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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非法同居 ...

  •   意识被唇边的一点清凉唤醒,巫惑努力吞咽,这清凉却达不到喉咙,反而顺着下颌流到了颈上。

      紧接着,有人擦去了他颈上的水,又轻拨开他的唇,将水送进了口中。巫惑努力睁开眼睛,却见姜与眠正用嘴喂他水喝。许是没想到人会突然醒来,姜与眠有些尴尬地退远了些。

      “孩子没有什么事,我已经把他治好了,只是睡着时常常梦魇,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未等巫惑开口问,姜与眠便交待了个清楚。

      见巫惑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便又接着说道:“你那日被打回了原形,昏睡了十几天,我把精气还给了你,你才又变回人形。”

      “还有,天庭放过你是有条件的,堂庭承诺亲自看护教导那孩子,若他入邪道,即刻诛杀。只是他实在不想养育你的孩子,所以又把这任务转交给我了。”

      “至于你,日后再不可杀生,若有违反,也要即刻诛杀。这事由我监督。”

      巫惑静静听他说完,轻阖上双眼,试着调动体内妖力,片刻,便轻笑出声。难怪天庭会放过自己,此刻自己体内只剩了三百余年的修为,就是想为祸人间,也翻不起什么浪头了。

      他睁开眼睛,看看四周,自己躺在沙发上,眼前是姜与眠的公寓。

      “堂庭看你不顺眼,叫我们滚出来住。”姜与眠见他四处打量,便直接告诉了他。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卧室传来婴儿的哭声,姜与眠快步走去,抱起孩子在怀里哄着。

      巫惑试着挪动身体,可周身的骨头都像被人打碎了一般,稍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孩子哭声渐渐小了,姜与眠走出卧室,将孩子抱到了巫惑身边,好叫他看一眼。孩子比取出时大了一圈,皮肤也白了些,看来姜与眠养得极用心。

      巫惑能走能动是在三日后,只是这三天里,巫惑未与他说过一句话,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天雷把他劈成了哑巴!第四日,姜与眠开始教巫惑如何沏奶,如何换尿布,连同拍奶嗝,哄睡也教得极细致。

      见巫惑能自己应对了,次日便回了公司,他一直被这孩子牵着,脱不开身,公司的事早已堆成了山。

      夜里,姜与眠回得晚了些,到家时灯皆暗着,只卫生间透出光亮。他推开门,巫惑正泡在浴盆里,孩子趴在他肩上,两条小胖腿打着水,嘴里“嘤嘤”说个不停。

      “你快一点,我要用厕所。”姜与眠忍住了慈母微笑,冷冷说了一句,而后便退了出去。他哪里是急着用厕所,分明是一天没见孩子,心里想得紧。

      水声停了,姜与眠又急不可耐地打开门,巫惑正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拿毛巾擦着他身上的水渍。这次他看到了姜与眠,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小手小脚胡乱挥舞着,看起来极开心。

      姜与眠有些绷不住了,走上前伸手要接下孩子,可巫惑却并不想给,冷冷说了一句:“孩子今晚和我睡!你去睡沙发!”

      居然说话了!

      “凭什么?这是我家?”姜与眠真的有些生气了,当初他囚禁自己,自己没恨他,反而贱兮兮地跑去救他,如今救下了人,帮他养孩子,他还整天冷着一张脸,自己是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了?

      “谁叫你用我浴巾的?”姜与眠一低头,正看到他身上裹的浴巾。

      巫惑闻言,一把扯下身上浴巾,递到了他手里。自己抱着孩子,光溜溜走去了卧室。姜与眠气得将浴巾塞进了洗衣机,一瞥眼又看到了浴盆里没放的水和一旁他脱下的衣服。

      真是欠了他的!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伺候。姜与眠一面收拾着,一面嘟嘟囔囔骂了起来。待他冲好澡,浴巾也已洗好了,一进卧室,巫惑果然已躺在了床上,床边是已睡着的孩子。姜与眠晾好浴巾,气鼓鼓地躺到了床上,还故意将他挤到了一旁。

      可这一挤,姜与眠才觉出不对,巫惑仍是光溜溜的。因为刚在水中泡过,竟还有些嫩嫩的。姜与眠愣了一刻,轻手轻脚地向一旁挪了挪。

      巫惑一直没有声音,气氛有些诡异,可诡异里又掺了些暧昧。良久,巫惑忽然问了一句:“姜与眠,戒指找到了吗?”

      “什么?”

      “你逃走后,不是去找戒指了吗?”

      “……嗯。”

      “找到了吗?”

      姜与眠沉默着,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怨恨,自己濒死时,想要他再抱自己一次,他就那样走了,留自己在那冷透的茅屋里等死。

      “没有找到,丢了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回来呢?”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半晌,巫惑又开口道:“明日天气好,孩子还未见过风筝,我带他去放风筝,你要一起吗?”

      “不去!”姜与眠想也没想就答了一句。

      巫惑转过了身,面向他:“我想让你去呢?”

      “说了不去!”姜与眠撩开被子,下了床,可还未走出半步,便被巫惑抓住了手,扯回了床上。

      巫惑跨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吻去,姜与眠却挣扎不休,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下。巫惑此时修为远不及他,倒在地上狼狈得很,姜与眠却不知哪里来的邪火,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

      巫惑栽在地上,整个人呆了一刻,而后便想起,自己曾因姜与眠咳嗽打过他,这小子最爱记仇。

      正想着,巫惑的脖子忽被掐住,按到了地上,姜与眠俯身吻了下来,动作粗鲁野蛮。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巫惑喉头滚动,一手探到了姜与眠衣服里。

      只是刚刚碰到实处,手便被姜与眠拉开,按到了地上。寒冰从姜与眠掌中生出,锁住了巫惑的双手。黑暗里,姜与眠双眼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指尖用力,掰下了一块冰,从他胸膛缓缓向下滑去。

      床上还有孩子,巫惑极力忍着声音,身体紧紧绷住,颈上青筋也鼓凸出来。从前这些事姜与眠都是从他身上学来的,可这些花招自己可是从未教过他。

      夜灯暖黄的光洒落在地板,朦胧的画面里声音愈发急促,姜与眠瘫软在他身上,身上颤栗还未来得及停止,便被巫惑反压到了下面。眼前昏暗,姜与眠呼吸慢慢平缓,睁开懒懒垂着的眼,却见巫惑只是捧住他的脸看着他。

      “姜与眠,叫我!”

      “巫惑。”

      “知道是我就好。”巫惑这话,听得姜与眠心头一颤。从前他要不到堂庭的爱,便将他当个寄托,巫惑应当早早便知道了吧?

      “我问你。”巫惑眼睛紧紧盯住姜与眠,像是想要用眼看穿他,“若此时堂庭肯了,你选谁?”

      姜与眠迎着他的目光,张了张嘴,他有太多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又像团乱麻,捋不清,说不明。想了许久,只说了一个“你”。

      天亮时,地上的碎冰已融化了,巫惑在他颈上轻吻着,姜与眠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齐谦,我今天有些事,不去公司了。”

      “昨天签好的文件放在桌子左边了,右边那几份有些问题,你再核对一下。”

      “还有,今天要用的资料都在u盘里,你要是找不到的话,叫安杨找,他知道在哪。”

      巫惑忽停住了,方才听到的那个名字实在有些耳熟。姜与眠挂断电话,手抚上巫惑的脸,想要亲上去,却被他躲开了。

      姜与眠还以为他是在故意挑逗自己,再试一次,却又被他避开了。巫惑拉开姜与眠的手,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了身衣服。

      气氛有些不对,姜与眠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巫惑的声音又冷下去了。

      “你是在介意安杨?”

      巫惑系着扣子的手停了一下。

      估计是问到点子上了。

      “他大学专业是历史类的,毕业以后不好找工作,我就是让他先来公司过渡一下。我们早就分开了,现在就是朋友。”

      巫惑瞥他一眼:“他去了多久了?”

      “快一年了。”

      快一年?自己此刻才知道,巫惑挣开他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昨夜他还不解,姜与眠何时如此娴熟了?此刻想想,他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正别扭着,姜与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姜与兮打来的。

      “喂?姐。”

      “他早已醒了,身体也恢复好了。”

      “今天晚上?”

      “……哦……好!对了,老头子问过那天的事了吗?你们怎么说的?”

      “一个字都没提过?”

      “你的意思是,老头子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在陪我们演戏?”

      一通电话打完,孩子已醒了,巫惑早沏好了奶粉,此刻正喂着他。姜与眠看着他冷得像冰一样的脸色,顿时犯了难,老头子叫他们一起吃饭,点名要巫惑也去,若没有早上那通电话倒也好说,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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