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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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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风肃给林栖安排的是一个校园剧，就在A市本地的学校取景，名叫《似有骄阳》。男主角就是之前林栖在综艺上认识的冯羽，更巧的是——尹清嘉是这部戏的男二。
看来去参加《少年与千年》的录制，也是在为这部校园剧造势。
见林栖站在角落里看剧本，尹清嘉笑眯眯地走近，端着一派友好，低声说出的话却是冷嘲热讽：“这么久了才出来接戏啊，我以为风行多重视你呢。”
眼前的环境虽然没什么闲杂人等，但也并不私密，以尹清嘉的身份敢在公众场合说这样的话，证明他有自信这样的音量不会被人听见。
于是林栖笑了笑，对他说：“我习惯量力而行。”
换而言之，尹清嘉就是没有金刚钻还非要揽瓷器活的人。
林栖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金刚钻，但想起他对原主做的那些事，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能膈应一次膈应一次。
“你！”尹清嘉果然气得跳脚，但又因为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冯羽而不敢轻举妄动。
“林栖？”冯羽走过来，像是没有看见尹清嘉似的，只和林栖打了招呼。
“早上好。”综艺节目的录制已经完成了两期，林栖对冯羽的印象还不错，也对他笑了笑，但也不禁疑惑冯羽为什么对尹清嘉这么冷淡。
毕竟经过几次接触，林栖很清楚冯羽其实是个老好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和一个人撕破脸皮，更何况是有合作的尹清嘉。
于是等两人走到一边之后，林栖才隐晦地问了一句。
“唉，我之前的助理你知道吧。”冯羽问他。
林栖对那个姑娘有点印象，遂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她是尹清嘉的粉丝，这段时间搜集了不少我的事，包括我们第一次录节目的时候你的任务地点，都告诉了尹清嘉。”冯羽说，“李姐辞了她，而且应该也不会再有别的艺人愿意用她了。”
艺人的生活比工作更需要保密，无论是哪个艺人都不会同意把这么个间谍放在身边朝夕相处，也难怪冯羽现在对尹清嘉是这样的态度。
任务被冒领的真相突然告破，林栖也没有感觉到很开心，只是伸手拍了拍冯羽的肩。
开机第一天，照例是要找一个良辰吉时办开机仪式的，林栖一直和冯羽在一起，等着开机仪式准备完毕去参加烧香祭拜。却突然听见一阵说笑声。
“我不行，我就是个小学生。”尹清嘉坐在女二号身侧说笑，“贵剧组的六番，代表作都比我要多呢。”
“六番，谁啊？”女二号问了一句。
“演李小青的那个，林栖。”尹清嘉说，“他之前还演过《一季微光》和《东风不渡》呢，我可比不了。”
“是你们年轻人的剧啊，”副导演也坐在旁边，看样子对尹清嘉印象不错，“我们这些老古董都没看过。”
“您有阅历，当然看不上这种剧。”女二号哄道，“我看了一集，后来因为工作忙就没看下去了。”
“不看也好，那都是什么剧啊，”一个不知是几番的男演员说道，“看也浪费时间。”
“有的人啊，出手就不高。”女二号紧接着开口，“像我们这样的小新人，能跟陈导的组也是三生有幸了。”
话语中的矛头愈见明显，林栖抿了抿唇，终究忍了下来。
“不生气？”冯羽问他。
生气倒是生气的。原主先前演的剧在这段时间的表演课也被表演老师宋知秋剖析了一遍，说他演的中规中矩，没有烂到拖剧组的后退，也没有强到能拯救拉跨的剧本。
那么林栖可以认为，原主在演技这方面一定不是差的那一类的。
但生气也没有办法，如果在剧组和尹清嘉对上，那舆论只会一边倒地开始攻击自己。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林栖不会做。
“就那样。”于是林栖扯了扯嘴角，又低下头看剧本了。
“心态不错。”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落在年轻人后脖子上，又轻轻捏了捏。
林栖如同小猫一般被捏得一个激灵，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头对上一双点漆般的眼瞳，顿时惊讶道：“贺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贺风肃，笑吟吟地对打招呼的冯羽也点了点头，而后语焉不详道：“当然来看戏。”
“看什么戏……”林栖刚露出疑惑的眼神，就听见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惊呼一声，然后拍摄现场或多或少地出现了些骚动。
出事了。
反应过来之后，林栖开始手忙脚乱地找手机。贺风肃却捏着他的脖子叫他抬头，同时自己调出了热搜界面给他看。
热搜界面一共出现了三次尹清嘉的名字，一次是#尹清嘉女朋友#，一次是#尹清嘉韩瑶#，一次是#尹清嘉劈腿#，仔细一看还有个#冯羽前助理发文#的词条。
“看完了？”自觉给够了时间，贺风肃低声问了句。
“唔。”林栖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答应了，然后就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手机撤了下去，露出尹清嘉和身旁女演员大惊失色的脸。
“韩瑶就是他旁边那个。”贺风肃提醒道，“偶像歌手不能谈恋爱，所以尹清嘉和韩瑶是地下恋。”
难怪刚才韩瑶一直在帮着尹清嘉说话。
林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又问道：“那个助理呢？”
“她是尹清嘉的女朋友……之一。”贺风肃摇摇头，“劈腿睡粉，你的老东家有的忙了。”
刚才林栖听冯羽说起助理的事时还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偶像赌上自己的工作，现在看来原来是别有隐情。
那边原本还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副导演此刻也变了脸色离开了，想必是和导演组商量对策去了。
“你做的？”林栖原本想问他“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又觉得太笨，遂改了口，“他会怎么样？”
“姜听白说他在节目上经常针对你？”贺风肃收回自己还捏着别人后脖子的手，语气轻松道，“《似有骄阳》的余导最讨厌演员有作风问题，不会再用他了。”
“那综艺呢？”林栖问他。
《少年与千年》的第一期今晚就要正式上线播出，林栖很担心综艺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非底线问题不会影响综艺上线，”贺风肃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小朋友安心，“只不过今晚一定会很热闹。”
果然如贺风肃所说，不到一个小时，《似有骄阳》的余导就放出话来，结束了和尹清嘉的合作关系，尹清嘉的角色会重新选角。中午之前，尹清嘉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片场。
到了晚上八点，综艺准时上线，无论是节目的弹幕和网上的舆论战都炸开了花。
一派认为尹清嘉为人失德，三观有问题，节目应该把他的所有画面都一剪没并和众人一起谴责此人；而另一派则是以尹清嘉的粉丝为主的反黑派，坚持认为这件事背后有隐情。
看两派人在弹幕和微博吵得不可开交，林栖叹了口气，他在想另一件事。
因为尹清嘉的事，今天的开机不算顺利，拍摄结束地也很早。不过幸好开拍第一场戏就是整部剧的大结局，只有男女主角的戏份。
拍摄结束之后，那位余导找到了林栖，问他有没有参加男二号视镜的意向。
余导真名余河，宋知秋对他的评价很高，林栖也从网上的评价了解到这个人能力确实很强，传闻“余河出品，必属精品”。
如果能试上他的男二号，对自己的前程也会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左思右想，林栖还是发了条信息出去。
风行工作室办公楼内，宋知秋正坐在办公室内和姜听白交流他的新剧本，就听见手机发出消息提示音。
“老宋，上课不关静音可不是好习惯。”贺风肃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旁听，听见消息提示音不由得笑了出来，调侃道。
“你先看看是谁发的。”宋知秋把屏幕送到贺风肃面前，竟有些炫耀的意思，“你签回来的小孩子，遇到事情不和你商量却和我商量，真有意思。”
备注上斗大的“林栖”二字有些晃眼，贺风肃无奈道：“老宋你开始有老花眼了是不是？字调这么大。”
但不过片刻，他又忍不住开口：“问你什么了？”
“余河叫他去试男二号，他不知道该不该去。”宋知秋说着，没好气地打了贺风肃一巴掌，“原定男二号的那小子把余河气得够呛，下午还发消息跟我骂，真是你干的好事。”
“尹清嘉自己底子不干净，难道还要怪我挖吗？”贺风肃笑了一声，“被天顶捧得太过，真以为自己是‘天顶’了。”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姜听白忽然开口，问道：“因为林栖吗？”
“小孩子刚学着骑车，还是少不了辅助轮的。”贺风肃没否认，说完便又看向宋知秋，“他最近学得怎么样？”
“一般戏可以，余河的戏……估计够呛。”宋知秋摇摇头，但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倒也能去试试。”
“那就叫他试。”贺风肃伸手拿过宋知秋的手机，回复了消息之后视线垂下，落在桌上的剧本上，“如果能从余导手里磨出来，景棉也就有人选了。”
而另一边，正坐在家里等待消息的林栖看见“宋老师”回过来的消息——“做你想做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