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换魂》没有满意的

5、第五章：貌合神离

　　安静的楼道里，上完一上午课程的耶丽茜正在前往礼堂享用午餐的路上，与往常一样，一声愤怒的恶咒向她袭来。
　　“鼻毛赛天！”
　　“咒立弹！”
　　“啊！！！！”尖利的叫声划破天际，这让耶丽茜不禁回头，那些斯莱特林可不会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
　　特别是因为这个小恶咒。
　　一个格兰芬多惊恐地看着自己长到地上的鼻毛，手里拿着魔杖不知所措地挥舞着。
　　耶丽茜看了看周围，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那个格兰芬多，除了她们，没有人拿出自己魔杖。
　　“你为什么对我施展恶咒。”耶丽茜质问着，手里的魔杖对准她，仿佛随时会蹦出一个毒咒惩罚这个偷袭者。
　　罗茜特.罗塔愤恨地看着耶丽茜，魔杖猛地指向她。
　　“你这个卑鄙的斯莱特林！你果然是个坏家伙！害死了奥蒂莉.沙克尔还不够！还让法内再也不能碰到他的魔杖！你这个混蛋！”
　　说着就又要施咒，耶丽茜魔杖一挥，甚至没有出声罗茜塔就动弹不得。
　　一步步向她走去，却在看见那些持续长长的鼻毛时，停住了脚步。
　　不忍直视地念着。
　　“咒立停”“恢复如初”
　　当那张脸恢复干净了，耶丽茜才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奥蒂莉？”
　　罗茜塔愤愤地回答：“她知道你是一个进了斯莱特林的泥巴种！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是你这个恶毒的人杀害了她，还能是谁！”
　　耶丽茜审视着她的表情，脸上不变，淡定地继续询问自己想知道的。
　　“奥蒂莉是我的朋友，虽然她背叛了我，我也不至于杀了她。”
　　罗茜塔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嗤之以鼻。
　　“朋友？你的朋友就只有里德尔，是你骗了爱慕他的奥蒂莉，把她带去有八眼巨蛛的房间里谋杀了她！而可怜里德尔什么都不知道，被你利用！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耶丽茜看向四周，显然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在私底下看着她窃窃私语。
　　她以前只知道所有人都把奥蒂莉的死怪在她头上，因为她们有过节，却不知道原来完整的谣言是这样。
　　想到那个时候汤姆对奥蒂莉的厌恶，耶丽茜心底不禁起了怀疑。
　　海格的事她始终不能下定论，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证据。
　　但得到了真相又怎么样？是证明他在明知道海格是她的好朋友还把污名诬陷给他时的貌合神离？还是汤姆早就不是她认识的汤姆？
　　想到这些，耶丽茜的心情压抑了起来，把法内的魔杖让罗茜塔转交就浑浑噩噩地向礼堂走去。
　　礼堂里，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原本以为，今天又和要一年级的小巫师挤一挤，但显然那些斯莱特林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耶丽茜眼神冰冷，气势凛冽地看着挡路的安东宁.多洛霍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个空位也有人吗？多洛霍夫。”
　　安东宁.多洛霍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就像曾经对她使用切割咒的不是他一样。
　　“当然不是，叶。我来这只是来告诉你有一个座位空了出来，你可以坐那。”
　　“谢谢，但我不需要。”说着就想去厨房吃点原汁原味的。
　　随着她离开的脚步，几个附近的斯莱特林纷纷围过来，挡住她的去路。
　　在耶丽茜质问的眼神中，安东宁得意地说着客套话。
　　“你不需要为此感到受宠若惊，叶。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誉，你坐在一堆小巫师里并不美观不是吗？”
　　她没有理由再拒绝。
　　跟着安东宁来到长桌首位附近，汤姆面带微笑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耶丽茜，背脊挺得笔直，坐姿端正，优雅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压迫感，旁边的空位昭示着他的居心不良。
　　对着汤姆漆黑的眼，耶丽茜没有动作。
　　汤姆脸色不变，依旧温和充满气度。
　　“你来了，我特意让家养小精灵准备了你喜欢的惠灵顿牛排，黑胡椒口味的。”
　　身旁的安东宁也步步紧逼，不客气地说：“你该坐下了，叶。”
　　拿起餐具，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注意到这里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隐隐以汤姆为首。
　　这个发现让耶丽茜头皮发麻，浑身冰冷，胸口就像被放了架绞肉机，绞得她生疼。
　　他们崇拜他，他可以驱使他们干任何事，比如用恶咒袭击她，比如让她只能坐在他身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最相爱的恋人，为什么他要伤害她？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会不会是因为魂器？分割灵魂带来的后遗症，让情感变得紊乱，情绪暴躁。他的头痛就是在奥蒂莉死亡之后开始的。
　　味同嚼蜡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杯澄澈深紫色的果汁被递了过来，汤姆眼带宠溺。
　　“特萨克斯果汁，能够缓解牛排带来的油腻，与一天的好心情。”
　　这是魔法界特有的魔法植物，生长在有人鱼的湖底，味道酸甜可口，口感清爽，是她吃过一次就忘不掉的味道。
　　“谢谢。”
　　如果他想，汤姆会是最体贴的男友，最知心的朋友，和最优秀的学生。
　　“你不需要和我道谢，这些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你开心，这一切都值得。”
　　耶丽茜心里酸涩得厉害，她的汤姆不再像以前一样真心实意地爱她，她甚至不敢确信他对她究竟还有有多少感情。
　　亲手为她擦去唇上的果渍，柔软的触感勾起了夜晚的回忆，漆黑的眼里更加深沉的。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耶丽茜瞬间僵住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还在身体上，她一点也不想再体验一次那令人窒息的疼。
　　见她没有回答，伏地魔也没有在意。
　　没有人能拒绝他。
　　深夜，图书馆里，翻看着一本又一本记载着黑魔法的禁书，希望从这里面找出有关魂器的记载。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已经距离宵禁很久，耶丽茜仍旧不想离开这，她在害怕，害怕再次遭遇那种事，害怕面对他。
　　诅咒就是他下的，他肯定不会轻易解开，如果这次得手了，他一定不会再放过她，她周围的任何人都会成为他的人质。
　　而且她也没有答应。
　　焦躁地捏着书页，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一个嘶哑不似人声的声音从书上传来。
　　“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女巫！我身上所记录的黑魔法可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够学会的！”
　　耶丽茜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暴躁，关起书就狠狠砸向旁边的书架，魔法书仍旧在大声挑衅，这次耶丽茜直接把书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踩完就后悔了。
　　这可是霍格沃茨流传了不知多少年的古书，其中的含义可不仅仅是黑魔法，还是霍格沃茨经久不断的传承，她可不想就这么毁了它。
　　事实证明，她错了，它活泼得很。
　　“你可真邪恶！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女巫！再让我感受一下这邪恶的气息！毁灭的气息！”
　　无语地捡起书，在它的不满中将它清理干净，放回原位。
　　实在没有收获的耶丽茜忐忑地回到休息室，杖尖亮着荧光闪烁的光芒，照亮漆黑寒冷的空间。
　　这么晚，他应该睡了吧。
　　一个浸满寒意的高大身影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身上熟悉的气息瞬间就让她明白了他是谁。
　　可她竟然还是下意识地在意他身上的寒冷和他的身体健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耶丽茜，唾弃着自己，不自在地用力掰着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试图逃出这这禁锢，却根本无济于事。
　　寒冷的身上，唯一的温热喷洒在敏感的耳畔，耶丽茜不自在地动了动脑袋。
　　“你迟到了，叶。”
　　她竟然敢欺骗他让他在这等了这么久！没有人能抵抗他的魅力，他会让她明白她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对今天的事追回莫急。
　　吻上他想了很久的红唇，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带进了寝室。
　　柔软的床铺不及她万分之一，褪去那身烦人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感受她的温度。
　　在最后一刻，尖锐的指甲划出血痕，耶丽茜用喊得沙哑的声音，倔强地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寒冬湖底染春色，一夜旖旎碎骨寒。
　　这一次，耶丽茜没有那么好运地在上课之前醒过来。整理好一切后，来到魔法史教室，宾斯教授拖腔带调的讲课声已经不知说了多久。
　　“你迟到了，叶小姐。斯莱特林扣一分。”说完就要继续讲课。
　　“宾斯教授，叶小姐还没有坐下，我这里正好有空位。”
　　“是的，去吧，叶小姐。”
　　看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尽管非常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但她好像没有其它可坐的地方。
　　“我知道了，教授。”
　　找到座位，放下课本，坐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汤姆，就像旁边高大英俊的人根本不存在。
　　但显然伏地魔是不可能让自己的东西无视他，握住她放在书桌上的手，脸上的笑容温柔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有着他独有的吸引力，魅惑着自己的猎物放松警惕。
　　“你没有休息好可以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如果担心学业落后，我会为你做好笔记。放心。”
　　握着她手的手摩挲着安抚，耶丽茜用力扯了扯，被用力按在他的掌下。
　　耶丽茜轻簇着眉，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冷淡地开口，就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法内的诅咒你解开了吗？”
　　伏地魔的眼神黯了黯，握紧了她的手。
　　“你生气了，如果你想，我可以温柔一点。”
　　偏过头，不去看他惯用的把戏。
　　“我谈论的是是你是否有能力解开教授都无法解开的诅咒。”
　　“我当然能解开它，叶。”
　　耶丽茜这才看向他，面上带着置疑，冷淡开口：“我很期待你的能力卓有成效。”
　　“当然，叶，没有问题能难倒我。”伏地魔眼眸深沉地看着耶丽茜，嘴角的笑依然不变。
　　“你想休息吗？”
　　这一次耶丽茜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认真盯着宾斯教授，听着他讲述古今魔法界的历史。
　　很久，很久，一直到即将下课，耶丽茜都没有分神，就好像枯燥的魔法史也比他更有吸引力。
　　漆黑的眼底隐隐闪着怒气，手掌拢着她的后脑，轻声说：“你累了，叶。”
　　话音刚落，耶丽茜就在浓重的困意里，倒在了他的掌心。
　　安置好她的睡姿，指尖划过安然的脸庞，躺在她的对面，鼻尖碰着，呼吸着她的气味，唇印上了她的，在她颈侧的手抑制地按着。
　　奇怪的，他并不想再干什么，就想这样静静地贴着她唇，感受她的气息。
　　多么幼稚！
　　却让他迷恋，她在他身边多久没有这么安然，放松的样子，让他也安静了下来。
　　在她额角印下一吻，却最后也没有说出那句晚安，那太傻了不是吗？
　　抚上她脖颈无暇肌肤上的红印。
　　这一次她去不了了，她将一直带着它们，宣誓着她是他的。他只想这样，没有那所谓的爱。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他是不可能被那些可笑的情感所牵制。
　　不再压抑地吻上她的唇，啃噬着。
　　当他对她没有欲望，他将不再需要她。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醒来，点上红肿破损的唇，随手凝聚一股魔力治愈，带着书前往下一节课。
　　拿书的手不自觉收紧，自嘲着自己的侥幸心理。
　　她在期待什么，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悲伤的情绪还是占满了她的心，让她几乎想把它们扣出来，那总比现在好。
　　接下来的课程汤姆.里德尔明智地没有再招惹她，否则她会忍不住永远逃避这一切。
　　特意早早地回去，不想再看见他，她总会有回到自己寝室休息一天，并且是一直。
　　“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叶。”伏地魔眼带笑意，关上了手里的书，一步步向她走去。
　　“我很想你。”不知为什么，他加了这一句他并不想说出口的话，不过是半天没有见，那种烦躁的感觉就一直缠着他，他并不觉得那是思念，但能让她相信不是吗。
　　耶丽茜拒绝着他的靠近，甩开他触碰她的手，用魔杖指着他。
　　“走开！”
　　说完就向寝室奔去，察觉到身后魔力波动的一瞬间，反手一个切割咒。
　　就像她预料的一样，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在休息室里所有的人都惊动了。看着伏地魔愤怒的样子，等待他的命令，随时准备教训这个不识好歹，胆敢伤害他们Lord的女人。
　　伏地魔脸色阴沉，挥出着魔杖，冷酷地念出咒语：“力劲松泄。”
　　瞬间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半的控制权，移动手指都成为了可望不可及的念想，但耶丽茜固执地强撑着，仍旧用魔杖指着他。
　　“速速后退”
　　伏地魔丝毫没有被影响，轻轻一挥，漫不经心地念咒，这对他没有多少必要。
　　“障碍重重”
　　一瞬间，耶丽茜就连念咒都会受到阻碍，迈着艰难的步子后退，用意念祈祷着他不要再靠近，但他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用出最后一个咒语。
　　“速速禁锢”
　　尾音停落，却没有出现一条绳子将她捆住，可她一动都不能动，就像她只是一个困在不属于她躯壳的灵魂。
　　抱起耶丽茜，没有管身后面面相觑的斯莱特林们，向着寝室走去。
　　一进到寝室，身上的所有咒语都失效了，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沉沉浮浮的巨浪中，耶丽茜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抱住了汤姆.里德尔，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咳嗽仍不止息。
　　伏地魔抚摸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红肿的眼，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哭。”
　　就算是第一次她也没有哭得这么凄惨过。
　　湿漉的额头相抵，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像哄小孩子一样，哑声说：“不哭，不哭。”说着吻了吻她的脸蛋，就像落下一片雪花，轻柔转瞬即逝。
　　“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