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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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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头女生还得回操场去一趟，和我们学校一样，她们的体育课也是开始和结束时集合报个数，中间的时间自己打发。
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后，我们目送着她离开。
“南同学，我们学校好像是不允许带电子设备入校的吧。”我装作严肃的样子对她说。
“嘿嘿，反正我下午也没在我们学校，带着也只是以防万一，你看这不就用上了。”
新加入的群聊，不一会就有了几十条新消息。应该是那位蘑菇头女生吧，在群里介绍着我和小南这两位新成员。说是介绍，但也只是简单交代了小南是小彩的好朋友，和小彩原来就读于同一所学校，我的介绍就更简单了，一句小南的老师就完了。
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得知了我们还有同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得到了巨大的支持，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很有利。
突然回想起之前小南和蘑菇头女生的对话，我问道：“对了，小南你说你在网上还算有些粉丝，这么厉害的嘛？”
“老师你说这个啊。”她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给我看了看粉丝数的界面，数量居然能有三十万。
看我一脸震惊，小南还怪不好意思的，小彩也凑过来说：“她很厉害的，从小就开始学的画画，画的小动画故事性也很强。”
“哦，对了，小南她主要是画一些游戏的二创啦，现在挺流行的。”小彩补充道。
“所以你是打算借助这个平台，在网上散布关于小彩的事情吗。”
“嗯，我还打算拜托其他博主，让消息传地更广一些。”
这样也不错，消息如果在网上传开的话，即使是政府高官也会疲于应付吧。
“不过传到网上的话，也迟早会传到小彩家里…”
“没关系的。”小彩抢着说。
“可是…”
“都说了没关系的…”她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小彩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她打断别人说话实属罕见，我只好不说什么了，这方面暂时不管了。
“OK，那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今天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今天的收获谈不上多，但总比没有好。
“我得回去准备后面该干的事情了，至于你们后面有啥打算，手机联系吧。”说完后，我向她们挥手告别。
回家后，我也注册了小南主要活动的APP账号，当然也关注了她。我晚上忙着准备我的计划里要用的东西，休息之余看见了小南把这件事的详情发在了网上。起初我还没有怎么在意，不过第二天这件事都能直接给搜出来了，我不得不感慨互联网的强大。
第二天很快过去了，各自的准备也如火如荼地进行中，行动定在了第三天，看来小南他们也快准备好了。
小南他们拜托了我一件事，他们希望到时候我能想办法把霸凌者支开，这很简单，而且在我的计划里这也是顺便的事情，我便爽快地答应了。
第三天下午，万事俱备，好戏也快要上演了。
我们三个还是用老办法去了小彩的学校，我想和霸凌者单独谈谈，于是拜托了之前的蘑菇头女生，让她转告霸凌者来一趟办公室。这也能支开她，方便小南她们的行动。
“哈？又有啥事？”
蘑菇头女生被吓坏了，毕竟是被三个不良少女凶神恶煞地盯着。
“我…我也不清楚啦，我只是个传话的。”
她不耐烦地啧嘴，起身去办公室。
她可能会感到奇怪吧，去往办公室的路为何会如此漫长，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上了天台，坐到了我早就摆好的椅子上。
“同学你好。”我礼貌性地笑着说道。
……
教室里，小南她们也准备开始了。
因为是自习课，整堂课都不会有老师来，但以防万一，小南进教室后还是反锁上了教室门。
见到有陌生人，还是陌生的学生进教室，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笑着走到了讲台一旁，拿出手机，开始了早就计划好的直播。
“大家，听我说。”蘑菇头女生站了起来，慢慢朝讲台走去。
“所以，你是哪位老师？还有这没其他人的办公室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上来就这么问，我有点后悔没有往幻境里整几个人。
“我不是你的老师，我是…”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门口瞪我的老师吧。”
说话被打断了，让我有点烦。不过她说的没错，看样子她记性还可以。
我点头，没有接着说话，我想先听听她打算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把其他老师请出办公室的，这么看你的面子挺大，我就姑且和你聊聊吧。”
她不可一世的态度让我烦躁，不过一想起她之前干过的事情，这又显得合理起来。
我把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双腿上，下巴放在了交叉的十指上，认真的时候我会这样子坐着。
“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
蘑菇头女生是副班长，听说班长是个死板且暴躁的男生，所以她在班里的名声其实比班长要好很多，班里的人大多也愿意听她的。
但是她也只是组织过一些例行的活动，第一次在讲台上干着这么“叛逆”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
她看了一眼举着手机直播的小南，小南也注意到了，两人相视一笑。
她咽了口口水，说：“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班之前的转学生，也就是陈淑彩同学，她前段时间溺死的事情吧。”
讲台下突然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来谈这个是为什么。
“警察也证实了，陈同学她是自杀的，虽然都说她是因为母亲二婚的事情才自杀的，但是我和班上的一些同学觉得，还有其他的原因。”
两位跟班急眼了，一个突然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喊：“喂！你不是都说了吗，她是因为家里的事才自杀的！”
“她还啥都没说呢，你怎么就先急了？”小南用着嘲笑般的语气说。
副班长见状，顺势往下说：“我们很多人都认为，陈同学的自杀，与她遭受校园欺凌也有关。即使退一万步说，她遭受了校园欺凌，欺凌她的人也是个惯犯了，但这位惯犯却什么惩罚也没有收到，这有点不合适吧。”
两位跟班彻底怒了，一个直接跑到讲台上，扯住蘑菇头女生的衣领，把她往上拽，虽然被拽地双脚离地，但她却一脸无畏地瞪着对方。另一个跟班指着小南，对小南吼道：“你在拍什么，快给我删了！”说着大步朝小南走去。
“我可没有拍哦，现在可是在直播呢！不过可惜没多少人在看，也就三万多人吧。”
“谁会信你的鬼话！快把手机给我！”她步步逼近，伸手打算去抢小南的手机。
小南一个后撤步躲开了，紧接着提高了音量说道：“你要是再敢来抢我手机，我保证观看直播的人数会暴涨，我倒无所谓，不如说我还挺乐意的。”
“听她声音像是那个画游戏二创的博主呢。”
“不过她不是隔壁学校的吗，怎么会来这儿？”
学生们的议论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小南也是满脸得意地看着她，她不敢再上前了。
“对了，劝你也把她放下来，不然接下来我着重拍你啰。”
被放下来后，蘑菇头整理了一下被拽乱的衣领。
“刚才出现了一点意外，我们现在继续吧。”
……
“陈淑彩，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我不打算转弯抹角。
“哈，她啊。”她头微微仰着，看着别处，手指把本来就不长的一撮头发卷了起来。
“我和她还是朋友呢，可惜…要是我能多注意一下它的情绪，安慰安慰她的话，或许她也不会因为那点事就自杀了。”
看来她是打算装傻了…
“是挺可惜的呢，那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她卷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两只手都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
“怎么样？怎么说呢，校规太多，遵守起来过得挺不自在的。”
“哦，看样子你是个好孩子呢。”
她的坐姿又变成了单手托腮，头扭向一边，一直动来动去的让我感到恼火，不过更让我恼火的是她不停地说谎。
这让我怎么套话啊…
……
“我们班，应该绝大部分人都看不惯她们吧。”
蘑菇头本来是打算用“她”的，不过两个跟班逃出教室后，她也改了措辞。
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看不惯有什么办法？老师也看不惯啊，能拿她怎么样？”
“还不是因为她爸…”
教室又安静了下来。
“没有关系的，大家！”小南的话打破了数十秒的沉默，“我们的目的就是曝光他们，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是了！”
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敢开口。
小南冲上了讲台，把手机塞给了她，说：“那我们换一个方式吧，看到过她们欺负人的，或者被她们欺负过的人，能举个手吗？”
教室还是很安静，不过一会儿后，不少人无声地举起了手，其中几个男生的手举得老高。
观看直播的人数没什么大的涨幅，不过小南她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吧。
“接下来就看这事情怎么在网上发酵了吧。”小南小声地说，并向她示意关掉直播。
……
“我说老师，我们互相能不能真诚一点。”
被谎话连篇的她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应该是被看破了。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当着她的面摁下了录音暂停键，放在了我们面前的桌子上。
她轻蔑地一笑，我暂时算是输给她了。
“我说老师，你觉得你整这些真的有用吗？你即使录了音，把它交给警察了，我爸也能派人把它处理好的。”
“你就不怕我现在还在录吗。”我不怀好意地吓唬她。
“所以老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没有回答她，本不想用的最后手段，看来可以开始准备了。
我把双手插兜，把灵力往右边裤兜里的符咒传输，还要有一小会儿，我能继续和她聊聊。
“我说，能毫不考虑后果地欺负别人，对你而言很愉悦吧。”
“还行吧，反正我也只是玩玩儿，不过我确实也没想过会出人命…”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从小就被家里人管得很严，要不是我爸升官，没时间管我了，我可能真的会当个好学生吧，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
符咒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还想多听听她的话。
“反正就初二开始吧，我和别人一起到处欺负人，对我而言这只是找乐子。要是事情闹大了我爸也能给我收场，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换个人继续压榨啦。”
“其实我的家庭条件是很好的，可家里给的零花钱完全不够用的啊，不然我也不会搞这种事了。”
经典的利己主义加上错的是别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过还是抱歉啦，她的事情。”
我已经掏出符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她看向我，说：“别那么惊讶，我也是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惭愧的…不过说实话，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寻死，毕竟我是个及时行乐的人，总之，抱歉啦，虽然给你说也没啥用。”
我笑出了声，她不解地看着我，要是她能看见一直飘在我旁边的小彩，她大概能明白我为什么笑吧。
虽然和计划不一样了，但也大差不差。
“道歉什么的，你还是当面对她说吧。”
我掏出了符咒，贴到了小彩的小臂上，紧接着又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我开始施法。
办公室突然变成了天台，应该是把她吓得不轻吧，她猛地站起来，板凳也因此倒在了地上。
不过她眼前的一幕，应该比场景的变化更吓人吧。
她看见飘在空中的小彩，正慢慢下降，双脚刚碰到地面时，小彩还差点摔一跤，不过很快就站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