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请睁眼［无限］》长平有雪

2、眨两下眼睛

　　“说说发生了什么吧。”阿朴在古朴的太师椅上坐定了，开始问眼前这个一见到她就如蒙大赦的女孩子关于订单内容的事。
　　她潜意识里没觉得女孩对自己恭恭敬敬有什么奇怪的，也没觉得自己醒过来穿着嫁衣有什么奇怪的，就像她没有记忆但是能认出每一个字符听得懂华文一样，是认知层面的问题。还没有那些个手机软件奇怪的名字让她有新鲜感。可是同样属于基础认知的婚庆白婚纱知识也偶尔和这个穿红嫁衣的认知产生过冲突。但考虑到自己可能办了个中式婚礼，她又觉得没有认知错误了。
　　首要还是订单内容的事，她的梦想是什么来着，对，查明真相。
　　“最近咱们镇子里接连出现了恶性案件。”双麻花小姑娘正说着。
　　“你报警了么？”阿朴问道，言下之意是这样的事第一反应应该是去找警察。
　　“啊，什么……一开始也报警了，可是警察在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也查不出来，警察一走，就又开始了。如果警察能解决，我也不会找你了。”
　　阿朴皱了皱眉头，没有发问。
　　“你继续。”阿朴温和地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不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应该说很久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我不确定跟最近的有没有关系……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从打铁庄说起吧。
　　三个月前的事了，打铁庄是小镇里修车铺的，也捣鼓各种机械，因为老一辈喜欢说是打铁的，姓庄，大家就叫他打铁庄。他没的那天中午，我还把我的自行车拿过去给他修轮胎，他也乐呵呵的应了。第二天大家就发现他吊在打铁铺的横梁上，已经气绝很久了。
　　他那么乐观的人，大家都不相信他寻短见，可是在他常用的手套里，发现了他的遗书。上面写着：我有罪，我错了。这是第一桩。”小姑娘抬头看向认真听她说的嫁衣小姐。“
　　“你怎么看。”阿朴点点头，问她。
　　“我觉得他不像是自杀的。你听我继续说。
　　那件事情过去一星期，打铁庄发丧的头七吧。一清早我就听到了花婶婶尖锐的嚎叫。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天下雨，我就没马上起来，赖了一会床。等我洗漱过后出门，警察已经在受理案件了……”
　　小姑娘眸中出现了害怕的情绪，继续描述。
　　“就在小镇门前的池塘里，漂浮着一具剥了皮的，尸体。是花叔叔。我一辈子忘不了那有多可怕。我吓得不行，没敢多看就躲在了墙根后。
　　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我可能看到了凶手。”
　　小姑娘看着嫁衣小姐，很是坚定地说。
　　“前一天晚上我出过门，我是去画家家里拿母亲的遗物的。哦，忘了说了，画家是住在那幢小洋房里的，我们两家算是世交。我母亲过世以前，和画家的父亲关系很好，所以留下来一些东西在他家。那个月画家准备搬家离开小镇了。收拾的时候，有一些母亲的遗物要转交给我。
　　我吃过晚饭就去他家拿东西了。
　　他家真的好恐怖啊。明明是四面通透的小洋房，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家里铺满了那种很血腥很恐怖的画和画框。我去的时候他在阁楼上，叫家里的女仆把东西给我了，我看见他们家餐桌上有半边血淋淋的牛的尸体，还有解剖的那种刀具。他对我问了声好，说了声再见。可是我好害怕，我就赶紧逃出去了。
　　可我离开他家的时候，把我的雨伞忘在门口了，我打算回去拿，就耽搁了一下。结果我看到他戴着一个兜帽出门了。手里拿着一些反光的玻璃器皿之类的东西。他出门后，我挣扎了很久才敢偷偷进去，到门边拿了我的伞。我真的好害怕……”
　　“后来呢？”阿朴用备忘录纪录着她的发言，像在做访谈。
　　“我太害怕了，我看见他的影子在我家门口蹲着，我就一直蹲在墙后看着他。我不敢回家，也不敢慌不择路地乱跑。然后我发现他好像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看着小镇门口的池塘。就这么看了很久。然后他走了，他没有往我这个方向走，却从房子另一边绕后了，我看到了他的影子。我就赶紧逃走了，回家锁上了门。我用雨伞做门闩，好在他没有再穷追不舍。”
　　“他如果真想杀你，你躲进家里也无济于事。你再想想，有没有忘记什么？”阿朴探身问道。
　　小姑娘本在回忆，嫁衣小姐忽然的靠近，倒教她有些红了脸。
　　“我觉得，他可能对我手下留情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小时候很乖，很聪明，大家总是夸他。他……还给我写过情书。”
　　“情书？”阿朴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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