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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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这个热闹又疲倦的假期结束，果琛似乎、心里空落落的。
晚上大家分别后，她搭表姐家的车。因为是普通的家用小车，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放召曛搏来的那些奖品。
所以差不多被众人瓜分了；大件的则被千老爹老妈扣下。老妈拉着果琛说悄悄话时说，来年他们家再主持的时候这些冰箱洗衣机可以重复利用。
最后果琛哭笑不得地空手坐上车，发现坐在前排的表姐正抱着一箱泡面数数，“诶怎么少了三袋？谁偷吃了？”
果琛终于憋不住，大笑出来。
回到黑漆漆的“面朝大海”，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家了。
太累了，随便整理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下楼时闻到一阵香气；好熟悉……？脚步不觉加快。
看到厨房里忙着转的召曛，她瞪大了眼。
“早啊！起这么早？上午不是没课？”
他像往常一样，进厨房就会系上围裙。深蓝的颜色，老被她和沐画笑话像是上世纪工厂里的那种工作服；召小二则一点不在乎，说是早市上买的，便宜。
清早他回来就换上轻便的旧T-Shirt，明黄色还带着哆啦A梦图案。机器猫的蓝色跟围裙上下呼应，好搞笑！
太阳刚出，那种明亮的光线进入洁白的厨房。召曛从料理台前转身，慢走两步，笑着递给果琛一大杯法式欧蕾。“早晨空腹不要直接喝咖啡，用这种掺了很多牛奶的Au Lait 先垫垫比较好。试试？”
浓浓的奶香比咖啡香还厚重；果琛接过，嗅着这份香、话都被腻得说不出。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我想说节日后生意会很多，而且我爸妈也要开始工作了。反正没事，就过来喽！”召曛的话里一直带笑，乐吟吟的；让他本就清亮的声音更是、脆。
“哦，那、辛苦了。”她不冷不淡点点头，喃喃两声、遮盖过心里的……某些感觉。
“早餐想吃什么？我来做。”
喝完那一大杯欧蕾，果琛都饱了；而转眼，召曛已将三天未动的厨房简单清洁过。
她心情不错，想说帮小二做份营养早餐好了。召曛正望天思索着，果琛就听见一道更为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珠珠要吃香蕉船！果果姨姨给珠珠做好不好？”
“珠珠早上不可以吃冰淇……美珠你怎么、你马麻呢？”果琛转身，愣了下，问。
“马麻在这里呀！美珠，一大早不要吃冰淇淋哦！这段时间马麻不在，你要好好听果果姨姨的话，果果姨说什么时候可以吃冰淇淋、什么时候吃面包蛋糕，你才可以吃，好不好？”
果琛听到任沐画大小姐用如此甜美的声音交代女儿事情，便知她要出远门。“你戏开拍？又把女儿放我这？”
这本来是惯例；她也就惯例地抱怨小小一句，没想到任沐画除了惯例的抬头挺胸理所当然外，还要瞟瞟边上依旧望天想餐点的召小二。
“是啊，你有意见吗？小红也开学了，何况她自己根本都还是个孩子，我肯定放心把美珠交给你。半小时前我来问过，召曛同意了的。”
“？你女儿住在我家我照顾，为什么你先问召曛同意？”果琛挥胳膊抗议！
沐画乜她一眼表示“抗议无效”，“谁叫你睡得跟头猪一样，我上去找你正好看到小二在，就先跟他打声招呼。”
“……？！”果琛用力甩过头瞪住召曛：你丫为什么大清早会到我房里？！——
但是召曛突然头顶灯泡一亮般、“啊！老板娘我突然很想吃巧克力柠檬分层，你做一份给我吃怎么样？”
果琛嘴都咧歪了，“大早晨吃什么巧克力分层？想腻死啊？不管你，你要吃什么自己煮。我去学校了。”
“你早上哪有课？我不会做蛋糕，老板娘你做给我吃吧？”召小二丢了抹布去追她。
“……？哦就来！”沐画答应一声门口阿Ben的呼叫，忙往门口奔去，“我要赶飞机，美珠乖乖的哦，妈妈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到门口送完沐画和Ben，召曛还嚷嚷着要吃巧克力分层；连美珠也加入进来。
“拜托！老板娘你早上又没课，先做蛋糕给我吃，再开工烤面包卖也来得及，好吧老板娘？！”
果琛被一大一小两个喊着缠着吃蛋糕的家伙逗笑到肚子疼；最后召曛也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张大嘴爆笑出来。
“好啦，做蛋糕哪有那么快，烤箱要清洗还要预热下，要准备的材料也多；最重要的是没有柠檬，小二你要去采购。然后更重要的！美珠，你的幼儿园班车再过半小时就来了，还没吃早点吧？来来，姨姨马上做肉松包给你吃，还来得及！召曛你赶紧去早市上买些水果回来！美珠早晨要喝鲜榨橙汁。来珠珠跟姨姨进来。”
召曛被她一长串不带喘儿的计划安排绕晕了；靠！老板娘还是这么有决断力跟执行力……“搞什么？我要吃的蛋糕嘞？！”
果琛的喊话从厨房穿透出，“把美珠送上班车后再做给你吃！快去买水果，白痴！”
召曛摸摸鼻子，拿了钱出门——
“快点！用跑的！”
他差点滑下门前台阶；“知道了！”
三天没干活，果琛手竟有点潮；幼儿园班车到时肉松包还没烤成，美珠吵着闹着“不吃面包不上车！”
——跟她妈一德行！
最后只好跟老师道歉，晚了十五分钟，面包做成、召曛的橙汁也才榨好。
“珠珠，让召曛葛格开车送你上学。肉松包要放凉了才能吃，你带在路上；还有橙汁端着喝，杯子让葛格带回来，OK？”
“OK！”小美珠抱过纸袋，闻着浓烈的面包香气，心满意足笑开花！
果琛举着大玻璃杯，一直送他们到门口；等美珠坐上车后才把橙汁交给她，溺爱地摸摸她的头，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感觉……很好没错可是、哪里怪怪的？
四十分钟后，召曛甩着空杯子回来，“这个美珠，差点把杯子啃掉！”
看他笑着洗完杯子，坐在桌边的果琛把蛋糕推向他，“呐，你点的。”
“！！”召曛把来不及说出的“谢谢”埋进蛋糕里——
果琛喝着橙汁，看他那矬样差点喷出来。“回去当一天家里的儿子，你果然变回美珠那么大了。”
“辣有浑抹办法……昨天回去后，从起床就被人抓住一直问话……这个很好吃！……中午开始又吃饭、下午茶、晚上有大餐……我买的柠檬真没挑……搏饼完又被他们拉着打了通宵麻将。虽然有吃宵夜可还是很饿……”
“通宵？没睡觉？那现在去睡一下。”
“？”吃第二块蛋糕的召曛抬起头，疑惑地张大眼，看着果琛——
果琛被看得有些愣了，举高水杯挡档小不安，“干嘛这么看我？吃太多噎到了吧？我给你倒水好了。”
“哦，谢谢。我是奇怪你居然肯放我休去睡觉？”
“反正早上我没……等下，你刚才就一直在说，我早上没课。你怎么知道？还有，沐画好像有说你又跑我楼上去了？！”
突然利眼瞪过来；召曛没被杀到，“我上去看看你有没在而已，刚好任老板过来；我什么都没偷看啊！你前俩礼拜不都这样？周二周五早上没课，周三周四下午没课，周一只有两节课。我记住了。”
果琛手里水杯差点翻倒——他没事记这个干嘛？！
“呃、你快点吃！吃完把外面的卫生也做一下！”
召曛被她突然变坏、加大的语气吓了一跳，“干嘛这么急？你刚才不还担心我被蛋糕噎死？”
“现在我怕外面脏死。马上营业了，架子上一点存货都没有怎么见人？我要开始做面包，你快出去，不要妨碍我。”
“我吃蛋糕为什么会妨碍你？”曛宝宝大眼里问号成对地闪。
“……”果琛气短，只好默认地起身，洗手做事；
却频频失手。不是发酵时间算错，就是加味的比例颠倒。但她一声不吭，召曛在她身后、看不到她面上表情，只觉得老板娘今天干什么手劲都特大。
果琛十指深深摁进面团里、用力……
搞什么鬼！怎么会这样……跟昨天晚上的情况一个模子、不敢转身看他。
傍晚果琛回来时，美珠已经在“面朝大海、春暖发呆”闹翻了天。召曛和小红陪她玩得乐不思蜀；连对客人的服务质量都下降。
她说了几句，被当成耳旁风；想上楼，又被召曛拉着，说她在楼下可以帮忙招呼客人。她想了想，居然真的在前院坐下了。
两家店前院是连通的，只有那棵大榕树做可有可无的地界分隔。
果琛坐在树下看书，却一分钟都完整不了。
“葛格笨！抓不到珠珠！”
“小丫头，我治不了你？！”——他们居然搞到两把水枪玩……
“啊哈！美珠你完了！把你妈的花弄坏，看她回来小姨不告状！？”
“马麻不在！小姨去告状是坏蛋！”——这什么逻辑？
……总之果琛被三个大小孩子吵得头都痛，什么都做不了；光看他们在院子里穿来穿去绕圈圈，眼也晕了。
喊召曛给她拿点心、煮咖啡，他答应“好、好”的，转身又跟美珠玩疯了。气得果琛只好自己动手。
……奇怪，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美珠与召曛的感情直线升温；果果姨姨的话已经完全不具效力，抵不上曛葛格说的十分之一。
早上，美珠跟召曛玩啊玩，错过幼儿园班车后，天天拿着新鲜面包和橙汁做曛葛格的专车去幼儿园。
傍晚，美珠一到家就粘着召曛。不是下海玩水就是上房揭瓦；某天开始还要扒着召曛给她洗澡，
“珠珠要跟曛葛格结婚！”
看召曛满脸黑线，果琛阴险笑：我等着看你被沐画剥皮拆骨。
美珠在“面朝大海”里住了十来天，直到天微变凉。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入夜起风就冷了。
果琛瞧瞧日子，开始大规模烤制先前研究的百合饼干出售，销路一片大好。
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光吹海风便有些冷了。果琛喊召曛帮忙晒被子。
“晒被子干嘛要两个人？让我当拉绳柱？”
“有一床是你的！想不出力光享受啊？”
“…诶？嘿嘿、老板娘对我好好哦……噗！啊啊～谁把灯关了？！”
那床凉被从天而降砸中他，蒙着——闷死你！
美珠从幼儿园回来后也被果琛拎上楼帮忙。她跟召曛拎着洗好的被套两角，美珠从开口处爬进去把被子铺好——
小家伙进去完成任务后却不肯出来，在透着光、不怕黑的被套里翻腾打滚，美得呦～
召曛赶紧扑上床去抓她，“喂！老板娘忙一天的你又弄脏了！别玩了，出来！”
“哈哈～好好玩！曛葛格抓不到珠珠！～”
果琛在旁边，为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他们破坏略感生气，但看这幅场面感到的快乐会更大——
沐画回来后，正好看到果琛家小二跟自己宝贝女儿“滚床单”。她先尖叫一声，而后冲过去把美珠抓出来，“妈妈不在几天，你怎么……千果琛你怎么带我女儿的让她堕落成这样？！”
“堕……喂，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取外景要到十一月吗？”
“别提了！”沐画像是被突然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毛都竖起来了！“倒霉死了！美珠我们回家！”
说着用力一拉美珠小小的胳膊，惹得她“哇哇”直叫；果琛和盘腿坐在床上的召曛一样，傻住了，
“搞什么，这么凶？喂？什么事倒霉？”
但沐画跟鸭子转世一样，死闭着嘴快一礼拜；不论果琛召曛怎么问、Ben怎么拿工作逼，她都躲在家里、足不出户。美珠一从幼儿园回来，她就抱着女儿不撒手。
小美珠的情绪也变差，有一次偷偷跑到“面朝大海”，扑进召曛怀里哭，说“马麻很久没笑过，有时候还哭了。”
果琛心惊胆战，脸色很难看。召曛怎么努力调节“面、呆”的气氛，都于事无补，国庆假只敢回家看看就又跑回店里。
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女人全部黑寒着脸，他手足无措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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