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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

  •   4、
      (歪曲事实继续…)
      LQ开始担任某个魔术表演节目的主持,亲自参与到街头的魔术表演是在2001年的冬天。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LQ长期停留上海。关于这个,阿晃其实也有他的道理,主持人的工作虽然辛苦,却相对稳定,至少不用再满世界的飞来飞去,然后每个月都至少要倒一两次时差。
      这个城市挺像一管五光十色的棱镜,它有着不亚于台北的繁华,和同样流于形式的人际网。国际都市就该这样,LQ习惯了,即便偶尔夜深时候的情绪有些难以收场,他也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压它下去。
      魔术师需要那些五花八门的把戏。这点他不能否认,因为舞台上的时候,观众的需要胜过一切。
      可是不知不觉中这个习惯也融入了他的生活,然后他发现的时候,好像已经停不下来。酒精,安眠药,B级暴力片…各种各样高难度的死亡挑战在他半梦半醒的时段,悉数上演,他从来没敢把另一本记录这些构想的笔记拿出来给阿晃他们看过。
      微小的名气也能带来麻烦,无名小站上出现他和阿晃的感情纠纷,在这以前,某些流言早已经慢慢散播出来。PJ和他喝酒喝到一半说你为什么不干脆找女朋友澄清事实啊。
      LQ摆出很欠的脸出来说我怕我一有女朋友就会不停去换啊生活需要挑战才有意思。
      PJ踹他一脚说你有多懒会信你我才是蠢呢。
      他就笑,懒得反驳,干掉最后半瓶酒,把自己锁进房间里面。

      LQ的工作注定他和各色人都要打交道。他的团队跟在他身后,看他用各种普通的道具,捕捉水果店老板娘、小卖店店员、公园长椅上的恋人他们的赞美和惊叹。
      节目的收视率开始平稳。阿晃也为他要到了珍贵的半个月长假。
      他回去台北的家里一睡就用掉1天半。实在有太久时间没能舒缓紧张情绪,一旦松懈下来,疲劳感让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家里基本不太有人,L爸爸还有朝九晚五的工作,L妈妈现在又养了只小泰迪,天天抱着带去隔壁楼的牌友家。
      LQ一个人在的时候,喜欢把电视机音量开得很响,随手拆包薯片边吃边看综艺。
      男主持在那里说大陆的80后,女主持照样在那里装不屑。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开始出现一个皮肤有些黑的赛车选手。
      “怎么可以帅成这样!”女主持看着照片,气愤的说,“这种人简直是犯罪率上升的祸首!”
      “可惜人家说过不上综艺节目啦,你可千万不要妄想哦。”
      “太迟了。”女主持叉腰,骄傲的抬头,“老娘一定要让他上一次!”
      男主持笑弯了腰,“S你这是让你老公情何以堪。”
      屏幕上接受采访的年轻人说我很大众口味喜欢的东西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让我看下去,太惊悚的我绝对看不来……至于要指名道姓,那还是算了,我相信心有灵犀,我们互相意会一下,意思一下挺好的。
      LQ有点不相信自己居然还能记得那个声音。

      5、
      2005年夏天,HH的车队虽然在排位赛上不特别出挑,但领队的东搞西搞结果搞到了与湾湾同胞联谊的机会。
      那年头去湾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年头也还没有开放三通,所以到个海峡对岸还要飞机先停HK再转。
      HH身边一堆臭男人,不管有老婆的还是打光棍的,在出发的前几天全都处于亢奋状态。
      想知道发春是什么的,你看看他们就都明白了。
      温泉民宿和台妹还有槟榔西施确实是种一不当心就能引发抽风面瘫脑溢血的危险组合。连他自己都不由得对那些大陆买不到的敏//感//书刊心向往之。
      台北是旅途的第一站。参观活动完毕,已经是晚上。领队的ZJ让地陪Sandy给他们推荐夜生活场所,两方意见融洽交流的过程中一回神才发现HH已经脱离大部队,自顾自走了。

      HH他在西门町的书店里犯愁。看来有时候选择过多也不是好事,LYT、LA之类的杂文集和BY的小说大陆也还没有出完整,或者根本不会上架,除开这个,在伟/光/正这种主流思考之外的战争史这个书店也有好多种,一时半会绝对是挑不好的。更不必说如果全部买齐,回去行李一定超重的把自己带的东西全丢了都没有用。
      手提电话就在这个时候震了起来,ZJ老大绝对故意来浪费他好容易开通的国际漫游来着:前三分钟用来纠结于他的不告而别,再三分钟骂他小子不够意思当逃兵,又三分钟在吹嘘他们的酒吧艳遇,HH听着杂乱的背景音乐直想马上挂电话,老大委屈的用了最后一分钟说到了酒吧地址。
      “就在西门町,你小子一定要来!不来今晚你就跟我睡一间。”呼噜声气吞山河的老大出言恐吓他,并在他及时作出反击之前,掐掉了电话。
      ……HH心口抽痛。
      TNND这十分钟下去,五十块大洋该阵亡了吧…

      背着满口袋的书,他往ZJ说的地方一路问一路找过去。
      他听自己玩地下摇滚的哥们提起过那家店。据说那是台湾本土很多独立摇滚乐队最初的驻扎地,乐队闯出名气之后,也会不时回来献唱。
      午夜游戏的门口霓虹闪烁,打扮很潮很in的年轻人在酒吧门口不停进出。进场时HH被吧外工作人员在手背上盖了一个章,在内里紫色灯光的照射下,它变成了很显眼的一个骷髅头。里面人很多,他在夹缝中像鱼一样左躲右闪,一边还要确定车队那帮酒鬼的方位在哪。台上的乐队主音嘶吼着,跑调跑得万水千山总是情,HH在他审美的尺度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首歌的词里有一句悲伤的坐在你身后,结果配着这歌词背后有人突然贴了上来,还拉住了他的手。
      触感一阵冰冷。HH一哆嗦,尖叫声溺死在音乐和人声鼎沸中。就在他想要不要回头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客人来记右直拳左勾拳时,那个人又忽然松了手。
      好吧,大概是一个不小心找错人的迷糊虫。他松了口气,目光一扫,看见了角落里的两熟人。
      还有一个娃娃脸的男人坐在ZJ的身旁。
      HH觉得他很眼熟,走近一看,噢,90年代走红的某人,拍过很多大陆姑娘们罗莉们喜欢的影视片,现在和他们也算是同行。
      “嗨!”娃娃脸男人冲他灿烂一笑,“终于见到真人了。”
      “呃?”
      “我女朋友很喜欢你那本小说。”
      世界真小,HH心想,其实我前任也好喜欢你……
      ZJ淡定的接话,“所以我们能来宝岛联谊的理由就是,是我把你卖了。湾湾人民也想要你的亲笔签名合影留念。”
      “啥?!”HH想拍桌,这个杀千刀的老鸨,他做车队队长真是屈就了,这种剥夺劳动力剩余价值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才应该去开经纪人公司才是吧。
      不过ZJ快速的把自己面前开了盖的三瓶喜力推了过去,“我开玩笑的……”
      “你倒是敢。”他凶光毕露的瞪,不过走太久有点口干舌燥,HH放下了沉重的背包,仰头一口气灌下一瓶。
      “边上的弟兄呢?”
      LZY往台前群魔乱舞的人堆里随手一指,“不过看不到的啦,好多人。”
      Sandy喝着冰柠檬红茶,“他们一致要求去艳遇TOP 1的酒吧。”她摊手,似乎在表示所以你也看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HH挥挥手,随他们去,反正唯一有家室的那个正规规矩矩坐着喝酒。然后Sandy和影视明星惊奇的呀了一声。
      怎么回事?他抬头看他们,有点疑惑。
      “你手背上那个印,谁给你的?”Sandy问。
      “进门就印了呀。”他不在意地说,“你们不是也都有。”HH低头看自己的手背,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这里的印是这样的。”LZY和Sandy举起手给他看,只有ZJ搞不清状况的看着自己的手背。
      三个人手上都是幽绿色的骷髅头,就跟他之前得到的一模一样。
      只有他的手上是亮紫色的字母。
      “ONSASAP?”他疑惑的把它们念出来,“这是啥?”
      “你有女朋友吗?”娃娃脸明星好笑的看着他。
      “刚没。”他还处于受伤害的逃避期,未治愈状态。
      “那就好。”LZY笑眯眯的,“今晚保证是难忘的一夜,ENJOY~”
      不等HH发问,他和Sandy离开座位走进人最多的地方。

      他很快知道手上的印子给他招惹来了什么,目前它根本擦洗不掉,且开始变得越发明亮。上前来跟他搭讪的男人女人都有,TMD果然是艳遇TOP1酒吧,希望过来搞点刺激的人还真是不少。HH推掉了至少6杯内容物未知的饮料,天知道那里面有没有K/粉/麻/古GHB,虽然赛车,飙车,追求刺激,但不是为这种人身安全冒风险。
      “坐你边上不安全。”最后老大也坚定的离开他,找寻他的大部队去了。
      要不是感情重伤未愈,HH很想回去了以后写点东西讨论下湾湾人民的性生活幸福度。很显然XRX、SQ这些远远不够满意的程度,两岸人民最缺少松岛枫武藤兰还有饭岛爱这类真正的娱乐调剂。
      音乐还是很吵,他又要了半打未开盖的啤酒(安全起见)和酒瓶起子,决定喝完立刻回酒店睡觉,让那帮衣冠禽兽爱谁谁好了。
      一个人坐到了他旁边,“嗨。你一个人?”
      “你会数数吗?”HH根本都懒得抬头看对方是谁。
      “我数学一般。”来人贴上来笑,“不过我还算识英文。”他把酒瓶拿起来交到HH手里。
      又是那种熟悉又轻佻的态度,他今晚见得够多了。
      “快乐时光要结束了。”他对人灿烂的笑,打开了最后一瓶酒,“对不起先生你来迟一步。”变幻着色彩的舞台光中,男人眼里也顺应着流光溢彩,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双眼把他挟持着锁进无边的黑暗。
      视线开始模糊,神智开始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他想发问,但软绵绵的身体支撑不住的往凳子下面滑落。
      他明明没有碰过任何别人递来的饮料。
      男人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嘘,这是秘密。因为我是一个魔术师哦~”
      HH瞪大眼睛,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的脸。

      6、
      LQ注意那个年轻男人很久了。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走掉,只有他独自坐在角落,手背上紫色闪亮的挑逗字母,还有桌子上一排空下去的酒瓶。
      但好奇怪,他一直拒绝其他人靠近。送到他面前的饮料他也一概婉言谢绝。
      这种人,不该来这家店吧。LQ苦笑着,任今晚身边的女伴轻轻的咬自己耳朵,挑逗的姿势。
      年轻人又叫来半打喜力。
      “你在走神。”女伴怏怏的指出重点,“或许今晚你不用人陪。”
      “回家要路费吗?”他冷静了一下,问她。
      “切。你以为我就你一个消遣了吗。”女伴甩也不甩他,踩着高跟鞋离开。
      他也变成一个人,无聊拒掉几个打游击成性的猎艳人士,端着手里的12年苏格兰威士忌,懒洋洋的环顾四周。
      一个熟悉的影子跳进了他的视线里。不过那个男人没有看到他,直接走到了独酌的年轻人边上。
      同样身为魔术师,他的小动作LQ看的一清二楚,酒瓶交接的瞬间,男人的指尖技巧性的蹭过瓶盖附近,普通人根本不会去注意这个小小细节。
      LQ冷笑。放下他的威士忌,抱着双手开始看戏。
      年轻人毫无自觉的开盖,喝酒。不用太明亮的光照,LQ都能想象老熟人那笑吟吟的猥琐表情。
      那个老狐狸。他嗤笑,真是越来越不上道。之前八卦小报爆料说他老牛吃嫩草,他还有点不敢信,现在倒好,给他逮了独家新闻,还将是背街深巷中活色生香的动作纪实片。
      口袋里是有手机在震,他不想理,唯恐错失任何画面,糟蹋掉一幕精彩前戏。
      不过或许他也可以打个电话给阿晃,通过他的人脉和手段,找个相熟的摄影师,来点更香艳更刺激的纪念。LQ不爽他那混蛋经纪人已久,阿晃老说他不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今次好不容易竞争对手的糗事正在进行时,于情于理他都得有点行动,不然可说不过去。
      可就在他伸手掏手机的时候,角落里的年轻人不行了,他软绵绵的栽进了无德魔术师的臂弯。
      眼看着两个人越挨越近,LQ该死的回想起某年的深秋和便利店,想起了电视上那个人说我很简单很大众口味的笑脸。
      做坏人果然是比坐壁上观容易多了。LQ痛骂自己像个阿斗,这样子阿晃会很失望,八卦小报会有遗憾,他会缺心眼。他走上前,时间刚好他伸手挡住老熟人那张无贞操的嘴凑到HH的上面。
      “好久不见。”不动声色的抽出张纸巾擦手,LQ乖巧的对另一个魔术师堆笑,“我刚还以为认错人,盯好久才确定。”
      TJ听出了他话里有话,讪笑着,满脸尴尬,“你的眼镜该换了。”
      “我过几天不忙通告就准备去验光的。”他好意照单全收的,“你最近好空的吧,还带人出门HIGH,介绍我认识一下?圈内的?”
      魔术师犹豫的看了看自己还搂着的年轻人,“我正好走过,结果刚聊开他就醉了。”他不自然的挠了几下鼻尖,“我还有事,要不你看护一下,我想他的同伴也快回来了。”
      TJ把人推给对方,丢下到手的猎物溜之大吉。LQ看着他走出去,居然很短的时间里又搭上一个今晚有需要的人。
      果然谁都不是只有一个消遣。除了他,一个消遣都找不到的人。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低头望着那个靠在他肩膀上,异常安静,虚弱的皱眉的年轻赛车手。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没有人上前打扰他们。直到店员上来问LQ,先生我们要打烊了需要给你叫车吗。
      “他不是和我一起来的。”他努力做出副正义凛然的表情,还有啊老子才不知道他要回哪里,你们店能寄放大型物品的话……开个价怎样?
      店员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笑,“先生,你忘了我们这里的宣传语了?”不要害臊嘛,其实内什么的我们都懂。
      ——午夜游戏,你不是一个人。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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