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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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很简单，就是后世的各种舆论营销手段。
花小钱赚大钱。
不过是个小小的武昌府，这点舆论环境还是能营造起来的。
之后，杜薇搬去了武昌府城外的万佛寺借居，像戏本里的传奇故事一样，营造那种“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的孤高冰美人的效果。
王娘从前听说过京城里的天仙们也是这样的情景，什么才子佳人后花园之类的，但并不知道如何运作，如今听了十娘一席话，简直胜读十年书，操持得样样数数非常齐全。
杜薇则借着短短两个月，迅速成长为前期周芷若那种半碗水高手。
倘若对付武林第一，那么还有些欠缺，但对付江湖宵小，早已是削铁如泥的水准。
在王娘还没有把大鱼牵线过来之前，杜薇大功初成之后即趁着夜色，轻盈飞出高高寺院围墙，几个兔起鹘落，不过一两个时辰便来到扬州城外江边，一处名唤“临清”的地方，寻找最初杀她父母兄弟姐妹，侮辱她又险些勒死她的陈小四。
幸而她早有准备，不曾宿在城里，否则也无法这样半夜杀人。
船上主人吴金正是生病要紧，他老婆跟奸夫陈小四鬼鬼祟祟在船头熬药，准备来个神不知鬼不觉，除去碍眼的人。
杜薇见着这情景，哪里不晓得什么回事。
摘下面纱，飞身一跃，便稳稳站立在船头。
这毫无声息的动静将那两人吓了个半死，只管跪在地上口称“仙子娘娘饶命”。
那陈小四毕竟杀过人见过血，只道蹊跷，大声喊着“走水啦！”慌忙要丢下妇人先跑。
杜薇抬手挥去，一条丝带神出鬼没一般，倏然从她袖中飞出，将那吴金的老婆死死捆住，并另一手掌心发力，丝丝阴寒之气摄向吓破胆的陈小四，将他的头吸入手掌。
白色骨爪一般尖锐之爪气立时将他头皮抓破，五道鲜血滚滚流下，十分骇人。
陈小四凄厉惨叫声终于将船舱中诸人喊起来。
赶出来准备救火的大伙看见这情形，全都伏地拜倒，哭喊着让“仙人”饶命。
杜薇手中抓着血里滚过一样的人头，制服陈小四丝毫不能动弹，笑声却盈盈娇娇道，“我向来不打女人，这婆娘如何处置也不干我的事，但陈小四这狗东西杀人越货，我替天行道不能不除。你们若要谢我救命之恩，去扬州千手观音娘娘座下烧三炷香，便是我的功德了。”
众人轰然应是。
有人悄悄觑去，果然见船头仙子娘娘那身样打扮，竟就是千手观音娘娘的模样，热泪滚滚从此皈依了信仰，吃了斋饭，逢初一十五竟去千手观音娘娘座下烧香，果真保得一生平安。
杜薇做足了戏码，仍旧单手钳着陈小四飞出船去，仙人踪影如飘萍，倏忽之间就消失在黑夜里。
众人心惊胆战。
等有人发现被仙人踢翻的药是能要船主的虎狼之药，全都大呼幸运，果然是观音娘娘，救得船主一命。
杜薇才飞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觉着手底下的陈小四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她加快速度，直扑淮安县。
翻过城墙，进入县衙，踹开县令大老爷的房门。
这位大老爷不是别人，正是奉命收买鼓动陈小四等人杀人越货的白眉，算是她的第二号仇人。
杜薇在白眉惊呼之前，定住他的身形，将人不人鬼不鬼的陈小四扔到白眉床前，纤纤素手一挥，五道阴寒爪气瞬时划过白眉头顶，床帐哗啦啦四散毁坏摔落。
白眉头顶束发跌下，头发狼狈散落下来。
他是说不出口的，但目眦尽裂显然是吓得三魂丢了六魄。
杜薇站稳了，看着这两个快要吓死的两股打摆的恶人，一言不发，当着白眉的面，一手捏住陈小四的脖子，另一手抚在他头顶，然后爪气显形。
一柱柱钉入陈小四头顶。
鲜血脑浆溅出，恶心的人简直要死。
陈小四就这样死了。
白眉从未见过这种鬼魅一般的情形，只觉是恶鬼索命，胆子当时就被吓破，暴毙于床上。
杜薇皱眉。
这么容易就死了？太便宜他了。
人死不能复生，杜薇将两个凶手尸体撕成碎片肉沫，然后取走白眉花剩下的她们蔡家的钱，浑身不沾一滴血的离开。
赶在黎明前她那个小丫鬟敲门梳妆，她赶回万佛寺，仍旧做着千金待沽的名妓。
这一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淮安县衙血案过了半个月才传到武昌府这边。
次一晚，杜薇聊做中场休息，去了偏她嫁了做偏房的商人卞福家中，就在那一对恶心夫妇的床上，挥手隔空废了卞福的子孙根，然后剃光将她卖作妓女的大妇的头发。
男的骗淫，女的卖人，都不是好东西。
但跟她的血海深仇比起来，也是不必死一死。
回到住所，杜薇还能打坐练功一半个时辰。
第三日夜间，没有再出门，而是好生修养，直到王娘上门谈及“事成了”，要她明日就可妆扮妥当，在寺院门外“偶遇”府台大人，成就好事。
杜薇应允。
好日子到头了。
半夜三更时分，除了打更的巡夜的，寺内外都睡得死沉，王娘倒是兴奋得很，但后半夜也是睡着了的。
杜薇留下从白眉住处搜来的银子珠宝，放在床中间，悄然离去。
只一个晚上，花费了点功夫，就从武昌府赶路到了京城。
她一介孤女，实在没工夫等所谓天子之怒，还她家被灭门一个道理，还是自己直接上手解决问题最痛快。
早晨的京城繁华非常，她花钱买了几个炊饼，便打听出内务大臣吴士桂的住处，潜了进去。
果然这京城人杰地灵，小小一个内务大臣的府邸，竟繁华富丽不下曾经明教教主的住处。
可惜吴狗贼上朝去了。
挨了一整天到晚上，杜薇始终稳稳地隐身于吴士桂的大门之上，听得拜访之人络绎不绝，送礼的送礼，送货的送货，十分热闹，端的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巴结之人如过江之鲫。
甚至她还瞧见了汲汲营营在京城寻找门路的胡悦，竟也提着礼盒几件来送礼。
杜薇这一辈子还没来得及被胡悦欺负，因此她犹豫了片刻，指尖弹出一粒石子，打到他脚下叫他摔了个大跟头，摔折了左手手臂。
这样身有残疾做不了官，就不必在京城逗留，也不会去祸害别的女子了。
晚间宵禁之前，胡吴士桂于回来。
杜薇跳下大门，众目睽睽之下喝道，“吴士桂狗贼，你残害忠良搅弄时局，害死陆骑将军□□一家，如今我蔡瑞虹身为人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必要取你狗命！我也不杀你全家，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受死吧！”
说毕，她全力发动爪气，隔着十步之远，抬手就朝慌乱的吴士桂头上插了下去。
周围人之间白色衣影飘动，如同神仙玉女一般的人儿从天而降，眨眼间便叫他家大人拍死，可怕的头骨如同瓦片一样碎开，上面糊着红色鲜血白色脑浆，还有站了土黄色泥土，混在一起好不恶心。
杜薇干完这趟，仍旧像上次一样，将杀父杀母仇人的尸体撕成碎片，然后拂袖而去。
在她离开京城之后，京中因吴士桂的惨死引起政局大动荡，倒是有吴士桂政敌将她那些话禀报了皇帝，从此断清了蔡大人一家灭门的大案。
而杜薇一刻不停的去了陕西山西等地，如法炮制一一碎了白满、李癞子、沈铁甏、秦小元、何蛮二、余蛤蚆、凌歪嘴的头骨，再将人撕成碎片肉沫，报了杀父杀母灭门之仇。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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