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幽冥》黎姜末

14、再探玉溪村

　　“……”莫离殇面无表情地拂袖转身，继续大步流星往前走。
　　夜冷轩笑着跟了上去，边走还不忘欣赏莫离殇的英姿，暗自窃喜道：“这身材真不赖，想来那书中所描述的那些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吧。可惜除了阿娘，自己没见过几个好看的女人，如今这下了山，还真是大有所获。”
　　他小跑着跟了上去，与莫离殇并肩而走，时不时侧过头去瞟莫离殇几眼，又担心被莫离殇发现，又改用余光瞄着，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两个人一路无言走了好长时间，终于在玉溪村的村口停了下来。
　　“阿离，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夜冷轩勾勾嘴角，一脸疑惑。
　　莫离殇此刻也满脸疑惑，昨天晚上的血腥场面如今完全消失不见，空气中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也荡然无存，仿佛昨天晚上见的一切都是幻影一般。眼前还是那副破败的模样，处处落灰，满地杂野，荒无人烟，却到处透着诡异。
　　难不成昨日见鬼了？莫离殇抬眼看了一眼夜冷轩，心中隐隐泛着些许不安。这个人表面坦荡波澜不惊，可能让他生出此等不安情绪的人，普天之下或许找不出第二个来。这人像是有预谋一样，不偏不倚，偏偏盯着自己，说也说不过，吵也吵不赢，打架嘛……莫离殇盯着夜冷轩陷入了沉思。
　　夜冷轩左走走，右瞅瞅，嗤笑道：“阿离，你带我走这么久，竟是来这荒凉之地。我看这地方，少说也破落有十年，四处也无人烟，你到底来这地方做甚？”
　　“你当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莫离殇偏过头看着夜冷轩，眼神中带着惊讶和怀疑。
　　夜冷轩勾起一抹浅笑，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温柔道：“阿离说的什么话，我需要记得什么？”
　　“昨晚你的师弟们通通丧命于此。”
　　“如此，阿离是要带我重温昨晚场景？”
　　莫离殇转过身，上前一步，与夜冷轩仅一拳之隔。他盯着夜冷轩的眼睛，平淡中隐着愤怒道：“他们是你同门，是与你朝夕相处的师弟，你如此，是否有违常伦。”
　　夜冷轩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眼神慢慢变得凌厉，语气却一如往常道：“善恶到头终有报。阿离，你这是在质问我？”
　　莫离殇没有作答，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人，温热的鼻息扑在夜冷轩的鼻翼上，升腾起一股浓郁的不可名状的气氛。
　　“啊哈哈哈！”夜冷轩蓦地大笑起来，道：“阿离，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随后又看了看莫离殇的耳朵道：“你的耳朵红了，莫不是害羞了？”说完又一脸浪荡模样盯着莫离殇。
　　莫离殇脸上一热，别过脸嗔怪道：“谁耳朵红了。才没有……”
　　一道黑影突然从眼前掠过，犹如幻影，快如闪电，转眼不见踪影。
　　莫离殇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
　　“皎皎君子，翩翩少年。”夜冷轩欣赏着莫离殇转眼不见的身姿，蓦地又大喊：“阿离，你跑那么快做甚？”随即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