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戬空同人 ]》是洛四也是丛嘉

7、第 7 章

　　这日，游手好闲的孙悟空偶然遇见了瑶池的总管天奴，一看那厮贼眉鼠眼行色匆匆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施了个法术把天奴腰间的明黄折子变到手中，看完登时脸色大变，直奔华山而去。
　　他没看到的是，巡守的李靖目睹了全程。

　　毫不知情的杨戬直到被玉帝把折子扔到脸上的那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母气急败坏地怒骂：“你们杨家一个两个都真是好样的，三圣母学什么不好学瑶姬，她和一个叫刘彦昌的凡人连孩子都有了你知道吗？本宫命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杨婵给我带上天来。”

　　杨戬只惊讶了一瞬，下一秒便本能地召出了三尖两刃刀直指王母：“我三妹的事，就不劳天庭操心了，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相安无事。”

　　玉帝冷哼一声：“不知北郡的事，二郎真君是不是也打算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杨戬的怒火在胸中翻了几番，强忍着没有说话。玉帝很满意杨戬的反应：“你去告诉哪吒，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以为他大闹东海的时候就知道敖广发的誓，从来是不作数的。”

　　“你想怎样？”

　　“你把杨婵带回来，我放过北郡十万百姓，三圣母一条命，换北郡永世安宁。”

　　杨戬难以置信地看着玉帝，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当真不愿相信这就是人神共拜的三界之主：“那十万人命，皆是您的子民，他们尊天敬地才会烧香礼佛，供奉神明。可笑的是，他们不过是被愚弄的草芥，诸神高高在上，抬头是西天极乐，岂会屈尊低头去看蝼蚁？”

　　玉帝不耐烦地皱眉：“天界威严是永不可侵犯的，你身为司法天神的职责就是维护天庭威严。今日结果已摆在面前，全凭你自己选择。”

　　杨戬此生从未做过如此艰难的抉择，但又好像其实根本无需选择，何为天神，玉帝忘了，但他记得。走回真君神殿的每一步都分外煎熬，他站在神殿之外，正好能看见当值的小金乌，金色而炽热的万丈光芒于此散落人间，他身处九重天，却仿佛听见了北郡的万民齐呼。身后传来玉鼎的一声轻叹：“徒儿啊，你有多大的能力，就该担多大的责任。”

　　孙悟空和杨婵没等来天兵，只等来了杨戬和哪吒，杨戬见到孙悟空，觉得事有蹊跷：“你怎么在这？”

　　看见杨戬，孙悟空松了口气，面露喜色：“你们俩脚力果然比那群蠢货快，你带杨婵先走，这里交给我和哪吒。”

　　杨戬俯身在哪吒耳边嘱咐几句，哪吒便不见了踪影，孙悟空不解：“诶，你干嘛让他走了。”

　　杨婵似乎意识到什么，将手中的宝莲灯握紧了几分，却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看着穿了战袍始终在云朵之上没有下来的杨戬，柔声说：“二哥，你有外甥了，他叫沉香。”

　　杨戬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天眼已开：“信我，二哥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瑶姬。”

　　杨婵微微一笑，从父兄死在眼前，杨戬把她护在怀里逃出杨府的那日，她就对哥哥深信不疑，她记得她二哥以前是个从城东跑到城西的小霸王，后来却为了她，活成了大英雄：“二哥，是杨婵错了。”

　　杨婵眼角落下一滴泪的顷刻间，杨戬掌风已至，一个挥袖将杨婵压在华山之下，他没敢去看杨婵的脸，但比起亲自缉她去瑶池问罪，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缓兵之计。

　　孙悟空一个箭步蹿上前将杨戬一把拉下按倒在地：“你疯了！”杨戬挣了两下发现猴子劲儿还挺大，不由失笑，那笑意未敛，头顶忽然传来李靖的大笑，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李靖托着宝塔悬于天际，而塔里赫然是方才不见的哪吒：“真君好计策，一招调虎离山既收了杨婵又为我赢了时间去烧花果山。大事已成，你我二人回天复命吧。”

　　如果孙悟空此刻回头看一眼，便可见杨戬脸上的惊怒丝毫不逊于他，但他没有回头，只是猩红着双眼甩开了杨戬搭在他肩上的手，他冷冷地看着李靖：“姑且留你一命，咱们天上见。”说完，便径直往花果山去了。

　　明白自己被算计了一遭的杨戬深谙此刻于事无补，咬牙切齿地看向李靖：“天王既功业已成，就先把我兄弟放了吧。”

　　待哪吒方一落地，杨戬便一刀刺入李靖肩头：“若非看哪吒面子，我今日便用你李天王的血，祭典一山生灵。”

　　李靖按着伤口止了血，看向杨戬：“玉帝让我给你传句话：杨戬，你以为你能护得了谁？”后面一句，是李靖自己想说的：“真君向来算无遗策，但为免也太看轻了玉帝。”

　　三人一路回天，李靖孤身在前，杨戬料定不出片刻孙悟空定要掀了这天去，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原本被派去保护刘彦昌和沉香的哪吒细说了方才经过：“我想着花果山比华山安全，便带他俩去了，老远看见李靖放火烧山，只得让康大哥护送他们去了梅山。本想着或许能阻止李靖，结果他二话没说把我关在塔里。此刻，花果山大概已是一片焦土，猴子回去见了，定要发狂。”

　　哪吒说话的间隙，杨戬心里九曲回肠为孙悟空盘算了千八百条计策，但显然这是一场避无可避的磨难，是孙悟空命中注定的劫。电光火石间，他想到那日玉鼎所言，暗自下了决心，如果他的小猴子不能再逍遥山林，那便助他成为无人能挡的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