某些时候，咒灵或许……还勉强可以用上“可爱”作为形容词的。
尽管味道一样地令人作呕。
“它叫什么名字？”
五条悟问。
“要不要老子想一个？”
“我想好了！”夏油杰抢着说。“虹龙。”
写成汉字只有两个字，训读也更简洁，是他喜欢的风格——他曾经一人独自对着那些怪物幻想自己的冒险故事，对照漫画的情节，扒拉着古籍和诗集，给这些怪物起名，也给自己的招式试图找个酷炫的名字。
直到接触到咒术师，知道了历史上知名的“咒灵操术”。
到了高专，吃过几次亏之后，夏油杰可是怕了五条悟的起名脑回路，所以在捕获咒灵转身走回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这样才安全。
万一五条悟脑子一热，他说不定就得每次都念“彩虹魔仙小白龙兽召唤Daze”之类的羞耻台词。
五条悟摸摸又看看，然后用渴望的眼神看向夏油杰。
“可以打打看吗？”
“不行！！为什么？！”
打？
凭什么！
好不容易收服的咒灵，打烂了怎么办！！
“老子我真没打过这样的咒灵哎！看上去像八岐大蛇之类传说中的怪物嘛。”
“八岐大蛇有八个头。它有一只。”
“我们打的街机里，八杰集凑起来不是八岐大蛇吗？四舍五入——”
“抱歉呐，拳皇里的八岐大蛇是人类形状，还是白色头发。”夏油杰露出看白痴的假笑。
五条悟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
“而且他还是个不穿上衣，浑身纹身的变态。不要对我用眼神攻势，无论你是从哪部剧里学的，对我都没用，看起都很恶心。”
“啧，小气。”
五条悟用力把龙鳞拍得梆梆作响。
“它还真硬哎！”
“当然！”
又打闹了一阵，两位少年去吃了附近夜间营业的寿喜烧，在等回程的车时接到了电话。
彼时正和小伙伴正在互撕的夏油杰挣扎着掏出手机，低头瞄了一眼。
“是怜子的联系方式。快松开我的头发！”
“怎么了？早告诉你了，留长发是会被抓住破绽的。”
“哪有诅咒师会像你一样赖皮？无时无刻不忘找别人的破绽。”
夏油杰怒了，不顾脱发风险，把五条悟拉他头发的手抓住，按在等车的长椅上。
“说什么要吃我手里这盒章鱼小丸子，实际叼着签子就偷袭！仗着有无下限不怕玩脱了竹签子扎嘴是吧！！”
“快接电话啦！据说女人打出电话很久没人接她就会爆炸，杰你不想回学校就看到怜子的尸体洒满墙面吧！”
五条悟松开夏油杰的小辫子，不顾自己被掐着的后脖颈，从嘴里拔出叼着的签子，把盒中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扎起来扔进嘴里。
一口吞下去。
“快接听！如果怜子爆炸的话，我们还会多写一份报告！死人不仅不能写报告了，还会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她要是变成咒灵，说不定会每天午夜十二点催我们完成作业和报告，然后在凌晨五点半催我们起床预习功课！”
“这是什么奇怪的私塾咒灵？”
夏油杰叹了口气，手中交流（角力）一阵过后，认命地把话语权让了出去。
如果真有这种咒灵，一定很恐怖……
五条悟先是对着怜子打来的电话像小狗一样嗷嗷嗷了半分钟。
然后花了几分钟抱怨当地辅助监督，夸奖了虹龙的外观，又说了些让夏油杰听得一头雾水的废话，有效交流了“再见”“明白”之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她说她找到了诅咒根源的形态和位置。”五条悟随意地回答，“哦，她还说我们坐明早的车就可以，大概中午就能吧咒灵解决啦！对了，杰你说不定可以弄到第一只特级咒灵哦！“
“特级咒灵？“
虹龙算得上一级的顶尖，但没有方便利用的术式。裂口女术式虽然强力，但咒力有限。
如果有能降伏的特级咒灵，夏油杰一定能借这个机会实力增强一大截。
“怜子是这么说的，但不确定。“
五条悟把手机扔还给夏油杰。
“咒灵和Rakuten东京部什么中心有关……怜子说诅咒暂时不危险，但实力似乎真的有些强……总归是神神秘秘的！”
“恕我问一句，‘神秘’这个词是你形容怜子的，还是咒灵的？”
“当然是怜子那家伙啦！听辅助监督的吧！别乱担心了。辅助监督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的确，如果是大田的话，当然不会。”
夏油杰想了想。
“怜子的话……大概也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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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八点。
日本Rakuten东京办事处大楼楼下。
人流如织。
Rakuten，或者说“乐天株式会社”诞生不到十年，在一众老牌企业当道的日本算得上新面孔，有幸抓住了互联网大发展这个风口，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目前日本最大的B2C电商。在这几年里生意蒸蒸日上，仗着本土优势，几乎达到是拳打亚马逊，脚踢雅虎商贸的地步。
生意做得红火，自然雇员就多。
怜子坐在大楼门口的台阶上，目送无数码农、销售员和其他业务的年轻雇员从地铁口出来，匆忙地踏过她身边光亮的石板饰面，走进大楼的旋转门。
没有一个人看到、关注到自己必经之路上坐着个黑衣女孩。
她开心地欣赏朝阳，吸着盒装牛奶，然后咬一口同款的便利店三明治。
直到怜子的早餐吃尽。
人流消散。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极限打卡战役啊，这种感觉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吧。”
怜子感同身受地评价道。
她捏扁包装盒，揣进背包，打算进楼以后找个垃圾桶丢掉。
然后看向两个姗姗来迟的家伙。
“你们来得有点儿晚了。”
“东京早上堵车，你不是知道的吗？”五条悟吐槽，然后仰头，目光穿过钢筋混凝土和玻璃幕墙。
长大了嘴巴。
“总监会竟然到这时候才发现？！”
“你应该感慨，总监会竟然如此早地发现征兆。因为普通的‘窗’没有你和杰君这样优秀的感知能力。
事实上，直到在这里工作的‘窗’发现自己已经受到领域的规则影响之前，没人察觉得到。”
怜子回答，指着最后那个满脸绝望跑着去打卡的工作人员。
“里面很有趣，想进去看看吗？”
打卡机发出“嘀——”的声音过后，黑眼圈背着电脑包但迟到的年轻人轻叹一口气，急匆匆穿过旋转门。
没入了诅咒的领域。
“你进去过了？”夏油杰问。
怜子轻飘飘地点点头。
“昨天下午好奇进去逛了逛，算是侦查吧。一二三层和上夹层都属于诅咒的范围，更高的楼层我还没去过，等你们二位高手去探图。”
稀罕东西得分享。
诅咒这东西就跟乡下的山货一样，大部分是千篇一律，但稀罕的东西是真稀罕。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见到都是缘分！
如果夏油杰的虹龙算作满山都有的野生折耳根，那今天的诅咒堪比大型菌王。
虽然怜子已经进去看过、试验过也记录过了，可同样的罕见研究对象放到传统派咒术师面前，白毛少爷如何评价，她还是很好奇的。
“这和老子我以前见过的生得领域不太一样？”五条悟先仰头看向高耸的十几层建筑顶端，然后转头问，“你怎么出来的？怜子，你可要说实话。”
“当然是下班的时候跟着同事出来啊。”
“你糊弄老子？”
怜子笑了。
她指着办公楼大门，一位穿着正装的OL匆匆跑出来，迎接刚刚到来的商务洽谈团队。
然后把几个人都指引进了生得领域里。
与此同时，早上送外卖的年轻人把咖啡交给前台，冲出旋转门。
“老子可没见过允许人随意进出的生得领域！”五条悟惊讶道，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对着大楼发呆的夏油杰，“你见过吗？”
夏油杰摇摇头。
他隐约感受到楼内弥漫着浓浓的咒力。
理智告诉他里面是龙潭虎穴。
可本能却毫无警示作用。
五条悟难得开启了吐槽模式：“这只咒灵在想什么？”
“谁知道呢？看来悟君你好奇起来了啊——”
怜子笑了笑。
“把敌人圈起来，限制它逃走，然后用雷霆手段将其杀灭。这是对付野兽的陷阱。
而对付会思考的生物，没有限制的陷阱，或许是更有效的。
甚至……领域的主人，或许什么都没有想呢。”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或许更大的恐怖，原本就是人眼，乃至咒术师的眼睛也无法发现的呢？
“所以，要进跟我去看看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29 找到那枚红果子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