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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螳螂捕蝉，黄雀在后（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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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湖别墅里。
“阿杰，做的好，这几天带点礼物去看看老高。听说他妈妈从重症监护出来了，他这次安排的人不错。”
“谢谢肖爷，这是我该做的。明天高总那边我会去探望的。”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带着陈舟一起去医院。”
“好的，那您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S市公安局里。
一群人坐在会议室桌子前，气氛沉重。
叮铃铃......
局长江容川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汇报了几句
“你说什么？”江容川抬起头，和张成对视一眼。
江容川又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向大家通知：“徐副接孙副的路上出了车祸，四人当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后尸体在路口巷子被发现。法医初步可以确认的是司机有长期注射药物的历史，剩下的要等尸检结果。”
一时间，会议室内大家窃窃私语。
“你觉得是巧合吗。”江容川问张成。
“不是。我的建议是从司机的社会关系和工作入手。”
“各部门负责人，该行动了。”江容川看着大家。
“收到！”会议室的人们纷纷起身回去准备下一步案件侦破工作。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张成把车停在一个老破居民楼前面，坐在副驾的是新来的小警员杨树林，他是北方人，今年刚从N市警大毕业，考了S市公安局的岗被分给张成做徒弟。
杨树林打开手里的资料进行确认：“屈家成，38岁，搬家公司的货车司机。住址信息上填的就是这儿了，师傅。”
“下车，攻他老窝。”
上到三楼，张成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回应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工具，捣鼓进锁眼，耳朵贴在门上，手上拧了几下......
“咔哒”门开了。
“怎么样，为师的技术，想不想学。”张成收起工具拍拍手，带点小骄傲的看向杨树林。
杨树林点头，疯狂鼓掌。
一进门，捂住鼻子。
杨树林皱起眉头捂住鼻子骂：“师傅，这瘪犊子把屎屙屋里了是不是。”
张成也被熏了一个跟头。
满屋狼藉，溢出垃圾桶的垃圾扔的满地都是，没吃完的饭摆在桌子上已经馊了，白花花的胖蛆扭动着肥肥的身体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大白天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张成艰难的找着落脚之处走过去把客厅的窗帘拉开，窗户打开。
张成环视一周，示意杨树林去那边看看，自己则推开卧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和靠墙的衣柜，床单已经脏的有些发亮，衣柜门大开着里面的衣服被胡乱扔在床上，还有一些证件散落在地上。
“有人提前来过。”张成心底已经有了大概，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客厅。
杨树林还在厨房翻腾，张成悄悄走过去，看到他正打开一个上面的柜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只飞天骑脸大蟑螂从柜子里像一颗子弹射向杨树林！
杨树林下意识尖叫然后一文件夹拍过去。
“啪！”张成躲避不及被文件夹狠狠扇了一巴掌。
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师...师傅，对不起，我，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吓着了......”
“闭嘴。”
“好，师傅我不说话了。”
“找到什么没。”
“啥也没有，除了刚那只蟑螂......”
“......”
下楼的时候，张成走在前面，唧唧歪歪地小声骂：“还警校优秀毕业生呢，优秀生优秀生，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没见过蟑螂还是怎么着......”
“师傅，我见过，但是北方没有那么大的。”杨树林有点委屈地解释。
“闭嘴。”
“好的师傅，知道了师傅。下一站去哪儿啊师傅。”
张成深吸一口气：“他家我们来晚了，有人已经来过，把东西处理干净了，我们现在去他上班的公司看看。”
“好的师傅。”
大动脉货运公司。
张成站在门口看着公司的牌子，神色复杂。
杨树林站在他旁边感慨：“哎嘛，这名儿起的，够简洁直观有创意，还一针见血。”
张成问：“你手里揣的什么。”
杨树林：“啊，文件夹啊师傅。”
张成：“放车上去！”
杨树林：“好的师傅。”
张成带着杨树林走进去，向前台表明身份，见了老板后召集了几个司机进行问话。
张成：“屈家成这个人怎么样。”
老李：“他？他是前年来我们这儿的吧，警察同志，他干什么了？他不会犯事了吧？他欠我一千块钱还没还呢。”
小吴：“他比我大，我叫他一声哥，以前经常一起打扑克。”
阿玉：“他脾气不好，蹲过，我们不怎么熟悉。”
张成：“欠你的钱？他有没有说借钱干什么？”
老李：“他这个倒是没细说，但我们几乎都给他借过钱，以前还还钱，后来就不还了。”
张成：“以前常打？那后来为什么不一起打了？”
小吴：“我们打一点钱，他平时没什么的，但是一打起牌，输了钱就和要他命了一样，玩儿不起，掀桌子说我们出千，就这么几块钱，谁有必要出千啊，那样子像个恶鬼似的，上次还打了我一拳，那次以后我们就再不带他玩儿了。”
张成：“你说他蹲过，脾气不好？”
阿玉：“嗯，他是老板老家的亲戚，平时脾气不好没少和车队的人吵架，老板有一次在办公室骂他我听到了，好像骂他是什么，赌鬼，进去蹲了五年还不长记性，出来好不容易他收留他给他了个工作，现在又去赌，又欠了高利贷。”
......
从店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张成伸了个懒腰，杨树林收拾好了做的记录。
一阵香味飘来，“咕——”。
张成看向杨树林。
杨树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师父你饿不饿。”
几分钟后，师徒二人坐在面摊前，大口大口地吃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