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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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
“所以你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和别人分享父爱。”
“我知道了，谢谢你，这顿饮料我请吧。”
“不用了，我请。”大哥不由分说地结了账。
刚走出咖啡馆，陈絮烨的手机就响了。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杨絮打过来的，陈絮烨本来已经准备好再迎接一顿挨骂，没想到杨絮的态度还算温和：“快点回来吧，这都几点了，说不让你回来还当真了啊？”
陈絮烨连忙说自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杨絮又叮嘱了她一通，才挂断了电话。
“你妈妈来催了啊？”任平生问道。
“嗯。”
“挺好的，我爸妈现在都懒得管我了。”
陈絮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他，只好和他相顾无言地穿过了一个个红绿灯路口，走到了她家楼下。
“不好意思啊，今天挺晚的了，耽误你写作业了。”任平生的脸上有一丝歉意。
陈絮烨感觉自己听错了，这是大佬第一次对她说抱歉吧？
“没关系，反正我有办法快速把作业搞定。”陈絮烨像只狡猾的兔子一般笑了。
“那我走了，再见。”任平生朝她挥了挥手，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家的时候，杨絮正窝在沙发上，把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连连叹气：“你跑哪儿疯去了？都几点了？明天不用上学吗？赶紧给我写作业去！”
“等一下，妈，我有事。”陈絮烨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快点说。”
“我爸的事你知道吗？”
杨絮的脸色变了一变，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知道了，他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也说了点你的情况，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写作业就行了，你今天想几点睡啊？”
陈絮烨自知理亏，只好乖乖地回了房间。虽然她知道之前吵架的时候话有点说重了，但那句道歉好像堵在嗓子里面，怎么也说不出口。
早上起来的时候，杨絮脸上有些许倦容，但还是给她煮了粥，煎了蛋，只是因为急着要出门，所以没有办法陪她一起吃完了。
陈絮烨倒也不遗憾，否则她就没办法给任平生带早餐了。
今天是风平浪静的一天，社会老师大概已经放弃了她这块朽木，目光一刻都没在她身上停留过，陈絮烨索性心安理得地把耳机从袖子里绕出来，塞进耳朵里，再双手托腮，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听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吴语曼蹦跶到了她的座位上，低头对她说道：“絮烨，你想不想染发？”
“想啊。”
“我交了个男朋友，他认识一家理发店的老板，放学后带你过去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那么快，都不和我说一声。”没想到吴语曼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她自己连班上的同学都认不全呢。
“嘿嘿，你猜猜是谁？一定想不到。”
陈絮烨猜了好几个男生，都被吴语曼否决：“不是我们班里的，也不是我们学校里的。”
“那我真的猜不出来了。”外校的男生多如牛毛，谁知道会是哪个。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不卖关子了。”吴语曼凑近陈絮烨的耳边，说了一个人。
陈絮烨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随后又赶紧压低了声音问道：“就是那天和我们打架的粉色头发的男生？”
“人家有名字，叫许诚。”吴语曼佯装不满。
蒋衍听到这话，嬉皮笑脸地说道：“没想到我们的一次打架还促成了一桩姻缘呢，我老早就感觉到这哥们对吴语曼暗送秋波了，也好，现在是亲家了，可以暂时消停一段时间了。”
“叫你再说，叫你再说，给我闭嘴。”吴语曼的手掌接连打在了蒋衍结实的背上。
蒋衍笑着求饶：“姑奶奶，别打了，把我打坏了我还怎么见我女朋友啊。”
“你也有女朋友了？”陈絮烨像是听到了一桩奇闻。
“我怎么不能有女朋友？靠的是人格魅力好不好。”蒋衍不高兴了。
“拉倒吧你，才这么几个月的功夫，你们就都成双成对了，留下我一个人，唉。”陈絮烨悲壮地挥了挥手，那架势要多凄凉有多凄凉，“算了算了，祝你们幸福。”
吴语曼连忙走过去挽住陈絮烨的胳膊，甜腻腻地说道：“别这么说嘛，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撒娇还是找你男朋友吧，他看到你这样没准会吃醋。”陈絮烨哭笑不得地拨开了吴语曼的手。
上课铃声适时地响起，阻止了陈絮烨想八卦的心。
吴语曼所说的理发店位置有点偏，陈絮烨跟着她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那家理发店和其他店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推门进去的时候，粉毛已经等在里面了，张开手给了吴语曼一个爱的抱抱，腻歪了一会儿，才搂着她到了老板面前：“这是我女朋友，今天来做一下头发。”
老板是一个矮小敦实的男人，符合社会大哥的一切长相，纹身、莫西干头、大金链子，花衬衫，他叼了一根烟，笑着说道：“眼光不错嘛，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喜欢什么发型啊？”
“让我们看一看吧。”粉毛把吴语曼圈在了怀里，和她一起翻着册子。
陈絮烨自动无视这对小情侣，转身对老板说道：“老板，帮我把头发染一下吧，染成棕色的，看不出来是染的那种。”
“好嘞。”
这对小情侣磨蹭了半天，才挑了一个比较学生的发型。为了保险起见，吴语曼也选了棕色，还特别要求老板给她的两边鬓角各留一绺头发，这样扎起来比较好看。
吴语曼做头发的时候，粉毛就在边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还不时伸手拨弄着她的头发，陈絮烨透过镜子，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头皮一阵发麻。
捣鼓了很久，两人的新造型终于大功告成。老板果然没有食言，给她们俩染的是那种接近黑色的棕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陈絮烨的皮肤是荞麦色，眉毛鼻子还有嘴巴都长得比较硬气，偏偏她又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弯成一条桥，让她这张脸显得略微柔和了一些，这次的半长发正和她的心意。
而吴语曼剪了个学生头显得更加乖巧，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怜爱之心，谁能想到她竟然是个不良少女呢？
出了理发店之后，吴语曼拉着粉毛的手，甜蜜地对陈絮烨说道：“我们约会去啦，你先走吧。”
“玩得开心。”陈絮烨没精打采地和她道了别，独自一人走了回去。
做贼还是会心虚的。从杨絮一进门开始，陈絮烨的一颗心就一直提着，生怕她发现一点什么端倪，但杨絮只是唠叨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随后就走到房间里继续加班加点去了。
陈絮烨的心终于着了地。
第二天早上，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把早餐放到任平生的桌子上，像个金毛狮一样左右摇晃脑袋：“大哥，看得出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任平生的目光在她身上聚焦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看不出，这不和昨天一样吗？”
“看看，大家都看不出我有什么不同。”陈絮烨骄傲地昂着头，朝蒋衍炫耀道。
“切，不就是染个发，至于嘛。”蒋衍不以为意。
“看不出来才好，否则教导主任又要揪着我不放了。”陈絮烨真希望上天能派来一个法师，把教导主任给收了。
“行，那我们走着瞧。”蒋衍的嘴角刚有上升的趋势，又被他暗暗压下去了。
“你说什么？”陈絮烨的脸真是瞬息万变，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眼睛一瞪，恨不得把蒋衍切成肉块。
“开玩笑的，姑奶奶，当我没说。”蒋衍反应极快，双手交叉挡住陈絮烨的攻击。
陈絮烨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只是想找根针把他的嘴巴缝上。
一上午都相安无事，陈絮烨彻底放松了警惕，心想着一定要再拜访这个老板一次，好好感谢他。
午休时分，当她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有人戳了戳她的肩膀，陈絮烨不满地推开他继续睡，谁知那人坚持不懈地戳着她的肩膀，陈絮烨终于炸了：“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蒋衍，他十分鸡贼地往外面看了一眼，说道：“老班找你。”
陈絮烨的脏话已经在嘴边了，但碍于面子还是咽了回去。
果然吴语曼也被拎来办公室了，老班关了门，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把她们的头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问道：“你们这头发颜色有点不对啊。”
靠。老班前世是老鹰吧，眼光这么毒。陈絮烨暗叫不好，但表面上还是得强颜欢笑，“孙老师，你看错了吧，我本来头发就是这样的，只是最近有点累了，头发有点营养不良。”
“不可能是营养不良，你们看看你们的头发跟天生头发棕色的同学区别可大着呢，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但经过反复的对比就感觉你们的头发不是纯正的黑色，肯定是染的，说吧，哪儿染的？”
“老师，真不是染的。”陈絮烨还想抵抗。
“不是染的也行，不过为了学校的仪容仪表，放学后跟我去把头发染成黑色，那几个天生棕色的同学也染过了，你们难道不行吗？”
这回陈絮烨是彻底没辙了，她用余光望向吴语曼，后者垂着头，眼神飘忽地盯着地板，可以想象她的内心一定在滴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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