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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上将x小可怜 ...

  •   许继生活在帝国最偏远的星球,那里资源匮乏,人口混乱,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
      选择生活在三不管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苦衷和隐私,但是许继没有。
      许继就出生在三不管。
      这里的治安形同虚设,人们为了生存,偷蒙拐骗,出卖身体,倒卖违禁品,甚至还有几家黑心诊所买卖器官。
      许继就是在其中一家诊所出生的。
      生下他的人,应该也只是在三不管拼命挣扎活下去的女人,因为一点私心生下了他,却又在生下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诊所,只留下在襁褓中嗷嗷大哭的婴儿。
      诊所见怪不怪的指挥着护士把婴儿从后门丢了出去。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只包着薄薄襁褓的婴儿,哭声越来越小,但路过的人们却统统视而不见。
      直到一位披着巨大却又脏兮兮的披风的拾荒人路过,她背着巨大的麻袋从婴儿身边走过,却忍不住驻足犹豫,最终还是掉头从雪地里抱走了他。
      拾荒人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婆婆,她从来不讲自己的事,只是默默的照顾着这个婴儿。她给婴儿取名叫许继,日以继日的继。
      老婆婆教会了许继该如何在三不管生存下去,该如何披着巨大的披风躲避不好的人,该如何拾取有用的东西,却从未说过如何离开这里。
      三不管的冬天总是很冷,寒冷刺骨,冷风自耳边吹过,仿佛能冻掉通红耳朵。
      在许继出生第十七年的冬天,老婆婆还是没能抗住三不管的寒冷,病逝了。
      许继静静的守着她的床前三天,才恍若隔世的醒过来,拿着身上所有的积蓄买下了一小块墓地。
      照顾了许继十七年的婆婆,躺在了冰冷冷的墓地里,墓地上布满了冷冰冰的白雪,如同许继被抛弃的那天一般。

      许继在三不管度过的第二十个冬天,他捡到了一个暖炉(划掉)人。
      那天,许继照例背着巨大的麻袋回家,脏污的披风勤勤恳恳的掩盖着衣服下清秀的面容。
      许继一步一步走进了偏僻巷子最深处,那是他和婆婆住了十多年的家。他在门口驻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家门口好像真的坐着一个昏迷的重伤男子。
      犹豫了片刻,许继还是拖着麻袋走进了家门,嘭的关上家门,巨大的声音在跟昏迷的人宣告着这户人家的冷漠。
      但片刻后,门拉开了一条缝隙,披着披风的人冒出脑壳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他打开了房门,慢慢的将身形比他高大许多的男子也拖进了家里。
      许继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之前在黑心诊所附近捡到的药品,小心翼翼的给男人上了药,然后用家里唯二的棉被将人裹紧。好在伤口不算严重,重要的是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烧,剩下的只能靠男人的自我愈合了。
      许继脱下了披风,挂在了一旁,家里虽然堆了很多杂物,但胜在干净整洁,许继把自己收拾干净,裹着一张小毯子坐在床边打量着病人。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和浅色的薄唇,许继在三不管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比男人更好看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轻点了一下男人的鼻尖,期盼他能好起来。
      许继一个人住着,总伴随着孤独,他收留过瘦骨嶙峋的猫咪,但猫咪怕生,不过几天就失去了踪影。他还养过路边看到的花,但花儿脆弱,总是活不过冬天。
      来来往往,许继还是一个人住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如果男人挺过来,那这个冬天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天色渐晚,许继一口气喝完了刚刚用废旧换的营养液,裹着小毯子趴在了床边昏昏欲睡。
      窗外冷风吹动着杂物不停敲打着屋顶的铁皮,床上的男人因为伤口发炎还在发着烧,对于出生时躺过雪地,体质虚寒怕冷的许继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暖炉。
      睡得朦胧的许继无意识碰到了男人的温热手臂,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渐渐不满足于手臂的温热,蹭上了床榻,蹭进了男人的怀里,许继抱紧了怀里的热源,难得的一夜好梦。
      天光渐亮,被生物钟唤醒的许继,抬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才发现自己好像在梦中爬上来强行对半分了病人的床。
      许继两颊爆红,看了看男人似乎还没有醒才放下心。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伤口愈合的也不错。
      许继起身,帮男人又换了一次药后,又穿上了门口巨大的披风,拖着麻袋出了门。
      傍晚,许继照例拖着麻袋回了巷子最深处,关上家门,抬眼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还是没醒。他脱下披风,收拾干净自己,拿着刚换来的两瓶营养液坐到了床边。
      许继先喝掉了一瓶,随后打开另一瓶轻掰开男人的薄唇,倾倒下去。男人因为口渴习惯性的吞咽,喉结滚动,一瓶营养液就下了肚。
      许继松了一口气,又整理起了今天捡到的东西,开始打扫家里。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男人的烧已经退了,伤口也快愈合完了,但人还是未醒。
      许继把今日的营养液喂完,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醒过来。会不会是有自己没发现的暗伤,要不明天还是带着他去诊所看看?
      他仔细翻看自己的积蓄,叹了口气,但抬眼看了眼男人,又下定决心。毕竟如果他能醒过来,或者可以陪自己度过这个冬天。
      下定决心的许继放心的睡了过去,睡着后还是顺着热源,蹭进了男人的怀里。
      第二日,许继已经习惯自己因为怕冷跑进人家被窝睡觉的动作,毕竟男人虽然受了伤,但身体很好,体温比常人还要偏高,对于天生体温偏低的许继来说,就是天然的暖炉,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但显然,许继没有习惯从男人怀里醒来,抬眼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许继看着面前睁开眼的男人,脑子一瞬间死机,愣了好久,直到面前的男人被他呆愣愣的样子逗笑,才恍然醒悟,裹着小毯子慌乱的跑下了床。
      男人看着他裹着小毯子跑到了门口,拿起门口大大的披风裹住了自己,然后一步一步蹭到了床边,低头乖乖的坐着,等他开口。
      男人忍住了嘴角上扬的笑意,开口道“我叫林瀚,帝国现任上将。十天前在边界巡查,被虫族偷袭,不得已在迫降到了这里。是你救了我对吗?”
      裹着披风的人,轻点了点头。
      “那……救命之恩,我是不是得以身相许?”许继闻言呆愣了一下,随后拼命摇头“不不不,不用……”他着急抬眼,却正好和床上坐着的男人对上视线,连忙低下头,踌躇说“不用报恩的,我也没做什么,是你的自愈能力好……那个,你如果一定要报恩的话,可不可以在这里留几天。这里的冬天有点冷,我……不想一个人过。”
      微低头看着他的男人,也就是林瀚闻言,不知为何有些心疼,林瀚抬手隔着披风摸了摸面前人的头,轻笑道“当然可以,但是这不算我的报恩,你可以再想想。那现在,请问恩人你叫什么?”
      许继感受到头上的触感,有些惶恐又有些高兴,毕竟这是除了婆婆外第一个摸他头的人,他抿了抿唇,回答道“许继,我叫许继。”
      交谈结束,两人也算相互认识,林瀚看出许继独处惯了,有些害怕生人,于是止了话题,开始躺着养伤。
      许继裹着披风犹豫了片刻,开口小声道“我还需要出去做事,那你……”
      林瀚点了点头“没事,你去吧。伤口愈合得不错,我不会乱动的。”许继看了他一眼,点头应了一声,背着麻袋出了门。
      傍晚照例拿回了两瓶营养液,许继把其中一瓶递给了林瀚后,把自己那瓶一饮而尽,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拿着营养液的欲言又止。最终林瀚还是喝下了那瓶营养液。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林瀚的伤口已经全数愈合,只留下浅浅的疤痕。而许继和同他熟络了起来,至少在他面前不会再披着脏污的大披风。
      许继每天拖着麻袋回来,都会整理好捡来的东西。而林瀚则陪在一旁,看看他今天的收获,遇到不常见的东西还会问问他。
      在几天的相处下,许继已经习惯了和林瀚相处,只要他问就会详细的回答,偶尔拿到好东西还会兴奋的和他分享。林瀚当然对打开心扉的恩人十分受用。
      夜幕降临,被病人霸占的唯二棉被,现在被两人分摊,许继总爱用棉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睡在床榻角落。
      待他熟睡后,林瀚伸手把蜷曲在棉被里的人儿抱进怀里,感受到冰冷的体温,叹了口气搂紧了怀里人,双手包裹着他冰凉的手。
      太瘦了,林瀚皱眉想,救命恩人在这似乎生活的不是很好。但没关系,以后自己会保护好他,让他不再这般仿佛毫无牵挂的活着。
      林瀚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眉眼,小巧的鼻梁,淡粉色的唇,细嫩白皙的脸颊,明明生活在帝国最污垢的星球,却仿佛淤泥里开出的莲花。聪明有防备心,却又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抬手轻触他细长的睫毛,睫毛轻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上,仿佛被什么挠过,带着细微的痒。林瀚忍不住回想昨日下属传来有关面前人的情报,是刚出生就被丢弃在雪地里的孩子,被拾荒的婆婆养大,明明只学会了在三不管怎么活下去,却还怀着善念救下了躺在家门口的自己。
      林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心想好险是遇到了自己。
      许继窝着熟悉的温热怀抱里难得睡了个好觉,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梦游蹭进了男人的怀抱。
      许继抬眼看了看熟睡的男人,明明应该趁着他还未醒离开的,但是温暖的怀抱真的很像许继曾经在路边摸过的狗狗,毛茸茸又很温暖,让他忍不住又小幅度的蹭了蹭。
      随后反应过来的许继,顶着通红的脸蛋,披上了披风,匆匆跑出了家门。
      跑出门的许继单纯的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男人其实早就醒了过来。
      在他匆匆出门后,林瀚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他蹭过的胸口,轻笑出声。

      但三不管的冬天越来越冷,林瀚难得急迫地联系着下属商量离开事宜,同时烦恼该如何带走倔强的小恩人。林瀚同许继商量几次,让他同自己离开,都被许继摇头拒绝。
      林瀚刚开始想不明白,明明听到离开满眼写满了期待的人,为什么总是摇头拒绝?但在渐渐的了解许继以后又懂了,不是不想离开,只是害怕离开了却又无处安身。
      林瀚在屋内联系着下属,屋外的许继却听的清楚。许继知道留不住这个人,但却没想到分开的时候来的这么快……
      装作傍晚才回家的许继看着眼前不停问他问题的男人,开口欲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伸手拉着林瀚的衣角,请求他再陪自己几天,三不管的冬天真的没有很长……但是明明还有很长。
      许继不敢留他,这几日的风越来越大了,再过几天这里会刮台风,那样林瀚就很难离开了。
      许继抿唇,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回应了林瀚的问题,快速的整理好今天的收获,便闷头睡了过去,徒留一脸疑惑的林瀚坐在一旁。

      林瀚离开的那一天,三不管罕见的出了大太阳,可许继的心情并没有顺着天气变好。他眼也不眨的盯着男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瀚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许继微微低头,掩盖住了眼里的不舍。
      星舰降落在了星球荒芜的空地上,许继默默的退后一步,想看着林瀚离开。却不料林瀚也退后了一大步,伸手将他抱起,大步往星舰走去。
      林瀚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想离开,又不敢离开。不要怕,有我在,我带你离开。”
      许继双手抱着男人的颈脖,在准备步入星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去,那一片荒芜的地方是他曾经的家,也是他逃不出的噩梦。
      他救了林瀚,可是林瀚带他离开了噩梦,这样算来,他们应该是两清了。

      许继被带回了林瀚的家,上将府。他被管家尊称为小少爷,穿上了精致的衣服,吃上了美味的食物。
      夜幕降临,管家准备带他回房间休息,林瀚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要不……你一个人睡觉,如果太冷的话,记得让管家帮你调整室温。”
      许继乖巧的点头,跟着管家回了房间,一夜好梦。
      却不知道某个男人,辗转难眠至半夜,终于忍不住起身进了他的房间。
      林瀚抬手摸了摸许继的额头,确认他体温没有偏低,室温正好合适,替他掖了掖被角。而后忍不住抬手,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呢喃道“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担心你一个人睡不着……”

      从三不管回来后,林瀚分身乏术的忙碌起来,许继每日早起他便出了门,临睡时他还未归家。
      偶尔匆匆见的几面,都是林瀚在跟管家安排许继的日常。
      许继跟着管家和家庭教师,开始一步一步学习帝国的常识和日常礼仪,管家总是夸奖小少爷今日学习又进步了不少。
      许继是聪明的,学习这些不算太难,但一声声小少爷和礼仪的学习,却总让他有些恍惚,仿佛自己真的是林家的小少爷。
      但经过管家的说明,许继终于搞明白了林瀚是怎样的身份,帝国的上将说少却也不多,个个都是军功累累,而林瀚则是其中翘楚,是帝国最年轻的上将,他应当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原来许继捡回来的不是狗狗,而是天上的星星。可是星星永远都不会属于他啊。

      经过了半年的学习,许继已经能正常的融入帝国的生活。林瀚和管家商量后,把他送去了贵族学校,让他去学习课业和接触人群。
      以林上将的远方亲戚名义入校的许继,理所当然没什么人敢得罪,加之许继不争不抢的性子和清秀好看的外貌,愿意和他当朋友的人自然挺多。
      许继在学校里过得不错,但每日还是被司机接送上下学,并未住校。
      但他与林瀚的交集却越来越少,刚从三不管回来时还有几次共进晚餐的机会,到如今却是见面都稀少。
      许继回头望去,才发现两人似乎正在渐行渐远,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许继总是不擅长挽留的,他从小拥有的便很少,想要的也不多。
      拼命想挽留的婆婆,最终还是去世。当时想挽留离开的林瀚,却没有伸出手。如今面对这样的渐行渐远,许继伤心不已,却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还未等许继想出挽留的方式,这条平行线就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
      许继在学校路过时听到了林瀚的名字,忍不住驻足,却听到了不愿相信的消息。
      “听说林上将最近在相亲?”
      “哪位林上将?”
      “帝国还有哪位林上将,当然是林瀚上将啦!”
      “林上将还需要相亲吗?以上将的受欢迎程度,勾勾手就有一大片追求者求嫁吧。”
      “是真的,据说三公主和谢家二小姐都去了,不知道上将会选择哪一位佳人呢,真是好奇。”
      “我也挺好奇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
      许继靠着墙,感觉到浑身发冷,仿佛又回到了三不管的冬天。
      那个人要娶妻了吗?那自己还能待在那里吗?不能,肯定是不能的。学校里有宿舍,但学费是他出的,只能先欠着,到时候再还。今天回去和管家说说吧,看什么时间方便自己搬出来……许继漫无目的地想。
      吧嗒,一滴滴落在了地上,许继茫然的抬头,没有下雨,抬手摸了摸面颊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终于绷不住的蹲下来,低头埋在手臂里呜咽出声。那个人是星星,星星不可能属于他的。但是真的要失去的时候,为什么还是会那么疼?

      下课后,许继回到了林家,收拾好心情,去找了管家。
      旁敲侧击了几句,管家坦然的告知,这几日上将确实是在被迫相亲,但是三公主和谢家小姐自己是见过的,都是很优秀的人,想必不久后上将府就会有女主人了。
      听到这话的许继,衣袖下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带来刺痛,才让他不至于失态。
      许继应和着说了几句恭喜,才转话提道“林叔,学校的课业有些繁忙,我可以搬去宿舍住吗?”
      “课业很忙吗?搬过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宿舍哪有家里舒服。”许继摇了摇头,为难道“但是上课还是不太方便,我想搬去宿舍住。”
      “这样啊,那我帮你问问上将好吗?”林叔看着面前为难的男孩子,笑了笑,刚想开口安慰他,却看到了他身后面无表情站着的林瀚“上将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许继慌乱的转身,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开口打断“既然你想住到学校宿舍去,那就去吧。明天我就让司机帮你搬东西。”话刚说完,林瀚转身离开,似乎他回来这趟就是为了答应许继离家的请求。
      许继追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收回手,和管家道谢后回了房间。

      晚餐时间,林瀚照旧没有回来,许继在管家的念叨下吃完了晚饭,不厌其烦的应下了管家的诸多叮嘱。
      深夜,住在上将府的最后一晚,许继失眠了,这一离开,从此他和林瀚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许继想着离开之前,总要再见他一次,于是抹黑打开了房门,准备去门口等着林瀚回来。却不料,刚出房门,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又带有酒气的怀抱。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许继忍不住抬手拽住男人的衣角,轻声问道“你怎么喝了酒?难受吗?”
      借着院里微弱的灯光,夜视能力不错的林瀚细细打量着怀里人,他不知道自己这些肮脏的心思,不知道自己深夜总忍不住关心他睡得好不好,不知道自己怕他不适应帝国的天气总让管家留心。
      而他在学校里过的如鱼得水,身边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把自己遗忘在了角落。如今他还计划要离开,明明是自己把他从三不管带了出来,明明说好自己要保护他一辈子,明明是自己先发现的莲花,凭什么要和别人分享?
      林瀚低头,蹭了蹭怀里人的耳垂,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要走?是家里住的不舒服?还是下人欺负你了?为什么……一定要走?”
      许继闻言,心里忍不住又翻起了委屈,低声道“不是不好,只是……林叔说府里准备有女主人了,我住在这里不太好。”许继想了想,不自觉的拽紧了手中的衣角,开口问“三公主和谢家小姐,你……喜欢哪一个?”
      林瀚听到这些话,被酒精侵蚀的头脑突然无比清醒,原来不是因为别人,是吃醋了啊……他忍不住开口说“都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了。”听到这句话的许继,忍不住抬头望着男人,抿了抿唇,小声问道“谁?”
      “我答应了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林瀚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似委屈又带着蛊惑低声道“但是他好像不想要我了……”
      许继震惊的抬头看向男人,不敢相信的说“星星可以……是我的吗?”
      听到心上人这般笑容自己的林上将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低头在许继耳垂亲了亲,回答道“当然,只要你想要。这颗星星永远都是你的。”
      因为,你是我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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