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今心》清和贰拾

71、番外（一）沈舫×姜晓涵

　　市第一高中，高三学生正气氛紧张，因为还有十几天，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准备改变人生的一场蜕变。

　　沈舫是出了名的学霸，但他也爱惹事，爱染发，爱抽烟喝酒，与这群青春洋溢的高三学生浑然不同。

　　他深知，家里要安排他出国读书，所以已经无所谓了。

　　沈舫的父亲给学校捐款盖了两栋楼，再加上，沈舫会读书又会打架，校领导偏偏拿他没办法，更加不敢管教他。

　　而此刻的初中部，却是热闹非凡，走廊上的学生追逐打闹，与高三的气氛截然不同。

　　初三二班的学生下课，教室走了好些人，姜晓涵跟刘佳洁正坐在椅子上吃着面包填饥饿的肚子。

　　刘佳洁嘴里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问：“晓涵，明天书店有搞活动，言情小说买一送一，去不去？”她一副挑眉的模样，示意着。

　　姜晓涵震惊：“有这等好事？”

　　“书店要搬迁到十字路口的商场旁边，老板搞活动清仓。”

　　姜晓涵说实话，有点心动了。

　　但是明天好像记得要跟父母去朋友家做客，也不知道有没有空去。

　　她问：“明天几点？”

　　刘佳洁说：“两点，OK吗？”

　　姜晓涵摇摇头：“可能不行，我明天要跟我爸妈去朋友家做客，也许没时间。”

　　刘佳洁失望的啊了一声，轻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你要买些什么，我可以帮你一起。”

　　姜晓涵思考了几秒后，欲开口说话，就被一道开门声打断了。

　　上课铃声与开门声同时响起，全班的人都注视着代祁从后门走进来，他的嘴角流着血，左手抵着嘴角，眼里带着些戾气。

　　刘佳洁蹙起眉，与姜晓涵相视，眼里好像在问‘这是怎么了’，姜晓涵一脸茫然的看着代祁。

　　代祁看着姜晓涵问她有没有纸。

　　姜晓涵从抽屉里抽了几张抽纸递到他面前，便问怎么了。

　　代祁说：“没事，刚才跟高三沈舫身边一群人起冲突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沈舫打你了？”

　　代祁摇摇头：“不是他，是他的跟班，仗着自己有沈舫撑腰，就跟疯狗一样乱咬人。”说着说着，代祁眼里带着些厌恶的神情。

　　沈舫虽爱打架，但他都是和公然挑衅他的人打，别人无缘无故，没对他做些什么，他才不会欺负人家。

　　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

　　“后来呢？”刘佳洁追问道。

　　代祁说：“后来，沈舫来了，就放我走了。”

　　姜晓涵唏嘘，校园恶势力让她有点害怕。

　　隔天周六，姜晓涵父母因为受朋友的邀约，准备前往参加一个聚会。

　　聚会的地点就是郊区的一个小山庄。

　　姜晓涵父母是大学教授，爸爸是经管院教金融的，而妈妈是马院教政治的，两人在学校都是优秀骨干。

　　这次的聚会，就是几个关系好的同事，一起举办的。

　　姜晓涵原本不想参加，无奈被父母劝来的。

　　姜晓涵坐在车里，眼神黯然无光，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姜母看着后视镜里的姜晓涵，苦口婆心：“一放假就呆在家里，要么就跑去书店看小说，眼界一点都不宽，这怎么行呢。”

　　姜晓涵受不了姜母的温柔刀，刀刀致命。

　　她装出妥协的样子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抵达山庄的时候，门口前车已经停了五六辆了。

　　姜晓涵看着一排整齐停放的车时，就有点不淡定了，思忖怎么那么多人啊，早知道坚决不来了。

　　姜父先把母女俩放下，自己去找停车位。

　　姜晓涵站在门口，迟迟不进，这时，姜母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进去，“都是长辈，还有一些跟你差不多同龄的小朋友，平时看你挺放开的，怎么这会开始畏畏缩缩了。”

　　姜晓涵讪笑：“可别了。”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姜母没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进去。

　　还没走进客厅，花园前就来了个好友。

　　她笑着朝姜母打招呼，而后扫了一眼姜晓涵，夸赞道：“长得跟姜文军真像啊，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姜母笑靥的回道：“哪里，哪里，你女儿长得也很漂亮，今天有带来吗？”

　　对方点点头，手指着大厅：“在里面跟小朋友玩着呢。”

　　姜母对姜晓涵介绍：“这是赵阿姨。”

　　姜晓涵在外面给足了姜母的面子，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眉眼含笑的对她打招呼。

　　赵芳很喜欢姜晓涵，笑着应和，“快别站着了，进去坐，我在门口等余教授。”

　　姜晓涵看着两人的对话，不痛不痒的夸赞对方，有些唏嘘的舒展了下眉眼。

　　母女俩刚进大厅，后边姜父就跟着赵芳余月婉和她的儿子一同进来。

　　众人交谈的声音被视线打断。

　　余月婉笑着给众人打招呼：“看来我晚了，大家都久等了吧。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一会，所以耽搁了时间。”

　　姜母说：“不晚，我们也刚到。”

　　姜晓涵越发不淡定了，今天这个局，别有深意。

　　难道她小说看多了，一遇到这种场景，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

　　说来世界也是真小。

　　沈舫扫视了一圈众人，神情淡然，给人一副，被强制性参加的模样。

　　姜晓涵看见他，厌世的模样，怎么看心里怎么讨厌，后来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也是这般惹人厌的样子......

　　赵芳对余婉月说：“别站着了，去坐着聊天。”

　　姜晓涵认识了一个赵芳家的小儿子，正拿着棒棒糖逗着，视线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太久，之后就听到大人喊他们去后厅玩。

　　后厅有液晶电视可以玩游戏看动画片，本来想着玩会小游戏，可是考虑到，10岁以下的小朋友有三四个，再加上都是一些不能玩的游戏，所以姜晓涵就给他们放动画片看。

　　电视上放着奥特曼打怪兽，说实话，她不爱看这些，但是旁边的小朋友却好像很喜欢，一个个小脑袋扬得高高的，看得认真。

　　她却有些欲哭无泪，说好的有同龄的小朋友，原来差不多同龄就两个，而两人还差三岁，反之小朋友有一堆。

　　沈舫很沉默寡言，说着一起来玩，可是姜晓涵带着小朋友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姜晓涵躺在沙发上发呆，拿着手机正看着小说，看了半天没看进去内容，思绪早已飞远，她在想书店里言情小说搞活动，刘佳洁有没有买到她中意的小说。

　　“姐姐，我想看别的。”一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姜晓涵在发呆，没听到什么。

　　小朋友看她没回，又继续喊道：“姐姐！姐姐！我要看别的！”

　　姜晓涵回神：“啊，为什么要看别的？”说完，她看了下其他的小朋友还在认真的看，语重心长的说：“那，你问一问她们要不要换别的动画片看好不好？”

　　小朋友点点头，被哄回去跟小伙伴沟通。

　　姜晓涵心想，小孩怎么这么麻烦。

　　可没沟通成功，两个小孩便吵起来了。

　　“为什么！我要看奥特曼！”

　　“奥特曼有什么好看啊，我要看喜羊羊。”

　　“那喜羊羊有什么好看的？”

　　两小孩吵得不可开交，姜晓涵叹气不知道如何劝阻。

　　赵芳的女儿倒是有些不爱说话，她就比姜晓涵小两岁，今年读初一，但好像长得跟姜晓涵一般高。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他们吵架，全然习以为常的模样。

　　沈舫这时从外头走进来，双手插兜，一副冷漠的样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其他的小朋友看到他后，都不敢说话了。

　　姜晓涵见刚才还在吵的小朋友已沉默不语，显然大家还是怕他的。

　　虽然，姜晓涵心里也是有点怕的，但是眼下这个尴尬的场面，她不跟小朋友说点什么打圆场，都会觉得尴尬。

　　“好了，那听姐姐的，把这集奥特曼看完，我再放喜羊羊给你们看，好不好？”说完，姜晓涵招手让赵芳的小儿子过来。

　　高宏艺见她招手示意自己，跑过来，被姜晓涵抱进怀里。

　　姜晓涵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小娃子轻飘飘的，穿着短袖跟背带，小胳膊一节节跟白皙的莲藕似的，肉肉的胳膊攀着姜晓涵的脖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躺在她怀里。

　　沈舫坐在一旁，突然嗤笑出声，胳膊抵在沙发边缘，眼神别有深意看着一群小孩。

　　姜晓涵不敢看他，只是心里在想，他在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舫哥哥你笑什么？”赵芳的女儿突然开口说话。

　　姜晓涵心里一震，眉头紧皱，舫哥哥，叫得那么亲密。

　　其实，姜晓涵不知道，赵芳跟余月婉亲如姐妹，算是闺蜜。两人也认识了十余年。

　　所以，高又宁喊他舫哥哥，就像喊亲哥哥一样。

　　沈舫玩着手机，头也不抬，气定神闲的说：“好玩呗。小孩子为了看什么动画片吵架这件事。”

　　高又宁说：“众口难调。”

　　姜晓涵就坐在两人的中间，看着两人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自己全然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

　　姜晓涵侧眸瞥了一眼沈舫，好巧不巧被他看见。

　　她尴尬的收回了视线，快速地低头跟高宏艺说：“我刚才看到大厅有西瓜，要不要吃西瓜？”

　　高宏艺咧着嘴点头：“要！”

　　姜晓涵说：“那我们一起出去拿进来，分给其他人吃。”

　　说着，两人就起身，姜晓涵抱着高宏艺直径路过沈舫身边，走出去。

　　没过多久，姜晓涵抱着一个果盘进来，高宏艺跟在她屁股后面，笑嘻嘻的说：“吃西瓜喽！”

　　片刻，小朋友蜂拥而至上前拿西瓜吃。

　　只有沈舫这尊大佛没动。

　　姜晓涵没管他，爱吃不吃。

　　反正她被大人叮嘱要照顾小朋友，那她就要照顾每个小朋友都要吃到水果，至于某人已经不是小朋友了，所以还是算了。

　　高宏艺很懂事，见沈舫没动，自己主动把西瓜递到他面前，笑着说：“舫哥哥，吃西瓜。”

　　沈舫这才抬头，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西瓜，把他揽入怀，高宏艺一时片刻消受不起他的热情，紧接着又闻到衣襟上沾染的淡淡烟味，手推挡着拒绝。

　　他的表情很狰狞，“舫哥哥，身上臭臭。”

　　沈舫低头问了下自己的衣襟，想到了，小家伙估计是闻到烟味了，所以逗逗他：“乱讲，哥哥身上香喷喷的，好不好。说完，他松了松手，高宏艺退出怀里。

　　他皱着眉，声音软绵绵的说：“臭死了，臭死了，把我都弄臭了。”

　　沈舫轻声细语说：“好好好，哥哥不抱你就是了。”他轻轻拍了拍高宏艺的后背：“去吃西瓜吧。”

　　高宏艺这才脱险。

　　姜晓涵看着两人的举动，没想到沈舫还有这柔情一面，与传闻中有一些不同。

　　一个下午小朋友相处的还算融洽，姜晓涵按照规定给他们轮着放自己想看的动画片，只是她和沈舫倒是有距离感，两人没说过话，也没有接触到。

　　她照顾小孩也挺累的，带着去上厕所，喂东西吃，照顾情绪，该做的都做了。

　　沈舫中间耐不住无聊，去外头抽了几次烟，回来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烟味，小朋友坐得远了些没闻到，只是委屈了姜晓涵。

　　大人们下午就开始准备晚餐的工作，各自闲聊，欢声笑语的不用照顾孩子，聊聊八卦。

　　晚上吃饭的时候，分了两桌，孩子一桌，大人一桌。

　　姜晓涵身为大姐，自然要照顾小朋友吃饭。不过她很是无奈，为什么今天变成带小孩的保姆了。

　　高宏艺这小孩同姜晓涵坐一起，但小孩子，要求总是难以满足的，他说要吃虾，姜晓涵就给他剥，要喝果汁，她就给倒。

　　旁边的沈舫看不下去，直接夹了块虾放到他的碗里，并语气恶狠狠的说：“要吃自己剥，多大的小孩了，还要人伺候，在幼儿园这样老师会给小红花吗？”

　　话语刚落，高宏艺便乖乖地自己剥虾，手法很笨拙，剥得稀碎，没有像姜晓涵那样完整。

　　姜晓涵倒是觉得好笑他怒斥的话，‘多大的小孩，还要人伺候’其实高宏艺也没多大，甚至都没满六岁。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引起沈舫的注意。

　　姜晓涵不小心瞥到他正在看她，匆忙收回视线，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

　　沈舫睨了一眼，没说什么。

　　高宏艺吃得差不多了，正想下去找妈妈，他一个转身把杯子撞倒，里头的果汁撒出来。

　　姜晓涵惊呼了一声，洁白的衬衣被果汁溅到，她气馁地伸手把杯子立起来，赶忙拿纸巾擦拭桌子。

　　这时，旁边的高宏艺被她的惊呼声吓到，同样的张大了嘴，看着姜晓涵，说对不起。

　　姜晓涵说：“没事，我擦干净就好了，去玩吧。”

　　高宏艺还小，哪里懂得这些，姜晓涵说没事，他就全然当没事，片刻就走了。

　　姜晓涵拿着纸擦衣角上的果汁，一直擦不掉，她轻叹了下气被沈舫听见了。

　　先前他接了个电话，跟人聊了两三句就听到姜晓涵的惊呼声，扭头看见果汁洒了一桌子，跟人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说：“你这样子擦，擦不干净的，赶紧去卫生间洗一下。”

　　姜晓涵扭头看他，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她才起身的。

　　卫生间里，她开着水龙头冲着衣角的污渍，回想起刚才的囧事，瞬间，红着脸觉得无地自容。

　　她自己也不知道脸红个什么劲。

　　洗完出来，在门口碰到了赵芳。

　　她手里拿着一件干净的白t，一脸歉意的说：“小孩不懂事，把你衣服弄脏了，这边有一件没穿过的衣服，去换一下吧。”

　　姜晓涵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惊到了，连忙说：“没事没事，宏艺不小心的。”说完，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并道谢。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客厅里的小孩跟大人都已经吃好饭在闲聊玩闹了。

　　但她还是一眼看到沈舫，此刻正站在室外花园抽着烟跟人打电话。

　　姜晓涵走到客厅，坐到父母身边听着大人在聊天。

　　她靠在姜母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问：“什么时候能回家？”

　　姜母说：“过会就回去了，怎么了？”

　　姜晓涵摇摇头：“想赶紧回家，刘佳洁找我呢。”

　　姜母点头：“快了。”

　　姜晓涵抱着姜母的胳膊，靠着休息。

　　这时，旁边的大人看到，面容和蔼的说：“今天可辛苦晓涵了，照顾这么多小朋友。”

　　姜晓涵听人夸她，一下子坐得板正，同样微笑道：“没有很辛苦，大家都很乖。”

　　好吧，说的自己都有点违背良心。

　　姜晓涵很擅长伪装自己，在大人面前一直都是乖乖女，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的时候伪装也很累，可她也不想这样。

　　姜父姜母经常带她参加一些聚会，她不是很想社交，可每每都要被姜母温柔刀。

　　聚会没过多久，局也要散了。

　　余婉月好久没见到沈舫了，便去寻他在哪。

　　后来在花园找到他。

　　姜晓涵看他们俩走进来时，余教授还一直喋喋不休说：“怎么又抽烟，都说几次了对身体不好，还一直这样，真是跟你爸一个德行！”

　　沈舫揽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抽就是了。”

　　姜晓涵似乎感觉到，沈舫也很会温柔刀。

　　姜父看到沈舫进来，就问道：“沈舫是和我们家晓涵一个学校的吧？”

　　余婉月点头：“对，他高三都快毕业了，晓涵应该才要升高中吧？”

　　姜父问：“要考什么学校？”

　　余婉月一副不值得一提的样子说：“他爸要给他送出国，打算去曼切斯特读金融。”

　　姜母笑着说：“这是个好学校啊。”

　　余婉月笑着点头：“是好学校，就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还不舍得。”

　　赵芳在旁边插嘴：“孩子大了，总归是要出去闯荡一番的。”

　　闲聊了几句后，大家也开始准备散了。

　　姜晓涵巴不得赶紧走，一直催父母快一点。

　　姜父去停车场开车，姜晓涵跟姜母则是站在门口等着。

　　余婉月打电话给家里司机让他来接人，可惜迟迟未接。

　　余婉月站在原地跟沈舫面面相觑。

　　沈舫说：“要不然打车吧。”

　　话音刚落，司机电话就打过来了。

　　余婉月与司机交涉一番后，跟沈舫说：“因为一些事情，司机去城东接你爸了。”

　　沈舫瞥了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打车吧。”

　　两人走到门口，看到姜晓涵跟姜母站着等车来。

　　四人会面了一下。

　　姜母问：“你们有人来接吗？”

　　余婉月摇摇头：“家里司机来不了，我们打算打车回去。”

　　姜母说：“打什么车，我们家的车刚好可以坐下你们俩，一起回去吧。”

　　余婉月有些拒绝的语气：“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啊，现在也晚了，估计不好打，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让文军到时候送你们回去。”

　　余婉月妥协：“那好，谢谢。”

　　姜父把车开过来，看着四个人问什么情况。

　　姜母把事情告知了一番后，姜父便让大家上车。

　　车上，家长们开始闲聊，姜父知道了刚才的事情后，便问余婉月：“老沈最近都在忙什么？”

　　“他就在忙招标，然后参加一些酒店的开业什么的。”

　　沈氏是从沈父这一辈做起做大的，所以沈舫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了。

　　姜晓涵听大人在聊关于房地产产业的事情，表示不懂，索性就思绪放空，看着窗外的倒影。

　　姜父把妻女送回家后，还要绕一圈路，把余婉月跟沈舫送回去。

　　余婉月一直很感谢姜父一家子，所以在姜父离开之前，去厨房拿了自己晾的青梅酒给他带回去。

　　起先，姜父不好意思收下，因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后来余婉月说：“月初梅子成熟，就晾了几罐，打算送亲朋好友，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就当感谢你们一家人了。”

　　最后，姜父才妥协说：“好吧。”

　　姜晓涵回到家里，看时间还没有特别晚，便叫刘佳洁到家里来。

　　刘佳洁就住他们家楼上。

　　没过多久，刘佳洁就抱着一堆书来家里。

　　姜母还在厨房收拾东西，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姜父回来了，没想到是刘佳洁。

　　“佳洁怎么来啦？”

　　刘佳洁跟她打招呼：“阿姨，我来找晓涵。”

　　姜母看到她手里的袋子，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她这会在厕所洗澡呢，先去她屋里坐，我等会给你们端水果。”

　　“好，谢谢阿姨。”

　　说完，刘佳洁就进姜晓涵房间等她。

　　半晌过后，姜晓涵从厕所里出来。

　　刘佳洁正坐她床上吃水果，听见动静声扭头看她。

　　“今天玩的怎么样啊？”她问。

　　姜晓涵摇摇头，擦拭着头发：“不怎么样，都是小孩，累死了。”

　　刘佳洁笑了：“你不是挺招小孩喜欢的吗？温柔大姐姐，连我弟那个叛逆少年，都很喜欢你。”

　　姜晓涵走到靠椅上坐下，点着电脑放音乐，音乐一出来，就是周杰伦的七里香。

　　她淡淡的说：“都是装出来的。”

　　刘佳洁哼了一声：“可是骨子里还不是那样的性格。”说完，她指了指地上的袋子，“今天书店很多畅销书都在活动，人排得都快到斑马线去了。”

　　姜晓涵拿起地上的袋子，看了下，里面的分量还挺多。

　　她拿着一本书来回翻了翻后，说：“谢谢啦，过几天约个时间请你吃饭。”

　　刘佳洁瞥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跟我客气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晓涵翻了个白眼给她说：“能有什么事，请你吃饭还不乐意。”

　　刘佳洁啐她：“行行行，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