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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宴会 ...


  •   一天,张舜天递了一张邀请函给俊宁,说是因为逸轩和她帮他摆脱了困境,也庆祝他十八岁生日,特举行宴会邀约。俊宁简单一句话拒绝,“我和哥在商量事情被你们打乱了,我只是生气而已,并不是帮你,所以我不能以恩人的姿态自居。”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我们不去!

      当天晚上,照例和花情聊天。
      草菲:“最近心情很不好呢!你给开个药方吧!”
      花情:“遇到什么事了?”
      草菲:“我遇到灾难了,预言师说我在劫难逃!”
      花情:“预言师?他的话你也信?!我先声明我不是医生,就算是的话也是庸医。”
      草菲:“你不懂,我是不想相信预言师的话,但我最近的确感到了灾难迫近的压迫感。”
      花情:“既然在劫难逃,不如正面交锋,就当狗拦住了去路,一脚踹去,路就出现在前方了!”
      草菲:“你真幽默!一直以来都是你替我珍藏开心与烦恼,跟你聊天就像和自己说话,有不懂的地方就相当于思维拐了一下弯,真的很开心。”
      花情:“和自己说话?那不是自言自语?”
      草菲:“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处在阳光下,一个就在内心深处,心中真正渴望什么,也许阳光下的你并不清楚,即使它也是心灵深处那个你的代言。”
      花情:“呵呵……就算相得益彰吧。就算你对一个石头倾诉以后,心里也会好受些的,在每个人的小角落都收集着一些忧伤,我更是如此。”
      草菲:“你说的对,每个心灵深处都会有一个小角落,那是收藏你最不想为人所知的忧伤与秘密的场所。”见对方好久没有反应,俊宁喝了口茶,深思自己那个小角落到底收藏了什么,好像自己就像透明的一样,和纳兰、阿哲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单纯的应对吃喝,如果心灵深处真有什么的话,应该是逸轩吧。
      草菲:“前时,你提及的那个一见钟情的人怎样了?”
      花情:“那就是我的忧伤!”
      草菲:“此话怎讲?”
      花情:“我邀请她到我家,可是她好像不领情。”
      草菲:“墙高万丈,挡的是不来的人,要来?千军万马也挡不住的!”
      还没等那边有反应,草菲又下线了。俊宁拉开门看是纳兰,“什么事?”纳兰说:“刚才阿哲告诉我,我们明晚没事要去参加原先这栋别墅的主人举办的宴会。”边说还边望门内看,俊宁看他模样,好奇,“你看什么?”“哦,没有!”纳兰强作平静的说,“刚才逸轩没在,我还以为他又在你这里。”俊宁答非所问,“他都在这一两月了,早习惯了,又不用再在我这睡了,怎么还会在我这里?要找他该去他房间或是听雨轩。”

      张家还真豪华,比之北京城里的皇宫大殿也不逊色。看那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假山亭阁,看得人眼花缭乱,厅堂更是人满为患,吵嚷之声不间断。纳兰他们这群人的出场不华丽、不隆重,甚至可以说不显山、不漏水,可自从他们一只脚跨进大厅的时候早已经有一双雪亮的眼睛等着他们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月痕少帅——海岚。俊宁看到一儒雅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士呆呆的看着自己,朝自己笔直走来,口中喃喃道:“竹君,竹君,是你吗?”俊宁微微一笑,“叔叔,你好。”那人摇头苦笑:“我是张舜天,你不认得我了?!”俊宁摸摸鼻子,尴尬一笑,“我是有一个同学叫张舜天,他确实跟你有些相信。”说着又上下打量他一番,四五十岁的模样,“不过,我确定我是第一次见到您。”有一美妇人过来拉住自称是张舜天的胳臂,疑惑地打量江俊宁,错愕,“竹君小姐,是你?”“我是江俊宁,您好。”这次她更疑惑了,他们和逸轩一样称自己竹君,可是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呢,看到张舜天夫妇更错愕的看向自己旁边,俊宁介绍道:“他是我哥逸轩,蓝琳和纳兰诺。”

      “爸爸,伯父来了。”张舜天同学终于来救场了,这样下去,真是尴尬,张舜天看到俊宁与逸轩都在,很无奈的笑笑,这时张舜天所谓的伯父与阿哲有说有笑的走来,他指着那自称张舜天的儒雅中年人介绍道,“他是我弟弟张舜天,这时舍侄单字一个舜。”“还有我,还有我!”兴冲冲跑来一个俊秀少年和一白衣帅哥,“我是张烨,他是我的好朋友蓝海。”初见到那一个白衣少年,俊宁与逸轩都颤了一下,那白衣少年身上散发着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张舜天接着介绍,“这是我第二个儿子,生性毛躁。”张烨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很可爱。阿哲伸伸手从左点到右,“舍妹俊宁,周逸轩,蓝琳,纳兰诺,本人江誉哲。”很简单的介绍。江俊宁看张氏夫妻怪怪的老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和逸轩,来不及细问被纳兰诺先一步抢拉到一边,自然逸轩时不离俊宁左右的。上流社会的人真的很怪,舞厅与餐厅居然在一起,看着沉浸在灯红酒绿中的舞者,不知该作何感想。“我们去跳舞好不好。”纳兰询问,却带有强制性。“我很饿呢,你找琳姐去好不好!”俊宁刚说完这句话,就被逸轩拉着走向用餐的场所,可不想被纳兰扯住了另一条胳臂。“可千万别使劲,唐突了佳人可不好。”三人看向发声处,是白衣少年蓝海,他带着似有似无的轻笑调侃,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啧啧……奇哉怪哉,手擎着鸡腿,白衣,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多奇怪的组合!可反映在他身上,为什么会产生一种时光的错觉呢?“哥,我要吃鸡腿和花生米。”俊宁向逸轩撒娇,眼睛却紧盯着蓝海手里被炸得金灿灿的鸡腿。“噗嗤……”蓝海没控制住自己,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严肃点,严肃点,”俊宁故作严肃的说道,“在面对我最亲爱的鸡腿和花生米时,任何人都不许笑。”“别,我可不是笑你。”蓝海笑道,“我还以为你看本帅哥吃鸡腿挺有型的,所以才吵嚷着要吃鸡腿呢。”

      众人都在灯红酒绿中穿梭、忙碌,谁也不知黑暗中到底隐藏酝酿着什么。张舜天和韩永离开人群走向僻静的角落,张舜天喜上眉梢,“听说俊宁超爱鸡腿和花生米,,我在此刻藏有上好的炸鸡腿和花生米呢,拿出来的话,连神仙也会被香气熏倒的。”推开吱哑的破门,回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特别出尘韩永能听出张舜天预期中的喜悦,自从遇到那些麻烦的人物,好像所有的事都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以前对于那些前来搭讪的女生,张舜天总是不置一词,整天摆张扑克脸,难得真心一笑,可自从江俊宁出现,虽然接近不了她,张舜天还是整天笑容灿若艳阳,欲比下整天冰着脸的周逸轩,所以他韩永对于张舜天的喜悦不发一言。屋里真黑,张舜天打开灯走进去,唉!陈设真够简陋的,不过还好,看起来挺干净的,好像有专人打扫。张舜□□对面墙走过去。韩永很奇怪,那里什么都没有,张舜天又没有毛病,又不会穿墙而过,怎么会跟墙过不去?这时张舜天忽然停止动作,因为隔壁传来开门声。“嘘!”张舜天转身,食指竖在唇边示意韩永噤声。脚步轻如猫步,若不是此处僻静又是夜里,还真是轻不可闻,不知里面那人到底在干什么,只能听到四处走动的声音,可能是打扫卫生的吧?是贼?……全盘否定,因为打扫卫生不会选在此时,而且功力似乎也挺高,贼呢?则不会选在此处!稍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有将近十人走进隔壁,张舜天和韩永耳贴墙壁,完全听得清楚里面的谈话。

      “琳小姐,四长老一切布置妥当,你看游戏如何开局?”张舜天皱皱眉,这人的声音,好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在哪里呢?想不起来了,这不能怪他,他向来不擅长去关心谁的声音如何。韩永低声说:“哦,是那个肖麟,她怎么在这?”张舜天瞬间心动如潮,那骄横如斯的肖麟怎么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何企图?被她称为林小姐的又是何等人物?一连串的问题压得他喘不过起来,只得强静下心来继续窃听,却传来清脆如不似人间仙乐般的声音,“肖麟?四阁老的爱徒,果然名不虚传!”“小姐夸奖,不知有何吩咐。”声音干练一如她本人。“吩咐不敢,只是听说天鉴上的预言是四阁老解开的,其中你更是功不可没,是吗?”这句话虽然说得好听,实则有责难之意在里面。“不敢居功,我是无心之语。”听这口气,还不敢?好个无心,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唉 ”不知谁叹了一口气,底下一片寂静,有如空无人烟的深谷。韩永轻声问:“她们怎么不说话了?”张舜天也正在疑惑,不会被发现了吧?略一沉思,暗道不好!思维一百八十度转弯。本欲当梁上君子,转念断了此念头。非他诸葛在世,能预料到后面将要遇到的事,而是他也想知道那秘密,都是好奇惹的祸。他悄悄对韩永耳语一番,然后退向黑暗一角。果然,门被迅速推开,听脚步声是两个女子,灯亮时,她们看到的只是泪流满面的韩永超委屈的躺在地板上,两人对望一眼,打消拖韩永到隔壁的念头,她们认为韩永只是张家书童之类的小厮,可能惹了祸,所以在开宴会期间在此幽闭的,于是便不予理睬,返回隔壁答道:“一个张家书童在独自饮泣。”静了一下,想是她们在思考那句话的真实性,只听那个林小姐欢快的声音响起,“本来药已配好,只是苦于无药引,正考虑药效可能要打折扣,没想到药引送上门了,游戏只好如期精彩进行了。”肖麟没有听懂,“怎么引他们进入角色?”不知林小姐拿出了什么交给她们,“把它们送到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一定要引起‘天誉居’里的人注意。”“可是……”肖麟好像有疑问,不要说她有疑问,张舜天和韩永他俩也有疑问,她们要针对的人是谁,为什么一定要引起阿哲他们的注意?可是林小姐却打断了肖麟的话不耐烦的说:“去照办。”然后好像去吩咐另一个人,“把隔壁那人绑到‘忆思崖’那里。”

      大厅,俊宁、逸轩、蓝海、纳兰围坐在一起。“蓝海,认识你,真是我们的荣幸。”俊宁一手拿着鸡腿,另一只手还不闲着,去抓花生米。“老兄,”蓝海眼角带笑,“这就是你所谓的荣幸?”边说还边指着她的双手。“哦……”满嘴鸡肉花生米的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逸轩用餐巾擦擦她的嘴角,唉!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庭广众之下吃得满嘴是油,成何体统?蓝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只听俊宁说:“哥,借你的手和他握一下,以后就是哥们了。”“哈哈哈……果然名不虚传!”蓝海眼角笑出了眼泪,真不知该怎么说她。“名不虚传?”虚传什么?俊宁瞪大眼,难道是鸡腿和花生米有问题,还是哥怎么了?怪人!这是她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蓝海笑对俊宁说:“你不介意我抱一下吧?”俊宁眯着眼,审视着蓝海,他说是要抱哥吗?难道他是……蓝海毫不自知,笑眼含情,欲有动作。俊宁慌忙把手里的东西全部丢掉,转身紧紧抱住逸轩,宣示占有权。逸轩看着自己白衣上占得满是油腻,满是无奈。“呵呵……”蓝海低笑出声,斜睥着满脸铁青的纳兰诺。

      “伯父,不好了,舜天被肖麟绑架去忆思崖了!”韩永慌慌张张不顾吸引了众多目光来到中年人张舜天面前。忆思崖?张舜天焦虑万分:“肖麟是谁?为什么带舜天去忆思崖?”“她是追求舜天未果,肯定是报复,伯父赶快报警。”韩永强自镇定却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阿哲若有所思的看着韩永,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这时有人拿着精致的卡片慌张跑来,恭敬的递给阿哲,同时俊宁他们也接到同样的卡片,卡片上只有一句话:想要蓝琳活命,忆思崖一聚。四人同时一惊。海岚也是大吃一惊,因为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纳兰,琳姐呢?”俊宁问纳兰,他们不是分分秒秒不分离吗?为什么蓝琳会被人抓去忆思崖?纳兰也急了,这么说蓝琳也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听到蓝琳出事,他想也不想立马站起来就想冲去忆思崖。阿哲怕纳兰三人出事,不想让他们卷入,他环顾四周想确定他们没事,没想到下一刻三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阿哲只有苦笑,四人对视,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出张家,在夜色中直取忆思崖。

      忆思崖,袋口打开,张舜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在麻袋中闷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四周环境,“怎么是你?”肖麟很是吃惊,那些人不会分不清张家的少主的!“肖麟?”张舜天挑眉冷然以对,待看到远处一人时才微微变色,“蓝琳也被你抓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肖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冷静,“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会猜不到?”张舜天故作思考状,“我说肖大小姐,要说美貌,你是天下无双,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偏偏喜欢我这样不屑于理你的人呢?”肖麟冷笑,“张大公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唉,人生难得糊涂”张舜天故作老成道。哼,肖麟冷哼,手一挥,上来两人缚住张舜天和蓝琳。把他们吊在支在崖边的架子上,静待天誉居四人的到来。肖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吊在半空中的张舜天,似是不忍,掉头往一边走去。张舜天静静地看着蓝琳,不可否认,她是个极美的女子,大大的亮眸嵌在毫无瑕疵的雪肌上,长长的羽睫抖呀抖的,似欲展翅的碟,尤其现在羽带晶莹楚楚泪晶,更是我见犹怜,不禁疑问道:“蓝琳,你真的是纳兰诺的女朋友?”蓝琳苦笑,“你是不是觉得他不像我男朋友?”连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都能看出来吗?蓝琳心内涩然,不是她演技不好,只是她出现的太迟。“不,是你不像他女朋友,”张舜天否定她的猜测,“平时看你,热情如火,恨不得与纳兰同学融为一体,但其实那时的你又太冷静,就好像……灵魂不附体,似看着别人在演戏,而背后的你却小动作不断……”蓝琳刷的抬起低垂的头,眸中精光四射。“……真的很抱歉呢,”张舜天故作歉然道,“今晚你们的计划虽然我没听到,但只要细细推测,还是不难推出来的,琳小姐!”“那又怎样?”蓝琳傲然道,一扫先前的脆弱模样,“你还不是被吊在这里?”张舜天弯着头,笑得轻松。“切!”蓝琳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韩永是吧?你以为他会实话实说吗?”张舜天笑容僵住,冷然道:“你是冷血人吗?如果他们来救你却被你伤,你,情何以堪!”“呵呵……我本是月痕中人,何来冷血一说,”蓝琳不以为然,“你以为他们真会真心来救我不成?只要有竹君在,天下都是竹君的,我不过求一真心人而已。”夜幕中似乎有黑影跳跃,张舜天一喜,蓝琳呢喃:“你们来了吗?”其实,她内心还是不希望他们出事的,只是……老远就看到灯光下被吊着的两人,阿哲四人心下冷然,脚下使力,加速上前。看张舜天欲张口说话,蓝琳嗤笑:“你最好别出声,那样他们死得更快!”张舜天满脸愤然的瞪向蓝琳,都是她,为什么她要害他们?月痕为什么要对付天誉居的人?是因为利益冲突,还是其他的?肖麟悄然立于四人面前。“Hello!美女,如此良辰如此夜,为谁立于凉风中。”纳兰挑眉勾唇调笑道。“哼,花痴!”肖麟不屑于小白脸。“哦,花痴?”俊宁挑眉斜睥纳兰一眼,“呵呵……肖麟,我们来了,放琳姐下来吧。”肖麟嘴一撇,不知俊宁怎么会这么轻松自在的来要人,她真以为只要她来她肖麟就会放人?她以为她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我放我便放吗?”“不是你说要我们来忆思崖吗?既然我们来了,人质自然没有利用的价值了。”“那既然没用了,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肖麟续道。“啊……”俊宁仰望星空,“月亮被乌云笼罩,是不是就不会有痕迹了呢?”肖麟不以为然,认为她又是故弄玄虚,谁知那四人迅捷行动,阿哲与纳兰去救人,俊宁瞬移到肖麟面前出手攻击,逸轩只是为俊宁护航。肖麟脚尖点地迅速后退,谁能想到他们连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动手,展翅的右手平放在左胸,嘴角绽放一抹妖异的笑,然后匿于夜色中,静看好戏的开展。失去目标的俊宁狐疑,肖麟引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她一直都没来得及细想,只认为是以前自己无意中打扰了她办事,可如今想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夜,诡异的夜,似吞噬人的巨兽,正饥渴的张开巨口,等待猎物自动送上门。灯光下,可以清楚看到纳兰眼中毫不掩饰的焦虑,然,他是为自己焦急吗?瞥眼看到阿哲紧绷的容颜,平时温润的玉容此刻显得线条分明,这次行动的致命一击在于自己,肖麟只是一个引子,蓝琳有一丝犹豫,正像张舜天所说,自己情何以堪?趁蓝琳闪神的一刹那,张舜天大喊:“别过来!”然后没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两人吊在一起的绳忽然断了,在俊宁看过去的瞬间,张舜天与蓝琳齐齐坠落,眨了眨眼,在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之前,阿哲动了,他先接住蓝琳,等再去接张舜天时,可惜被慌乱的蓝琳像八爪章鱼似的攀住而无能无力,只能也随他直往崖下坠去。“哥哥!……”俊宁跑上前,惊慌失措的大叫,然只余回声随夜风飘散。黑暗中破空声传来,逸轩心痛,无奈地运起全部内力反击,只感到强风袭来,黑夜被耀如灿扬的光照彻,那是俊宁被封印的力量,在她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皆无所遁形。逸轩的暗器毫无保留的打入那些暴露在亮光下的黑衣人体内,惨叫声响彻黑夜。亮光一闪重陷入黑暗,“俊宁,你怎么了?”被俊宁浑身散发的气势震住的纳兰才回过神却看到一直双掌撑地的俊宁突然扑倒在地,慌忙上前抱起她,大喊:“逸轩,俊宁出事了!”确定黑暗中再也没有危机,掠身到纳兰面前,急唤道:“竹君,竹君!”蓝海领着警队人员上到忆思崖,只看到奄奄一息的俊宁以及仿佛魔鬼化身的逸轩,纳兰倒是被他忽略了。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张舜天急急上前,“天儿在哪?”被逸轩冷冷一瞥,僵住,好冷的眼神!警队队长傲气十足的走到逸轩面前,居高临下的问:“怎么回事?”逸轩理都不理他,从纳兰怀里接过俊宁,欲走,无奈。队长的两个跟班看队长吃瘪,抬着长枪拦在逸轩身前,“哼!”逸轩冷笑,“你们以为抬着两杆破枪能唬住谁?”“唉!”蓝海无奈叹息,“张队,此事与他们无关,是有人以张家公子与他们的朋友蓝琳为质威胁他们。”“是,张队,”张舜天虽然不知自己的儿子在哪,但他可不想这位□□太子在这里和警察杠上,况且,竹君似乎受伤了呢。“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拽,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学生而已!唉,张舜天与蓝海心底叹息。“周逸轩。”再也无视各人注意,与纳兰迅速消失于黑夜中。“周……周逸轩?”张队结巴道,“黑……□□……太子?!”“嗯”蓝海应道,“而且,其余两人是天誉居的江俊宁与纳兰诺。”“天誉居?”张队明显知道天誉居是什么地方,只是不知道天誉居的人怎么会与□□太子在一起?“谁敢威胁天誉居的人?”这个天誉居可了不得了,自从三年前在大陆出现就代表了绝对的存在,任何人碰不得!“报告,张队”一警员敬礼,“发现12具尸体,其中并无张家少爷与蓝琳小姐。”三人都呆了呆,暗想:怎么可能,夜幕中他们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而且还那么顺利!

      月痕帮,肖麟向四长老报备完忆思崖一役。“真是好大的胆子呀!”人未到,声先闻。四长老闻之浑身一颤,“老大”“你还知道我是老大?!”冷言冷语夹带着冷厉与不屑,“我有叫你们去打他们的主意了吗?你有把我的话放心里了吗?”面对着海岚的训示,四长老无言以对,只有低垂着头。“你不服?”“我不认为我这样做有错,即使天誉居里的人不是天鉴上预言的人。可是我宁愿杀错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现在竹君体内被封印的力量还没被释放出来。”四长老恭敬但不卑不亢的说道。“你还没有错?”海岚双眉一挑,冷意迸射,“你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之心,更何况这次更触动封印,很可能让她被封印的力量提前释放,你还说你没有错?!”“可是……”如果不是你命令我们撤退,他们有没有命下山可是个未知数,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已被海岚打断,“没有可是,如果不是我下令强行让你们撤退,说不定她的封印会被自发激开。”四长老一抖,“我……我知错了。”“哼!”冷哼一声,海岚甩袖离开。

      天誉居,纳兰瞪着躺在床上搂着俊宁的逸轩,奈何,即使纳兰的视线在焦灼,逸轩都免疫,想当初在山上时,为了能吃上竹君亲手煮的饭菜,可生生被师父瞪了几个时辰呢,山下的小鬼都嫉妒自己有个这么精灵古怪的丫头玩耍,那视线可要比现在强烈多了。“喂,你都这样抱她一夜了,难道你不累吗?”“多谢关心,还好。”哼,你当然好了,纳兰愤愤得想。俊宁动了动,好似被缚住了般,不得自由,皱了皱眉,不禁呻吟出声。纳兰立马起身,“俊宁醒了!”逸轩立马沉下脸,暗想: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他这一世已经交了女朋友,还缠着竹君不放。“哥……”俊宁颇为不解:为什么她会躺在逸轩怀里呢?呃,头疼!“俊宁,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纳兰担忧的问道。俊宁眨了眨眼,发生什么事了吗?纳兰竟然也在。“我好饿呢,不知哥哥今天做什么饭?”俊宁起身扫描一下全身,又是一大疑问,昨天有什么事发生吗?为什么不记得呢!“今天你吃不到阿哲做的饭了,昨晚他飞往美国,负责的一项工程开工了,美国方面要求阿哲必须到场。”纳兰说着与逸轩事先商量好的借口,幸亏逸轩有上世的记忆,知道俊宁这种情况,只要封印没完全解除,松动一次就会造成记忆部分丧失。“哦,我怎么不知道?”俊宁手挠后脑勺,迷惘道。“那你穿这衣服,不就是为了在送行时让他记住你这漂亮妹妹在这等着,让他快点回来吗?”逸轩撒起谎来也可以眼也不眨。“哦,原来我也这么自恋,真没想到呢,呵呵……”某人不自觉的笑了。

      忆思崖底,密林里投下片片阴影,灿阳缕缕铺照每一道间隙,林间躺着三个人,其中有一男一女搂在一起,另一少年在距他们不远处。“嘶”浑身狼狈的阿哲悠悠醒来,动了动,感觉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醒过神来,“蓝琳,醒醒!”强忍不适,呼唤安然在怀中的蓝琳,蓝琳轻微皱了皱眉,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地方再度入睡。无奈,还记得张舜天也坠崖了,动动脖子,看到张舜天就在不远处,长舒了口气,一翻身,不顾蓝琳反应,起立,这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衣衫都被刮破了,身上似乎还有几道划痕,苦笑摇头。“张舜天,醒醒!”拍了拍张舜天的脸,看到他后脑勺似乎有干涸的血迹,吓了一跳。“张舜天,张舜人!”边叫边摇,可是还有心跳,还有脉搏,怎么不醒?“嗯”张舜天迷糊着醒来,看到一张俊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也吓了一跳,“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傻了?”蓝琳调侃的声音传来。醒的好快,明明刚刚也是百叫不醒的,阿哲若有所思地看了蓝琳一眼。“你们是谁?”四周望望,很不对劲,他不记得自己有去过什么树林,“呃,好疼!”后脑勺好疼,手倏然摸向后脑。“是这样的,你和蓝琳被人绑架,以威胁天誉居的我们,是我们救了你,但很不幸,现在我和你们同时坠崖了。”阿哲看他一副迷惑的样子,简单的解释一番。说到坠崖,当时有听到俊宁惊慌失措的声音,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呢?“坠崖?”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是呀,那你还记得你是谁不?”蓝琳瞪着无辜的双眼,貌似很幸灾乐祸的样子。一挑眉,貌似这女生好不地道,“当然!”“呃?怎么这样,他是谁?”蓝琳单指指向阿哲好奇地问。张舜天还真不知道阿哲是谁,不禁邪气的挑挑眉,“你,贵姓?我不认为我记忆里有你这号人物。”“哈哈……”某女是相当的开心呢,“天誉居的老大江誉哲也有一天被人说成哪号人物,太搞笑了!”“无聊!”阿哲是相当地镇定自若,“有时间说笑,不如找出路回去。”哼!蓝琳不屑,不过阿哲的怀抱真温暖呢。三人一起在树林中穿越而行,只能听到沙沙踏叶声。“咕咕……”不知谁的肚子不争气率先唱起了空城计。“没出息!”蓝琳白了一眼露出讪笑的张舜天,然,下一秒,她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呵呵……天不早了呢,我的生理钟都开始报时了。”某女是相当的厚脸皮,阿哲无言,只能祈求快点走出这一片林子,潮湿的空气,濡腻甜蜜的气息,触觉与嗅觉先视觉一步发现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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