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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春夏秋冬 收获郎佐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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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夜未眠,再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忽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朦朦胧胧间在身上游走,惊的陆坦然坐起来,入眼竟是一位清纯美人。
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出落得亭亭玉立,皓齿明眸。
最紧人欢喜的是她有两颗小虎牙,笑起来当真是天真烂漫,引人怜爱。
陆坦然被她用手伸入被窝这一举动着实吓得不轻,便询问道。
“你是何人啊,要做什么?”
那名侍女赶忙跪倒在地,头深深地伏下。
“启禀殿下,我乃是您的贴身侍女秋儿,特来替您起床更衣的。”
陆坦然让秋儿起来回话,他自现代而来本就不习惯别人跪着跟他说话,再低着头更是让陆坦然十分的不舒服。
秋儿到是听话,安静地站起身,侍候在陆坦然的身边。
可是现在陆坦然毕竟不是今世的古人,现代人的生活方式,让一个女孩子替他更衣,这本就是极为羞耻的一件事。
况且还是这么小的女孩子,虽是在古代及笄之年便可出嫁从妇,但是陆坦然的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等一下,要不你还是出去吧,穿衣服这件事我自己就能来。”
话音未落,秋儿再次跪倒在地,不同的是这次额头磕在地上。
声音哭哭戚戚的。
“殿下不让我侍候您穿衣,就是要秋儿的命嘛,夫人要是知道我伺候不好您,定会同昨日一般与那三十多人一样的下场,被制作成草人的,秋儿不要做草人。”
秋儿哭的梨花带雨,这让原本就看不到女人哭的陆坦然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让秋儿侍候更衣。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不时的为陆坦然整理着衣衫,身上自带的梨花香气不时的钻进鼻翼,陆坦然忍不住的瞬吸一口。
看来现在的处境也没有那么坏嘛。
他心中想着,卧室的门就被推开,紧接着又进来三名侍女,身上衣服颜色各异,为首着白色,其次为黄色与紫色。
都是同秋儿穿着一般的丝织衣物,窈窕的身形若隐若现。
她们手中分别端着脸盆与帛巾等洗漱之物。
请安的那一刻,陆坦然方知她们名为春夏冬。
再加上身旁的秋儿,即为春夏秋冬四个贴身侍女,专门负责大都督的日常生活起居,以及琴棋书画习武练剑。
陆坦然看着春夏冬的姿色,丝毫不落后于秋儿,简直是各有各自的美,若是放在今时今日绝对是选美大赛的冠军。
即使他钢铁般的意志在此刻也有些松动,既然老天爷安排他穿越,当真是要好好享受才是,若是一味的装正人君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兴奋的搓搓手,想着纣王的快乐,就要欲加行动。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下人的传禀。
“启禀殿下,昨日新进府的侍女已经有内府调教完毕给您带过来了,就在门口候着呢,您看是否见上一面啊。”
陆坦然一时有些懵,经过秋儿的提醒方知是郎家小妹。
“想不到辛夫人的手段如此厉害,竟然半天间就制服这个傲气的丫头。”
陆坦然本来认定这个郎小妹不会轻易折服的,再者昨日只当辛夫人让其进入云国府当侍女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想不到今日用了半天便将这件办妥,乖乖的让郎□□当侍女,他到要看看此时调教的如何,是否还有那许多的傲气。
便吩咐下人将人放进来,春夏秋冬分列在两边,俨然一副审案的架势。
随着一人推门而入,陆坦然定睛看过去。
英气的郎小妹赫然出现,虽是换上云国府的侍女衣物,但依然掩饰不住她满面的巾帼之色,傲气的走到堂下施礼,两眼中对于作为侍女的不甘呼之欲出。
陆坦然见她如此模样,当真是忍不住偷笑,又来了兴致想要去逗逗她,便走上前去双眼对其上下打量起来。
这一举动可是让郎小妹又惊又慌的,慌忙用手护在胸口处,她知道贴身侍女的含义是什么,官宦之家豢养的贴身侍女都是主人家的玩物,名义上负责贴身起居生活,实际上洗澡暖被窝样样都要做。
这个在内府训导时也讲过,若不是因为哥哥郞佐的缘故,依照郞小妹的性子必然要发作的,现在像一只小绵羊一般被陆坦然盯着看,身为女孩子的她也是无可奈何。
“你......你想要做什么?”
陆坦然还未答话,后面的春儿厉声道。
“大胆,从今天起你就是云国府的贴身侍女,要称呼殿下不可逾越尊卑秩序妄自使用民间白话。”
郎小妹一脸的不服气,不过还是低声一句殿下。
陆坦然不在乎这个,他在心里将前世记忆中坏人想象一遍,伸出手掌捏起郎小妹的下巴,这软皙的触感透过手传递到脑海,让他忍不住调侃道。
“今晚就由你来侍寝吧。”
此言一出,春夏秋冬四位侍女皆是跪倒在地,口中称喏。
郎小妹瞪大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陆坦然,显然这句话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只不过陆坦然只是有样学样,电视剧里仿佛都是这么演的。
见到几人如此认真,陆坦然自觉无趣便说只是随口胡诌而已,屋子内闷自己要出去走走,她们不必跟来。
在他的记忆中的云国府规模可谓十分巨大,饶是有陆坦然前世的记忆,也不过十之谓六,尚有四分之地连前世的陆坦然也未曾去过。
派人传唤郎佐陪同,现在整个云国府内,陆坦然心知能信任过得人没有几个,昨日救下的亲兵侍卫郎佐算一个,此刻必须进一步试探他才行,看他是否真的忠心于自己。
片刻后,随着下人的通传,侍卫亲兵郎佐便出现在陆坦然的面前。
他先是上前施礼,被陆坦然免除掉,随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在云国府闲逛起来。
此时正值五月,阳光明媚。云国府内百花齐放,绿柳成双,偶有成队的仆人来来往往,端着各地新上的各色水果,穿梭于各房之间。
陆坦然记忆中的正中堂,乃是银銮殿,正是云州王接待各郡官员以及处理政务的地方。
作为唐皇钦封的云州王,规制上已是向亲王靠拢,这不完全得意于陆坦然作为唐皇的义子,更是因为早年陆询为唐皇打下的天下,致使其功劳甚伟,所以坊间更有云唐一说,因有云州北拒北凉,西和西蜀,方有今天云唐沃地千里的局面。
不过现如今这坐镇银銮殿的是舅舅辛康,陆坦然连进去议事的权利都没有。
于是打发走其余的下人,陆坦然凭着记忆将郎佐带到湖心亭处。
此处乃是三面环水,由中间伸出一条廊桥直通湖心中央的八角亭。
此地可谓天然的躲避辛康耳目的地方,郎佐一直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未敢有丝毫的僭越。
直到陆坦然坐下,他就侍立在一旁。
看着此地的悠然风光,陆坦然假意感叹。
“瞧啊,郎佐,那里有只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你看它生活多么惬意。”
郎佐顺着陆坦然的言语果然看到八角亭下锁着一只金丝雀,正在笼子中叽叽喳喳的唱歌。
然而他却说:“殿下的言语,郎佐不敢苟同,若是论生活惬意,当真是要自由无拘无束才对,若是这般被锁在笼中供人欣赏,当真是生不如死才是。”
陆坦然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若是能活,即使委曲求全又如何呢?难不成为了所谓的自由,死了也在所不惜吗?”
郎佐挺着身子回到:“是的殿下,若是不能畅快的活,当真是死了才是最好的。”
一番硬气回答,到是不出乎陆坦然的预料。
于是继续问道:“昨日你几度临死,难道就不怕吗?”
郎佐闻听跪倒在地:“启禀殿下,臣不怕,臣不畏死,只是怕死的没有价值没有意义,若是能协助殿下做大事,臣甘愿赴死。”
试探到这里,陆坦然终于明白郎佐的心意,看来他是忠心于自己的,可能有昨日救他一命的恩德在破使他这样做,总之他是个忠义的人。
不过陆坦然依然不放心,辛夫人曾说过辛康安排过五百亲兵进入云国府,他不能保证眼前的郎佐不是辛康的亲兵,而自己不过是被这出苦肉计将计就计而已。
于是陆坦然苦思过后,想起内院中的郎小妹。
“郎佐,我欲将你的妹妹郎小妹立为我的夫人,虽是我有唐皇钦命的婚约在身,不过你的妹妹郎小妹甚得我心,若是我有做主的那一天,她必然是云州王夫人。”
郎佐听罢瞬间跪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地上,感谢着陆坦然的恩德。
陆坦然顺势将他拉起,如此一来便收复这位猛将作为自己的心腹,也是迈出收取自己势力的第一步。
“过几日,本殿下要去北郡游玩,你就随车驾侍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