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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番外3:当夫人生气时 ...

  •   时间过得真快,霍不疑和程少商的孩子都满月了。前些日子沈静昀和袁慎刚去霍府,参加完霍不疑和程少商孩子的满月宴回来。
      不得不说,霍不疑和程少商真是好福气,第一胎便是双生子,两个儿郎虽然还小,但是一瞧就是霍不疑的孩儿。眉宇间总是透露着霍不疑的气质。袁慎抱着的时候,竟然还透露着丝丝的不屑。
      用袁慎的话来说,这孩子将来就是集霍不疑和程少商一切“优良”品质为一身的混世大魔王。
      对于这一点,沈静昀非常认同。毕竟他阿父阿母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孩子由他俩教导,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看着霍不疑的孩子都呱呱坠地了,袁慎和沈静昀也难逃催婚了。袁父袁母比较随性,不怎么在意这俩个人何时生娃,但文帝和沈父可是催得紧,隔三差五就召他俩入宫做思想工作。
      沈静昀有时候真是可怜文子端,明明还只是太子,却已经开始替老父亲操心国事了。不然哪能让文帝有大把时间来催生啊。
      但近日沈静昀怕是没时间理会旁的事了。她要为栖荷物色一个好人家嫁了。
      栖荷自小就跟在她身边。论年岁也该嫁人了。如今她都成婚快要一年了,栖荷还一直未能找到一个合适郎君,沈静昀心里着实着急。
      从前她怕栖荷因身份卑微而嫁不到好人家,所以在沈静昀从军第二年,就把栖荷收作义妹。这样将来以华安郡主和沈将军义妹的身份出嫁,不说嫁的多么富贵显赫,至少也能嫁得安稳人家,不必为人妾室,受到轻视。
      这些时日沈静昀在都城合适的儿郎里挑了又挑,已选了接近半月有余。虽说有好些个人家前来求娶,但是沈静昀都看不上,再加之栖荷对他们无感,所以就都被沈静昀拒之门外。
      可是这世上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明知沈静昀最在意此事,却偏偏还要顶风作案。
      袁慎恢复官职有些日子了。他刚刚接手了廷尉府一把手的位置,成为了袁廷尉,位列九卿,前来恭贺之人已经快要踏破门槛了。那南阳范氏也前来恭贺。
      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单纯的贺喜,而是另有所图。

      “什么?你要求娶栖荷姑娘?”
      正厅,袁慎坐在主位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是。我家大郎才貌双全,娶栖荷姑娘,也算妥帖。”
      范家主母端正地坐在那里,挺直了腰板,微微闭眼,抿了一口茶,理直气壮地回答了袁慎。
      “我若没记错,范家大郎早已娶妻多年。如今求娶栖荷姑娘,是要她……”
      袁慎已然猜到,范家是要让栖荷去做妾。本以为他们能在自己面前说的稍微客气一些。可知那范家主母竟然丝毫不留情面,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
      “自然是做妾了。”
      莫说袁慎,就连一旁的纪大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既然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不要脸,那么袁慎也不必嘴下留情了。
      “从前只听闻南阳范式的当家主母气势凌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仅胆色过人,口气也不小。怕是上嘴唇都要够到我家棚顶,顶坏吾妇中意的屋子了。”
      范家主母一听这话,立刻皱眉质问袁慎:
      “袁廷尉此话何意?莫不是在说我范家不知天高地厚?”
      袁慎摇了摇羽扇,语气刻薄道:“看来范夫人还有些脑子在身上的。既能听出我的意思,那为何还这般愚蠢的要栖荷姑娘为妾?”
      “我范家虽不如你袁家是百年世家,但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求娶一个婢女做妾室已经是给足了你们夫妇颜面。袁廷尉又何故这般咄咄逼人?”
      给足沈静昀颜面?袁慎实在是觉得好笑。
      “那范夫人为何不去找吾妇说?”
      范夫人被袁慎这一问,问的有些心虚。
      她来找袁慎自然是觉得他要比沈静昀好说话些。毕竟这都城里谁人不知沈静昀是何脾气秉性。若是让她听到这些话,怕就不是这般客气了。
      袁慎看透了这老妇人是何居心,不屑一笑,继续疯狂输出:
      “看来范夫人也知晓,在下虽也不是多和蔼之人,但是相较于吾妇,已是和善些许。今日你敢同我说这些话,却不敢同吾妇说。范夫人当真是将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用的明明白白。在下叹服。”
      范夫人发觉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揭穿,便有些气急败坏,完全没了刚才那副端庄的模样,竟同袁慎撒起泼来。
      “我又不曾说错,况且此事我夫君已禀明圣上,想来很快圣旨就会下来。我家大郎学识渊博,夫君又是尚书,如此家世,要纳一个婢女为妾,说到底还是那婢女高攀了。栖荷姑娘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袁慎也不想再和这老媪多说了。
      “既如此,范夫人就不必再说了。栖荷姑娘是吾妇义妹,她的婚事向来由吾妇全权负责,就算是我也做不了她的主。有话你就同吾妇说吧。至于后果在下概不负责。来人,送客。”
      说罢,袁慎起身,拂袖而去,再不和这老媪多说一个字。
      这脸皮真是厚的可以。

      很快这事就传到了沈静昀的耳朵里。为着此事,沈静昀拉着栖荷,匆匆赶回了袁府。推开房门,便看见袁慎正同白照川悠哉悠哉地喝茶。
      见到沈静昀这幅样子,这二人也就都猜到她已知道范家的事。
      “我就说吧,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她定然得回来。”白照川倒是不见外,直接斜瘫在座位上,举起一杯茶,犯贱道,“沈将军,要不要先喝杯茶慢慢说。”
      瞧着白照川这副模样,正在气头上的沈静昀才不想理他,低声暗骂了一句“滚”,就站到了袁慎面前。
      “范家当真如此不要脸?”
      袁慎点点头:“是啊,口口声声称呼栖荷姑娘为婢女,还说是给足你我颜面。”
      “给我们颜面?这老媪黄土埋半截了,说话也不怕闪了腰。谁人不知他家大郎娶妻多年却一直不曾有孩儿。娶栖荷分明就是要她去给范家添丁进口。当栖荷是什么?骡马吗?”
      沈静昀话粗理不粗,听的袁慎和白照川实在是解气。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范夫人都说了,她已禀明陛下,让陛下应了此事。你我也不好违背圣意不是啊。”袁慎这话说的极具拱火之势。
      可巧,这时候范家又派人前来邀请袁慎前往范府,共同商议纳妾一事。传信的袁家下人还特意强调,只请袁慎一人,而非他们夫妇二人。
      这下沈静昀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极点。就如同当年知道梁遐要求娶她一样愤怒。
      “既如此,我便去好好拜访范尚书。”
      白照川哼笑一声:“你这是去拜访吗?你分明是去杀人的。再说了,人家说了,请的是袁大人,可不是袁夫人。”
      “诶,这自古以来夫妇一体,那请袁大人便就是请袁夫人。”袁慎轻描淡写地说完后,就给予沈静昀一个安心的眼神,“去吧,想做什么就尽管做,有我在呢。”
      沈静昀看着袁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就拉着栖荷怒气冲冲地奔向范府。
      不过袁慎也并没有在家干等着,而是缓缓起身,不急不慢地要跟着去。白照川伸手拦住他:
      “哎哎哎,她都去了,你还去干什么?你家去一个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担忧她会吃亏?”
      袁慎啧啧嘴,一脸悠闲道:“吃亏?那倒不怕,我是去拦着劝架的。”
      “劝架?那你刚才拱什么火啊?”
      “我没有啊。”
      说完,袁慎摇着羽扇,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白照川看着这俩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却没走。因为他知晓待会范家定然会有一场好戏上演,就也眼巴巴地凑上去看热闹了。这样好玩的事,怕是很难赶上一次的,岂能不去瞧瞧过眼瘾?

      沈静昀几乎是冲进范府的。虽然只有她与栖荷两个人,但却走出了千军万马之势,范家侍女皆不敢拦着她们。就看着她们进到了范家前厅。
      见到沈静昀来此,范夫人、还有坐在堂前的范家儿媳都有些吃惊。心里想着:招惹的也不是她啊,怎的把这女阎王请来了。
      “怎是袁夫人来此,我下拜帖给的是袁廷尉啊?”范家新妇见到沈静昀,皱着眉质问。
      “怎么,范夫人觉得理亏,知道是在羞辱我义妹,所以不敢与我对峙?”
      范夫人憋着火,长叹一口气:“罢了,既然来了,那我就把话说清了。我们要栖荷姑娘嫁进来为妾,也是看在了你与袁廷尉的颜面,否则的话,以栖荷姑娘的身份地位,怕是做个通房也是不够的。袁夫人既然到此,想必也是应了这门亲,不如今日你我两家就签字画押,敲定此事吧。我们定然不会亏待了栖荷姑娘。”
      说完,范夫人还把早已准备好的纳妾文书递给沈静昀。
      沈静昀夺过纳妾文书,看都不看就朝着门口扔去,还差点砸在前来凑热闹看戏的白照川身上。
      “看在我们的颜面上?好大的口气。这都城里谁人不知范大郎体质虚弱,无能生养,才导致他成婚多年依旧无儿无女。如此无能之家,我又怎会让栖荷下嫁,让你们亏待?”
      沈静昀明里暗里就是在讽刺他们一句话。
      你家不行!
      听的站在门口的袁慎和白照川纷纷捂嘴偷笑。
      范家二人的脸瞬间就被沈静昀羞辱的从头红到脚,指着沈静昀,气急败坏的指责道:“你......你一个女娘,说话怎的如此不知遮羞?还是袁氏百年世家的新妇呢,真给你夫家丢脸。”
      一听这话,袁慎站在门口,虽未进到厅里,但是却厉声严词道:“吾妇是否丢袁家的脸,范夫人最没资格评判。求娶吾妇义妹,范夫人非但不与吾妇商议,反倒私下找我单独细说。丢人的恐怕是范夫人吧。”
      袁慎这话,就是在暗讽范夫人不守妇道,私会外男。
      “你......你......袁廷尉,我与你见面之时可是光明磊落,你怎地这般污蔑我!”
      沈静昀上前一步:“污蔑?你趁我不在府中,与我夫婿单独见面,议论女娘婚嫁之事,不是放荡是什么?告诉你,莫说你们范家,就是旁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栖荷就绝不为妾。你们这般门风败坏,败德损行之家,便是到我袁府做婢女侍卫都不配!”
      而身后的栖荷看着这一切,也绝不会就任由他们这般侮辱。她朝着沈静昀微微行礼,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开始给范家下套:
      “家主和女君莫要为栖荷争辩了,此事已经上达天听,圣旨一下,栖荷怕是不嫁也得嫁了。”
      一听这话,范家新妇也直起了腰板。
      “没错,此事我已禀明陛下,恳请他为我们允诺此事。袁大人和袁夫人不会是想要违抗圣命吧。”
      “哼,”沈静昀不屑一笑,“你夫君要纳妾,你居然还在此为他谋划。你也当真是不长脑子了。”
      那范家新妇是个胆小的,听完这话后,只知道瞪着沈静昀,却不敢说出一个字反驳。
      栖荷见状,便继续茶言茶语:
      “女君莫要说胡话了,栖荷乃是一介婢女,身份地位卑贱如蝼蚁,怎配让女君再为我的婚事劳神操心了。不如栖荷这就将那份纳妾文书捡回来,女君签了名字便是。”
      袁慎一眼便看出这姊妹二人的戏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刚柔并济,这一局无论结局如何,这俩人都吃不着亏,于是便自觉站在门口帮沈静昀放风,以防这范家再有什么举动。毕竟范家主君和范大郎还未出来。
      妇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妇人去解决吧,至于儿郎方面,就交给他了。
      不过听完栖荷的话,范夫人便入了套,开始变本加厉地侮辱栖荷:“栖荷姑娘说的不错。你本就地位卑微,能嫁于我范家为妾自然是要烧高香了,既然栖荷姑娘都这般说了,那袁夫人就别再咄咄逼人了。”
      “就是,瞧着你家女君这副模样,想来你这贱婢也是个不识礼数的,不过看在袁家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嫌弃了。一会你给我敬杯茶,我勉强应下你这个妾就是了。”范家新妇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一听这话,栖荷立刻就哭了起来,跪在沈静昀面前,梨花带雨地抽泣着说道:“女君,他们羞辱栖荷,栖荷可以不在乎,可栖荷尚未嫁人,又顶着女君义妹之名。这般羞辱栖荷,便是在侮辱女君和家主,栖荷实在是听不得啊。”
      见状,沈静昀知道该收网了。
      “既然你们二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可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了。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范家有两位如此厚颜无耻,蠢笨无能的新妇,也难怪你们无儿无女。就算有了孩儿,怕也要被你们这些蠢货教坏,将来做一个祸乱朝廷的无用之人。既如此,不生也好,免得浪费口粮资源。”
      此话的威力巨大,可谓是杀人诛心。原本范家还能再装一装高门显贵的端庄模样,现下被沈静昀一句话就戳中了痛处,便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这妇人满嘴胡言乱语。我夫君乃是当朝尚书,你们怎敢在我范家地界如此羞辱我们!”
      “我夫家是百年世家,夫君是当朝廷尉,隶属三公九卿。我亦是圣上亲封郡主,手握兵权。区区尚书,何来胆量放肆!”
      拼地位,沈静昀从来没输过。
      眼见官职荣耀比不过,范家新妇便把主意放在了袁慎身上。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他,想挑拨他们二人的夫妻关系:
      “袁大人,你家新妇如此咄咄逼人,你当真是要再继续纵容吗?依我看,倒不如快快休了这不识礼数的女娘,以免日后给你袁家丢人。”
      袁慎微微瞥了一眼范家新妇,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你如此着急让我休妻,是想红杏出墙吗?还是说你生不出范家的孩儿,就像换个人生,再偷梁换柱,取而代之啊?那你恐怕是找错人了。”
      袁慎说完后,范家新妇觉得脸上挂不住,冲着沈静昀大吼大叫道:“你们夫妇二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君姑,快让人把他们赶出去!”
      结果还不等范夫人叫人来,沈静昀便干净利落地赏给了范家新妇一巴掌。范夫人见新妇挨打,就要还手。结果沈静昀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两个人被沈静昀一人打趴在地上。
      双杀!
      而就在这时,范尚书听闻此事后便急匆匆的带着范家大郎赶来。袁慎见状,就赶紧上前一步,将他们拦在外面,表面上装着和他们二人商议国事,实际上就是不让他们插手。那范家父子也不是聪明的,袁慎一勾便上套,顺着话头就跟着走了。全然不顾堂前有多热闹。
      见状,白照川忍不住啧嘴感慨。这夫妻俩一个剽悍泼辣,一个阴险狡诈。都不是省油的灯。
      绝配!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栖荷也一改刚才梨花带雨都模样,站起来往旁边得意一站,等着沈静昀收拾他们。
      “原本想给你们范家留点脸。既然不要,那我也不再客气。若再敢口出狂言,羞辱我家中人,就不是抽你耳光这么简单了。可听得懂?”
      范夫人指着沈静昀,抖着手,哭嚎半天,却半天憋不住一个字来。
      沈静昀也不愿再理会这二人的窝囊样,转身便走了。见沈静昀全身而退,袁慎也不再和范家父子俩表面功夫了,一句“告辞”后,也不顾还未聊尽兴的两个人,斩钉截铁地就去追沈静昀了。
      “哎哎哎,你不是说你是去范家劝架的吗?我看你刚才拱火拱得蛮起劲的啊。”
      白照川和袁慎并排走在沈静昀身后,看着她大步流星地拉着栖荷上了马车,还未消气的模样,忍不住打趣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吾妇的脾气,她若动怒,你看我敢动吗?”
      说完,二人对视,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晚上,沈静昀坐在房中休息看书。一想到白天的事,她还是觉得气愤。原以为五年前的梁家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范家更不要脸。
      袁慎处理完公务后回到了屋子里,见着沈静昀还是一脸怒气,便主动去给她捏捏肩。
      “夫人今天打架辛苦了,手疼不疼?快让为夫瞧瞧。”
      沈静昀哼笑:“小打小闹,无事。”
      “我听说今日你离开范家后,范家大朗就写了一封信上奏告你的状,结果又被太子殿下训斥,说他们不识礼数,冲撞郡主和将军,罚了他们半年的俸禄。陛下也同意了。这下范家也不敢再嚣张跋扈了。”
      沈静昀知道文子端这是在袒护她,所以也就是一笑了之,不过心里确实舒坦不少。
      见她笑了,袁慎就知道沈静昀心里好受了不少,于是坐在她身边,轻揽过腰,温声哄到:“好啦,人也打了,也该消气了吧。唉,也是奇怪,当年梁家求娶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动气啊。”
      “我当年有你和君姑为我做主,可栖荷就只有我了,这不一样。”
      袁慎认同。当年他听闻梁家要求娶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也替沈静昀生气。他现在也能理解沈静昀的心情。
      “你说,栖荷年岁也不小了,总不能就这么跟着我耽误下去吧。”
      袁慎顺势把沈静昀揽在怀里:“这事你还是得问栖荷姑娘。她若不愿嫁,你也莫强求了。”
      沈静昀叹了口气,突然间就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袁慎怀里出来,仔细看着他,提出了一个很出人意料的建议。
      “不如你纳了栖荷?”
      袁慎一听沈静昀这般荒唐的话,瞬间怒火中烧。
      这下该他生气动怒了。
      “虽然栖荷地位不及我,但好歹是我义妹,嫁进来也算是知……”
      不等沈静昀说完,袁慎就愤怒地打断了沈静昀:“算是什么?夫人可当真是看得起你夫君。我袁家祖上三代都是一夫一妻,从未有过一人纳妾,你可是要我违背祖训不成?”
      沈静昀也知道袁慎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所以就笑着拍了拍袁慎,安抚他道:“不是纳妾,是平妻。不算违背祖训。再说,若是栖荷的话,我不会介意。”
      “啧……我介意!”
      看着袁慎态度如此强硬,沈静昀也不好再说了。也确实,这个提议是有点荒唐。栖荷再怎么说,也不能和沈静昀相比,也不怪袁慎生气。
      沈静昀往袁慎身边凑了凑,重新回到袁慎怀里,抱着他,在他脸颊处轻轻一吻:“夫君莫气,就当我没说过此事吧。”
      袁慎真是拿沈静昀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生气,但是看着沈静昀已经服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终,袁慎叹了口气,说了句“也罢”。然后补充道,“懒得和你说了。”
      沈静昀本以为袁慎会起身离开,但是没成想他竟一把抱起自己扔到床上去,随即便开始扯自己的衣衫。
      过了不久,沈静昀就被查出来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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