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还有机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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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教室里爆出一声巨响。
潘西捂住用力踹击桌椅的右脚，眼球突出，鼻翼因怒火而剧烈扇动，整个人显得可怖极了，就连原本挽住她的达芙妮都悄悄松开了手。
“恶心的波特和泥巴种！还有纯血叛徒韦斯莱！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的！”
她随即乒里乓啷地收拾起桌面上凌乱的书本文具。
“德拉科，我们到时候一定得给他们一个教训！……德拉科？”
男孩身形瘦削，定定地看着紧握的右手，有些长的发丝遮住了眼睛。
潘西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刚开学不要给斯莱特林的积分漏斗增添压力。”
男孩双手揣进口袋，朝两座肉山示意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语气淡淡的，像是一阵风。
“德拉科？你……你在说什么啊。”
潘西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男孩离开的背影，她跺了跺脚，又追上去。
“你等等我，我们回寝室吗？还是先去校园里转一转？”
该死，头脑里好像蹦不出什么新鲜话来了。
“别跟着我。”
男孩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走廊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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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
他的口袋里传来一阵摩挲声。
“唉，克拉布，我好想吃糖。”高尔抱着一坨书，感到脚步前所未有的拖沓。
“闭嘴！那是波特给的，你不能为了一颗糖就丢掉了尊严。”克拉布的小眼睛斜睨过去。
“是哦，那是波特给的……但是他们好像没咱们羞辱的厉害吧……”
“闭嘴！他们在忽视我们！这是比言语羞辱更大的侮辱！”
“是哦……那，那我还是不吃糖了……但是，我看到波特他们还剩三颗糖，所以我们应该还有机会……”
“闭嘴！你是猪吗？一天到晚就想着吃！”
克拉布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软掉的巧克力，塞进嘴巴。
“不过，食堂确实给得饭有点少，幸亏我自备了粮食。”
高尔不服气极了，他麻雀一样小的大脑实在不支撑他想明白，同为马尔福的跟班，怎么还能被同行鄙视。
“哼……我还是有机会的，要是波特识相一点，比如给个三颗糖什么的，我不介意在德拉科面前帮她美言几句，至少以后她不会死得太惨。”
“你没机会了。”慢悠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啊，为啥啊德拉科？”
“不为什么，反正你没机会了。”
“簌簌……”
男孩的口袋又传来一阵摩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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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周过得飞快。
“天哪，今天我们有两节魔药课！还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罗恩苦哈哈地嚼着麦片，脸皱成包子，似乎眼前的不是一碗热腾腾的早粥，而是一锅黏糊糊的鼻涕虫。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再见到斯莱特林，毕竟总算能换一件事迹吹嘘了。我相信，可怜的纳威和西莫一定能够倒背你前两天的光荣历史了。”
赫敏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正捧着一本魔药册子翻看。
“哼！”
罗恩不满地挖了一大口麦片。
“乔治和弗雷德告诉我，我们魔药课教授是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脾气臭，护短，最讨厌格兰芬多。要我说，他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教授会不会针对格兰芬多我不知道，但你要是还维持在其他课上的状态，那么我敢肯定，教授绝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赫敏头也不抬，又翻过一页纸。
“切。”
罗恩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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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韦斯莱。”
黑压压的声音在阴冷的魔药教室回荡。
罗恩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打翻了在手上把玩的小玻璃瓶。
赫敏则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背挺得更直了，似乎在竭力证明自己与他并非一丘之貉。
“我没同意前，任何人不会被允许接触面前的器具——除非，你们想提前领略一下庞弗雷夫人的手艺。”
斯内普黑得吓人的眼睛扫过每一个蠢蠢欲动的身子。
所有人都被按下了永久暂停键，教室里鸦雀无声了。
“格兰芬多，扣三分。为了你们缺乏的自制力。”
小男孩的脸瞬间红透了，腮帮子动了动，也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不甘。
他身旁，赫敏一双粗眉登时蹩紧了。
另一边，斯莱特林座位上响起阵阵笑声，“嗤嗤”个不停。
潘西和达芙妮笑倒在了一块儿，米里森捶胸顿足地笑塌了腰，而德拉科也毫不掩饰地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啧，斯莱特林呐。”
罗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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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
猝不及防。
洛白还在安抚着激动的罗恩，这一秒瞬间坐直了。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来了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教授，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也叫一服生死水。”
洛白站起来，乖巧地望向讲台上的黑袍男人。
“嗯……”
稳如泰山的袍子罕见地晃动了一下，斯内普移开了眼。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牛的胃里，这是一种具有极强解毒作用的石头。”
斯莱特林座椅上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私语，潘西偷摸摸地向洛白比了个鬼脸，眼里尽是招摇的恶意。
“安静。”
斯内普瞥了一眼斯莱特林的位置，教室里又只剩下所有人清浅的呼吸声。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他再一次面向洛白，一双眼睛像漆黑的隧道，看不见尽头，只觉风过的苍凉。
“教授，它们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最后一个问题作答完毕，洛白松了口劲。
“请坐。看来你并不是只有名头的花花架子，或者某个自大鲁莽愚蠢至极的格兰芬多，对吗，波特？另外，为什么你们不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呢？”
斯内普针尖样的目光扫视全场。下一秒，教室每个角落都传来整齐的“沙沙”落笔声。
洛白面不改色，轻声说了句“谢谢教授”，便坐了下来。
一旁的罗恩倒是彻底放松下来，好像被刁难的是他本人。
“格兰芬多，加……一分。”
小男孩刚松下劲儿的眉毛又跳动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斯内普，像是在瞧一只拔毛的铁公鸡。
“为什么教授不问我呢？这些东西我也会啊。”
赫敏倒是颇有些遗憾地鼓起了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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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一反常态的行为给格兰芬多们带来了胜利二杀，也让洛白的红火程度直接飙升了一个台阶。
“嘿，格兰芬多之光。”
“第一节课就拿下加分首杀的神话。”
“我们……来向你取经啦！”
一对高高瘦瘦的红发男孩堵住了难得落单的洛白，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坏笑。
周围经过的同学不少，无不用或同情或担忧的目光暗暗注视着走廊一角的场面。
“过奖过奖，不过取经可不是动动嘴皮的事情，要有实际行动的。”
小姑娘一双碧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狡黠。
乔治和弗雷德似乎没预料到这样的回答，对视两秒，若有所思。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一会儿，左边那位揣着兜笑了。
“或许，小哈莉可以亲身传授一下经验？”右边的搭上另一位的肩膀，身子歪央央的。
“很简单。比如……从帮为师送个小东西开始。”
洛白眼珠转了转，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她手上是一个棕色的小瓶子。
“这是乔治·韦斯莱的荣幸，带给谁？”左边的开口了。
“给罗恩。别偷吃，我答应好15颗的，一颗也不能少。你会保证的吧，弗雷德？”
“当然，保证完成任务！”
被戳破伪装，弗雷德带着些不甘心，将轻飘飘的小棕瓶在双手间抛来抛去。
“不过，我是乔治，别搞错了小哈莉。走了，弗雷德。”
一旁的乔治没说话，只是舔舔嘴唇，朝哈莉歪了个脑袋作为告别。
两个灰蓬蓬的校袍飘悠着消失在下一个转角。
“呦吼，你能分清他们俩？”罗塔感到惊奇。
“猜的。现在看来是对的。”
洛白不急不忙地朝那个充满大蒜味的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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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好像一颗蓝莓啊，乔治！”
弗雷德顾不上自己越发干瘪拉长的身形，一抽一抽地笑着，废弃教室里全是癫狂的笑声。
“闭嘴吧，弗雷德！一根面条还好意思笑我！”
乔治满身紫红，脸像在爆破边缘的气球，他的嘴唇似乎已经合不太拢，一句话吼完又不受控制地翻滚了几圈。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恶作剧真的是……”
“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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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浸泡在浓郁大蒜香味中的洛白打了个哈欠，深藏功与名。
一道阳光斜照而下，打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显出天使般的光晕。
讲台上全副武装的奇洛还在哆哆嗦嗦地说着些“黑魔法的起源”，座椅上的学生们早已带上鼻塞，东倒西歪了一片。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在二楼走廊消食的罗塔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还有机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