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零》玉青

13、第 13 章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以及LEO几个的洗脑教育，我回学校上课了。在一节不知是什么课的课上，一秃顶老头在讲台上说得唾沫星子乱溅。丫写的字比猪蹄还猪蹄，靠，都什么年代了，连PPT都不弄一个，即便不会做PPT，WORD总要有吧！
　　也不知他讲了什么，反正我听见的就是：现在开始点名。
　　“凌零！”
　　见鬼了，第一个名字就点我。真他妈的来对了。我一激动，居然忘了喊到。小D熟练地替我应了到。
　　后来，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问小D借笔记，说：“凌零同学，笔记借一下，好吗？”
　　我当场就晕菜。敢情小D已经成了凌零的代言人了。不对，是替代品了。还不对，盗版？影子？……反正什么叫“好的两个人像一个人似的”，他妈的就是这个们回事了。
　　小D的手机在课堂上响起来。她面红耳赤地关了机。然后，悄悄溜出教室，过了半晌才回来。而我一边吃薯片，一边迅速地发短信。

　　凌零：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没心没肺啊？怎么连李思的生日都忘了？真该死。
　　LEO：忘了李思的生日意味着，你也忘了自己的生日，他的生日早你七天。忘了你怎么的生日也意味着，你也忘了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比你晚七天。
　　凌零：七是个命数。
　　LEO：你总会有振作起来的一天，我期待着。对了，校会办了个服装SHOW，周日在大礼堂，有空来看。小D是MODEL哦！
　　凌零：好的，我给小D面子。嘿嘿！
　　LEO：别看小D不太说话，在校会做起事来挺是那么回事，比你强多了。人也长得比你漂亮，这才是老婆的首选啊！
　　凌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小子早就想追人家吧，只是被李思先下了手，你才抑郁不得志吧？哈哈！
　　……
　　我和LEO越扯越远，我俩就这毛病，扯淡扯得有声有色，像真的一样。

　　扯淡归扯淡，李思大人的生日礼物还是省不了的。老规矩，准备两份礼物让他挑。这小子最多毛病。每次过生日都嫌我的礼物“不诚恳”，挑三拣四。我学乖了，每次给他两种选择。这回给他两个选择是：A、ZIPPO打火机B、德国军刀。
　　李思见到两个礼物的时候，眼睛瞪得电灯泡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得意地笑着，说：“哥们我够意思吧，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我知道他一直在收藏这两样东西。
　　他愣愣地看着我，木乃伊一般。
　　“超级感动？”我笑得像一朵开裂的花。
　　他终于露出有一丝笑，色迷迷地凑近我。我一步退后，他却紧逼上前，就势把我挤在墙角。靠，这条色狼，连我也敢动！
　　当然，我高估了他的胆量，他看着我那比色狼还“狼”的眼神，终于败下阵去，对我毕恭毕敬地作揖。我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嘿，小样儿，就你那胆儿，还敢打我主意！
　　“快选！”我恐吓道，“不然一个都甭想要！”
　　“能不能选C啊？”他面露难色，贼贼地笑着。
　　“滚你的！”我说，“快点二选一，磨蹭什么呢！”
　　屈于我的淫威，李思不敢再扯了，他选了B——德国军刀。然后，他凑过脸，等待我的祝福KISS。这都是老规矩了。我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上一个生日祝福吻。他很满意，回身对几十米外等候他的一个女生扬扬手。
　　那女生便走过来了。李思搂着她，向我SAYGOODBYE，然后扬长而去。
　　死小子还挺拽的！不过，他的确长得很讨女孩子喜欢。瘦长个儿，脸部有些雕塑美，五官也挺清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家庭条件更是好得没话说，他老爸经商，他老妈从政。丫日子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用他自个儿的话来说就是，凭他这品貌家事，不出来祸害女性，那是对不起党中央。
　　我边走边在胡思乱想，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有一下。
　　“谁啊？”我一转身，见四个人堵在面前。一女三男。那女的长得十分印象派。我的小脑袋瓜子高速运转，靠！我不认识她！
　　丫四个来势汹汹，大有动家伙的派头。我心里一紧，四下环顾，知道今儿是栽了。四周是冰冷得死尸一样的建筑物，一个鬼影也没有。我还是头一次发现，北京有这么块僻静地方。
　　“嘿哟，小贱人，你还真行，都不喊救命？”那女人仗着怎么有几个帮手撑腰，就抖擞起来了。她就那么狠狠地甩过一个耳光。
　　操，这个时候，不好好打一场架还真像李思说的，那是“对不起党中央”。操，一对四还会赢，那绝对是电视里的镜头。实拼实打的时候，就能体会什么是“寡不敌众”。其实，我压根没有机会和丫们动手。他们一个个操着棍子，拿我当练棍的。我这人别的没什么，最主要的是有骨气，凭丫怎么打，我他妈的就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