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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回眸,他冷淡着看了戚郝景一眼。
女人眼中无神,更是不愿与他对视。
他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开。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臻和殿又再度冷清下去。
戚郝景深深呼了口气,仿佛这样便能叫人轻松下来。
她抬手摸了摸头顶箍着的凤冠,金制的冠面上镶满了珠玉奇珍,像是座金子砌成的山丘笨重的压着她,叫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眼睫微颤,她望向一旁的烛台。里面还余留了灰烬,那是她不久前烧过的父亲叫人传进来的密信。
后宫不得干政,她明白。
可在成为皇后之前,她是个满腹诗词的才女,戚家历代为官,百年望族又代有人才辈出,戚郝景出身这样的名门望族,戚家声誉好,又不担要职执掌不了朝政,于是先皇放下戒心将戚郝景赐婚于蔡壑。
她对婚姻这种东西是无所谓的,没人会在意她的意见,她只是顺着长辈的意,他们让她嫁谁,她就嫁谁。
接圣旨时,她跪在地上,头一回听见了“蔡壑”这个名字。
两人素昧平生,戚郝景第一次见他,便是成婚前一月他独自在广寒节上的街市买莲花灯。
卖花灯的老板打趣他,贵公子为何在广寒节独自来逛街市。
他笑,称家妹素来喜欢这些,便出府来看看。
老板递给他一盏莲花灯,笑着回应原是如此。
她目睹全程,本是不相信他说的兄妹情义,认定他是买给心上人的。
后来有次进宫,戚郝景便看到御花园里安邑公主拿着莲花灯与琉霜玩得正欢。
她心中忽然有些窃喜,原来他真的是给妹妹买的。
那一幕,叫她又忆起前不久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手持莲灯的模样。
那谦和又有威严的姿态昭示着他骨子里的桀骜。
他确是温柔之人。
他温柔是她亲眼见的。
……
密信中言西部屡次侵犯,辰朝连年积贫积弱,与西部实在是耗不起了。
如今朝中联名上书奏请陛下媾和,将安邑公主送去和亲。
可谁都知道蔡壑性子难驯定是迟迟不肯松口,日日拖着不是法子,戚长清便送来密信叫他一向规矩恭顺的女儿从安邑公主那敲锣。
“郝景,想来你也不愿朝臣再去为难陛下,若此事成,那陛下在一众老臣面前便能更有威望,一展宏图指日可待。”
信的末尾如是说。
她的父亲倒是打算的好,他拿捏着她的软肋,明知道蔡壑生性如此,可还是用她对蔡壑的心思逼她劝诫蔡泱。
甚至还揣摩蔡泱的心思,即是自己同她说了,若她不是那般通情达理之人如何?
那样她会多一个把柄落人手中,收尽蔡泱和蔡壑的白眼。
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之功,一场空罢了。
戚长清却丝毫没有料到,帝后之间嫌隙颇多,关系也犹如冰石。
……
在这清冷的朝元宫中,她瘦弱的身躯笔直站立着,身上套着华贵的宫装,本是年轻女子的面庞上画着老成的妆容。
妆发嬷嬷说这才是皇后该有的样子。
望着铜镜里的人,她愣愣出神。
想到在闺中时她看邻家的姑娘裙襦花样甚多,藕色的、青色的,各式各样,俏丽好看,她便也偷偷买了匹那样式的布叫人做套裙子,可后来被母亲发现愣是挨了训斥。
母亲说戚家的嫡女要端庄得体,这些鲜艳的衣裙发饰自是穿戴不得。
于是她便换了去,又着着那老式的藏蓝色襦裙,配上了垂珠流苏的钗。
好像自小便是如此,她垂眸。
日子便是这般过去,经年之久,也早已习惯,还有什么好去计较?只罢,她这一生都无缘随心而活了。
只愿满天神佛保佑她在意之人安康无虞。
许久,殿中飞进只鸟儿,清脆的叽喳叫了几声,飞走了。
......
蔡泱与蔡壑一路无言,直到进了沁芳宫。
蔡泱朝皇兄微微福了福身:“皇兄莫要担心阿泱。”
蔡壑看着她还未褪去稚嫩的面庞异常平静。
他心里更为慌乱,年轻帝王的内心久久不可平歇的波澜早已在他登基那日掀起,与大齐的恶战,更是推波助澜。
“皇后说的,你姑且不要去听。”他偏过头,心里酸涩。
这是自幼就疼她的皇兄,如今当了皇帝还时常迁就她。
蔡泱弯了弯唇:“皇兄是最疼我的,阿泱知道。若有要让阿泱去做的事,阿泱定时会竭尽所能地,去做。”
“皇兄,我们可是亲兄妹啊,你对我好,所以阿泱也想对你好,”蔡泱缓缓牵住蔡壑的手:“希望你要明白。”
“安邑已经长大了,您也做了帝王,我们都不再是当初那般年少,如今都要肩负职责,就像父皇那样。”
蔡泱看着他,把这些话慢慢说完。
蔡壑心上一痛。
他记得蔡泱还是稚童时蔡玦入北和亲,年轻女子的脸上一如往日平静,看不出喜怒。
大抵是知晓宿命如此,只是在上轿前深深望了一眼牵着蔡泱小手的蔡壑,只那一眼,蔡壑对上了视线,发觉她的眼中早已饱含热泪。
而那时,一路的百姓都还在嬉闹着,欢笑着。三月下旬微微发冷,嫁衣单薄,桃花落满了肩胛。
蔡玦定是不希望她做了如此大的牺牲后还护不住年幼的妹妹吧。
蔡壑无言一时,他不知道蔡泱的“长大”是不是合时宜、是不是对的。
可他不能自欺欺人,就算今日戚郝景不说,那他日战事逼近,朝中大臣的手是无论如何都会伸去沁芳宫的。
可叫他拱手将女人拖出去顶罪,他是在是做不到。
千错万错都是帝王积攒下的,于女人有何干系?盛世时将女人作为强盛的象征;乱世时又将女人当作替死鬼。
蔡壑攥紧了拳头,偏着的头始终不肯正回来看她一眼。蔡泱心里凉了半截,手慢慢垂了下去。
“皇兄告诉我,是不是又有他国进犯,”她抬眼:“而我们,无力对抗。”
蔡壑闭眸。
“对吗,皇兄。”
一时间,面对蔡泱的质问,蔡壑还是丝毫说不出话来。
良久,蔡泱渐渐黯然下去,心里倒也猜出了七八分。
“你叫朕看的东西,朕改日再看,现下你累了,回去歇着吧。”
他逃避,没有再看她一眼,匆匆离去。
长风渐起,有谁孤苦无依?花开花落,又有谁孤注一掷。
驻望年轻帝王略带狼狈的背影,风过,卷起她一角裙裾。
她父皇死于战争,虽然自幼便在长宫闱中,却也知道眼下并非话本子里的“太平盛世”,戚郝景是皇后,知道的总是要比她一个小公主要多,今日设计她去朝元宫对她说了那些话总归不是无中生有的。
她不怨戚郝景,只是有些自责,为何现在才懂皇长姐和亲前夕为何要哭。
可若非无奈,哪个皇帝会送公主去和亲?
这千秋基业都是血命搏来的,现下,又有谁是容易的?
于她,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和亲,可于大局,又有什么办法?蔡壑倒想一不做二不休,可他毕竟是帝王。
她最不愿看到的便是亲近之人因她窘迫踌躇、心中难安。
可她现在能做的,便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若有召,阿泱绝不违抗;若无召,阿泱便想自在遂顺的过完这辈子。
......
夜来忽逢狂风乱作,天边乌压一片,不一会响起了闷雷声,颇有要将云层撕裂而坠之势。
臻和殿的殿门早已无人看守,因为皇帝不久前将殿门踹开,遣散众人。
“砰”一声,实木的殿门被破开。
萍儿在服侍戚郝景梳洗就寝。
身着锦袍的男人冷面双眉,衣襟松垮着,满眼猩红的盯着戚郝景,实属狼狈。
戚郝景眼见,一怔,随即叫一旁手足无措的萍儿下去,萍儿担忧的看她一眼,只能匆匆逃蹿出去。
年轻女子长舒一口气,准备披了外袍去扶蔡壑。
可外袍还未上身,男人便凑上去制住了她的手腕,攫住她的薄唇压了下去。
顺时,浓烈的酒气弥了上来,缠绕着两幅躯体。
戚郝景一惊,一双好看的杏眼瞪大些许,本能想要逃离男人的桎梏。
可她却又不敢反抗,只能随着年轻帝王将她箍在怀中,越发用力。
蔡壑身量高大,她如一只小雀被他拿捏着,轻而易举被撬开了齿关,酒气入喉,她只觉自己也越发昏厥。
男人发了狠,温热的吐息在她脖颈间喷洒。
她不敢抗拒他,蔡壑旋即剥了她的衣裳,将她拥在怀里往床榻去。
他的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隐忍着、去看身下瘦弱的女人。
可她害怕着,却要一副平静的模样,颤抖着去看他。
蔡壑忽然怒意上头。
......
殿外狂呼呼啸,大雨骤降,如脱了缰的野骏疯狂奔腾在辽原。攻势猛烈,昭示着入侵的暴戾,在城邦里肆意的蚕食吞鲸。
夜半,她听见他在睡梦中不清不楚的质问,为何要告诉阿泱。
他太害怕事实,满心满眼只想逃避,只能全都往她身上推。
她不愿面对着他,只好将头撇过去。
半晌,她终是自眼里掉了泪。
因为小瞒现在还是学业蛮重的学生,这一两年还没太多精力码,等我熬出头了就能爆肝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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