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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   餐厅被布鲁斯的低气压笼罩了。

      因为阿福的强烈要求,布鲁斯不得不去参加接下来的董事会以及新闻发布会,他似乎完全没心情搭理小托马斯了,草草结束了早餐,便唉声叹气地离开了餐厅。

      小托马斯的试探被迫中断了。

      他抬头看向老管家,试图从对方平静的脸上瞧出点端倪,但失败了。

      他不确定阿福刚刚的行程安排是每天早晨的例行项目,还是为了给布鲁斯解围的临时安排,但没关系,既然已经有了猜想,他可以慢慢验证。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小托马斯划开屏幕,备注“周抛向导”的号码疯狂跳动着。

      “赛琳娜?”他挑了挑眉,“是来提醒我打针的?”

      算算时间,的确到了狂犬疫苗第二针的接种时间,不过他都已经知道了布莱克黑诊所的具体位置,这次本打算自己去的。

      真敬业啊……

      这么感慨着,小托马斯接通了电话。

      一片寂静。

      “……赛琳娜?”

      电话里传来一阵粗哑断续的呼吸声,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猫叫穿透听筒,钻入耳中,紧接着,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电话里蜂蛹地响起此起彼伏粗细不一的“喵喵”声。

      事情太不对劲了。

      小托马斯的心沉了下去。

      ……

      时隔三日,拥挤灰暗的贫民窟再次迎来了炫酷的超跑,小托马斯开着便宜弟弟的车,熟门熟路地来到流莺扎堆的逼仄小巷。

      赛琳娜的家门大敞着,里面却空无一人,房子里橱柜翻倒、碗碟碎裂、破旧家具和斑驳的墙壁上满是划痕,一眼看去,尽是搏斗与追逃的痕迹。

      他确定他的向导出事了。

      贫民窟是最缺少监控的地方,哪怕韦恩集团曾经捐款几个亿试图让这里也同富人区一样遍布“眼睛”,但无处不在的□□混混毁了他的利民计划。

      而这对此刻的小托马斯来说,相当不利。

      屋外传来悉索声响,穿着暴露的干瘦女人躲藏在门外,只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又贪婪地打量他。

      小托马斯眯起了眼睛,确定对方知道些什么。

      他走到门口,掏出一张银行卡,朝女人晃了晃。

      “先……先生?”女人哆哆嗦嗦地询问,眼睛却死死盯着银行卡,随着手的摆动左右摇晃。

      小托马斯问道:“你看见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女人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

      “这张卡里有十万,足够你维持那个小爱好两三年了。”小托马斯提醒她,“只要你的消息让我满意。”

      女人眼神躲闪了一下,掩饰般捂住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声音细若飘忽地说:“昨天我没什么生意,您这样的大人物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如果没有生意,连第二天吃什么都成问题……”

      “说重点。”小托马斯不耐烦地打断道。

      “呃……我不太甘心,所以想再出去碰碰运气。我刚打开房门,就听到这里传来重物碰撞落地的声音,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她们玩的比较花……”

      小托马斯忍耐地皱了皱眉。

      女人到底还算有些眼色,赶忙略过这些,快速说道:“我看到她们逃了出来,身后撵着四五个打手模样的男人,我听他们偶尔的几句咒骂,似乎是要抓她们去什么地方。”

      赛琳娜最近很安分,她只要再等几天,就能拿到新的身份,没必要出去惹事。所以这次的危机要么是那位室友带来的麻烦,要么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奥利弗”找来了。

      “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不知道,先生。”女人捏着手指,突然打起了哆嗦,话语也开始颠三倒四:“我是说,我只看到……不,那里没有路灯我看不到,嘿!呃……我有点看到的,小老鼠往第七街区跑……”

      女人的毒|瘾开始发作,再问也没有意义了。

      小托马斯摇了摇头,把卡甩进女人怀里,转身离开。

      虽然女人开始犯瘾,但第七街区这个信息应该是准确的。

      他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按照女邻居所说,事情是昨晚发生的,那为什么电话却是今早才打来的?而且电话挂断后他再回拨,为什么又显示关机?还有最重要的,为什么他会……听到猫叫?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这个哥谭并不是他掌控熟悉的那个,这里也没有他的基地和装备,也许他需要些外援。

      脑海里瞬间闪过阿尔弗雷德的脸,他心惊于自己对潘尼沃斯的依赖,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小托马斯掏出手机,正要打给阿福,视野中却突然闪过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仓惶恐惧的丰满少女,衣裙破损,脸孔脏污,而他几天前才在赛琳娜的家中见过她!

      那是西尔维亚,赛琳娜的室友。

      小托马斯猛踩刹车,又快速倒车,瞬间便堵住了少女的去路。

      西尔维亚如惊弓之鸟一般向后逃去。

      小托马斯跳下车,几步追上了她。他挡在她身前,抬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看着我。”他手下用力,终于让那个尖叫的少女稍微冷静了些。也是这时,她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并不是追捕她们的打手。

      “你是那天的……睡衣男?”西尔维亚认出了小托马斯,但显然对方对她来说,并没比打手好到哪去。

      手掌下的肩膀开始颤抖,小托马斯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己那天的凶残吓到了她,但他很快察觉出了不对。

      西尔维亚不敢看他,她的眼神游移,脸色发白,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心虚。

      小托马斯抿了抿唇:“赛琳娜呢?”

      西尔维亚死死垂下头,后退着想要脱离掌控。

      小托马斯意识到了什么。

      他按压住她的头,矮身凑到她耳边,诈道:“你背叛了她。”

      西尔维亚猛地一个激灵,抬头喊道:“不,不我没有!”

      小托马斯的手从她头上滑下,贴着脸颊摸到脖颈,停在在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上:“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你看到那个马罗尼走狗的下场了,嗯?”

      想到那天自己客人生死不知的模样,西尔维亚恐惧更甚,身体大幅度打起了摆子。

      小托马斯沉声道:“我问最后一次,赛琳娜呢?”

      西尔维亚哭了出来,眼泪和鼻涕都糊在脸上,崩溃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爬上了钟楼,只要顺着绳索爬到对面,就能甩掉他们了!可是他们追的太紧了,我没办法,我只能那么做……”

      “你做了什么?”

      “我,我把绳索砍掉了。”

      “你先过去了,但赛琳娜没有?”

      “谁让她在我后面!我不砍断绳索,我们都要被抓住!我,我只能那么做,我也不想的!”

      小托马斯听着对方不停的忏悔和痛哭,觉得自己可能还把她想善良了,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赛琳娜不是在绳索的另一头,她就在绳索上?”

      哭声和忏悔消失了,西尔维亚抽噎着抹了抹脸,低声说:“如果赛琳娜在前面,她也会那么做的,我没有错。”

      “她不会。”小托马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就仿佛对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超跑重新启动,朝钟楼开去,车轮碾过公路上的沙土碎石,扬了西尔维亚一身。

      少女呆愣愣站在原地,眼神空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钟楼位于贫民窟正中心,将近十层楼那么高,在多见低矮建筑的贫民窟里,是难得的“高楼大厦”了。

      不过自从十几年前废弃后,这里除了充当黑暗骑士的垫脚石外,就再没有其他用处了。

      小托马斯按照西尔维亚的描述,来到了钟楼背面。

      这里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生活和建筑垃圾。一大群野猫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围着什么。

      野猫……

      赛琳娜的电话里就有猫叫!

      小托马斯跑向猫群。

      野猫们被惊扰般纷纷跳起,钻进草从四下逃窜,露出了趴卧在杂草与碎木板上的狼狈少女,和一个……男孩?

      那男孩看起来超不过八岁,看到来人着急的站了起来:“大哥哥,你不像医生,那你是这个姐姐的老板吗?”

      小托马斯跑到赛琳娜身边,探了鼻息和脉搏。

      “还活着。”他松了口气,暂时不去想为什么从二三十米的高空坠楼,赛琳娜还能活下来,这至少不是个坏消息。

      “肋骨骨折,腿骨骨折,手臂倒没太大问题。”小托马斯大概检查了一下。

      “嘿,你不要乱动她啊,我已经叫救护车了。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老板啊?”

      小托马斯看向跳脚的男孩:“什么老板?”

      “就大姐姐通讯录置顶的那个老板啊!我先叫的救护车,接着就给你打了的电话,你应该是她重要的人吧,不然为什么会置顶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老板的话,为什么比救护车来的还快啊?”

      “你打的电话?”小托马斯在地上翻找了一会儿,拎起赛琳娜的手机残骸,“用这个破掉的废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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