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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头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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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寒从房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郑重打开,是只玉镯,腻白温润的羊脂玉,他托起腰间的太阳纹玉佩,将玉环扣上去,不大不小正正好,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同一块料子出来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拉起她的手,将玉镯推进她纤细的手腕,“这是我们温家子弟大婚时,赠与妻子的聘礼之一,寓意夫妻同体,永不分离。玉环扣住玉佩,表示妻子平日要维护丈夫,丈夫糊涂时,要耐心劝解甚至严厉管束。终生不能将它取下,就算仙逝以后,也要随葬。”
秦清涟忍不住道:“死后也要随葬,那和离呢?”
温若寒默了一默:“岐山温氏,历代没有和离的夫妻。”
他抚摸着她的手,“说这些干什么?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我犯糊涂,你可以凭它请家法。”
秦清涟啼笑皆非,抹了抹眼睛,笑道:“说得你们温家的公子都是妻管严似的,我倒没看出来。背着妻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倒是常有。真犯了错,温夫人们敢管吗?还不能和离,你们家怎么这么霸道?这个东西,也不过一个形式,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己。”
温若寒的眼神黯了黯,是啊,父亲也将自己那只玉环赠给母亲了,结果呢,有任何一件事听过母亲的劝解吗?他八岁的时候,有一次父母不知为何大吵一场,母亲愤怒地将玉镯摔碎,提出了和离,父亲狠狠地扇了母亲一个耳光,从此再未踏进栀柏苑,和离也不了了之,母亲也在两年后郁郁病终。
“我不会的。”
一想到母亲临终前那不舍又无奈的眼神,温若寒坚决地说。他从秦清涟头上取下一支发簪,在右手中指指尖一刺,闭目运气,左手从右胸口顺着右臂慢慢抚下来,引出心头血。
秦清涟愕然,完全没有料到温若寒这个举动,又不敢打断他。别看只是一个小伤口,实则在通过心经将心头血引出来,是非常痛苦的。
温若寒蓦然睁眼,掐住指尖,一滴异样鲜红的血珠滚了出来,他托起她的手腕,将血滴在手镯上,贯入灵力一抚,血珠沁入白玉中,丝丝缕缕地拢在一起,如一抹红云,在玉质中缓缓流动。
“你……”秦清涟忙掏出丝帕,缠在在他的手指上,紧紧地抱住他。
“你不必这样做,我相信你。”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拇指在她丰润嫣红的嘴唇上摩娑,目光逐渐变得灼热:“濯儿。”
这个称呼,一向是他情动的标志,从他嘴里喊出来,说不出的低沉沙哑,旖旎诱惑。
“我不想再等了。”
她意识到了,颤颤地抬头看他。
他眼睛潮红发热,紧紧地凝视着她,手从她的嘴唇滑到耳后,又顺着脖颈往下滑去,秦清涟只觉得眼前一暗,温若寒闭上眼睛,头埋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温若寒这次“志在必得”了。在关中时,不在温宿的阴影之下,他有些“放纵”,几次想突破底线,但只要她一摇头,他就硬生生停止,用内力压下情欲,而现在,大概是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他都要做到底了。
那时候,她以为只要温若寒打了胜仗,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如今,又面临着不知期限的分离,他还要娶别人……她也想要他,她也有占有欲,想做他的第一个女人……秦清涟心一横,放开牙关,闭上眼睛,双手圈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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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帐一垂,旖旎的画面和暧昧的声音都消失了。(这是观影,围脖的内容没放给他们看啊)
温晴眼巴巴地还望着屏幕,温朝与秦濯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尤其是看着秦濯与秦清涟那有几分相似的脸,忍不住就有些代入,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温朝眼珠一转,在温晴嘴角抹了一把:“你看你,馋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温晴忙抹了一把眼角,才反应过来温朝是在调侃她,四目一对,两人默契地像同时吃错了药似的,绕着秦濯嘻嘻哈哈地追打起来,石室里洋溢着快活的空气。
秦濯看着他俩尴尬而刻意的演技,唤道:“喂,你们两个,假不假,累不累?”
两人这才停下来,温朝还窘迫着,颇不自在地站到一边,扭头不敢看她们。温晴叹口气,蹲到秦濯旁身边,“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温若寒了。”
“为什么,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嗑CP的糖吗,现在人家都上肉了。”
温朝转过头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就变得探究起来,“难道你吃醋?”
“我是觉得他好渣,”温晴白他一眼,“你们看,在温宿的绝对实力面前,他怂得像只猫,不敢反抗,在女主面前,就什么‘不要离开我,这辈子只能与我在一起’,什么‘岐山温氏没有和离的夫妻’,只差没说‘我温公子只有丧偶,没有和离’了。你看他说那些话,哪句是经过人女主同意的?仗着女主对他的爱,一边要娶别的女人,一边许女主正妻之位。真是柿子挑软的捏,渣到家。”温晴冷笑。
“主要是女主也爱他,理解他的处境。你想想,温若寒除了韬光养晦,难道能与温宿正面交锋吗?”秦濯低下头,红着脸,“如果是我,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