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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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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宁、俊哲、纳兰、蓝琳四人一行正泛舟西湖,兴致极高处,纳兰提议下棋,问了一遍只有俊哲眯眼答应,琳与俊宁也对坐小方桌两边兴致颇高的欣赏,用她们的话说:纳兰的棋差的和他下都有损格调,但看他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能取悦大多数人的。由于出游尚早,湖中船只稀疏,隐约可听到远方传来琴声,听得入神处,纳兰惊问:“丫头,你的佩玉怎么了?”俊宁低头看向玉,有隐隐亮光,想起逸轩。
“那,这紫色佩玉给你,”山腰走下一白一红两位少年,白衣少年逸轩对红衣少女竹君说,“等我们再相见时,这一紫一红两佩玉会发出亮光,无论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认出彼此。”他边说边把佩玉挂在腰间。
那少女嬉笑着说:“哥,就算我变化再大,可我这上面的不会变化呀!”边说边指着自己头顶,那是很特别的头饰:弓和剑,世间绝无仅有!
逸轩瞪着无辜的大眼,懊恼的说,“那我不是白准备了?!”
丫头就是喜欢欺负少年,看着他欲哭的表情也许是一种享受吧?不过是真的不忍心了吧?今天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她开口道:“可是哥会变呀,有这佩玉我就可以第一时间认出哥了。”
少年逸轩恍然大悟,“是啊,我真笨,还是小师妹聪明,呵呵……”
“看那船!”随着一声喊,他们一行人看到一艘豪华小型轮船与他们所乘坐的小船呈‘丁’字型交接,刚才听到的琴声正是从那船上传出。此时,有一白衣少年被数名身穿灰衣男人所围,也许是爱玩的天性吧,俊宁跳上轮船,众人不明所以,那白衣少年更是愕然。纳兰与蓝琳怕俊宁吃亏,欲上前相助,阿哲却笑说不必。
只听俊宁嚷道:“这位仁兄,不知我哥哪里得罪了,需要动这大驾?”调侃的语气让人忘记其实他们正在对峙,打斗一触即发。那白衣少年闻言又是一怔,自己不记得有认得她,不明白她话里是何意?只是里面的琴音断了一下,旋即又慌乱弹起,却始终未传出半点说话声。
突然感觉到船在后退,正不明所以,发现船身竟然自动长出一截,弥补在刚才的位置,原来这船会自动更新,太先进了!俊宁大叫:“喂,这么不人道……”还只道是好玩,看见白衣少年低头沉思,她拉起那少年的胳膊,“喂,哥,你怎么了?”不容分说,和他轻轻跳上小船。
纳兰带着质问的口气问:“他就是那小子?”
俊宁大怒,“喂,你说什么?!”
“俊宁,你的佩玉不亮了?”经蓝琳一提,俊宁边说怎么可能边提起佩玉,瞬间变色,才记得因为吵嘴把别人丢在一边,“你不是逸轩,你是谁?”她也不问问自己,是她自己一心把别人当做逸轩的。
那白衣少年终于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健忘,是别人认错亲戚,所以她才会冒犯吉门帮,但不知逸轩是何许人,怎么引得他们之间如此不悦?他想了想,说:“张舜天,多谢相助,若有连累,很是抱歉。”
这已不是连不连累的范围,而是自己认错人了,还记得当时分别时说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哥的,如果他不是,那当时哥一定也在那轮船上,也一定看到了自己认别人为哥了?!懊恼!
“原来是认错人了!”纳兰在一边凉凉的说。
俊宁一吸鼻子,那是她发火的前兆,这个纳兰太过分了!阿哲是他们几人中最稳重的,从刚才一直冷眼旁观,这才开口,“相见即是有缘,无所谓连累不连累,就当交个朋友。”
张舜天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有人喊道:“少爷,该回去了!”这才开口道:“我还有事,有缘再会。”
一个月后,高三教室。
已到上课时间,老师还没到,班里静悄悄的,突然门大开,王老师带着三个让人赏心悦目一如天人般的少年走进来。
“天哥,看!”坐在张舜天旁边的名为韩永的人指向讲台前三人,老师笑吟吟的刚要开始介绍新同学,门又大开,这回王老师却是慌忙迎了出去,哦,原来外面站的是校长。王老师刚跨出去,那一上穿白体恤下穿白休闲裤的少年自我介绍道:“本人纳兰诺,她是蓝琳,边缘的是江俊宁,初来贵宝地,还望以后各位同学多多关照!”说着还双手打拱,底下一阵讶异,大感意外,这人是哪国里出来的!话到此,王老师春风满面的一脚垮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身黑衣少年,黑色裤子,黑色长衫,黑色帽子,酷酷的,众人只看到刚进来的少年浸浴在一片祥和的红光中,同时名为江俊宁上着米色休闲下穿纯棉衣裙的佩玉亦是闪闪发光,是紫光!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边两人就抱在了一起。“哥?”“竹君!”一黑一白两个少年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王老师脸一黑,她从未遇到过这一情形,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纳兰他们是她的好友兼偶像阿哲送过来并让好好照顾的,而这个黑衣少年是校长亲自送进来的,本来她是喜滋滋的,只道是四个酷少年且天赋异禀,现在她连哭的心都有了,刚开始就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纳兰猛咳两声,那个上穿绿色短袖T恤,下着水绿裙裤名为蓝琳的看看讲台下面,看看老师再看看纳兰,上前拉了拉俊宁,只见俊宁作恍然大悟状,与黑衣少年窃窃私语一阵,退开。只见那黑衣少年手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离岛遒劲的大字:周逸轩,然后转身轻轻鞠躬行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绅士礼。这是老师强作笑脸走上讲台,“以后这四位新同学就是我们这个大集体中的一员了,大家掌声欢迎。”讲台下的同学还是非常给面子的,掌声雷动。韩永笑着对张舜天,“舜天,你怎么不高兴,又来四个新同学呢,还有两个是大美女。”张舜天懒懒的鼓着掌,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讲台一行人上,如果没有猜错,当时在船上弹钢琴的以及江俊宁口中的哥都是那个黑衣少年——周逸轩,雕像般润滑的面容,颀长俊秀的身材,他——就是自己的强敌!俊宁在掌声中拉着逸轩的手走下讲台,坐到张舜天的旁边,纳兰黑着脸,像是宝贝被抢走般不言不语和蓝琳走在后面,目光紧紧锁在两只相握的手上,跟随着坐到他们后面。“张舜天,又见面了,这是我哥,初来贵宝地,以后遇到麻烦的地方还望多多关照。”“好说,好说!”韩永接过俊宁的话,“我们舜天最大的优点就是麻烦见了他会绕着弯走,我是韩永,舜天的死党!”俊宁笑笑,点了下头,想:哇,这里的人还是比较热情的!
课后,俊宁收拾好东西,站起来,“下午见!”拉着逸轩跟着纳兰走出了教室。韩永笑嘻嘻的说:“舜天,看来这位美女又着了你这帅哥的道啦!”张舜天皱皱眉,他不是迟钝的人,他能明显感得到当俊宁对自己笑时,纳兰过火的反应。这时一位长相清秀,身材颇好的少女走过来,双手递过一封粉红色的信封,韩永笑嘻嘻的捏起信,“肖翎,又给我们舜天送家书来了。”只见那少女,粉面刷的红如旭日,娇羞的拂面而去。韩永大叫:“老天啊,你真是太不公平了!”张舜天面无表情的踢了他一脚,“鬼吼什么,喜欢你就拿去,回家了!”一贯冷酷的他不知怎么拒绝那些小女生,所以才惹出那么大的麻烦,回回收到那些所谓的情书,他也只是随手往抽屉里一塞了事。韩永不满的嘟囔,“就算我拿了信又能怎么样?”叹了口气,把信随手塞入张舜天的抽屉底层,跟随着走出教室。
“舜天,不是回家吗?”韩永看到眼前陌生的羊肠小道疑惑的问,“这是去哪呀?”还没等张舜天回答,突然从里传出一女声:“当然是来求我们老大的了。”瞬间,从胡同里跑出很多清一色的女生,韩永不知所措的看着舜天,可是他只是皱眉不知想着什么,于是韩永只好打趣道:“舜天,我好崇拜你啊,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颇有女人缘,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美女为了你不惜舍弃午饭与午休站在这鬼地方等你啊!我嫉妒啊,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了!”女生里传出一声轻嗤:“少胡说八道,我们才不是为了他!”张舜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哟,张少好健忘啊!难道你不是来道歉的?”喋的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那一群少女自动让出一条道,从里走出一妖艳无比的……是蛇女吗?看那弱柳扶风的细腰,摇曳生姿的步态,艳若桃李的面颊,灿若星辰的黑眸,娇艳欲滴的红唇。张舜天惊讶道:“是你!”她就是那个非要自己做她男朋友的无理取闹的肖麟。记得自己上次生气时好像说了很难听的话,不过记不起来了。“原来我们的张大少终于想起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了。”肖麟娇笑,“今天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我有女朋友了,”张舜天皱皱眉说道,“她比你好。”“是谁?”肖麟颤抖的失声问道,“她哪里比我好?”显然她不认为这世上有比她漂亮且有魅力的人。韩永看张舜天无意回答,此时他也忘记了害怕,上前答道:“当然是温柔又可爱的肖翎了。”“是她?”肖麟疑惑的看向张舜天,继而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很好,看来还没有被嫉妒冲昏头脑。韩永看着眼前忽若娇媚忽若凌冽的肖麟,不解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是她?”张舜天清冷的声音响起:“确实不是她。”肖麟听说不是肖翎,松了一口气,当即问道:“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舜天此时好像变了一个人,明快的音调,“再说你又不认识,而且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说着还用嫌弃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多么不堪的东西似的,“你就只配在这个层次混。”恐怕没有人能承受住这些激烈的言辞吧,况且还是从仰慕者嘴中说出,肖麟当时雪白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的低吼:“你找死!”这是却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啊……”好像梦中初醒的婴儿打着哈。众人抬头,看到一明丽少女、一清秀冷酷少年,正是本该在家的江俊宁与周逸轩,此时他们正坐在墙垣上,那声不轻不重的‘啊’正是出自少女之口。他们在此很久了,由于初见到逸轩,放学后,俊宁不顾纳兰的冷脸,硬是拉着逸轩闲逛,买了很多零食,溜到这里时,忽然恶作剧,要比谁能沿树先爬到墙上,然后在那里说话吃零食,没想到被后来之人打搅了。眼见着这么多无聊之人,好奇之心又起,就和逸轩靠坐着,是在受不了了,以为会有一场精彩大戏,谁知等了这么久才开始。可是实在太累了,也怕逸轩难受,因为她一直都趴在逸轩肩上,才出声制止住下面即将爆发的混乱。“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众女生都带着惊讶之色叱问道。“嘘……”俊宁把食指贴在唇边,又抬头看天,呢喃道,“看,太阳出来了,月亮就没了,所以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们能带我回家吗?”她还带着祈求热盼的眼神,故作神秘道。众人都不明就里,这人莫不是痴呆?逸轩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又要恶作剧了,于是微笑看着她。只有肖麟一震:月痕帮!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那个故作迷茫的少女是月痕帮的人,因为只有那里的人才不管世俗的约束,才那么神秘与冷酷,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肖麟在心里问自己,无果。“江俊宁,你和周逸轩怎么在这里?”韩永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只是看到俊宁很迷惑,好像……白痴。肖麟口中低念“江俊宁?周逸轩?”边疑惑的看向墙垣上那对少年,午后的阳光正烈,他们身上好像被镀了一层金光,只能看到他们在微笑着。“我们在追白兔,追丢了,可是我们又迷路了,请问你们谁见到我的小白兔了?”俊宁又对逸轩说,“哥,我把笨笨弄丢了,怎么办啊?”她还带着哭腔,让人忍不住忘了其实她是个威慑力极大的存在。逸轩拍着她后背哄她:“不怕,不怕,吉门帮里有很多小白兔的,我们去找一只,好不好?”“嗯,好!”俊宁破涕为笑,“我们去偷两只过来,一只叫笨笨是你,另一只叫聪聪是我。”肖麟知道了,那个周逸轩就是——□□太子!□□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吉门之主的孙子!而且看似无害的江俊宁正是他的软肋所在。只是吉门与月痕向来势不两立,为何……?“可是……”俊宁皱眉,看向众人,“她们都听到我们要去偷兔子了,怎么办?”逸轩哄她:“没有,她们没有听到,她们立刻会走的。”俊宁睁着无辜的大眼望向众人,忽闪忽闪的,好像在问,你们什么时候走?是人都知道他们敢这么说必是有所依仗,偏有人不是好歹,“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没有替大姐报仇呢!”肖麟手一扬,“走!”她不是怕他们,因为她要回去问清楚怎么回事,此时感情受伤只是小事。有一种冲动,要去打开放在俊宁肩上的那只手,张舜天死死盯住逸轩的手,它正兀自拍着俊宁的肩,好似哄着闹脾气的小妹。不知怎么回事,他非常看不惯他们眼中流露的淡淡的名为默契的光彩。韩永不解:“俊宁怎么了?”俊宁与逸轩相视一笑,轻飘飘落下,向他们点头微笑,“以为会有一场热闹看得,不知怎地,那些女生都走了。”此时的她又恢复了神智,一副调皮的模样。逸轩无奈,“竹君,我们该走了。”他是完全视周围为无物。俊宁应了一声和逸轩走进小巷深处,回头说:“以后没事千万别招惹女生哦。”韩永有点摸不着头脑转头看着张舜天,他倒是一贯的冷静,于是问:“舜天,我们现在去哪?”“回家”拜访伯父还是改天再去吧!
“哥哥,我回来了!”俊宁进院就大叫,通知别人她已到家,并迅速拉着逸轩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多了一个少年,阿哲疑惑:“这位是……”“逸轩,我说过的。”不等逸轩说话,俊宁就替逸轩答了,顺便告诉他们,逸轩是她很重呀的亲人,任何人都不许使绊。蓝琳替他俩盛满两碗饭,放到他们面前。阿哲这才开口又问:“我听纳兰说,你也是今天才转过来的,你住哪里?”“对哦,”俊宁好笑的看着逸轩,“我都忘了问你住哪儿了。”“人家肯定有地方住,不劳你操心。”纳兰挑眉说,他不喜欢那个少年离俊宁太近,对他来说,俊宁这些年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已习惯有她的存在。逸轩看着俊宁说,“本来我打算利用中午去找住的地方,一并买上生活用品,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遇到你可爱的小师妹我是吧?”俊宁咧开嘴接道,“那这么说,你还没有住的地方?不用找了,我们这里有现成的空房间,就是来个十个八个也能住下,”说着转向阿哲,“是吧,哥哥?”“嗯,那就让他住你对面那间。”阿哲无奈,他就这一个宝贝妹妹,能不同意吗?!“我不同意!”纳兰坚决反对。“反对无效!”俊宁嬉笑道,“耶,谢谢哥哥,逸轩我们去看看你房间。”饭也不吃了。
晚上。俊宁端着一杯水放到电脑前,坐下,和网友聊天,她的网名是草菲,取自芳草菲菲之意。
草菲:“你又在。”
花情:“是啊,好像你上线时,我总在。”
草菲:“说明我们蛮有缘分的,对了,最近有没有遇到趣事?”
花情:“人生数载尘世,何为有趣?”
俊宁重复着这句话,苦笑着摇摇头,感到有一种苦涩萦绕心头,于是试探着问道:“遇到烦心事了?” 花情打出一个笑脸,“我好像遭遇到了爱情。”
草菲:“好像?”这一个词老不好的!
花情:“不!是一见钟情!”
草菲:“哦?”不解!
花情:“缘分刚把我们牵在一起。”
草菲:“你相信一见钟情?”
花情:“我遇到的她与别人不同,我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草菲:“花痴!这是我所能想到的词。”
花情:“花痴?!”
草菲:“她是食物吗?感觉好吃可以试尝一下,不好吃就放弃?”
花情:“你太幽默了!”
俊宁笑,我幽默?没觉得,喝了一口茶,回了他一个笑脸。
花情:“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恋爱,你有另一半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草菲:“别!我乐得当单身贵族!还有,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改天再聊,88!”
“竹君”逸轩在外敲门,“我可以进来吗?”“进来,哥。”就在门开的一刹那,敲击Enter键,消息发送出去。那边的花情苦笑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她。”很奇怪今天的草菲为什么这么匆忙的结束掉对话。“你的房间布置的很精致。”逸轩抬眼打量着她的房间,没有多余的东西,女孩子房间该有的都有,而且更突显主人的个性,尤其突出的是那个个性书柜,竟然在书柜中间腾出一个类似躺椅的空间,可以直接躺在那里看书!逸轩坐到床上感觉很舒服,便索性躺了下来,还发出满足的喟叹:“啊,好舒服!”俊宁哭笑不得,“哥,这些年来,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快不快了?”因为总感觉他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似乎他曾经经过很苦的生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苦。“嗯,”逸轩发出意味不明的单音节词,“竹君,好想就睡在这里。”俊宁起身,给他盖上被子,“那你就睡在这里吧,我去你房间。”就在她转身时,突然被抓住了手。“别走,竹君”他囔囔自语,“我好怕,我老做噩梦,梦里你浑身是血!”“哥,放心!”俊宁回身安慰浑身颤抖的逸轩,“梦里的都是假的。”“是我杀得你,是我把你杀了,你别走,别走”他有点神经质的呢喃。“好,我不走。”难道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过的吗?俊宁心疼,“我就在哥身边守着哥。”“好!”他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纯洁干净的笑,陷入梦乡。俊宁转身坐到电脑前,接着前日的片段写到“……她退无可退,被逼到崖前,那里通向人间,坠入,这一世就会消失,将要经过十世轮回之苦……”
肖麟在使者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关卡,到达一偏殿,然后使者返回,肖麟进入,看到一中年白衣秀士负手而立。他没有转身,就问:“麟儿,事情办得怎么样?”肖麟低下头,“师父,徒儿无能。”“怎样?”那中年人转过身,他很好奇,依肖麟的实力,竟拿不下一个人间凡人,他话语不多,眉宇间自成一股威严。“师父,帮里是不是又派了人出去?”肖麟问,“我今天碰到了两个神秘的少年。”只见那白衣秀士的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个神秘法?”“女生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古灵精怪的,还有那个男生,我觉得他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周逸轩,不过又好象不是。”中年人沉思。肖麟又加了一句,“他好像很宠那个少女。”那中年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猛地一抖,颤声说:“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如果那个少年真是周逸轩的话,他此时在此地出现,又很宠一个女孩子,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少女是他唯一的师妹,当年的柳俊伊,现在的竹君。也就是那个左右他们发展的少女出世了。肖麟不明白中年人的震惊所为何来,“我听张舜天身边的人喊她江俊宁,不过她身边的黑衣少年则是称她为竹君。”那中年秀士初听到江俊宁时松了一口气,待听到竹君时又倒吸了一口气,呢喃,“竹君?竹君!君临天下,顺应君意,一诺若轩,琳海哲心,难道是如此解?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年总找不到任何线索。”肖麟看着师父摇头苦笑,很是吃惊,“师父?师父,怎么了?”白衣秀士郑重吩咐,“麟儿,暂且不要有任何行动,此事事关重大,等我和几位长老商量过后,再做定夺!”肖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很是吃惊,茫然无措。白衣秀士看了看她,说:“我就去大殿,你先回去,吩咐好你的手下,切记莫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说罢急急走出偏殿,完全不像是个稳重之人。
大殿之内,数人竟在下棋、喝酒、赏舞,坐在边缘之上的人看到匆匆而来的白衣秀士,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四哥,何事如此匆忙?”“对呀,完全不像平日的你嘛,过来喝一杯。”“四哥,七弟把我堵死了,你要替我雪耻。”那些人完全不会看脸色,热情的邀请着脸色青黑的白衣秀士。“够了!都出大事了,你们还有心情在此赏舞?”被称为四哥的白衣秀士恼怒,喧哗声骤停,坐在打听正中上位的少年手一挥,舞者退场,脆生生响起一道童声,“四长老,何事?”四长老,也就是四哥的白衣秀士手一拱,“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天鉴上的预言?”当下一人接道:“君临天下,顺应君意,一诺若轩,琳海哲心?”“大长老好记性!”四长老朝一白衣少年望去,只见被成为大长老的人长身玉立,面无表情,不愧被称为‘冷面情痴’,俗话说:热情最似情痴,何来冷面一说?可谁知这‘冷面情痴’的手段如何,情痴如他,最是无情如他,从他小小年纪就被底下众年长于他的人称他为大长老可知,此人绝对不好惹!四长老又转向上位,“帮主,此事作何打算?”被称作帮主的少年脆生生道:“四长老难道解开了天鉴上的四句预言?”“四哥,当年神算子先生终其一生解读预言,可谓费尽心血终未得出因果来,你别来逞英雄了。”坐在边缘的人站起来阻止他。“那是因为他解错了方向,”四长老反驳,“老七,你不是也很疑惑吗?当时你说什么来着?”白衣少年打断他们叉开的话题,“四长老,你先说说你的理解。”四长老低下头,“是!近日城里出现几个很神秘的人物,本来我也没在意,原先神算子先生也说语言中前两句也只是引子,告诉我们找人应在豪华之地找,一诺若轩是指一诺千金而又风华绝代的少年,琳海哲心是说在美玉之乡找到一个充满智慧之心的少年,却忘了多少年后,世事变迁……”“到底是何意,直言好吗?”不知谁说了一句,真不想在此听他啰里啰嗦的,这是大多数人的心思。四长老无言,“……那我长话短说,最近出现的神秘人物,他们的名字里正好含有了预言石中的预言,竹君、张舜天、纳兰诺、周逸轩、蓝琳、江誉哲,不过神算子先生说对了一点,那就是他们个个风华绝代,内含智慧之心。”最后一句说得人人一愣一愣的,帮主望向白衣少年,“海岚,你怎么看?”“无他,待我去会他们一会,”海岚嘴角轻扬,一抹醉人的笑含送着那句“风华绝代,内含智慧之心”哼哼……很好,就让我来会你们一会,风华绝代的少年们!
待俊宁写到:“……化身为预言石的柳俊伊,用最后一点力量封印了自己的能量入石镜中,并把身边的好友带离了长老们的势力攻击范围,朝着人间而去……”逸轩梦到:自己和竹君私下交好,私定终身,但隔日便被逼着嫁给张舜天,自己按捺不住,在纳兰的帮助下,去刺杀张舜天并带走竹君,没想到竹君竟然……自己的剑竟然刺入了竹君体内,逸轩疯狂大喊,“竹君,竹君!我杀了竹君,老天,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哈哈……”他又哭又笑,俊宁慌忙伸手抓住逸轩伸向空中的双手,轻叫道:“哥,我是竹君,我在,我在!”逸轩耳边响起俊宁轻轻的呢喃声,呼吸慢慢恢复平稳。俊宁本想抽出双手离去,无奈手被逸轩紧握着,无法动弹,只好顺便趴在被子上,休息一下。
次日清晨,逸轩睁开眼,看着沉睡中的俊宁,还有两双紧握的手,会心的笑了,这是第一次,一年来第一次不是在恶梦中醒来,那个恶梦,不知怎么回事,从一年前就频繁的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从此,他不得安眠!“咚咚咚……”伴随敲门声传来纳兰的叫声,“俊宁,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嗯,嗯……”俊宁发着梦呓声,走到门前,打开门,看也不看,“早啊!”心里却骂着:今天哪根筋搭错了,起这么早在我门前鬼叫。纳兰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声,“老大,睁睁眼吧,都不知道你怎么穿的衣服?!”走进俊宁的屋内,却看到……逸轩慵懒的刚从床上下来,嘴里噙着挑衅的笑,对!就是挑衅!纳兰一时傻了,嘴里无意识的呢喃:“你们……你们……”俊宁走到电脑前,顺便把昨天的文档存一下档,关掉电脑。“我们怎么了?我要去洗漱了。”也不理瞪大眼的纳兰,纳兰又转向逸轩,“你们……”还没说,脸就红到脖子根了。逸轩玩味的笑看着他,“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纳兰走上前和逸轩面对面对立着,一个玩世不恭,一个咬牙切齿,都是玉身长立,面目俊美,人中之龙。逸轩拍拍他的肩,“对不起,我也要去洗漱了。”纳兰一拳出击,挥向逸轩那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脸上,谁知逸轩身影一闪避过,留下懊恼万分的纳兰扬长而去。纳兰一跤倒在了俊宁床上,还有温热的气息,是俊宁与逸轩两人的,他想象着逸轩与俊宁俩躺在床上,气血上涌,一拳打到棉被上,这是俊宁刚好回来,不解,“喂,我棉被惹你了?”看着俊宁无辜的双眼,纳兰生气大叫:“是,它惹我了!谁让你好逸轩同盖一床棉被的!”俊宁笑得眼眸弯弯,“这,好像不管你事哦?”看着纳兰的俊脸被气得扭曲的不成样子,又道,“他是我哥,当然可以睡我床上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纳兰愤愤道,“我哪是生气,我只是关心你,你这么能和你那个所谓的哥哥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棉被?!”俊宁睁着无辜的大眼说,“这又这么了?你这人好生奇怪!好了,我要再睡会。”说着又躺上床,不满呢喃“昨晚我在电脑前写了一夜,困死了!”“什么?!”纳兰狂喜,“你是说你没和他睡在一起?”俊宁翻着白眼,咀嚼着这句话,问:“这有差别吗?”真搞不懂这个人怎么想的,刚才还脸黑的跟包公似的,现在又变了模样,唉!真搞不懂!“喂,你到底走不走啊,我要睡了。”真是讨厌!“嗯,你睡吧,我在你这看一会书。”纳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书柜。哼,平时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喜欢看书?!此时,逸轩也进来了,“竹君,你先休息一下,待会我叫你。”俊宁才不管这两个变态狂呢,自己又钻进被窝里会周公去也。纳兰随意的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然后用仇视的眼光看向逸轩,逸轩则不为所动,坐到小凳子上,看着俊宁,梦到谁了,笑意满面?逸轩抬手想捋捋俊宁额前的刘海,谁知却被纳兰打开,逸轩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搁在唇边,“嘘”然后双手抱胸,笑意挂在眉梢,带着挑衅的姿态,传递给纳兰的信息是:竹君是我的,看你怎样?纳兰初时怒容满面,突然,笑意挂在嘴角,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不用刺激我,也许曾经她是你的,但现在……她是我的!
阿哲与蓝琳坐到餐桌前发呆,今天好怪,饭菜都做好好久了,人员怎么还没到齐?阿哲看着满桌饭菜,又看看空着的三个位置,终于叹口气,“我去叫他们。”推开俊宁房间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俊宁正满面笑容的与棉被拥抱,纳兰抱着胸带着挑衅的笑和面无表情的逸轩在俊宁床沿外侧对峙着,连阿哲进来都顾不上招呼。阿哲故作惊诧地问道:“怎么了!大清早的,比定力啊,可以啊,连饭都不用吃了?”他走向俊宁,轻唤:“宁儿,宁儿,起床吃饭了。”“哦”俊宁睁开朦胧睡眼,“哥哥,你怎么来了?”阿哲笑,“饭菜都凉了,你们还不下去,我能不来吗?”说着还瞅向纳兰与逸轩,这时他们都面带微笑,“看书忘了时间。”这次他们倒是相当的默契。“这样好,”阿哲意味深长的说,“醉心于书比没某种无聊的事要强得多!”“好了,哥哥,”俊宁拉着他的胳膊,“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说教的,快下去吃饭啦,我们还要上课的。”
俊宁他们四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教室,突然惊觉,好静,好静!然后作恍然大悟状,高三了呢,不见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帷幕。他们快步走到座位前坐下,微笑着朝正看向自己的张舜天和韩永点了点头。一看张舜天现在的样子,就可断定要么他是一个超不爱学习的人,要么就是超级聪明的人。毫无疑问,他属于后者,只见他抽出一本书,不知顺带的带出了一个粉色信封。俊宁眼疾手快,拿过那信封,惊呼,“好可爱的纸盒啊!”说着还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纸条。张舜天开始时不明就里,等明白时,俊宁已经打开了折的很好的纸条,他想夺过来,无奈动作不如俊宁敏捷。俊宁笑着对逸轩说:“哥,你看这里写得好奇怪啊。”她边指着边念给逸轩听,“你就像天边的彩霞,惹人浮想联翩,想要作为那天边的云朵和你相依;你就像门边的池塘清冽的池水撩开我的心扉,我宁愿做边上的垂柳,被你紧紧拥围;你就好比夜空的月,遥远,让人遐想,我好想成为月中仙子,占据你的心……”却不料想在她皱眉想这些语句的时候,全班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回声,张舜天的脸红的真的好比天边的彩霞,而听信的逸轩也是如此,不过更多的是笑意。俊宁还待往下看,抬头时望见逸轩的红脸,突然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问他怎么了。谁知这时反应过来的张舜天刷地把信纸夺了回去,俊宁停下伸向逸轩的手,连回头都没回头就直接变掌切向张舜天,敢从我手里夺东西,真是不要命了!逸轩看到俊宁的眼眸突然变冷,瞬间把俊宁拉进怀里,抱住她不让她再有攻击力。张舜天冷冷地瞪着他们,却不知正是逸轩这一拉才是她免受俊宁那一掌的危害。纳兰刚想发作,被蓝琳并命扯住不得动弹,恼怒万分,周逸轩你竟敢在课堂上抱她,抱她!“铃……”上课铃总算适时的响了,俊宁很迷惑:哥为什么抱我呢?我刚才有做什么?竟然当众想伤张舜天?为什么?自制力这么差?!
两白衣少年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聚向学校门口,彼此对峙着。他们一个阳光,一个忧郁沉稳,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帅哥,阳光的那个少年正是前来调查情况的月痕大长老:海岚!忧郁的那个是逸轩的好友周海天。海天此来就是看看为何逸轩要来此地,对于眼前与他对峙的拥有绸缎般滑润脸庞的阳光少年,他是一点也不知。至于海岚此来的目的当然是来会会竹君一行人的,对于眼前那个拥有着坚毅俊秀面庞的忧郁少年,他倒是很感兴趣,在他眼中,他将来会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对手,正是棋逢对手,亦是幸事。两人都无事,彼此打量着对方,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这时门卫老大的不愿意,“你们是学生?”两人同时回答,“不是,我来参观的。”“不是,我来找人。”说罢,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阳光少年勾出一个阳光灿眼的笑容,“你好,我是蓝海”忧郁少年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周海天。”说时,两人同时又相视一笑。此时下课铃也响了,校园里冲出了很多人,难得的,都没有散去。两个似天神的少年,在阳光下,白衣耀眼。“走,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怎么?不找人了?”蓝海戏谑一笑。“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找,酒,不是随时都可以喝的。”周海天淡淡的说。“精辟!”商量好,两人就像没事般,闲庭信步的走了。
俊宁他们出来时,才发觉校门前围了好多人,不明所以,等醒过神时,又成了他们紧盯的对象。那些同学回过神,才发现那两个神子不见了,可是……他们又发现,原来自己学校也有如此俊美无匹的人物,以前怎么没见过呢?肯定是自己走得太早,来得太晚,所以才错过了这几个美少年!肯定是!有很多同学暗暗发誓,以后要 来早点,回去吃饭晚点。“我觉得他们的眼神非常有问题,”纳兰没话找话,“你们看,好像我们是动物园的猩猩一样。”“去!你才是猩猩呢。”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确实,被他妈用类似X光的视线紧盯着,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以前也没碰到这种情况啊!她忘了说,这是他们开始上课的第二天。“如果我是猩猩,那也是最帅的猩猩。”纳兰臭美道。“哼!再帅也是猩猩。”真是弱智,俊宁都懒得理他。太伤人了,纳兰干瞪眼,人家不是想和她说两句话吗,自从她和逸轩这个所谓的哥相认,他都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呢!“不过,帅猩猩会招惹很多漂亮的雌性猩猩喜欢的,纳兰,你以后出门可要小心了,最近听说,某动物园里跑出来一雌性猩猩。”逸轩调侃他。“你!”俊宁说他,他没话说,可凭什么,这个死人来抢了他的俊宁,还来拐着弯骂他!“呵呵……”俊宁与逸轩相视一笑,那实在是太恐怖了,“纳兰,你要不要请保镖啊?”纳兰气得没话说,只顾生气了。哼!我大人大量,不与他们这般小人计较!
咦?家里何时多了一位女娇娃?到家时看到一曼妙身影,他们各自心里好奇。他们到家的喧闹声好像吵到她了,她回过头来,道:“师兄,师姐。”咦!原来她是男的!看着迷惑的逸轩与竹君,叶逸云好笑,他们当然迷惑了,云山向来只收俩弟子的,“我是叶逸云,师父收的最小的关门弟子,赐名宁轩。”哦,原来如此,逸轩与俊宁恍然,宁轩,不正是逸轩、俊宁两个的组合吗?看来师父是想他们了。俊宁问他:“师父在山中可好,师弟此来是为我和逸轩吗?”叶逸云看了看两个只是耳熟能详却从未蒙面的师兄、师姐,不禁感叹,原来师父说的亦不及他俩风采的十一,“师父很好,我今下山是回京看我父母的,顺便捎带师父他老人家一句话:‘劫数已到,在所难逃’”这是什么话?俊宁与逸轩互视一眼,“师父他老人家有说是什么劫吗?”既然他知道他们俩的劫难已到,应该知道是什么劫吧?叶逸云摇头,“师父他老人家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看了师兄师姐一眼,“话已带到,我也该走了,如果有事,可通知我,我尽力帮忙。”可是如果连逸轩师兄妹都无法解决的事,谁又有那个本事来化解呢?
叶逸云青衣飘飘,走过周海天身边,周海天不禁打了个颤,好熟悉的气息,柔和的霸王之气,应该和周逸轩有关联的,瞬间看着他转远的背影,不过更多的是像拍电视,看他着长布青衫,水嫩、俊秀不输逸轩的玉容,怎么看怎么像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