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未轶

7、美好校园生活？

　　其实世界上本无英雄，有的只是无数个体在历史长流的叹息。

　　两百年前，有一个神秘人，他如同一股春风，唤醒了世人内心的热血。他一人足以抵过千军万马，但是他更加的爱世人，一直指引着人类的进步，目前社会上很多造福人类的发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创造出来的。
　　在高山上，他征服了雷电；在深海里，他收复了失落。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
　　他像虚无缥缈的云，无根；又像弄虚作假的烟，无迹。但是也只有他，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在绸缪，为人类的存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创作了《肆意》的雏形——起始空间，也就是那个源头。那之后的所有空间都是如同挂件并上去的，关联微乎其微，只是人类在研究过程中发明的小玩意。在神秘人死后，就没有人能再进去了。
　　只有一个传说，说有一个神秘人的爱慕者，为了无限接近偶像，在死后把自己精神加载进去了。也有人说他进去了那个起始空间。

　　其实一切都简单，复杂的是人心。

　　两百多年前，一个富裕的家庭增添了一名可爱的小孩，他天资聪颖，被族里给予厚望，因此字承业，名瑾。那时候家族的重要性远大于个人以及国家，每个人都被压抑了天性，服从着家族的安排。
　　承业打小就不爱读书，自觉不是仲永，不必跟着族里的小屁孩一起咿呀学语似的学习。他上会爬至百米高的树上眺望星空，心生“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情壮志；下可潜入万丈深的海底与鱼共舞，感慨“一鲸落，哺育暗界众生万年”的死亡奇迹，闲暇之时还会大街小巷的乱串，看见的不是人民安居乐业，而是遍地民生哀嚎。他有满腹才华，也懂民生疾苦。
　　虽然家人寄予厚望，不愿他这么贪玩，但是他有实力让家人信服，就算不行，他也有能力逃出来。
　　就是在那段日子，他不仅开阔了寻常人所没有的眼界，还收获了日后陪伴一生的朋友许洁。
　　他们是在一场异常无聊的宴会上遇见的，彼时一人飞身高树寻求自由，一人安静乖巧充当花瓶。他们在觥筹交错之间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孤独，自此渐渐熟络，成为一生的挚友。
　　许洁是他唯一的朋友那时，后来……
　　随着年岁的增长，承业总是梦见一些奇怪的场面，比如家破国亡。他不是没有去找医生，只可惜没人看见他内心真正的痛苦。含泪是每次醒来时的常态。他也就就此改变，成为那个以前他最看不起的人，勤奋好学，然后年纪轻轻就成功将该拿的奖拿了个遍。那年他三十四岁。也是自那时起他不得不面对来之不尽的应酬，面对着众生百态。而许洁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过得自由潇洒极了，活脱脱的承业plus版。

　　他们自己知道各自的不同，承业走上了人生巅峰，手底下有着无数的人，一呼百应；许洁解刨内心，心里面纯净无暇。但是二人一直都是好朋友。

　　年轻有为，帅气多金，标准的黄金单身汉。无数人在现实中、在虚拟世界里疯狂追求，但好像唯一能让承业心动的只有科研，唯一能让他在意的只有家人和许洁。有野史说他们两的关系是那种关系，还说的头头是道。
　　如果当事人听见，一定会这么说，“开什么玩笑！”“这种笑话少说。”

　　距离开学已经过了七天，星期一了，叶言早早从床上起来，打算开始他的开学第一课。他们在里面呆的那可谓是天昏地暗的，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还以为只过去了一小会。

　　“哎，有问题啊有问题，明明感觉过得不久啊在里面，怎么就过去了六天。明明我们都没事，怎么小朋友就昏了。”正在刷牙的他，看着镜中的脸庞，“明明长得这么帅，怎么就没人爱。”

　　显然不知道课程安排的叶言打算去找个老师问问。那些老师们的办公室普遍都在德育楼，但那栋楼弯弯绕绕的。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个老师，还刚刚好是他们的老师那个黑衣人——蒋百里的办公室。
　　一切都是缘分。
　　还没等他敲门，里面就传来不良于行的声音。叶言深知在这种时候叨唠人不好，也因父母爱秀恩爱练就了超凡的逃离速度。
　　叶言刚刚转角就遇上了还想往前走的陈邪，为了避免污染小朋友的耳朵，连忙将对方抵在墙角。
　　“小朋友，此路是我开，我规定你不准过。”边说边露出贱贱的笑。
　　陈邪用着关怀智障的眼神，“你莫不是找打。”
　　“哎，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好心帮助这位不识好人心的小朋友，避免你遭到精神荼毒。”
　　“多么智障。”翻了个白眼，陈邪用余光突然瞟见萧沧怒气冲冲的冲进一间办公室。提醒叶言，“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俩于是换了一个姿势，一起偷听墙角。

　　办公室的门大大咧咧的开着，声音简直是一览无余。
　　萧沧大喊：“蒋老师，我进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怎么胆敢在校园内猥亵女学生。”另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愿的”一同飘荡出来。蒋老师自信地笑道，“听见没，就是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有事。因为啊，她是自愿的。”萧沧又说“你不要怕，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我不信诺大的一个校园没有人能为你伸张正义。”
　　萧沧是这样的人的，他见不得这种肮脏的事情在他面前发生，他不理解“女生”的苦衷。
　　此时，那另一个声音清晰的喊道：“你疯了吧，难道我要昭告天下我是个gay，还诱惑老师。我虽然是个男的，但我也要面子。”萧沧好像是没想到一样，愣了几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男生又说，“这么早来，是下等星那边来的吧，年级领导要中午才来。”
　　“你特么别转移话题，我是无域人，那里虽然荒芜，但我有家人和同伴。”
　　那贱兮兮的老师又张口了，“你还小，在这片土地上待久了，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到时再来说这种话……”没说完，只听见两声嗤笑。

　　室内犹如泼妇吵架，叽叽喳喳；室外却格外像告白现场，粉红泡泡满天飞。
　　虽然此时两人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两个帅哥近乎零距离就是非常令人遐想。

　　很不巧，陈邪刚刚好卡在叶言的双臂之下，听得正认真到也没在意。忽的听见另一个男声，仿佛打开了新大门。
　　可怜的陈邪从小在哥哥的管教下，烟酒不碰，三不沾，对爱情也是懵懵懂懂的。在他的小脑袋瓜子中，完全没想过可以这样。
　　小朋友第一次遇见，双眼放光。搞得叶言有点好奇小朋友对gay的看法，一顺嘴就说：“小朋友，怎么一副看见了宝的样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该不会是吧？”
　　一时间，陈邪感觉到有点尴尬。不过陈邪并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他尚且处于一种开而不开的状态，对于新鲜事物有着无法比拟的好奇感，这才让他看起来有点奇怪。他只能连连反驳到，“我不知道，应该不是吧。”

　　陈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加之里面的事情他们听见了就不能不管。速速地说，“现在关键是我们进去，举报那个老师。”像这种缺少师德的人多呆在军校一天，就是对军校名声的污蔑。
　　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很好分滴，叶言当即给他的哥哥夺命连环扣，终于忙碌的哥哥接了，立马解释经过。不到一分钟，事情便上报成功。
　　不过这样还不够，他们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情对着蒋老师说，“蒋先生，你现在已经被停职了，不信可以去问级长。”转身，轻描淡写的对男生说：“不用担心，学校会安排好一切的。再不济还有我们。”

　　之后事情好像解决了，就是那个老师被革职，而且背上了一辈子的污点。不过这些事情没有公之于众，全部在私底下解决。没有人看见了蒋灰溜溜的离场，也没有人发现男生退学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