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王耀相关》早川露

6、我的邻居竟然是国家意识体【五】

　　边文辉开始接受自己的邻居王耀是国家意识体这件事了。他甚至开始学着王耀去下象棋。

　　王耀很臭屁地跟他讲，你别看我下象棋这么厉害，我下围棋更厉害。我以前的那些上司啊，很多都喜欢下围棋。但是呢，他们每次都输，我不让着他们，他们碍于面子又不好开口，所以就都不愿跟我下棋了。

　　但是胡同里这些老大爷不一样，他们一个二个都巴不得饭也不吃地想跟王耀下棋。天寒地冻的，他们揣着暖水袋缩着脖子，如同一尊雕像坐在棋桌前。就算每次都输，但是却乐在其中。

　　而边文辉呢，作为一个历史学院的学生，他自然不会放弃这本活的史料。他时常准备了好吃的好喝的，又给揉肩又给捶腿，把王耀伺候地舒舒服服的，然后拉扯着他说：

　　“祖国同志，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

　　祖国同志也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回忆，就像说书先生一样绘声绘色地向后辈描绘着那些没有记入史书的事：

　　比如他小时候和神农一起尝百草，比如他曾经远远见过的虞姬有多美，比如建立新朝的王莽究竟是不是穿越过去的人……还有他一觉醒来被英国人带走了弟弟，还有一战结束后他差点儿被剪掉的长发，还有建党后为他佩戴红星徽章的苏联人，还有建国初期因贫穷而死去的百姓……

　　“你们教授一定跟你们说过吧？‘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隔代修史真是老传统啦！我以前的上司修史的时候我都在史官旁边坐着，哪个地方皇帝不满意，那多多少少是要做一些改动的。所以你看历史的时候一定要有独立的思想，不止是学历史，在任何事情上都要保持独立的思想，不要听风是雨。”

　　边文辉赞同地点了点头，右手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民国时期，您为什么选择了加入共/产/党啊？以当时的局势，您待在国民党那边不是更安全吗？”边文辉说完又伸手指天解释了一句，“只是学术问题，没有其他想法……”

　　“哈哈……你还是不明白我的话。战争时期，待在哪里都不会安全。”王耀笑着拍了拍后辈的肩膀，“更何况……加入共/产/党，不是我的选择，是人民的选择。

　　“不过呢，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很多共/产/党人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当时我和后来的上司一起，也在国民党任职一段时间。一九二七年蒋中正发动了一系列反革/命叛变事件后，我就离开了国民党。”

　　边文辉疑惑地挑挑眉：“他不拦你？”

　　“他想拦我，但是他拦不住。”王耀吐了吐舌头，“我的心是跟人民连在一起的，不是跟政府。”

　　边文辉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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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如此类的谈话很多。

　　他在日记里写道：能跟国家意识体做邻居，实在是太好了。

　　泡一壶热茶，准备上一些点心或者酸梅，在棋桌前一坐一下午。你去老北京一个不知名的小胡同里逛一逛，听那个扎着小辫的青年幽幽道来：

　　“我啊，见过的事太多了，等我慢慢跟你讲……”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