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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
“二公子,南湖郡王来了。”
向境略一思量,知道段回峰去了别处,短时间也不会回来:“传。”
“听闻二公子抱恙,小王特来问候。”
“郡王有心了。本公子也许久不见郡王,心中甚念,你们都下去吧。”
郡王看着向境,不过几月,已不复当初意气风发之态,面容略有憔悴,正值盛夏,他却凭生感到一股寒凉,似秋雨,似冬风。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二公子心里清楚,如今病重,想必有太子垂怜也无济于事吧。”
“郡王不喜与人交,心却透亮。既知我被忌惮,又何必来一趟呢?”
南湖郡王手上有兵权,向家更是有权有势,有兵有钱。当日段业拒绝南湖郡主与向境的婚事,自然不是为了向境。
他忌惮着防范着,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的人。
“被忌惮的又何止二公子一人?”南湖郡王长叹,不喜与人交只是托辞,三分天性,七分手段,不过是为了自保,“求二公子指条明路,小王感激不尽,愿为公子效劳。”
向境淡淡道:“既是烫手山芋,哪有那么容易丢?因为有它才有郡王府,而不是有了郡王府才有了它。”
“小王不能没有郡王府。”
“皇上许让郡王受了委屈,可还有太子殿下,殿下绝非皇上一类,郡王只请安心,有些东西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有二公子这句话,小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公子贵体欠安,我就不多打扰了。”
南湖郡王离开前,正撞见从南韶院回来的段回峰,段回峰眉头皱起,问过行川才知,自己才走,南湖郡王就来了。
“你每日都这么忙?”
昨日是皇上,今日是郡王,难得有点空闲又去朗月院陪着向垣,若非这几日他留宿于此,岂非都见不到向境?
“殿下回来了!外头日头大,可热吗?”向境迎上来,推给他一碗冰乳酪,见他吃了,才回他方才的话,“属下昨日就说了,在其位,谋其政,份内之事罢了。”
见段回峰仍皱着眉,向境忍不住伸手去给他抚平:“殿下难道希望属下白食俸禄吗?”
四下无人,段回峰就着舀起一喂给向境,丝丝凉凉进入口中,天确实热,已经有些融化。
“他为何来找你?”
向境反问:“殿下以为呢?”
“许是知道你身体欠安,来探望的吧。”段回峰想起珏月带人捧着些人参燕窝类的补品入库,明知是郡王掩人耳目的借口,却还是顺着胡猜了一句,“你确是该好好休养,少操劳。”
实际上,段回峰心里乱的很。
南湖郡王一向避世不喜纷争,总不会是受那些旧族委托来劝向境给个交代的吧?那些旧族的话实在难听,又没本事当面和向境说,用那种下作的手段,
向境低头一笑。
他知道段回峰顾忌什么,不过他挨过的骂也太多了,别说骂,就是打都习惯了,怎会介意?何况如今平城谣言还是他亲自操纵的。
向境招招手,齐泉呈上一只小匣,打开来是一块晶莹剔透没有杂质的玉,是那天向境刻的那块。
“这是境儿能找到的最好的玉了,那块木牌,实在不合殿下的身份。”
当时为怕身份暴露,他只能把情意刻在一块并不起眼的木牌上,谁知段回峰会一直珍藏到现在,既如此,他应该寻一个更与他身份相符的东西才是。
“木牌虽轻,情义千斤。不过这样也好,孤身上戴着木牌,这块玉就放在孤的枕边。”他甩开折扇,借扇面遮掩,附在向境耳边,“将来,放在我们的枕边,保佑你我不离不弃,恩爱情长。”
向境实在不能习惯他这样撩拨,羞得俏脸飞红云,勉强把玉往他手里一塞:“殿下不是说今日回府吗?属下去看看他们收拾的如何了。”
段回峰一笑:“不必看了,孤倒是想把你带走,不知二公子肯不肯呀?”
“……属下,还有些事,明日,再去陪伴殿下,好不好?”
“你愿意来就好,正巧孤准备了一份惊喜送给你。”
次日,太子府。
“是他自己说只要不伤害向家其他人,自己便任由处置,怎么转头又反悔告状去了?”
“他没有告状,是孤自己察觉到的。”
苏孟阴阳怪气:“殿下这就护上了?我是学不来人家的本事,哄的个个晕头转向。”
“孤不想同你争论什么,阿孟,是父皇做错了事,孤对不起你。”
说罢也不顾苏孟的反应,撩袍跪下,狱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烙铁。
“您,您这是做什么?”
“一切由父皇而起,孤合该给你个交代。如果这样能让你稍稍宽心,孤愿意以此赎罪。”
苏孟还来不及说出拒绝的话,来找段回峰的向境就已经看到这一幕。
向境原想上前替段回峰跪着,谁知狱卒竟拿出烙铁,他大惊失色,推开齐泉飞扑过去,狱卒没刹住,烙铁摁在向境背后。
所有人失了方寸,白肃等人赶紧过去看,直接用剑挑走落在向境身上的烙铁,丢到桌上,打翻茶碗降温,滋滋冒烟。而向垣早在看见向境起身时欲起身追去,被闻生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境儿!”
向境一直忍着没有出声,一颗汗珠却直直从额上砸进地板,神色痛苦不堪,皮肉烧焦的气味熏的难受,却依旧坚持护在段回峰身后,按住他的双手,生怕他一时着急被铁块烫伤,直到亲眼看见烙铁被挑走才松了口气。
“境儿,境儿……”段回峰又慌又怕,手忙脚乱,他怎么也没想到说好午后才来的向境会跟着有公务的向城过来看他,还替他挨下烙刑,“向垣,向垣!”
“殿下,属下没有那么娇贵。”
疼当然是疼,可是都印过三回了,向境多少也习惯了些。
被人抱到软榻上,心底欢喜,面上也挂不住,轻轻推搡他,却被抱得更紧。
“孤不管你娇不娇贵,在孤心里,你最金贵。”向垣给他看伤,段回峰也不肯走,抱着他一刻不放,只露伤处给他看。
向境羞得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缩到他怀里躲着,却又不是在内室;想推开他自己坐着,段回峰又不肯放手。
最后,还是向城出面劝说。
“殿下,二弟面薄,要不您先放开他罢。”
段回峰只顾他的伤,这会儿低头去看,果然红得不像话,发烧似的。
“都出去,向垣留下就行了,出去。”
向垣头也不抬:“我回去教珏月收拾收拾,你干脆住在太子府算了,免得表哥不放心。”
段回峰眼前一亮:“可以吗?”
“不可以。”向垣白他一眼,“表哥真是,这种话也当真吗?”
段回峰自觉丢了面子又吃了亏,不再搭理他,只抱着向境。
向境也不说话,待向垣处理好伤口,好说歹说把人推走,回身冲段回峰道:“殿下,这就是您要给我的惊喜?”
“……嗯。”
可惜只有惊没有喜,还让向境无辜被连累。
“孤只是想陪你一起疼,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
“殿下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那是什么好东西吗?那是罪奴才会烙的印子!您知道烙下去有多疼吗?若非属下及时赶到,后果会是什么样!”
“你也知道疼,你也知道是罪奴烙的东西,怎么苏孟给你烙你就受了?孤不能替你分担,就陪你疼,有什么错吗?”
向境被他问住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可我是您的二公子,我应该保护您,为您分忧,而不是让您屈尊降贵来体谅我。”
段回峰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说到最后,向境还是留下了。
就寝时,葫芦正要给段回峰更衣,段回峰忽然避开荣安,转而朝向境张开了手:“境儿,你帮孤换,好不好?”
“是。你们都下去吧。”
明明是他自己要向境服侍,这会儿竟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太烦人了?你会不会腻烦?”
向境笑着摇头,整理好配饰放进托盘,又继续给他宽衣解带,动作熟稔:“不会,若是可以,境儿愿日日为殿下更衣。”
“诶,向垣说过不能压……”
话未说完,向境已经钻到他身前,他下意识揽住他,顺滑的绸缎寝衣紧紧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不疼,殿下抱抱我,压着也不疼。”
因着那次的事,向境一直避着他,害怕与他肌肤相亲,少有这般主动投怀送抱,段回峰高兴极了,小心翼翼抱着向境,既怕碰着他的伤,又怕太疏远了让他伤心,更怕太亲近了让他害怕,不过是夫妻间的恩爱,心中却已过了几番较量。
向境睡得很快,也许是累了,倚在段回峰身上就睡着了,连段回峰将他抱到床上去都没有察觉。
他睡得极好,可段回峰却是一夜未眠,盯着帷帐边上坠着的流苏出神。
除了受伤就是受伤,究竟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去处?
辰山。
对于一个向家人,没有比辰山更安全的地方。
段回峰可以不在意那些流言,却不能不在意向境。
向境一睁眼,就见段回峰眼下存着淡淡乌青,神色凝重不舍。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境儿,孤有事同你说。”
向境坐起来,不解地看着他。
“孤想,既然,嗯,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要不,嗯,你……”
“殿下想说什么?”
“孤知道,你是无辜的,是为了阿孟。可是外人都不明白,为着景舟的缘故,孤也,没办法解释。而且这些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回辰山吧,好不好?过两年,待孤站稳了,解决那些没用的旧族,孤就接你回来。”
向境低垂着头:“我听殿下的。”
段回峰轻柔吻过他的眉眼。
“你是属于孤的,从一出生就是,谁也不会夺走你的位置。”
“殿下,就算我不是,只要您肯低头看看我,境儿也一定会来到您的身边。”
段回峰故作轻松一笑:“是啊,就算你不是二公子也无妨,孤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从来不因外物更改。”
明明不是向境的错,受委屈的却总是他,段回峰自觉对不起他,却不知这是向境早就决定好的。
既然答应了段回峰要长命百岁,永远陪着他,就绝不能死在段回峰眼前。
段回峰并不知道,向境这一走,就没想过回来。
段回峰(发愁):你怎么都不横啊,你但凡横一点孤也不怕你教人欺负了
向境:属下平日,不在殿下跟前,很横的
段回峰:胡说,真有那么横,谁敢议论你?
向境:……(其实那是我干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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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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