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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一切战术皆换家 ...

  •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

      德川本家的大部队并没有在关原和石田三成交过战,这支在关东训练多年的部队甚至没有经历过文禄、庆长之役的损耗。但这也意味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这支部队,以及率领这些部队的武将,对于西军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小牧长久手之战的层面上。
      轻敌乃是大忌。
      因此,主场作战的德川家康一直在通过求稳的方式避免和西军正面战斗,试图让他们在战线不断拉长的消耗中精疲力竭。
      但德川家康忘了……文禄、庆长的战线远比从尾张到富士要复杂得多,动员的兵士和资源也是这场内战难以比拟的。在那两次战役中,管理后勤,确保补给的人正是石田三成。因此,西军并没有因战线拖长,补给困难而放弃东进,或者急不可耐地贸然渡河。
      不知不觉中,这只不自量力,龇牙咧嘴的小狐狸已经成了如此棘手的敌人。
      然而,还没过多久,德川家康就发现自己高看他了。
      伊贺忍者来报,石田三成正暗中筹措建材……制造一些组装式的模块。根据这些模块的规模来看,应该是筑城所用。
      得知这个消息的东军想起了两个地方。
      墨俣和忍城。
      那个昔日在忍城外模仿官兵卫的战下手,如今竟想在富士川模仿太阁的墨俣一夜城?
      人果然不会从历史中汲取教训。
      且不提那只小狐狸是否有大和大纳言的筑城才能……昔日太阁的一夜城横空出世,整个日本闻所未闻,现在,有了太阁的前车之鉴,东军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石田三成东施效颦之事不仅让西军中出现了无数质疑的声音,也让东军意识到,三成在关原的胜利纯属侥幸。这家伙还和忍城之时那个战下手别无二致。
      德川家康打算将计就计,任由三成实施这个可笑的计划。为此,他甚至专门命神原康政后撤,放松对河岸的警戒,让三成以为真的有机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筑城。
      修筑一夜城的那天,石田三成的探子反反复复出现在东岸打探情报,直至深夜才开始渡河筑城。如此犹豫不决,当断不断的行为让藤堂高虎等人笑掉大牙。趁着西军筑城之时,藤堂高虎和加藤嘉明为了洗刷关原之战的耻辱迫不及待地杀了过去……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不论是一夜城,还是三成派过来的探子,都是用以吸引注意,掩人耳目的诱饵。就在他们火急火燎攻打尚未修好的一夜城时,本应还在河对岸的西军部队竟从后方袭来……
      在关原与各路叛军一同包夹大谷吉继的藤堂高虎总算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三面包夹……不仅如此,这次带队的还正好是最擅长钓野伏的岛津家。年轻的萨摩猛将岛津丰久抡着斧子冲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陷入混乱的东军根本无暇去想这些士兵都是哪来,只顾着往富士山的方向逃跑……
      激战持续到了天亮……太阳初升之时,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东军才发现,富士川上竟凭空多出了几座桥!
      三成的确准备了许多预制部件,那些预制部件的数量也确实足以用来筑城。
      足以筑城的材料,若用于筑桥是绰绰有余的。就在东军紧盯着那座“一夜城”的时候,几支部队已经通过刚刚建好的桥梁跨过了富士川。
      若不是因为经验老道的榊原康政稳坐后方,没有跟着藤堂、加藤军一同争功,确保了后方退路,藤堂高虎和加藤嘉明未必能活着回来。即便如此,他们的部队也死伤惨重,近乎丧失了战力。
      那个被视作“战下手”的石田治部,竟利用自己是“战下手”这件事本身把所有人都玩弄了一番。
      经此一役,不论是东军还是西军,再也无人敢提石田三成不知兵。
      几天后,德川家康向箱根方向后撤了……
      这不仅是因为前线的失利,更是因为伊豆方面传来了一个消息……

      伊豆的水军与小西行长带领的毛利、九鬼水军在骏河湾交战,不出意外,被正面击溃……韭山城岌岌可危。

      “摄津守大人,我们的船队已经绕过了石廊崎。”
      广阔的海面上,月夜下行进的舰队就像一座移动的黑色堡垒,而这座堡垒的领航者正站在船首的甲板上,举着望远镜眺望岸边的灯火。
      “明白了。继续向南航行。”
      船长的指示让传令有些费解,“可是,我们不是要去韭山城?”
      ”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些补给。“
      “是!”
      传令官虽然有些费解,但还是遵从了命令。
      他已经追随船长多年了。船长是个精打细算的人,照理说,船队带的补给是足以支撑到韭山城的……
      且不提船长为何需要增加补给……东军的海域里他们如何寻得补给的地点?
      当然,带他们打胜仗的船长必然会有他的考虑。作为一个传令兵,他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将这份命令传达出去。
      对这个命令心存疑虑的不仅仅是这个传令兵。
      “看来我猜得果然没错。行长,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韭山城吧?”
      击溃伊豆水军后,岛津义弘和小西行长相约在彼此的舰船上举办宴席,饮酒庆祝,今天正是义弘来拜访行长的日子。相模湾已是东军的水域,谨慎起见,老爷子本应披着戎装随时备战,但此番前来却穿了礼服以示尊重。行长本想提醒他该注意安全,谁知老爷子才登上甲板就径直把酒壶递了过来,开门见山的问话更是让他一时间插不进别的话题。
      “是啊……明知此行凶险,你却还是来了。”
      “你知道我喜欢这种豪赌。比起那个死板地要坚持正义之战的小子,你有趣多了。”
      “治部有他所坚持的底线,但并非死板之人,否则也不会同意并且和我一起谋划这件事。”
      行长笑着接过酒壶,两人在庆长之役时互相拜访彼此阵地的事仿佛还历历在目。然而……也正是在庆长之役中,他做出了辜负义弘的事。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又变得苦涩。比起行长,义弘似乎早就不在意那件事,若无其事地和他对饮了起来。
      “那么,摄津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在敌人的海域里补给?”
      行长饮罢壶中烧酎,指向了航海图上,骏河湾与相模湾之间的海域,
      “在这片海域中还有许多未被记录在航海图上的小岛。明天我们要在其中一座岛上见一个人。”
      义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由于还不知道那人与行长的关系,仍犹豫了半晌才问道:“莫非……是海盗?”
      “他只是没有太阁所授权的朱印船,但并不是海盗。”
      行长这番纠正让义弘已经多少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该不会是你那位拥有庞大船队,在吕宋做生意的朋友吧?他为何会愿意参与此战?”
      “助左虽然是一名商人,但他从来就不畏与强权斗争。昔日,在文禄、庆长之役,他曾帮我拖延过清正的船队。治部被赶出大阪后,德川内府觊觎堺商的财富,想掌控堺为己所用,所以这次助左决定带着船队与德川斗争。我们接下来的补给……早已由三成筹备好,再由助左暗中运到岛上。”
      一介商贾,竟拥有如此胆魄。就连岛津义弘也不禁赞叹道:“堺的男儿果然非同凡响。不论是助左,曹太郎,还是你……”
      “我吗……我还是算了吧。”
      义弘抬头望向行长的时候,他正一口咽下壶中的芋烧酎,火热而辛辣的滋味立刻就冲上了头顶,在晃动的甲板上险些没站稳。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桅杆上的绳索,又拦下了想要扶住他的义弘,借着酒劲,他才敢问出一直闷在心里的话。
      “你是知道的……比起他们,我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就不怕我像在露梁一样……背弃你,然后自己跑掉吗?”
      义弘愣愣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今天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不确定这个酒量极差的家伙会不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他索性夺过行长手里的酒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说老实话,在露梁那次,我的确怨恨过你。那时,你被困在顺天城需要救援,本来答应一起救援的清正又自己先撤回了日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论有没有援军,也要把你救出来……结果,我来了,你跑了。为此牺牲在露梁的萨摩弟兄不计其数……那时候我确实怨你,恨不得把你抓起来揍一顿。结果你居然还敢主动上门道歉……还做出了那些傻事。”
      回到本国后,岛津义弘确实想过和行长绝交,谁知行长无数次试图做出弥补,不论是登门道歉还是和自己一起状告临阵脱逃的加藤清正,顺带又把那群本就对他恨之入骨的武断派又得罪了一遍。
      “那些人说得没错,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平壤的时候,收到我求援信的大名一个都没来,但我不怪他们。他们不过也是想保全自己的家族。当然,这些不过是借口。明明你来了,我还是只顾着自己逃跑,只想着自己不能白白死在异国他乡,却从未考虑过你的死活。”
      他垂着头,抽了一口气,不知是在低笑还是在啜泣。义弘老爷子望着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傻瓜,心里莫名地火大……与其说是因为露梁的事怪他,倒像是另一种更微妙的情绪作祟。
      “口口声声说自己贪生怕死,但你在关原不也没逃,还差点丢了命……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还我一命两清了?曹太郎那些暗号是你教他的吧……是什么让你觉得,在做了那些事以后,我还会听你的?”
      “你要是还恨我……为何和我一起来关原进大垣城呢?罢了……说实话,其实你那时会怎么决定,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赌一下。”
      脸上已经有些醉意的行长慵懒地倚在了桅杆上,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星辰大海。义弘有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还是个满脑子糊涂账的傻瓜。商人最懂得衡量利害,精打细算,但行长有时候又像个不顾后果的赌徒一样,不论是文禄、庆长的欺上瞒下,还是关原之战的孤注一掷。和他走得越近,义弘越发觉得他身上的谜团更多了。
      “你还赌出去了什么?”
      义弘突如其来的发问让行长有些不知所措,他眯着蒙上酒意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义弘却不打算让他这样糊弄过去,
      “别跟我装糊涂……毛利的水军,为什么会听你的调遣?当年你在朝鲜可是把全族性命都赌上了……这次的赌注想必也不小吧?”
      行长静默地注视着他,良久后才缓缓点头,
      “是啊……这次也一样。能赌的都赌了。我很虚伪吧,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家人,到头来却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置入险地。像我这样的烂人根本配不上你的善意。”
      “别说这种话了。”
      岛津义弘打断了他的满口胡言,“不是什么善意。只是比起你这种傻瓜……我更讨厌东军那帮孬种……他们明明自己贪生怕死,把你丢在平壤,事后非但没有任何歉意,还有脸继续拿你商人的身份羞辱你。你虽然也是个混蛋,但也比那群混账东西好多了。“
      靠在桅杆旁的行长陷入了沉默,不知是已经喝醉还是对义弘的话感到震惊。他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似乎已经睡着。甲板上的风不小,老爷子试图将他从甲板上扶起来,送回船舱去,却在他脸上看见了若隐若现的泪痕。
      “抱歉,义弘……你也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好多了。”

      德川军回防伊豆的同时,渡过富士川的石田三成已经占领了东岸……
      由于德川家康已经知道了西军从水路分兵的事,三成并没有贸然东进,而是在富士川东岸筑起防御工事,等待真田军的到来,再与德川主力开战。
      然而,按理说应该已经可以南下与西军在富士会师的真田军并没有如约而至。
      善使奇谋的真田昌幸从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玩起失踪,不仅是石田三成,就连德川家康也开始感到摸不着头脑了。两军在富士对峙将近一个月后,相模原方面的忍者们带回来一个诡异的消息——有人在八王子城附近发现了六文钱的家纹。真田家的探子似乎在四处探听消息,搜集情报,准备直接进军关东。
      然而,真田家就算在上杉的支援下有能耐拿下甲府城,孤军深入到关东的腹地也无异于自寻死路。德川家康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当回事……直到忍者向他通报了另一件事,这个消息直接治好了他多年的老便秘。
      镰仓失守了。
      小西行长并没有攻打伊豆,而是从海路直接绕到了镰仓登陆。不仅如此,小西行长、岛津义弘、小早川秀包等人竟用石田三成的图纸一夜间修筑了城寨……对此毫无防备的镰仓迅速陷落,当地的国人众也望风而降。
      德川家康还没想清他们是如何获得了从骏府到镰仓的补给,以及筑城的材料,在镰仓登陆的西军竟开始高价收购大米,引得关东的米商暗中将粮食运到了镰仓……
      虽然镰仓这座古都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但致命的不仅仅是它的历史意义,还有它的位置……现在,小西行长等人修筑在镰仓的城寨无异于一颗钉子,卡在了德川家康回江户的必经之路上……不论是陆路还是水路,接下来都会鸡犬不宁。
      一旦八王子城附近的真田军与小西行长会合,那他和江户之间的联系就彻底断了!
      这才是真田安房守真正的目的吗?水陆并进,断他后路……

      现在摆在家康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退守小田原城固守,或者……趁渡过富士川的西军立足未稳,从正面一举歼灭西军。
      德川家康从座位上缓缓起身,将军配指向了富士川。

      “天下没有不破的坚城,若此时退回小田原城,只会像昔日的北条家一样,陷入被动,从而被缓缓蚕食。石田三成的布局确实令人惊叹,然而,他忘记了一件事……分兵过多也会导致正面空虚。而背水结营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大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一切战术皆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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