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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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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H迷迷糊糊醒过来就发觉有问题,宾馆的装修似乎好象可能,不是这样子的。
房间太大,床太软,最重要的是,太安静,他们的宾馆靠着最嘈杂的十字路口,怎么隔音效果还会那么好。
他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
双人床!!!! HH差点跳起来,不过那是在他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可能,没有穿衣服之前。
某处皮肤与床上用品接触的感觉很异样,他壮着胆子拉起被子往里看。
在小说里,女主人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衣不蔽体的躺在别人的床上,往往都会惨叫一声,表示真有什么发生了。
其实呢,真正的惨叫,是闷死在胸腔里的。这和纤弱女子遇到色狼的反应差不多,女高音全僵着哑掉了。
HH恶狠狠闭眼,想告诉自己这统统的是幻觉,他一定喝了太多酒神志不清开始发梦。
那个靠上来的人,和紫色的字母,吵闹的音乐,全都是幻觉。没准翻身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归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主耶和华…
但很不凑巧的,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早啊~”那人先打起了招呼,好像早就料定他醒了。
声音不难听,实话说还是挺好听的软软的湾湾国语,感觉甚至有点亲切…
……等一下,亲切?他是不是崩溃的已经混乱了,这是什么形容啊!
HH矛盾的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陌生男人,正在好奇的打量他。
“你的睡相比我想象的好呢。”男人戴着书卷气十足的黑框眼镜,不过那藏不住他狡黠的双眼,搭上适合坏笑的嘴角和尖脸,他让他想起了某种狡猾成性的哺乳动物。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HH故作镇定的问着或许算是他这辈子最白痴的一个问题。
“你问我?”对方惊讶的看着他,“你都不记得自己昨晚有多热情吗?”
HH抬起手,现在手背上的印子已经褪下去了,“我不知道,有人在我手上做了小动作。”
“ONSASAP.”男人笑了,“我以为你自己写的。其实我很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不过…”
“?”
“给你下药的是别人。”
“……我知道。”那个人长得比较猥琐,这样一想,HH突然有点释怀。
他以为自己展现了大陆人民博大的胸襟和淡定的风采,何况这个男人并没为难他什么。尽管那情况是尴尬了点,可他还算是幸运的:艳遇这种事,通常发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白天醒来看到昨晚的白马白雪变成牛头马面的灾难是正常的…
过多过大的刺激,让他对关键问题忽略不计。他的一夜情对象的性别和他是一样的…
HH坐起身,男人目不转睛的看他,和他比谁脸皮厚。
“借下卫生间和隐私可以吗?”
男人拉开身后的衣橱,那里面只有黑白两个颜色,他停下来看了一眼,丢过来一件白衬衣。
HH耐心等着他再顺手丢条裤子过来。
男人却关上了橱门,向着衬衣挑了挑眉,“我个人比较欣赏间接挑逗。顺便,去卫生间出门往右。”
——!!!!!!!!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难道也是搞SE情文学的同道中人么?!HH悲愤的回想起一个开花杂志的小资女写过的情节,某女洗完澡以后穿着男人的白衬衫踩着细带高跟鞋,若隐若现的诱惑无辜群众的故事。
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轮到自己真空上阵的一天。HH披着衬衣,以媲美高中破校记录的速度冲出了卧室。身后即是连摔门也挡不住的连串笑声。
他在客厅发现了自己的仔裤和散发着隔夜酒精味道的外套。卫生间里有崭新待拆的洗漱用具,待他一切完毕走出来,沙发上的东西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不幸当机了……
那是与房间的床上一模一样的纯白色被子和同款枕头。
身后传来轻笑声,“哎是我的话让你误会了吗?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哦。”
HH随之觉悟,在这个人面前,谁都代表不了大陆人民博大的胸襟和淡定的风采吧。
哦漏…湾湾人民都好可怕。妈妈,他想回家!
此时他只想说一句话。
——其实,其实他早应该相信祖国相信D……
当机当得他这个畅销书作家一句话都吐不出的时候,那个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
“你好像有点点失望呢~”有着明显暗示的气息似有还无的吹上他的脖颈,他拉住HH的手,拇指轻轻抚过昨晚字母所在的位置,“不如…来补救一下?”
彼此之间距离很近,实在太近,当HH僵硬的转过身,猝不及防的,他就擦到了男人的嘴角。
其实那蜻蜓点水的温度,消逝的也实在有些太快。
8、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这理所当然。
LQ发誓最开始只是想戏弄一下当年让他闹胃痛的年轻人。
然而找事的并不是他,魔术师虽然没有良好恒久专一的CP观,染指无主观行为意识能力的夜店失足人员,绝对不是他的STYLE。
该有的道德观,他有的…虽然这几年似乎应该没有人,相信他了。
在HH跌跌撞撞的被他带下车,搭地下车库到公寓顶楼的电梯时,赛车手看似清醒了一点。放松了警惕的LQ没挡住那个连撞带咬的吻。
在魔术师的CP观里面,酒后乱性没什么要紧的,反正小酌无妨,大醉…
他可不和大醉的人舌吻来着。这也不是他的STYLE。过多的酒精和烟味一样令人讨厌,小小的洁癖和偏执,他那么龟毛的人还是会有的。
他想推开他,作为男人作为两个人中没有被下药的清醒一方,他有那个能力,但为什么他会伸手搂上赛车手的脖子,为什么他又会顺着对方的意,让他舔着他的牙缝顶进最里面,把吻加深,既理智又疯狂的,和人激烈的纠缠下去。
这是什么道理来的?
年轻人被酒精和药搞得昏沉沉,失去定焦的双眼看着他又好像只是看着他身后的任何东西,LQ把他丢上床的时候,畅销书作家的反应,呃有点,不像他文字的风格。
HH的笑声低低的,闷闷不乐的,他听到他咕哝着说,晚安,小希。
小希我想你。小希小希小希……
不要走,好不好……
LQ蹲在床边,撑着下巴,看那张棱角分明,冷峻的脸,电视上的赛车手才没有这个表情。
今晚难得的性趣在年轻人失恋情绪面前,狼狈的满盘皆输。
于是狼狈的他又记起来最开始的打算。
把他全扒光丢上床,再把床弄得好像有人激烈运动会很难吗。
拜托,他可是个魔术师耶!让人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思议画面可是他赖以为生的工具。
弄完这一切,他找出储藏室里的被子和枕头,认输的摇摇头,在自己的地盘,用沙发将就了小半夜。
醒来的HH的反应和他预料中如出一辙。LQ看着那张纠结的脸,还以为接下来要从他嘴里吐出最经典的某句台词。
虽然HH看起来更像水性杨花的负心男啦。不过PJ警告过他人不可貌相呢(尽管他也不会把这点套用到正面教材上面…)。
LQ发誓他手机的录音键随时会按下来,等着外表风骚内心闷骚的赛车手真情忏悔说他会负责…
但是人生总该有些波折才正常。LQ才说完下药的不是他,那个年轻人居然释怀了。
只好接着用PLAN B让他炸毛了。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平淡似水拔去刺头抹去棱角的赛车手。
他在文字和赛道上那么锋芒毕露。
挑拨,挑衅,挑逗,轮番上阵,十八般武艺。
他站在他身后,离他很近很近,凑到他耳边吹气如兰。
就不信清醒过后的赛车手还能安然无恙不动如山。
但是自从遇到他,出乎意料的事情多了不少。
HH转身,两个人相似的身高和距离直接拷贝了泰坦尼克号和冰山不得不说的那摊子旧事。
他闻到了淡淡甜甜的柠檬味,HH放着给他的薄荷味没用,擅动了他的牙膏。
“你到底是谁?”年轻人没有退让,盯着LQ,用那种他认同的尖锐眼神,像捕食者对着自己的猎物,像猛兽对着自己的领土。
LQ伸手摘下眼镜,勾起嘴角。
“小姐,我胃痛,行行好挪一下,别让我再花时间气力绕路啊行?”
他其实没把握过了那么久,对方还会记得起那个没什么特别的深秋夜晚。
想试试看,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或许这些心情也都有的吧。
9、
HH记得。虽然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记得。他有一度还在怀疑,是不是他的记忆对他的脑子耍了小手段,自行植入了点东西。
那个晚上,被他撞倒在地,看着很脆弱但语气很傲慢的那个人。他终于明白那么亲切的声音到底是为什么了。
“我记得你。”他说,“这是算扯平还是又一回事?”
“扯平?”狐狸男人转了转眼睛,斟酌状,“这样才算扯平吧。”
HH的唇上一温,转眼间落下又一个轻吻。
“忘了自我介绍,LQ。”男人笑着离开他一点距离,“我也是个魔术师哦~”
第二个吻变成第三个,然后是……更多。
[马赛克熄灯时间]
“你哪里像是魔术师,奸商还差不多。”HH事后点评,“太会占便宜了一点吧?”
尔后到了休息时间他才想起有更重要的事情。例如说,手机里积攒的那十数个未接来电,更不用说的,客厅里没有他昨晚辛辛苦苦背了好几条街的书袋。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魔术师理直气壮的回答他,“扛一个你回来已经很超过了,你还想怎样!”
说归说,在看到他露出暴力犯罪分子一般的眼神以后,老狐狸妥协了。
HH被他开车带到昨晚的案发地,午夜游戏门口的霓虹过了谢幕时间,日光里那晚上门庭若市的入场处在周围闹市的烘托下,那么安静。
前后的反差让他有点恍惚了。昨晚几乎是个梦境。HH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和谁的梦境。
魔术师看着紧闭的大门,要他乖乖在车里待着。自己往边门进了店。
HH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动,有种不祥预感。
老大在一端已然出离愤怒,即使他把手机拿到了半米开外也还是能听到怒吼声,HH你个混蛋我们昨天说好几点出发你还记得今天礼拜几吗昨晚上玩得短路了还是怎的Sandy都急得要报警了布拉布拉布拉。
HH想提醒他一下失踪人口报警最低起价是二十四小时,按照午夜来算他还差了一大半。
老大继续怒斥你小子有异性没人性并且认床不认人把哥几个落在夜半无人的路口长歌当哭结果被恰逢更年期神经衰弱的附近居民投诉差点在宝岛湾湾夜游警局二进宫。
HH实在听不下去,只好开口制止,“老大,你们走的时候清点人头了吗?”被落单下药差点爆菊的人不是别人,这些恶人先告状的衣冠禽兽至于这样说他嘛?
ZJ老大立刻转移话题到重点内容。咳咳咳先不说这个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宾馆我们行程已经延迟你不是喜欢温泉喜欢把妹嘛我们去有温泉又有妹的地方反正绝对够你得瑟的……
“我20分钟内赶回来。”他忍无可忍的挂掉电话。
MLGB又是五十块大洋的电话……老大你和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