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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五人聚餐(干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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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月发现自己身旁又多了个人。侧眸看了一眼那人,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眼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谢池月犹豫着开口。
没等谢池月说完,沈掇星便道:“还有糖吗?”
“哈?”谢池月被这一问给问懵了,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赶忙笨手笨脚地掏袖子找糖。
沈掇星被他这手足无措的样子给逗乐了,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手掌伸出依旧维持着索要糖的动作。
谢池月掏了半天才找到最后一颗糖。他抬眸才发现沈掇星正在低眸看着自己,这时谢池月不由觉得这人生的真高大,沈掇星长得高,倾身靠过来时,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池月竟觉得光线暗了许多。
谢池月把摸了半天才摸出来的糖放到他手心里,“这是最后一颗了。”
沈掇星得到了糖便收回了伸出的掌,他并没有像个急毛的孩子似的立刻就拆开糖纸吃那糖,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兜里,道:“谢谢。”
“我叫谢池月,你叫什么名字。”谢池月聊家常般的问道。
沈掇星答道:“我知道,我叫沈掇星,你可以叫我掇星。”
谢池月道:“倒是个好名字。”
沈掇星坏笑着,一语双关地调侃道:“确实是个好名字。”他沉吟须臾,才又一字一顿地道:“披、星、戴、月。”
谢池月赞同道:“确实。一枝独秀虽好,但终是敌不过众星捧月。”谢池月仍然停留在表面意思,完全没有意识到沈掇星的话中有话。
半响后才渐渐回过神来,这坏人在咬文嚼字地挑逗他呢!顿时觉得有些羞,一张秀脸都在不知不觉中涨成猪肝色。沈掇星调戏成功,看着这人羞的走路都顺拐了,越发觉得乐。
谢池月因觉得羞,所以加快了步伐,然后又觉得这样太过反常,反倒不自然,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结果又倒退了几步与沈掇星并步同行。他强作镇静地问道:“你长得并不面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沈掇星闻言微挑眉,“是吗?谁知道呢。”
谢池月看到他回话,心情便比刚才轻松了不少,道:“木歧一绝你知道吗?我虽没见过他卸戏妆后的样子,但总觉得你与他很像,声音也有些像。”
沈掇星听后眉挑的更高,笑着道:“知道啊,跟他长得像是我的荣幸吧,毕竟人家是近年家户喻晓的木歧一绝。”他这话说得随意,虽提到了自己,但又好像事不关己。
谢池月脸上波澜不惊,但眸中透露着一股确信。“哪有人不像自己的?”他从刚刚沈掇星要糖的时候就觉得他便是昨日赠梨花的木歧一绝,但他没有捅破似的直接跟他说:你就是木歧一绝吧。而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想不想承认都随他,谢池月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沈掇星这下倒是爽快地承认了,道:“昨日的梨花喜欢吗?”
谢池月道:“嗯。我很喜欢梨花。你心思倒是细,竟用灵力护花。”
沈掇星笑了笑,道:“我家中院子里多的是,随时欢迎赏花。”
谢池月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梨花。在不经意间低眸瞧见沈掇星腰间用红绳系着个小型唢呐。
谢池月好奇道:“这唢呐是表演时需要用到的吗,我只是喜欢戏曲,但终究不是内行人,不懂这些。”
沈掇星吐掉嘴里刁着的狗尾巴草,一改先前的随意,温柔道:“不是,是个人喜欢。”他又笑着想了一会,谢池月没接话,他又接着道,“是因为想和心上人成亲,结、连、理,共、缠、绵、”
谢池月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嗯了一声就没再多问。
两人直到走到百香楼都没再说话,莫恩阔气,百香楼是家大酒楼,来这的人非富即贵,五人一进去,便有小二呲牙咧嘴地笑着迎了上来。
像这种地方的小二都识趣,什么该说,什么该做早已熟记于心,来这的客人没一个开罪得起。
五人由小二领上二楼隔间,五人分散着面对面落座。沈掇星坐在了谢池月旁边,其余三人坐在对面。
刚落座,江树就随意地翘起了腿,手搭着椅子道:“百香楼我来过,没想到莫上官还挺大方,请我们来这吃饭。”
而一旁的五绮早已拿起了竹制菜谱翻着看,倒像是对吃饭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柏冬阳凑到五绮旁边,伸着个脑袋跟他一起看着菜谱,“五绮哥,你想吃什么”
五绮面无表情地道:“嗯,还在想。”
江树也凑了过来,一手揉着柏冬阳的脑袋瓜子,一手下意识地搭上了五绮的肩背。道:“这还用想的嘛!我反正不挑,你们想吃啥就点。”说罢又更用力地揉了揉柏冬阳的头,“你小子想吃什么,点呗。”
柏冬阳年纪小性格活泼,江树轻浮佻达自来熟,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俩货都混到可以称兄道弟互相调侃开玩笑的地步了。
柏冬阳道:“我想吃甜的,糖醋排骨和糖醋鱼都行,甜点也要,绿豆糕桂花糕荷花酥......”
江树若有所思地道:“你喜欢吃甜的啊,胃口真大,不过能吃是福,你还长身体呢!”江树没打算闭嘴,又不要脸地说道:“你看看我!我就是多吃饭才长得又高又帅的。”
五绮不耐烦地拍掉江树揽在自己肩背上的手,冷笑道:“别不要脸地忽悠小孩子。”
但柏冬阳显然很好骗,一脸认真地听着江树胡说八道,并且变着法子夸自己。柏冬阳眼里冒着火星,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
谢池月拿起竹制菜谱看,看了半响,露出双眸,心道:这不是一般的贵啊!
旁边的沈掇星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只笑着并不说话。谢池月又看了一会,有些选择困难症,太贵也不好意思先点,他怕破费。
便把菜谱顺手递给了沈掇星。沈掇星接过,他读懂了谢池月的小心思,刚才也留意了谢池月在哪道菜上停留的时间比较久。
沈掇星明知故问地道:“阿月不点吗?”谢池月笑着摆摆手。“那我来点咯。”沈掇星说道。点菜时,沈掇星还把小二叫到身边,用耳语对他吩咐了些什么。
众人点完菜后便坐着等,谢池月捧着茶小口地喝着。顿时噤若寒蝉,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这气派的大酒楼,伙计干活麻利,待客之道也好。不久就上完了菜。五个人点满了一桌,快二十道菜。
谢池月看着这一桌菜发现有很多道辣式菜肴,这些都是沈掇星点的,一时间忍不住感叹沈掇星的口味跟自己的极其相似。
最后小二还把海鲜粥和酸梅汁各两份放到沈掇星和谢池月桌前。
沈掇星帮谢池月拿勺子,搅了搅粥,还把酸梅汁往桌里推了些,估计是怕不小心碰掉。温声道:“先喝海鲜粥,填一下腹,空腹不可吃辣,这酸梅汤是怕你辣着了,解解辣,消消渴。”
谢池月受宠若惊,笑道:“嗯。谢谢你啊。”
其余三人在对面刚要动筷,闻声齐刷刷地望向谢池月和沈掇星。江树和五绮不约而同的眯着眼看着他俩。
江树较轻浮,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好像没啥问题。他试探性地提问:“你俩老相识啊?”
谢池月先前已经被沈掇星的举动惊了一下,现在被问更有些懵:“不是的,我们今天才认识。”沈掇星笑而不语。
五绮做媒牵过的红线有点多,不知怎的,他眯着眼睛望着他俩,总觉得他俩身上有商机,但望了一会就夹菜自顾自的埋头吃饭,没多说也没多问。
而柏冬阳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谢池月,这孩子的眼眸亮的像是藏了星辰大海,总是让谢池月有些招架不住,柏冬阳又望向沈掇星,崇拜地道:“沈掇星哥哥好贴心啊。”沈掇星也招架不住,挥手示意他快吃饭,不欲与他多讲。
众人皆埋头吃饭,尤其是五绮吃饭的时候倒像是认饭不认人!眼里只有菜。
而柏冬阳吧唧着嘴,小嘴里嚼着荷花酥,手上还拿着一块,笑着推荐道:“这个好好吃啊。”
江树好奇道:“真的我尝一下。”说罢就拿起一块也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吃完后发现还真的挺好吃的,还没完全噎下去,又重新拿了一块往嘴里塞,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倒有些跟柏冬阳抢甜食的意味了。
但柏冬阳年纪虽小,却很懂事知礼数,柏冬阳是医族现任上官柏长流的独子,柏长流与其妻吴昭映夫妇俩皆温厚善良,教出这样听话讨喜的孩子自然也是意料之中。
柏冬阳见他又拿了一块,不禁喜道:“树哥你也喜欢吃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江树嘴里塞满了荷花酥,口腔里都溢满了荷花香,接不上话,只得含糊不清地道:“好七啊好七!”
柏冬阳更乐了,两只小手也没闲着,一只手伸出拿起瓷盘里的荷花酥,一只手拿着荷花酥往江树嘴里塞,鹦鹉学舌似的,学着他道:“好七你就多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