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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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横既然已经赔罪了，再者在场的人都认为风映月绝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沉晏，他们更加认同是初获法器不能很好控制的缘故。
于是，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楼伽心知这件事是过不去的，风映月两次与沉晏起冲突，绝不是巧合。
待宴会散了，各仙家们三两成行的在天元门闲逛，楼伽也准备回听风楼，好好问一问沉晏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石夫子却将她叫住，同时一起留来下的还有药师部的长老万山红。
万山红是她的大师兄，如今已是百岁的年纪，但因为修仙者大都长寿，而他又极其精通医术药理，所以看起来也不过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但一身药石本领，天下无人能及，又因救死扶伤功德极多，再过不了几年便可登仙班了。
三人进了密室，万山红将她仔细诊断一番后，一向不将任何疑难杂症放在心上的人，竟然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师兄，是不是很严重？”她见状担心的问道。
万山红沉思了一会儿：“倒不是严重，而是奇怪。”
“怎的奇怪了？”
万山红回道：“你这元丹，不像是你从前的，倒像是重新结成了，如今正是幼年之时，所以你才会没什么灵力，待它长大些，便可像以前一般用了。”
她松了口气，还好大师兄没看出什么，本来就是重生嘛，当然是重新结丹，她之前那颗，早就碎在了师尊的九极天雷之下。
想到此处，她又看向师尊，见老人家此时精神矍铄，即便曾死在过他手上一次，此刻却依旧希望老人家以后万事顺畅无烦忧，更无她这样让他难过伤心的徒儿。
“重新结过，怎么可能？”石夫子觉得不可思议。
万山红点了点头：“小师妹既然是中了旱犼之毒后才如此，应该是与旱犼有关，只可惜旱犼如今已经被小师妹斩杀，想再研究一二也困难。”
对不住了旱犼，让您死了还要背锅。
“那可有促进之法，聚元丹是否可行。”她想快点恢复，不需像从前那般，只要一半就好，因为只一半就可以足够她制住沉晏了。
不，可能也不行，祭台下那天，他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她的灵力是一点都施展不出的，就连红莲都无法催动，就像灵力被他封印了一般，可见他也是有她不知道的秘密的。
但是，这个秘密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否则，她早就又死在他手里一次了。
万山红否定了这一想法：“不可，元丹如人，也有自然生长法则，揠苗助长反而会有损，还是待小师妹自己恢复吧。”
“这么说，我如今是哪里也不能去了，可下月就要去仙冢，那时当如何，怕是要露馅了。”她忧心道。
石夫子摆了摆手：“这倒无碍，到时候你十三师姐也是要带着弟子们去的，凡事交给她就好，而且你还有红莲护着，平常人也伤不了你。”
“是。”她回道。
离去的时候，她正好和万山红同路，于是又问道：“大师兄，这世上可有什么功法，一碰到人就可以让对方灵力消失，不碰后又可以让灵力恢复的？”
万山红又是一挑眉：“世上还有这样的功法么，吸功之法、放功之法倒是有，你说的这种，却是闻所未闻，你从哪里听说的？”
“哦，没有，我就是忽然有这个想法，大师兄莫笑。”她也不敢多说了，怕言多必失。
万山红瞧了瞧她：“小师妹你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心一慌：“怎……怎么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么？”
万山红温和的笑了笑：“你比从前活泼了些，你以前，很少主动说话的。”
她怔了怔：“可能是旱犼之毒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所以知生命之重，也知同师尊还有大师兄你们的情意可贵。”
这些话，也是她的肺腑之言，她从前也不是不愿同他们说话，只是性格内敛些才如此。
“这样很好，有些蓬勃之气，是你这般年纪的人应有的，晚点我会让人送点丹药给你，一是清余毒，二是备不时之需，明日我要出远门，怕是又要许久不能见了。”万山红也是疼她的。
“谢谢大师兄。”她感激的道了谢。
回到听风楼，沉晏正被连景合苏和司幻若他们围着问东问西，虽他身前有人挡着，但她回来的时候，却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他站了起来，薄唇张了张，似乎想要叫一声师尊，可不知为何，平日里轻易就可以叫出口的两个字，此刻反而十分艰难。
“师尊回来了。”合苏先打了招呼。
楼伽点了点头，然后对沉晏道：“你随我上来。”
“是。”沉晏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他身量的确高她许多，微微一垂眼眸，便能看见簪在发髻顶上那朵救过他的红莲，以及那白如珠玉的耳朵。
耳垂上，细珠的耳坠子轻晃，晃的他走了神，以至于她停下开门的时候，他竟差点撞在她身上。
“坐吧。”她说完又倒了一大杯冷茶饮着。
沉晏依言坐下，这里是她的书房，房里淡淡的墨香混着一点松香的味道，让他心绪也平复了些。
楼伽喝了几口茶后，才有些心虚的问道：“你与风映月，当初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她自然是心虚的，因为当年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责罚了他。
沉晏有些恍然：“师尊您之前不是说，不想听弟子解释么？”
她听出来了，他在生气，但这样的气也是情理之中。
“以前是我忽略了，对你不住。”她道了歉，有真心，也有重生一次的觉悟。
沉晏疑惑的看着她，她这几日，已经两次对他道歉了，以前她就算有错也不会觉得她错了，更何况，这世间对徒弟道歉的师父，也是少之又少。
她突然是怎么了？
“她欺负手无寸铁之人，弟子看不过便出手阻止，谁知我走后，她竟然折回刺瞎了那人双眼，弟子才找上她讨个公道，继而动了手。”对于当日之事，他依旧不后悔，因为风映月，伤的是他很重要的一个人。
那个人，本就身世凄苦，且又伴他长大，护过他周全，是他一生的恩人，可如今，却永远的限在了黑暗里。
他没杀风映月，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