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零》玉青

14、第 14 章

　　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躺着。
　　LEO心疼地拍拍我的小脑袋瓜子，说：“感觉怎么样？”
　　我一看，小D、李思、杨雪、何舒还有许抗，他们都在。
　　“还好，还好……没有骨折，”许抗憨憨地笑道，“医生说，身上淤伤太多，得住上几天才能出院。不过，你放心，没事儿的！你烦了，随时找我们！”
　　我头一次发现，许抗这家伙不那么讨厌了。傻傻的，挺可爱的。
　　他们说，我是被一个扫地的大妈发现的。我呵呵笑，说，再生父母啊。
　　“操！”李思忍不住暴跳，“他妈的谁把我老婆打成这样！被我查出来，一个个都别想活了，小兔崽子，王八羔子！敢动我老婆，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杨雪拉住他，说“别吵，这里是医院！”
　　LEO是个冷静的，他问：“看清人了么？知道是谁吗？”
　　我沉默片刻，忽然瞥见坐在一角的小D，登时有了有一计。我的手动不了，不过可以描述那几个人的相貌，让小D画下来。嘿嘿，我得意地笑。
　　他们都被我赶走了。小D留下来画凶手的脸孔。我描述得和详尽，顺便将他们怎么痛扁我也讲了，当然，有点添油加醋。小D这缺心眼的孩子，就那么哭起来，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画纸上。
　　“喂，喂，喂！别弄湿了画纸！抓凶手就全靠它了！”我没心没肺地叫嚷，其实，我觉得她没有必要哭，受伤的又不是她。
　　过了一会儿，小D不哭了。她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按照我的描述画起那几个凶手来。我一直和想看她画画，今天终于如愿了。那份专业劲，真是没的说。让我想起了某人。他一拿起画笔，也像这样专注……
　　第二天，某人来探望我了。他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麦当劳。他真就去买了麦当劳。他说呆会有课，不能久留。我笑笑。张开嘴，看着他笑眯眯地把薯条放进我的嘴里。还有草莓圣代，大汉堡，香芋派……这是被他拒绝后，第一次看见他。他还是那么俊秀，那么有气质……那么讨我喜欢。我以为，只要不见面，就可以淡忘。不过，好像没用，一见他，整个身心都在诉说一个不争的铁打的事实：我还喜欢他。比之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我只能那么笑笑。装也好、做作也罢，除了笑，我还能干嘛。
　　我让他帮我点根烟，我的手不方便。他皱皱眉，但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开始咳嗽。他拿下我口中的烟，灭了，摸摸我的脑袋，说：“好好休息，乖一点！”
　　又是摸头，我问：“你们干吗老摸我脑袋啊？你摸，LEO摸，李思也摸，是不是我的脑袋与一般人的不同？”
　　他慧黠一笑：“大概因为你的脑袋上有两个旋涡吧。”
　　靠！许挣你有事没事老冲我笑干嘛！我注定了要掉进你的笑容里，活活溺死。
　　他走后，我的眼睛湿润成一片。我知道，什么想象都成空，他不属于我。他之于我而言，永远都像观看隔岸的风景，接近不了，触摸不到。也像那根烟，才点燃，根本没有机会消耗，就灭了。
　　真见鬼，我又诗情勃发了。

　　烟之末梢

　　没缘故地点烟
　　是情思夭折的寓言
　　薯条膨胀番茄酱甜
　　——我买错了烟
　　——你不屑点烟

　　可乐嗞嗞地讲述着白色谎言
　　冰淇淋的泪一如既往地腻歪
　　——我不想舔流泪的冰糕
　　——你装作一厢情愿

　　狠命咬断汉堡的大动脉
　　莫名其妙多出一快香芋派
　　——我冷漠似火
　　——你热情如冰

　　宙斯因你而生
　　世界为你而亡
　　而
　　我与你
　　根本处在两个世界
　　——这一根烟
　　为你而点

　　——我的时间
　　——你的空间
　　永不相交的境界

作者有话说

　　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留下脚印啊，分啊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