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白露曲》淳于露笙

37、肆——琉璃

　　每天练练刀，抄抄书，夜里离个魂出来特训，日子过得相当满当。
　　不过看着平淡无奇，实则惊心动魄。
　　蓝染队长仿佛真的觉得我很有趣一般，时不时地晃过来指导我联系。
　　这直接导致每天清晨是我一天中最紧张的时候。
　　说不上是我们之间的什么秘密，只是他过来溜达地有些默契。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自然太和善了，除了指导斩击和随便问问队伍之外其他什么也没说过没问过，连我自己都觉得对他的怀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仅凭一两次镜花水月又能说明什么呢，不管怎样，他对我总是不错了。
　　天天围着资料室打转，队里的其他人都不太认识。
　　有时候听着菅野叽叽喳喳说着办公室趣闻什么的觉得好不热闹。而我和八云则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冷清多少有点，可是这样倒也挺舒服的。
　　在朝的训练下，我的反应已经变得相当快了，加上每天白天的练习，身体素质也提高了不少。
　　虽然灵力所限，鬼道和瞬步没有多少进展，但是我的白打和斩击应该说是进步很大。
　　指导固然是很重要的，不过我现在的心境与往日不同了，虽然时不时地会想到冬狮郎心情有些低落，但是再也不像当初那样焦躁不安地渴求着力量。
　　现在的我，不是为某个人而奋斗，而是为了守护现在以冲田舞的身份所得到的一切，至少，我要保护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连累到井野、绫乃、琉璃。
　　刚刚进队，新人总是不会闲着的，我们几个大半年也没见面。
　　换季的时候，我感冒了，请了个假跑到四番队去开药。
　　四番队里的床位据说常年是由十一番队队员垄断，因此四番队和十一番队多多少少又那么点世仇的意味，还没进诊室就听到哀鸿遍野。
　　我倒是挺能理解四番队队士有时对十一番队队士们做出的惨无人道的行为，毕竟如果不是他们，人家四番队队员也不用像蜜蜂整天忙来忙去。
　　前台的漂亮女队士问了问情况也不严重就直接给我开了些药，我顺便问她常陆院琉璃在不在。
　　顺着女队士的指点我找到了正在给一个中年大叔包扎的琉璃。
　　乍一看那个穿着黑色死霸装，盘着小发髻的身影，我微微恍然。
　　只一年不见，她清减了不少，原来桃子样的小脸也退去了大半的婴儿肥，小鹿一般的圆圆眼睛倒还是那般，整个人却感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小萝莉了。
　　一般死神的生长都是很缓慢的，直觉告诉我琉璃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在短短一年就改变了这么多。
　　她也看到了我，眼睛一下子亮了，指了指病人，用口型叫我等一些，又继续完成大叔的包扎。
　　我看到她完成手上的工作，对躺着的病人低低地说了些什么，口吻很温柔。
　　大叔仿佛得到安慰一般向她连连点头。
　　她收好纱布什么的，拍拍衣服，走过来拉着我来到诊室外边。
　　“小舞。你怎么过来了？生病了？”
　　“小感冒，我就是来拿点药。”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也不善谈的两人倒是略有尴尬。
　　唉，谁让一贯大大咧咧吵吵闹闹的前田绫乃大小姐不在呢。
　　“要是绫乃在就好了。”
　　“少了绫乃真不习惯哪。”
　　我们同时感慨。
　　而后相视大笑。
　　“喂，琉璃酱，你们小一点声，不然被队长听到就惨了。”
　　路过的一个小个子黑发少年急忙悄声提醒，大大的黑眼睛配上微微下吊的眼角衬得整个人有那么几分受人欺负精神紧张的可怜相。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花太郎。”琉璃也配合着他忧虑着慌的神情小声回应。
　　少年端着一堆东西小跑着离开了。
　　“那是谁啊？”
　　“是山田君，虽然胆子很小，不过是一个善良又好玩的人。”
　　“好玩？嗯……是挺有趣的。”那柔弱腼腆的少年相配上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作弄一把。
　　“哦，对了，等我一下。”琉璃好像是往队舍那边走。
　　我便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四番队的庭院。
　　其实每个番队建筑风格大体是差不多的，基本都划分庭院、队舍、办公区、教场、档案馆，只是比重可能有所不同。
　　四番队明显办公区作为看诊的地方，占得地方很大。只是教场我倒是怀疑会不会只有很小的一片，毕竟四番队队员一般是不作为战斗力量的。
　　四番队的庭院很大很安静，如果不理会诊区传来的疑似十一番队队员的大吼大叫的话。
　　各种灌木，花株，乔木，显得颜色层次都很丰富。与五番队以高高的常绿松柏为主不同。
　　如果说五番队庭院有着男子挺拔沉静的特质，那么四番队的庭院更像是由女子巧手布置，明艳宁静婉约。
　　我倒是很想见见传说中的有着“瀞灵庭最温柔微笑”的卯之花队长。
　　据说她的资历在队长中也是相当老的了，能够一直坐镇四番队，并将医疗班子整顿得一丝不苟，她一定是有着某种让人信服的魄力的。
　　威信和温柔，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呢，这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
　　琉璃提了一个精致的竹叶食盒回来了，唇边是那抹我所熟悉的玲珑柔软的微笑，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在真央的那段日子。
　　就是那样，无数次的，几个人在小树林里野餐，春天就着四处飞舞的樱花瓣，夏天缩在树荫下吃着凉糕躲避燥热，秋天将仅有的几棵树上的小红柿摘走，冬天就呆在屋里围成一桌喝梅酒。
　　“呀，是菊花梨子陷的。”
　　我不客气地拿起一块白嫩的草饼啃了一口。
　　记忆中的味道仿佛被唤醒。
　　“嗯……这次好像加了百合呢。”
　　“不愧是小舞，这也被你尝出来了。”琉璃露出了甜美笑容，不再羞怯，却依然保有初见的纯质。
　　“给我讲讲四番队的事情吧。”
　　“嗯。”
　　……
　　不知不觉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我们聊了很多番队的生活。
　　当然主要是我一直在问她四番队的事情。
　　因为对卯之花队长和四番、十一番的恩怨很好奇嘛。
　　原来卯之花队长的威严还很有秘密呢。
　　据说只要是跟队长一起做过手术的队士出来之后都在一定时期内有点精神问题，而且拒不透露细节。
　　只有一句“太可怕了”或者“呜呜呜”流传出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寒。
　　这位温柔的大姐到底是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才把队员吓成这样。
　　琉璃还提到了十一番队副队长八千流，据说是一只粉色头发的小萝莉。
　　虽然萝莉很可爱，为人却很讨厌。
　　不错，她的原话就是“很讨厌”。
　　我问她为什么，琉璃不无怒气地攥着小拳头，恨恨道来。
　　听了我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起因是八千流在流魂街抢了琉璃的金平糖。
　　“更可恶的是，那个死小孩阴魂不散，总是来偷我的点心。”
　　偏生人家是队长级，身材娇小加上强到变态的瞬步，跑来四番队小厨房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想想，即使真是抓个现行，也不能拿一个堂堂副队长怎么样，尤其是听说那个“瀞灵庭杀神”暴力变态的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是极其护短的。
　　真是两个小孩子，不过两个死神因为这种事情冲突还真是叫人无语啊。
　　相较之下，我在五番队的生活何其平淡，尤其是瞒下了俩队长的诡异举动之后我发现其他说起来实在是太平静也太平凡了。
　　连琉璃也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对吧，我就说很无聊的你还叫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