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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狼来了 ...

  •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

      平安时代晚期,治承4年10月,以平维盛为首的平家军与源赖朝带领的源家军在富士川河口两岸呈对峙状态,源氏军中的武田信义军为了抢头功而趁着夜色渡河,行进的部队惊动了水鸟,让平家军察觉到敌军准备趁夜偷袭。未做好迎击准备的平家军为了万全起见决定撤退。
      而今,富士川的水鸟再度被夜行的部队惊起……只不过,它们逃跑的方向是东岸……
      “西军要趁着夜色渡河,铁炮队,开火!”
      为了提防擅长夜袭的岛津家,驻扎在富士川东岸的德川军早就布置好重重工事,严阵以待……铁炮的硝烟很快就在河流上形成一片云雾。然而雾散之时,河流中未见西军的人影,只有几只被击落的水鸟零散地飘在水面……
      接下来连续好几天,东岸的德川军都遭到频繁的佯攻,萨摩的战鼓和号角搅得东岸的守军不得安宁。
      虽然每一次西军试图渡河的举动都真假难辨,但就怕十次佯攻中突然发动一次真正的夜袭。久而久之,对岸的守军陷入了疲于奔命的被动局面。
      继续拖下去,东岸的守军对夜袭的讯息感到麻木懈怠,并且露出破绽也是迟早的事。
      然而……眼下还有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
      “就算士兵能顺利登上东岸,但也没法立刻站稳脚跟,如果德川此时派主力部队进攻,背水的部队将会迅速被吞没。德川家康正是看准了这点,所以并未被接连不断的佯攻所动摇。倘若不能夺取东岸……真田家便无法从甲府赶来与我们会合了吧。”
      石田三成与西军的诸位大名围坐在沙盘前,他们的对手是个擅长以不变应万变,不会轻易从龟壳里探出头来的老乌龟。而那家伙想的的确也没错——只要顶住锐气正盛的西军,让西军比他先乱起来就能取胜。
      “我有一个建议……”
      陆上战局陷入僵持的情况下,擅长海战的小西行长将沙盘上位于陆路的几支部队移到了骏府的海港。
      三河、远江、骏府乃是德川家康经营多年的地区……由于战线拉长,补给线变得十分脆弱。一旦德川家康从伊豆的海路攻打骏府,沿着东海道行进的整支西军都将成为一支孤军……因此,在东进前,对水战极为敏感的行长建议(毛利)秀元从濑户内海调来水军。如今,毛利水军已经与九鬼家的水军会合,停在了骏府港。
      然而,但凡对水战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准备如此声势浩大的一支船队并不可能只是为了防御。
      看到行长摆在海港的家徽时,所有人更加确认了这点。
      除了毛利、九鬼两家水军以外……还有擅长奇谋的岛津家。
      “有毛利和九鬼家的水军,我们可以控制伊豆一带的水域,甚至徐徐蚕食伊豆国的领土。一旦韭山城失守,德川就会面临被两面包夹。”
      水若是在前进的途中遇到阻碍,便会另辟蹊径。经历过关原那场九死一生的大战后,三成近乎要忘了海战才是行长最擅长的领域。行长将自己的计划陈述完后,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在我们与真田家会合之前如果还要分兵,也伴随着被逐个击破的风险。”
      对于海战的计划,西国大名们纷纷表示赞许。德川的军队虽然逃过了文禄、庆长之役的消耗,但若论海战的经验也是无法和这帮从地狱中幸存下来的老兵相提并论的。然而……在征朝中也是担任总指挥,按理说对这些道理都一清二楚的秀家却有些犹豫。
      “天色不早了,我们明日再议吧。关于这个计策我会好好考虑的。”
      结束军议后,秀家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营帐内。不出意外,行长正在那里等他。
      即便是隔着夜色,秀家依旧能感受到九郎眼中明亮的光彩……这让他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上一次他看到这样的眼神还是在九郎的初阵——加古川冲之役。那时,这位初出茅庐的海将也是通过奇策出其不意,瓦解了当初近乎战无不胜的毛利村上水军。
      “还有什么疑虑吗,少主?”
      回过神来的时候,九郎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平静且坦率地注视着他。
      “如果你还有什么疑虑,都可以问我,我会全部告诉你。”
      秀家无法否认……就眼下的局势来看,这或许是最有效的办法。加上海战是九郎最擅长的领域,执行这个计策的人非他莫属。
      让他忧虑的并非计策本身……
      “九郎……你是如何调动毛利水军的?”
      “毛利家没有别的选择。关原一战毛利家出了两个叛徒,近乎让西军陷入败局,这件事早已让他们名声扫地。他们必须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孤注一掷,洗刷耻辱。”
      “你说得没错。但是……就算秀元和秀包会支持我们,毛利水军应该只会听命于辉元。他为何会答应你,将水军调来骏府?”
      事实上,从获得最高指挥权的时候,秀家心中就已经存在着这样的疑虑……毛利辉元所做的某些决定,看似是他顾全大局的判断,但辉元在关原之战中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这个至今都窝在大阪不肯亲自出阵的家伙只会看到眼前那点短浅的得失。
      这些谈判的成果,必定是九郎用某些东西为代价换来的。
      “你在谈判的时候……到底向他开出了怎样的价码?”
      面对少主的质问,行长的心情变得相当复杂,他没想到关原之战和大阪审判的两次背叛带来的伤痛让少主已经成长到这样的地步了。
      “如果输掉此战,我们会输掉一切……所以,我把所有能用来押注的东西都押了出去。抵押到了辉元手里。”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但秀家心里还是难免感到一阵刺痛。
      “是你的宇土城吗?”
      行长低垂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是对我来说比宇土城还要珍贵的东西。”
      或许是想起了秀家梦中看到的另一个结局,他又感慨了一句,“如果输给了内府,反正都保不住。”
      “那种事已经不会发生了。”
      秀家打断了他的话,比起行长,他对这件事更为敏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行长浅笑,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所以……海上的战事就交给我吧。你知道,这是我更擅长的战场。”
      秀家很想像在冈山的时候一样,让九郎留下。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每次都感情用事。他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让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我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所以……九郎,请告诉我你完整的计划。”
      秀家营帐里的灯光彻夜未熄,然而,今夜难以入眠的并不止此二人。
      “甲贺(曾经效忠武田家的忍者团体)的女忍带来了真田家的消息。真田试图从身延、上井出两个方向与我军会合,但德川家已经早已沿路布下阵所,据险而守……如果要强行突破必然会损失惨重。真田安房守(真田昌幸)问我们打算何时渡河。”
      丹带来真田方面的情报后,三成望着沙盘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坐在身旁的曹丕感慨着风水轮流转,随后端着油灯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沙盘旁边,
      “这下可好,在上田城堵住德川主力的真田家这次轮到自己被堵在半路上了。”
      “唯有靠行长从水路寻求突破了么……”
      慈不掌兵,这仍是三成无法摆脱的弱点。如果有更为稳妥的策略,他绝不会让身边的同伴涉险……
      “你听说过汉中之战时发生的事吗?”
      “略有耳闻,愿闻其详。”
      三成并不明白曹丕为何会提起那段往事,他只是从史书记载上大致知道那是曹丕的父亲唯一一次在正面战场上输给刘备。
      曹丕见他似懂非懂,随即拿起一根竹竿,在沙盘边缘画起了沙画。从小爱读三国的大明锦衣卫也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还饶有趣味地猜起了曹丕画的是哪座山,哪条河。
      “建安二十三年,刘备发兵汉中,在阳平关下与魏军相持,期间,他试图从马鸣阁道进入汉中,却被守在广石的张郃拦下,之后两军对峙一整年也无法推进一步……为了破局,他在次年冒着粮道被断的危险,让高翔防守阳平关的魏军,自己由阳平南渡沔水,沿着山前进,竟开辟出了一条道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占领了定军山,大军直逼汉中腹地。正是因为这招所有人意想不到的险棋……魏国在汉中之战彻底陷入了被动。”
      也正是因为这招所有人意想不到的险棋,那个一辈子输给曹操的男人从他手里夺取了汉中。时间是个有趣的东西……时隔千百年后,往昔那些令曹丕意难平的成败功过他竟能平静地陈述,就像个局外之人。
      毕竟……比起那些早已无法改变的过去,他更在意方今之时。
      “现如今,前方战事已成僵局,若要破局,行长这步险棋是必要的。比起米仓山的小道……广阔的海域上风险已经相对要小很多。若要确保行长的水军能顺利行动,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吸引德川军的注意……”
      曹丕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卡在甲府的六文钱家徽上。
      “就算我们能顺利渡过富士川,与真田家会合,关东的门户小田原城也是难以攻克的壁垒,因此……倒不如让真田家也成为一支奇兵。”
      “你该不会是想让真田家从八王子城方向直捣关东?万万不可!德川家康此次带兵出征,必然留了秀忠坐镇后方。昔日刘备带到定军山的是他攻打汉中的主力,真田家如果在没有与我等会合的情况下孤军深入关东腹地,只怕会凶多吉少!”
      虽然曹丕的提议不无道理,真田昌幸作为整个日本首屈一指的军略家,自关原之战后也颇有夺回信浓、上野之地的势头,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德川家趁着文禄、庆长之役在关东之地的经营不容小觑。他绝不能以牺牲任何一名盟友为代价换取此战的胜利。
      三成的坚持并没有让曹丕感到意外,他轻轻抚平了沙盘上的图案,略带调侃地感叹道:
      “是我东施效颦,让治部大人见笑了。”
      “别这么说……上一次攻打关东地带的时候,东施效颦的人是我。”
      三成说着,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地图的某个位置……曹丕不用看也知道是忍城。他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呵……自古以来用水攻的军师多得是,怎么倒成了他官兵卫的专利了?”
      “所以说东施效颦又怎么了,反正情人眼里还出西施呢~”
      瞎说大实话的情报头子立刻感受到了两道核善的目光,并在某位公子要抄起竹竿打人前一溜烟逃了出去。熊孩子遁入夜色后,曹丕回到了营帐里。耳尖还有些微红的治部大人则又埋头看起了沙盘。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拿定了主意,眼中不再有最初的迷茫。
      “接下来……我还准备再做一件东施效颦的事。”
      在次日的评定中,三成与诸位大名经过商议决定了两件事:
      其一,由小西行长率领毛利、九鬼水军,与小早川秀包、九鬼守隆、岛津义弘等人一同从骏府港出发,通过控制伊豆周围的海域逐步蚕食伊豆国,扰乱德川的后方。
      其二,陆路上的部队继续骚扰东岸的德川军,与此同时……秘密筹备大量木材、石材,制作筑城所需的预生产配件……
      这个决策让所有人都想起了昔日稻叶山城攻略战中那座横空出世的墨俣一夜城。
      当然,质疑的声音也接踵而至。
      有人说,三成在忍城之战中效仿官兵卫的水淹高松城,今日又要效仿秀吉的墨俣一夜城,果然还是太过年轻。还有人说,三成根本没有大和大纳言(猴弟)的筑城才能,这个计划由他来执行是行不通的。
      即便如此,三成还是顶着所有争议展开了这个计划。
      筹措建材的同时,三成也开始着手绘制一夜城各个部件的图纸。墨俣一夜城修建之时他还尚未跟随秀吉,因此,这所有的流程只能由他自己摸索。昔日,大和大纳言(猴弟)巧用木结构的灵活性,提前预想好了从制作到运输,再到迅速组装、加固的整个系统,得以创造一夜筑城的奇迹。要复制这个奇迹并非易事……更何况,他们当中最擅长筑城的那人却并不在此。
      看着这些木制部件的图纸,曹丕不由得赞叹起现如今的组装式木结构已经发展得如此成熟——这些组件可以通过榫卯结构拼凑连接,甚至接点也不需要刻意用钉子加固,凭借自身的重量便能牢牢固定下来。虽然木建筑的营造深受大唐的影响,然而由于三成的国家长期遭受地震等灾变,他们的木结构经过改良后更加轻盈,也更注重延展性。
      “依你看,这图纸有什么问题吗?”
      只掌握了千百年前的木建筑技术的大魏文帝摊了摊手,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这个事实。
      “我又不是筑城高手。你也并非最擅长筑城的那个。”
      “是啊……如果我们当中有哪一人能重复当年的墨俣一夜城……那也不会是我。”
      曾经和清正修筑名护屋城的时候,三成是负责筹措建材的人,清正才是真正的执行者。要论筑城的才能,或许只有那人才得到了大和大纳言的真传。
      “我看你这东施效颦不是在效那只老猴子,是在效仿那位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丞相。不过,那位丞相可是一位全才,不论是建筑、水利、奇门遁甲,几乎样样精通。”
      三成苦笑,自从大阪那场审判后,这不是曹丕第一次拿‘今孔明’的称号调侃自己。谁知曹丕话锋一转,“然后那位了不起的丞相就把自己活活累死了。你可不能这样。”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在某一次’夜袭‘中,岛左近与明石全登等人通过弗朗机炮轰击了对岸的铁炮队,将德川布置在东岸的阵地炸开了花。守备东岸的榊原康政下令将阵地后撤,次日也没有夺回阵地,而是选择在更远的地方结营……
      东岸出现了一个及其明显的空挡,若要渡河,这是绝佳的机会。
      当天夜里,探子多次将对岸的情报带回西岸,虽然知道渡河的风险,在反复衡量后,三成最终决定就在当夜筑城。
      西军将筹备已久的建材和部件运往东岸。筑城的工作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然而这一切早已被榊原康政、藤堂高虎等人看在眼里。
      “想要模仿当年的墨俣一夜城?切……看来这家伙在忍城之战后真是没一点长进啊。”
      “若是我来筑城,根本不会犹豫到现在才开始行动。夜晚都快过去一半了。他根本没有太阁的器量,却想通过这种拙劣的模仿来打败主公,真是可笑。”
      隐藏在暗处的猎手并没有立刻发作,他们等待的是一个机会……待这座一夜城刚开始修建,却不足以防御敌袭之时,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随后夺下他们的建材,原地修筑属于东军的阵地。若是次日横空出世的一夜城上插的是东军的旗帜,这对西军的士气将是不小的打击。
      随着榊原康政一声令下,藤堂高虎和加藤嘉明的部队杀向了才刚刚开始修筑的一夜城……
      或许是预料到了可能遭遇的攻击,西军在筑城前还是做了基本的防备,在可能遭受攻击的方向设了鹿角。然而东军根本没将这些还未成型的防御工事放在眼里,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了河岸的工兵。
      随着东军的部队越发接近,负责筑城的将领竟高喊出了射击的命令,断断续续的枪声惊飞了刚刚迁移的水鸟。
      “他们还准备了铁炮?”
      “哼,不过是无用的反抗罢了……”
      冲在最前方的先头部队瞬间被射成了筛子,但后续部队又迅速顶替了上去。铁炮队的规模太小,根本不足以拦住这种规模的部队……背水的工作兵根本来不及逃跑,只得仓促沿着还未搭建完成的围栏展开防御。
      眼看藤堂高虎的部队就要冲破鹿角的防线,直抵那座还未立起的孤城,河岸的周围竟响起了萨摩的鼓角声……
      根据前些日子的战斗,就算有几次萨摩的小股部队连夜渡过了富士川,也只是在一阵小打小闹后迅速撤离……藤堂高虎判断这不过是为了确保筑城顺利而使用的疑兵之计,索性继续对一夜城发起猛攻。
      刚刚开始修筑的围栏根本经不起高虎的冲击,在倒塌的栅栏背后,他看见了指挥此次作战的人……他正是石田三成的家老——岛左近。
      与此同时,榊原康政传来了撤退的指令……因为岛津丰久、明石全登和立花宗茂不知何时以怎样的方式渡过了富士川,正朝着他们的侧翼杀来!
      望着陷入震惊的高虎,围栏对面的那个男人挑着眉毛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嘿……不好意思,这次狼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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