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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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蚂蚁竞走五分之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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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史蒂夫漫步在圣地亚哥街头。
他从来没有来加州出过任务，此刻正不断四下张望漫无目的地走着，期待能看到他殷切盼望出现的那张面孔。
这时已近黄昏，街上行人并不多。我们已经不知道盲目地走了多久，我都开始质疑起斯特兰奇的办事效率了。
明明我回到过去一下就能找到任务目标，怎么到了史蒂夫这里他找人就这么困难？斯特兰奇到底在干嘛？睡着了吗？定位这么差劲。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自己的翅膀发酸，也替史蒂夫脚痛的时候，变故终于发生了。
我们路过一条街角小巷，只差一秒就要转身走过的那一刻，小巷深处飘出来几声痛呼和人体倒地的闷响。
小巷，又是小巷，看来哪个城市的小巷都一样。
阴冷、潮湿、黑暗、腐臭。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这里都理所应当。
本来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我们应当还是少生事端为妙。但如果不管这种破事史蒂夫罗杰斯他就不是史蒂夫罗杰斯了，毕竟他也是从小在这种地方被揍大的，对霸凌事件深有体会。
史蒂夫大步跨了进去，一个背着硕大书包穿着宝蓝色连帽衫的矮子背对着我们。矮子脚下躺着一个穿短裙的女孩子，一部分脸被他的腿挡住了，我看得不太清楚。
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讲，地上的那个小妞100%会是欧若拉。这时候就需要史蒂夫上场表演一个英雄救美来奠定第一面的好印象，对之后的救援行动也会顺畅很多。
但显然我脑补的剧情过于简单。
那个蓝帽子没有察觉身后来人，俯下身从巷尾垃圾堆角落拾起一根废弃的木窗框，猛力朝着地上那女孩子的肩背挥了下去。
史蒂夫飞快闪身上前截住蓝帽子的上臂，那人吃惊有人阻止，转头向我们两个的方向看过来。矮子的连肩帽从他头顶滑落一点，露出这人一部分的容貌。
他，不……应该是她。
她的表情有些许不耐和烦躁，这样的神情对于成为一个肌肉猛男后的史蒂夫来说应该无比陌生。
可这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简直要把我们两个给吓呆。
我认为绝对不可能是欧若拉的那个人，她赫然就是欧若拉。
欧若拉比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个子还要低，脸蛋还要嫩。看眼下这个情况，我们应该是回到了她的初中或者高中时期。
按照资料上的信息，欧若拉十岁来美留学，虽然几次跳城市转学，但一直没有出过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市是欧若拉十一年级的时候就读萨拉托加高中所在的城市，她此时十六岁，那我们所处的时间线也就是2010年，距离她的死亡还有四年。
这是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在这个节点做出的改变对影响她未来状态来说应当也是比较合适的。
欧若拉转身错开身体时，我也看到了躺在地下那个女孩子的长相。她同样也是一个亚洲女孩，正痛苦地捂着肚子，浑身脏兮兮的非常狼狈。
史蒂夫怔怔望着欧若拉，眼神仿佛在问——“你是谁？”
欧若拉啧了一声，把胳膊从史蒂夫手中奋力抽出来，随手将窗框抛在了地上，冲地下的那女孩子冷笑了一声。
\"从今天开始别再来招惹我，你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罢，她横了史蒂夫一眼，转身离开了巷子。
我又忍不住起怀疑斯特兰奇的业务水平。我们别是被传送到另一个平行宇宙去了吧，这太妹他妈谁呀？
史蒂夫直接愣在原地，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赶紧去旁边的垃圾桶附近踢了一只可怜的老鼠一脚，老鼠仓皇逃命之下撞倒几个易拉罐发出了刺耳的响动。
史蒂夫恍然回神，先是赶忙把地上那个女生扶起来，接着快速上前接近欧若拉。我随后也扇扇翅膀跟上。
“嘿！女士……姑娘……请你等一下。”
欧若拉的脚步一刻不停，甚至都没有多看史蒂夫一眼。她冷冰冰说道：“英雄救美的戏码都唱完了，男主角还来找我这个反派做什么？”
史蒂夫想伸手拦住她，但又实在对女孩子做不出这种举动，只能紧紧跟在她身侧。
“抱歉，不是你想的那样。姑娘，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我们能聊聊吗？”
欧若拉瞥他一眼，“你有病吗？滚！”
她突然狂奔起来，史蒂夫紧实的肩背也随之一动，似乎想马上拔腿追上去，但他没有这样做。以史蒂夫的体能绝对能赶上欧若拉这个小短腿，可是他又不能真被她当成变态，只好疾走紧随。
欧若拉喘个不停，在对街一座公寓的一楼单元前来了个急刹。她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扇房门，转身对着急急在她面前站定的史蒂夫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不是什么好人，跟你牵扯太多，我恐怕要客死他乡。”
史蒂夫大概从成为美国队长开始，就更没被女人这么对待过了。他本身也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此时更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欧若拉急于和他撇清距离，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你看到对面的警察局了吗？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离我远点儿！”
最后一个音节一出，欧若拉马上闪进了房门，半秒不到的时间房门就砰的一声在我们面前关上了，史蒂夫的额发给关门带来的气流吹得乱摆，我也被风刮得打了个旋儿。
与此同时，我们周围的空间突然产生了一股异样波动，站地四周的场景诡异地舞动扭曲起来。我顿时有种不太对劲的预感，还没等我趴在史蒂夫的肩上做好准备，我们俩就又被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好像被人丢进了滚筒洗衣机里疯狂搅拌，这种维度扭曲导致的异物感弄得我直想吐。
我现在变成了一只苍蝇，作为这种生物，在头特别晕的情况下我索性收起翅膀一头栽到了地上把自己摔清醒。
而史蒂夫半点都没有受时间空间的异动影响，这身体素质可真不是盖的，他没有丝毫不适的症状，还能在磁场扰乱之下迅速起身打量四周。
我也略略看了看附近，这是一处玻璃空间。等一下，这个玻璃房的构造……
我的天，我们怎么又回到纽约来了，还是斯塔克他家里？我和其他的复仇者们从前来过他在纽约购置别墅的地下实验室作参观，所以我能认出来。
恰好斯塔克本人此时还就在实验室之中。
史蒂夫及时打开了手腕上的一个装置芯片，将自身光线折射出去保持隐身状态，并且隔断了热感应。
史蒂夫虽然块头大，但是动作很轻，被转移到这里后就没有发出过什么动静。而斯塔克更不是会在这方面细心的人，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实验室中凭空多出了两个人。
我们隔着一面玻璃墙，看到斯塔克正在实验室桌台摆弄着他的马克战甲，一旁还有个抱着一只橘猫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欧若拉。
欧若拉，史蒂夫第二次凭借宝石见到还活着的欧若拉。
在β世界的数天前她20岁生日时，欧若拉还是像如今这样活力十足的。可仅仅九天后她却已变成了停尸间一具冰冷苍白的尸体。
我身边隐身的史蒂夫向他们的方向走近了些，凝视着欧若拉撸猫的动作出神。
斯塔克从不允许有外人进入他的实验室。在我看过的资料上，欧若拉和斯塔克在β世界线中真正相熟是在她大学之后。那么就说明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段是在2012—2014年之间，她18—20岁的时候。
也是她正在追求史蒂夫并不断失败的时候。
斯特兰奇这个不靠谱的到底是在干嘛？不要总是改换时间点让我去推理啊。
我稍微吐槽了一下斯特兰奇的奇怪举动，就又继续去看屋内两人的交流了。实验室的大门大大敞开着，我和史蒂夫就在玻璃房外听着他俩没营养的各种闲聊。
斯塔克拿着一把螺丝刀冲欧若拉挥挥，“嘿嘿嘿！我的实验室猫不许进来。”
欧若拉把猫咪搂得更紧，“Lily 很乖的，它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基本上不动弹。我向你保证，它在这儿对你造成的影响不会比小呆更多。”
一旁正给她倒水的机械手小呆膝盖中箭，不负众望地把水撒了一地，垂下头不敢吭气。
斯塔克也没有真的想把猫撵出去的心思，也就随她便了。
欧若拉摸摸猫咪的脑袋，“嘿嘿，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看看你是怎么做焊工的，我绝对不出声放心好啦。”
斯塔克把埋在零件堆里的头抬了起来，皱眉反问了一句。“Excuse me。这位小姐你刚才说要看我干什么？”
欧罗拉甩甩头急忙转移话题，“我什么也没说，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吧？”
斯塔克忙着组装战甲，又回去摆弄他的零件。“会轻易被打扰的那不叫天才，更不叫托尼斯塔克。”
欧若拉：“呵呵。”
她搔骚猫咪的下巴，纠结着提问：“那我们晚上吃点儿什么啊？”
话音刚落她马上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不许再说虾仁馄饨，你已经吃了很多天了。你不能总吃这个啊，吃多了你就会烦。”
凭我对斯塔克的了解，虽然他是一个超级龟毛又欠扁的土豪，但他对于果腹的东西确实没什么执念，山珍海味吃得，粗茶淡饭也吃得。
斯塔克捧着他的马克头盔，看都没看欧若拉就随便地说：“你看着做吧。”
欧若拉想了想，“那我等一会做一个派，我们两个分了算了。”
斯塔克还没回答，一阵在此刻显得有些怪异的手机音乐乍然响起。
“啊(á)啊(ā)啊(ā)啊(à)！啊(á)啊(ā)啊(ā)啊(à)！”
这是一首经典老歌，啊完之后应该继续唱“We come from the land of the ice and snow……”才对，但是并没有，只有重复不停歇的八个啊。
斯塔克放下手中的头盔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那是什么鬼铃声？怎么会有人专截这一段当铃声啊？”
欧若拉尴尬一笑，抓紧她的手机捂住传声口，急急忙忙跑去通道出口接了。
斯塔克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无语。
欧若拉好像不太想被人发现，拼着她的小身板一口气从地下室跑上二楼躲在一处隐蔽的楼梯内部才接听电话。
斯塔克的动向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于是我和史蒂夫不再观察转而急急跟上欧若拉的脚步。
我见到她慢慢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伸手点击接听键。
“喂？哥哥？”
她用的是中文。
我从前在海德拉学过汉语，而史蒂夫则带了一个小型翻译器，语言不通对我们俩来说不算问题。
“谢谢！最近你还好吗？今天家里也下雨了吗？”
她顿了顿，又调整了一下语气。“嗯，我知道，帮我给妈妈买一束铃兰。”
妈妈？根据资料上的情报欧若拉的母亲应该早就去世了才对。难道说……
欧若拉带着点儿鼻音说，“哥，我觉得你真的很忙。每年只有我的生日你才会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今天19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去……”
“我不想在美国躲一辈子！”
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用力摁掉了通话。
欧罗拉发泄出情绪之后，整个人缩成一团，双臂环抱着膝盖开始抽泣。
史蒂夫大概也从没见到过她情绪失控的时候，紧皱着眉心却不敢上前一步，生怕在这安静的空间内发出响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没有动，却有旁人动了。或者也不能说是人。
欧若拉身后一阵机械行步的咔嚓声传来，随后她眼前就出现了一整包被打开的面巾纸。
此时此刻我竟然觉得一只机械手更男人。
欧若拉愣了半天才破涕为笑接过纸，她把小呆头上写着笨蛋的帽子挪正，“谢谢你小呆，你怎么上来的啊？真为难。”
她抽纸擦了擦泛红的眼角起身准备回去，可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应该是并不想让斯塔克看见自己现在的状态，她掉头去了二楼一边的厨房。
我记得我那边斯塔克他家的厨房干净得连口锅都没有，但是这边的厨房里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厨具，冰箱也被食物塞得满满当当。
欧若拉接水洗了把脸，然后清洗食材和烤盘，打蛋揉面烤了一个车厘子派。
车厘子还是欧若拉之前买来给斯塔克的，因为它不久前就连着纸袋和其他的食材一起摆在桌台上，明显是刚买的。别墅内这时也就他们两个人在，去除斯塔克之外也只能是她了。
她看看手表，戴上防护手套从烤箱中取出派饼，切成小块后摆好端去给地下室的斯塔克，我和史蒂夫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看戏开始任务啊，我已经开始等不及了。
欧若拉小心捧着派盘从二楼的扶梯慢慢下来，经过一楼大厅时，却看到了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之前忙于任务不见人影的黑寡妇，搞研究搞得焦头烂额的班纳博士、工作汇报还没做完的鹰眼等人正站在大厅中间注视着扶梯上的她，好像就是专门等她下来一样。连空中飞人佩珀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方才空荡荡的楼层随着她的到来顿时一片喧闹。
在她做车厘子派的一个小时之内，除了远在阿斯加德的雷神之外，复仇者齐聚。
这群人中，甚至还有史蒂夫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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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